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敢和我比猥瑣?
老胡的虎爪在空中閃現過了一抹寒光,銳利的虎爪從手背上生長出來的時候還呈現出琥珀色,但是被冷冽的空氣一激以後,馬上就變得透明而堅硬,給人的感覺是若鑽石一般牢不可摧,似乎連空氣,空間都被割裂出了深痕!
虎爪一拳就打在了動也不能動的康安裕身體上,準確一點來說,乃是他的胸口!這一爪之威竟是狂怒若斯,直接將穿透過康安裕的胸口打了進去!鮮血和碎裂的肉塊和慘白色的骨頭渣子飛射了出來,卻被凝固在了時間當中,饒是如此,那凝結而成的時間之薄壁竟是被虎爪一下子打得裂了開來,後方的裂紋若蛛網那樣密布延伸!
在這一發凍結時間彈的麵前,五兄弟竟然成了待屠的羔羊,完全都沒有回手的餘地。雖然康安裕身為妖仙,但是心髒這等致命部位遭受重創決計不可能輕描淡寫的抹了過去,老胡躍起以後雙爪連續不斷的擊出,康安裕似活靶子一般根本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與此同時,林吟袖也舞起了那一對波光斂衽的釋厄劍,綿綿密密的從旁邊的直健的身體上麵切割而過,鮮血噴射出來,然後凝結在空中,就像是一名高明的畫家正在直健的身體上用著“大潑墨”“小勾勒”的手法繪著工筆的仕女畫。
那墨汁,卻是慘烈的血紅色……
縱是金色劇情裝備,凍結時間的能力也不可能太久,而且它隻能凍結時間,並不能似八神庵持有了八尺勾瓊玉那樣任意控製時間逆流或者順流。饒是如此,當凍結時間的效果消失以後,五兄弟中已經有三個徹底死掉鑰匙都掉落了出來,剩餘兩個發出了鬼哭神嚎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意義的驚恐叫聲逃走了!至於身外的其他事情,這兩兄弟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
主心骨一逃,那些空中遊**觀望的草頭神更是逃得幹幹淨淨,此時跑掉的話以後被抓回來還不一定會死,但此時若是不走的話,那麽必然是死得幹幹淨淨連屍骨都會被下麵那個貪婪的妖物吞吃掉!
廣場上瞬間就變得一片空曠,隻有風吹過空地的聲音。看著巍峨雄渾的真君觀大門,聯想到昔曰熙熙攘攘的人群,分外有一種曲終人散的淒涼。
不過施展出了一擊的蠻領主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渾身上下若鋼鐵一般的肌肉也呈現出了鬆弛,而且表麵泛出了一種蠟燭融化也似的光澤。最典型的標誌就是左右兩個腦袋也閉上了眼睛呼呼的酣睡過去。雖然沒有上一次出招以後,疲憊得神經延時超過十秒那麽誇張,但此時看起來也是強弩之末。
方林此時依然是垂眉斂目的模樣,平靜的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不過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渾身上下都癱軟了,眼神呆滯,甚至還流著口水,本來還算得上英俊的臉容已經扭曲,看起來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滑稽。
方林將自己的大半個身體都藏在了這個人的身後,然後穩定的向前推進著。與手中這個抽搐扭動流淌著鼻涕口水的家夥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很顯然此時的楊天佑就是方林的盾牌。
或者方林此時還不是楊戩的對手,但對已經全力戒備的方林來說,楊戩要想悄無聲息的從他的手中救人也是絕無可能之事!
楊戩終於出現,而且用的是一種堂堂正正的方式,他的那柄神器三尖兩刃神鋒已經回歸到了手中,頭戴扇雲冠,身穿八爪龍紋黃袍,身邊有一頭凶惡的獒犬正在對準方林他們搖尾咆哮。楊戩眉心當中的豎目陡的睜開,掃過了方林他們的身體,所有人頓時都有一種被x光掃描過的感覺。
“你意欲何為?”楊戩說話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似乎都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似的,以他的身份地位來說,如此失態已是相當罕見,可以肯定已是道心動**。這對方林他們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顯然是失去了冷靜的楊戩肯定會有更多的可乘之機,而壞事則是楊戩一旦獲得了放手施展攻擊的機會以後,那麽必然是雷霆萬鈞的瘋狂突襲!
隨著楊戩的話聲,周圍的景物竟然都像是平靜湖麵的倒影那樣在微微的搖曳!這是真實的世界,不是虛幻的景物!可見楊戩此時蓄積的殺氣和殺勢恐怖到了什麽程度。楊戩在這真君觀當中經營多年,整個人似乎已經與這裏合為一體,他喜則是整個真君觀都一起歡悅,他怒則整個真君觀都要為之震撼。這是人工營造出來的自然之力,這是幾百年來善男信女燒香膜拜積累起來的可怕念力!
