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好吧!我選擇相信你是我父親
“你不會死。В5、Cǒm”這個聲音又道：“其實你一直沒有明白一點，一個被所有進入這個虛擬世界遺忘的一點，這隻是一個遊戲，一個被人類設計出來‘玩’的遊戲。這個遊戲實際上並不能讓人死亡，或者說真正死亡的是大腦，而不是身體本身。”
“所以劉清風占據身體，替我承受痛苦，而讓我隻能像個陌生人一樣，僅僅看著？”我拒絕，寧可承受痛苦的是我。
“或許我解釋得比較暗昧，簡單點說你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當初養生倉的設計者著重對腦波反應，所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像，幻像懂嗎？”那聲音依舊是輕描淡寫，“你信它，那麽你的肉體就得承受它帶來的傷害。”
“可是……主腦空間裏儲存著不同人類的腦波，或強或弱，在它擁有自我意識之後進行不斷的收集完善，所以我敢保證，現在能夠逃脫這種腦域攻擊的人類絕對不複存在，起點的越來越龐大就是證明。”
“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腦域帶來的痛苦折磨死。”
“哼！”聲音變得冷酷：“每個人都會死，你難道手裏沒有沾染血腥，原來被抹去記憶，被主腦操控可以作為借口情有可原的話，那你進入劉清風的身體殺的那些人難道就真的罪無可恕？”
我沉默。想對他說當初我們立場不同，為了生存和不同的理念，那些殺戮是必須的，但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感覺理由也太過牽強。
“死了就死了，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死亡對於他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在我的麵前，即使是真正的天才，也得以完美的四十五度角仰視。如果他不死，那就是你死，對於兩者之間的取舍，他做得很對，最少，他給我留下個好印象。”
死了就死了。
死了就是為給我留下一個好印象。
好囂張的人，好囂張的話。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我十分不爽，我忍住怒氣，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那個聲音變得很溫柔，似乎感到我的抵觸，又道：“我是你……唉！這個事情很複雜。等回到真正的怪物總部後和你細說了。”
在鯊魚和怪獸的撕咬下，“我”的身體不複存在，同時消失的還有無盡的大海，依舊咀嚼殘肢內髒的海底殺手。而劉清風的靈魂體聚集成一團十分微弱的小光球。按照這個聲音的說法，虛擬世界裏，人身體出現和消失隻是表麵的現象，都是主腦作用與腦域的手段之一。
“就像這個光球，你把他理解為身體，那麽他就會變成身體。”
這句話讓我記憶尤深。
在回複的長廊裏，主腦豆豆正一臉笑意的拿著微弱的光球觀察，或許是那個聲音的能力，我十分清晰的感覺劉清風的意識變得異常微弱，像一條平行線，沒有任何的波動。
更為奇怪的是我也身在這個光球，而卻以“無死角”看著這個虛擬世界的一切……包括豆豆；那個被我打斷腿，恢複成q版的蝙蝠魔；地上的塑膠鯊魚和怪獸。
“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奇妙，就像自己是神一樣？”
那個聲音讓我一陣驚訝，心道這種狀態會不會被主腦發現。
“以前或許會，但現在主腦不會發現。哦，忘記和你說了，所謂的東西方極限之地隻是主腦特意留下來的，目的是更方便的收集出類拔萃人類的意識。”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問。
“切身經曆和劉清風黑客知識綜合一起推測說得。用劉清風的話說，數據是移動的，即使存在最古老硬盤裏的數據也是如此，更何況擁有自我意識，不斷成長的主腦。我和他談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我才想明白，想出去，這個虛擬世界並沒有真正的捷徑，唯一突破的可能就是抓住那個不斷移動又擁有自我意識的主腦。所以我才說，他死得很值得。”那個聲音帶著一絲輕鬆，繼續道：“我們現在這種狀態很完美。表麵上劉清風已經死亡，其實死亡的隻是他的大腦，‘死亡’的概念就像你看到的一樣，他的腦波基本處於一條直線，但他的身體依舊存在。”
“正因為我們和他長時間處於一個身體，腦波保持到同一波段，所以剛才的攻擊迫使使我們腦波頻率和他的也處於同一範圍。但是……我們頻率雖然相同，占據身體的人卻是他，最終結果，他腦死亡，而我們卻在存活下來。”
聽著這番解釋，我愣了半天，說道：“很強大。”
難道不強大嗎？這麽曖昧生澀的道理都被他給講清楚了，夠強大的。
“嗯，誇獎自己並不是美德。”聲音笑著道：“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麽？”
“你難道不想恢複記憶？不想知道你以前多麽的風光？……”
我搖頭，說：“我知道你很強大，也很冷血，甚至比原來身為怪物的疾風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有資格讓主腦感到害怕，可是……或許也正是如此，你是那種‘最完美的人類’，但我不想成為你，雖然不知道你是從那裏冒出來的，但現在的疾風，隻是想做自己。”
因為我的話，頓時冷場。
通過意識，可以分辨除主腦豆豆眼睛發出兩道墨綠色的光芒，照耀在白色的小圓球之上，看著架勢，估計在分析和測算劉清風的意識。
有一點必須得提醒一下，主腦並不了解一個身體裏兩個靈魂的存在，其中一個被摧毀靈魂後，會是一種什麽情況，所以劉清風替我去“死”後，不管劉清風的靈魂屬於被消滅或者是擁有自我意識，主腦都不會有任何懷疑，這也間接讓主腦以為死去的是疾風，而不是當作寶貝的劉清風。
不過現在主腦顯然誤以為“我的死亡”讓劉清風也受到了波及。
當我在思索如何奪回身體控製權的時候，那個聲音又開口了。
“你說得很對，其實我隻是鑲嵌在你靈魂裏的一小段殘缺的斷點，雖然當初我無法無天，最終還是敗在極限之地，我是什麽人，以前有多牛B，的確不再重要了，這樣吧！我將記憶傳承給你，再加上劉清風所留下來的知識，想綜合我們兩個人的能力，你離開這個虛擬世界，倒不是什麽難事。”
“為什麽這麽幫我？劉清風是因為你比他強大，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妹妹，那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天曉得這個家夥心裏如何想的，更何況劉清風沒和我商量的就選擇了……誰知道這個和我同根生的家夥會不會變成劉清風第二。
“嗬嗬，很簡單，你是我的孩子，在生死麵前，我想父親都會把機會留給自己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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