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開始了 終結的臨近
“別哭了，再哭就變成兔子了。WwW、ｑВ⑤。ｃｏM//”細聲的安慰並沒有得到預期效果，恰恰相反她們眼淚嘩啦啦就像洪水。“別哭了。”我大喝道。換作任何人帶著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都不能冷靜，“哭哭哭，哭什麽哭，我都說了，我不會有事，現在不是活生生站在你們麵前嗎？”
頓時除了瘋瘋癲癲的小彌，幾個女人全部嚇到，停止哭泣。
“疾風，有什麽心事嗎？”媚眼紅紅的妃兒走過來，乖巧蹲坐在我膝頭，細聲地問。
我搖頭。難道我告訴她先前我在虛擬世界無情的將她們一個個殺死過麽？我不能，雖然隻是幻象，但我內心很似自責。我竟然可以親手殺死自己深愛的女人們，直到我回到主觀世界靜心才發現我是這麽的冷血。
不可否認，我一直認為身邊的女人願意為我付出，因為她們相信我一定會無情幹掉那些傷害過她們的家夥，按照小雨曾經說過地一句話——隻有失去愛人並且活在世界上的人是最痛苦、最可憐的，那種煎熬猶如地獄之火，無時無刻的燒烤著靈魂。
雖然我知道，但我依舊痛恨。
從沒有想過的念頭劃過，為什麽我會出現，為什麽我這麽的搶手，默默地做一個沒有任何智慧，按部就班的數據不好麽。可惜現在沒有回頭路走了。
就在我無聲的思索之時小草走了過來，摟住我的頭，淡淡的說：“你累了。”
我心頭一震。
是啊。從頭至尾我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無論在虛擬世界還是主觀世界。或許我真的疲憊了。
“疾風，你聽過一句話沒？男人征服全世界，而女人靠征服男人而擁有全世界。”小雨也走過來，靠在我的肩膀，淡淡地說：“你太厲害了，厲害到所有東西隻要開口就可以得到，但是……你看一下那些被你內心稱之為螻蟻的人類。”小雨眨巴眨巴眼睛，笑著說：“你別說你心裏沒有這種想法，想想那些人為了吃上一口包飯；為了家庭；為了某些東西，不停的努力著，他們不像你生來那麽強悍，但他們一直在努力，所以問題又出現了，他們為什麽這麽努力？因為他們心中有希望。”
“希望。”我喃喃道。
“對，希望，人的一生也就八百十年，除去生長的年齡和老的不能動彈，其實人類能夠追求美好的事物時間很少，所以很多人為了各自的目的——花花公子為泡到無數的美女；小小的蝦米為黑社會老大；學者為了一部巨作，等等……不管他們目的是好或壞，他們心中都存在希望，或者用另外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欲望。”
小雨剛說完，妃兒接口道：“你就是一個被慣壞地孩子，你找到了我們，虛擬主腦和蚩尤在你麵前都老老實實，而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也沒有什麽地方你去不得。或許進入到虛擬世界解決第一代主腦是你唯一有興趣做地事情，可是現在都解決了，你便對任何事情都沒了興趣。”
是這樣地麽？我苦笑。不是的，或許她們說中了一些，但不是全部。這個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值得讓我珍惜的東西也很多，例如我麵前的幾個女人就是。可是她們不知道我真的下定決心去做一些事情，為了大家都好地事情，而我惱怒的原因是我不想離開她們，隻要想到我有一天看不到這些迷人的麵孔，想到失去心頭暖洋洋被人牽掛的感覺，我就無由一陣失落，暴虐的情緒便開始滋生。
可惜……我的眼光在一個個臉龐上掠過，可惜我不能對她們說出我的心裏話。雖然我知道活著的人是最痛苦的，但沒有辦法，猶如我被創造出來一樣，這是我的使命。
我必須死，我知道。
“小雨。”我說著，自己都感覺聲音裏的沙啞，假意摸了摸臉龐，讓笑容更加真實，“我懂了，我隻是想靜靜，兩天，休息二天就夠了，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帶件讓你驚喜的禮物。”
說完，往向妃兒，“你想要什麽呢？讓我想想，不如……”聽到我弦外之音的妃兒臉刹那如三月桃花般嬌美動人。
“小草。”我拉著小草的手，依舊是那一陣濕潤，那麽的真實，“你的禮物我當然不會少的咯，而且不會被小雨的差，到時候別激動的眩暈掉咯。”