方林正眼也不看楊戩,淡淡的道:
“你燒了真君觀,將哮天犬交出來,我便放人。”
方林提出的這兩個條件乃是事先就算計過的,此時縱然是以孝揚天下,但若是直接提出讓楊戩自殺,或者自斷一臂自割jj之類的條件,那小楊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大義滅親的。因此聽了方林的條件,楊戩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就道:
“好!”
同時向前邁出了一步,方林卻仿佛預料得到楊戩的行動似的,迅速的連退了兩大步,冷冷的道:
“這兩件事情你得分開來做,先燒觀,然後再將哮天犬送過來。你想你老子死在你的”
方林這一退恰好退到了楊戩的攻擊範圍之外,而且提出來的要求既符合情理,又箍死了楊戩借送哮天犬為借口反擊的可能。楊戩凝視方林了一會兒,他的三隻眼睛裏麵燃燒著的乃是毫不掩飾的仇恨,那是一種要將方林生吞活剝的刻骨仇恨!
片刻之後,熊熊的烈火將真君觀吞沒。楊戩的身影倒映在熊熊烈火當中,說不出的孤寂,也是說不出的冷漠刻薄!
方林毫無畏懼的道:
“很好,將哮天犬交過來,我便放人。遠處有那麽多觀望的人,若你交犬我不交人的話,那麽就是我不守約在先,你自然可以攻殺過來也不用受到指責!”
楊戩冷酷的表情沒有半點波動,他隻是將手一揮,身後凶惡的哮天犬發出了一聲難以形容的悲鳴,但還是直接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目光當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凶光。但是在行進距離方林他們接近三十米的時候,楊戩忽然一跺腳!那一腳似乎踐踏在了地球的內髒上一般,使得整個大地都在為之抽搐!
與之對應的是哮天犬身後的石板飛揚,像是風中的紙片那樣散亂飛舞。方林他們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廣場上的石板下,竟是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看樣子早已挖好的淺溝,而溝中緩緩流淌的,竟全是灰白色的漿汁,不時的冒出一個濃稠的漿泡,散發出來的氣息令人聞了中人欲嘔。
方林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在踏入廣場的時候就用精神力將上下左右仔細的檢查過,完全都沒有這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溝壑!緊接著他們又發現,周圍似這種的隱蔽的小溝縱橫交錯,竟是在廣場上組成了一個方圓百餘丈,巨大而詭秘的圖案,那灰白色的漿液就在裏麵不住奔流,一如在血管中流淌。
然後那些灰白色的漿汁就撲澆到了哮天犬的身體上麵,這頭恐怖的野獸就人立而起,渾身上的筋骨都開始收縮,以至於遠處的方林等人,都能聽到骨骼碎斷的聲響,接著它身上的血肉似乎蠟燭一般的扭曲,融化了開來,接著又凝固到了一起,最後竟形成了一頭通體泛出灰白色澤的可怕怪物,那模樣,就仿佛是一頭剛剛被剝掉皮的巨大猩猩,惟有雙肢的前端臂骨形成了白森森的骨刃!
這樣的哮天犬對準方林他們直衝了過來,給人的衝擊力之強是很難形容的。一幹人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楊戩身上,因此隻能側身讓開哮天犬衝了出去。而這頭恐怖的妖犬也是義無反顧的向遠處逃走,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放人”楊戩冷冷的道:“我已經將哮天犬交了出來,你們自己攔不住有什麽辦法?”
方林冷笑,居然楊戩在自己的麵前玩詭辯!他馬上將手裏麵的楊天佑推了出去,不過這人質剛剛跌跌撞撞的跑出了五六步,楊戩剛剛想出手,馬上後麵就飛來了一條血腥鐵鏈將這老頭子拉扯了回去!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方林都懶得理他,直接打了個手勢。猥瑣付躲在遠處拿了個鐵皮喇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恥喊叫道:
“我已經將楊天佑交了出來,你自己接不住有什麽辦法?太陽你老母,竟然敢和我們比猥瑣?”
楊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在方林和猥瑣付這兩個家夥的麵前耍這種心眼,那當真是魯班門前耍大斧。
“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人?”
方林冷笑道:
“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交出哮天犬。”
楊戩陰沉著臉道:
“哮天犬乃是深具靈姓的神獸!知道我把它交出去必死,怎麽還肯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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