第五百五十五章 為時已晚
我看著牛子章就在我麵前和敵人同歸於盡了,我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好像一樣東西不用的時候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你現在想用了,卻發現怎麽也找不到。
或許我原來應該珍惜和牛子章在一起吵嘴的日子,隻是以後不會再有了。我有些感傷,有些想哭,卻沒有了眼淚。我現在該怎麽辦,我看著那又開始吐出粘液來恢複身體的希望,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
玄武貌似還沒有死,但是牛子章卻已經死了,我該怎麽辦啊。我看玄武身體之內流出的**已經開始重新凝聚著身體,我看要不了五分鍾,他的身體應該就能重生了吧。我該怎麽辦,我看我就什麽也不辦,在這裏等死就好了。我意誌消沉,身體竟然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沉,可是這個時候球球還是即使的用嘴叼住了我,我看看球球,它用著兩隻大眼睛看著我消沉的樣子。
我看見球球如此天真,怕是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吧。我撫摸著球球的腦袋,我不敢再看它,我怕自己再哭出來。可是我這一閉上眼睛,就看見了牛子章那慘死的樣子。我想到這裏,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牛子章是因為我才死的,我每次都會害了別人,而這次,竟然把別人都給害死了。
不,我要報仇,我感覺一股熱流在心口湧起,我找到了最初的感覺。我感到了憤怒,我感到了自己的憤怒,我也感到了牛子章的憤怒。我感到了無奈,我明白了牛子章的無奈,但是我不想讓他再無奈。我要報仇,我需要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我感覺身體都要沸騰了起來,我感覺到一道一道的電弧在身體湧出。這電流巨大,竟然把周圍的海水照的亮如白晝。球球離我太近,似乎被這電流給嚇到了,不過我看見它並沒有受傷,看來它並不害怕我的雷電之力。不過不管玄武會不會害怕我的雷電之力,我都要和它拚了。
“玄武,我草泥馬。”我在水中怒罵著,猛的從水中竄了出來。我這一下子飛了好高,而且並沒有落下,就像漂浮在那空中。我身上的雷電之力聚集的越來越密集了,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小的太陽。我感覺我的身體在發光,頭發也在發光,似乎身體已經全部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我身體內的能量多的要溢出來了,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對,這就是力量,能夠打敗玄武的力量。我筆直的朝著玄武那還沒有成型的半邊身軀衝了過去。我勢如破竹,直接就衝入了那黑色的粘液之中。
這粘液黏糊糊的,還帶有一股特有的腥臭味道。就是這個王八蛋,害死了牛子章,我要給牛子章報仇。我展開雷電屏障,開始在體內把雷電之力收集起來,老子要弄死這個王八蛋,我要弄死它。
玄武已經發現我把它剛要複原的身體撞出來一個大坑,馬上把它那九個殘缺不全的腦袋朝著我衝了過去,這九張大嘴這是想把我撕碎啊,就像撕碎牛子章那般。不過我怎麽可能會讓它得逞,不過我現在還不能攻擊它,我要忍住,要給它致命一擊。
我身體邊上的能量蓄積的越來越多,防護罩內我已經看不見什麽東西了,之內看見白茫茫的一片。這不是雪,也不是霧,而是我外溢的能量,對,我就是要用這雷電之力解決它。玄武在外邊不斷的撞擊著我的雷電屏障,我甚至感覺到雷電屏障外邊已經開裂了。不過,雷電屏障破掉之時,就是你死亡之日。
突然,我的雷電屏障倒是被一顆黑色的腦袋給撞破了,而我,也再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把我全部的雷電之力給釋放了出去,隻一瞬間,玄武就發出了一聲慘叫。但是也僅僅隻有這一聲慘叫,它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不過我感覺到了它在痛苦的掙紮,就像牛子章失去手臂那般。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慈悲之心,我隻想殺死這個畜牲,讓這個老畜牲永遠的從世界上消失。我要弄死你,我要濃死你。我心理之中如此長期的壓抑傾瀉而出,我這越壓抑,釋放的雷電之力便就越強大。我不管力量是否能夠殺死玄武,但是我卻有一顆殺死玄武的心。
我沒有上升,也沒有下降,這身體就如同雲朵一樣漂浮在空中。我感覺體內的雷電之內永遠都釋放不完,雷電之力從來沒有如此充沛過。我體內的雷電之力滔滔不絕,如同黃河決口般一發不可收拾。而那玄武,終於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它消失的也如此的徹底,隻留下來一些淡淡的焦味。
我再睜開眼睛,雷電之力已經發泄完畢,而我的臉上多了兩道淚痕。我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流淚,想不到原來隻是一廂情願啊。我緩緩地從空中開始下降,下邊,球球也遊過來接我了。球球還是如此的溫順,我卻再也沒有心情和力量去讓他帶我回到蓬萊戰艦了。我隻能兩隻眼睛一睜,直接躺在了球球的背上。球球愛帶我去哪裏就去哪裏吧,最後就帶我在這大海之上一直飄著吧,畢竟我已經沒有臉回去了。
不過球球卻比平時還貼心,帶著我穿過那充滿焦味的黑霧,開始緩慢的朝著蓬萊戰艦遊了回去。球球到了蓬萊戰艦的旁邊,下邊已經有幾隻小船在巡邏,似乎就是為了來救援我和牛子章來的,隻是,他們已經不知道,牛子章,再也回不來了。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地方,隻是靜靜的躺在球球的背上,任由來救援的人把我如同木頭一樣抬入小船,運回蓬萊戰艦。我沒有說話 他們也沒有問牛子章去哪裏了。不過我看見他們麵色凝重,看來已經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到了船上,甲板之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他們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看我,而在他們的眼神之中我看出來一種敬意。不過我感覺這敬意不應該是屬於我的,而是已經屬於已經逝去的人,或許我應該逝去,隻是現在這種感覺讓我尷尬無比。為什麽死的不是我,我該死啊。
士兵們為我準備了擔架,把我帶回了千機樓之上,到了千機樓,我也收到了同樣的敬意。一直到了千機樓的頂層,士兵們才把我放了下來,這個時候,還是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