交代完畢，我起身，走到依舊傻傻的小彌麵前，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輕的呢喃，“小彌，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清醒，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忘記我對你說的話，不過所有人裏麵我想你是最好的聽眾，因為你不會透露給她們聽，對嗎？”小彌除了不停的推桑，沒有其他動作，“我準備做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最少我認為很偉大，因為我要去複活小雨的哥哥劉清風；我的前生北星；還有小草曾經所在修道院的所有朋友；我要讓他們全部活生生的出現，這樣當我不在這個世界上後，她們不會感到孤獨。我想，有這麽多的朋友在身邊，她們能夠很開心唧唧喳喳的講述疾風的故事。但是……小彌，我能為你作些什麽，我甚至不知道怎麽樣讓你恢複正常，哪怕一瞬間都可以，但是我沒有辦法，你知道麽，我很想盡力，但是我不知道如何盡力……”我悄聲的說著，身後的幾個女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隻有我和小彌兩個人，身體內的小彌也停止推桑，而是脖子輕輕轉動，占到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然後雙手摟住我，溫柔拍著我的背部。
我的眼淚無聲的掉了下來，濕潤了小彌的衣服。
我是一個人，無論我多麽強大，無論我多麽囂張，無論我多麽冷血，但我依舊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家夥。
正因為我強大，我是支柱，所以我所能做的就是冷，讓所有人看到這麵屹立不倒的旗幟。
我就是希望。難道不是嗎？
我不慶祝主腦是不是真的被屏蔽，所以在我輕輕推開小彌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帶著笑，看著無辜的大眼睛，溫柔的說道：“我走了。我隻希望等你醒來，能夠告訴她們，我，愛，你，還有她們。”
說完，就像偷糖被發現的孩子，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腦中，出現好多個畫麵——
“疾風，我們想要你的孩子……”小雨臉升出兩朵紅潤，微不可聞的說。
“小老鼠，上燈台，偷油吃，下不來，嘰裏咕嚕滾下來……”癡呆的小彌唱著歌兒。
“不要啊……不要啊，疾風。”小彌歇斯底裏，所有人拉都拉不住。
“疾風，我求求你，它要毀滅整個世界啊，整個啊，所有的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地球爆炸，產生巨大黑洞，太陽係被拉扯，恢複混沌……”主腦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疾風，我和合作，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眼裏滿是野心的蚩尤語氣裏帶著央求。
“我們隻是一群可憐的小白鼠，無力逆天，被強奸隻能默默的享受……”黃泉眼裏布滿黯淡，滿嘴的苦笑。
“幫我去祭敗我父母。”我似乎看到北星的眼神，裏麵寫著期望，還有淡淡的懷念。
“幫我照顧小雨，一定，讓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劉清風威脅著對我說。
……
好多，好多，雖然我在這個世界上不足一年，但是這些濃縮了一生的畫麵猶如黑膠片，逐漸在我腦袋裏遠去。
別了，我的愛人……
別了，我的世界……
別了，我所愛所恨……
想著，飛奔著，我拉下了耳環。
“我們可以開始了。”
“先去複活你的朋友嗎？”
“嗯，是的，複活我的朋友。”
“然後我可以和你共同擁有這具身體嗎？疾風。”聽著語氣裏的激動，我點頭，淡淡答道：“是的，你可以和我共同擁有這具身體。”
有句話我沒有說出口，——這具在不久就會灰飛煙滅的身體。
“或許……我們在進行中你可以教教我現在占據人類身體主腦的弱點。”
“它的弱點？沒有弱點，但滿是弱點。”
“沒有弱點，滿是弱點。”我細細回味，這句話的意思似乎在說——作為主腦已經沒有任何的弱點，但是以成為人類為目標的主腦卻滿是弱點，因為它是人，所以以我的能力，捏死它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我想，你擁有我這具身體的時間得延長了，我想……我們還有很多事做，豆豆，很多很多……”既然選擇死亡，那麽……就讓所有不該存在和那些不對的徹底的來個了解吧。
“喔，無所謂，跟隨你冒險也未嚐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想我會喜歡的，我期待著。”
好吧！那麽就讓一切都結束吧！
想著，我笑了，漆黑的夜裏，心裏卻滿是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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