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重重包圍
裏奧是一個充滿了異國風情的小鎮。裏麵流露出濃重的曆史沉澱氣息。就像是一杯泡得有些略微發苦的不加糖的黑色咖啡。香醇熏然。對於從來都沒有喝過的人來說則是有些生澀。隻是在大口飲用後。苦澀回味裏還帶著馥鬱的濃香。當然還要混合酒吧中石楠煙鬥冉冉升起的霧氣。
在這個小鎮上麵方林得到的第一手資料便是。索羅克神父是一個正直。慷慨。但性格略顯得孤僻的人--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他超乎常人的身高帶來的負麵作用---他已經為這個小鎮服務了整整十五年並且看起來還會繼續再在這裏呆上十五年。每個居民都熟悉了他在懺悔室當中的那沙啞渾厚的嗓音。至於在個人操守上麵是無可指摘的。這位神父從來不出入酒吧。煙花之地等場所。大家在教堂外麵瞻仰到他高大身材的時間也是相當精確---每天早上和下午六點二十分晚飯過後。索羅克神父就會準時的圍繞著小鎮散步。
“一個除了身高之外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這是所有的小鎮居民對索羅克的評語。
但是方林還是沒有白來。他可怕的直覺就在這一切的正常情況當中捕捉到了一絲難以述說的詭異。那就是身高。一個人想要長到兩米二十以上。那絕對不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不僅僅需要遺傳。營養。更是需要………運氣。就像是營養專家和計生專家推測地那樣。中國地姚明和他的妻子都是有名的“高人”。但是他們的孩子的身高也就在兩米上下。
方林得到的情報是：索羅克神父的身高本來隻得一米八左右。卻是在七年之前突飛猛進在短短的兩年內長到了二米二十以上。控製人類的身高的乃是由大腦地腦下垂體分泌的生長激素。索羅克神父對外界的解釋是。自己地大腦裏麵長了一個良性地腫瘤刺激到了腦下垂體。本來是采取保守療法的。但是腫瘤越長越大。刺激得腦下垂體的生長激素越分泌越多。不得已之下冒著巨大地風險進行手術。好在手術成功。但是身材也瘋長到了這個樣子。
索羅克神父地解釋對普通人來說倒也是講得過去的。但是一些醫生心裏未免有些詫異。因為七年前索羅克神父至少也有三十歲以上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地骨骼的骺軟骨已經鈣化。因此即使是生長激素分泌旺盛。也隻會形成肢端肥大症而不是迅速的增高。但是存在即合理。醫學上麵不能解釋的東西。便可以拿兩個字帶過。
“奇跡。”
隻是方林並不相信奇跡。他隻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因為在他自己的身上都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愚者之瞳實際上就是被提前完善進化出來的第三隻眼-鬆果體。那麽索羅克當然也可能因為特殊的際遇。使得大腦的組織出現了某些奇特的改變。這很可能就是他成功登基為夢魘四天王之首的特殊原因！
至於蘭卡。方林卻並不認為他乃是索羅克的弱點。道理很簡單。沒有人會將自己的弱點擺放在明麵的。蘭卡可能與索羅克是朋友。但也僅僅是泛泛之交的交情而已。蘭卡恰好應該是索羅克故意擺放在明麵上的試金石。一旦他自己的身份被輪回者察覺。這些人就應該向最弱的蘭卡打主意而不是自己---林吟袖在這方麵做得比索羅克過火多了。她與自己外公派係那邊的的家族中人保持著十分良好的關係。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但是隻有方林與老胡才知道。若是真有輪回者幹出要挾人質這等事件來的話。林大美女巴不得他們早些下手才好。
而她心中真正在乎的。乃是跟隨了她媽媽三十年的那位女傭拉裏太太。但是林吟袖卻將她冷落在一旁顯得十分寡情。拉裏太太依然在下層做著一個不起眼的清潔工。每天兩人的交集隻是限於默默無聲的遞送上一杯咖啡而已。隻是其他人不知道的是。這位拉裏太太的兒子已經通過十分隱秘的渠道自費去了劍橋大學念書。並且得到了極其良好的培養。而拉裏太太的丈夫表麵上僅僅是一個高級助理。實際上更是成為一家高爾夫球場實際的董事。
所以方林製訂的目標之二。就是要找出索羅克真正在乎的人來。人乃是群居動物。一個人總是會與社會發生交集。在整整十五年的歲月裏麵。不可能沒有能打動他。令他在乎的人。當然因為時間有限。方林也做了兩手準備。一是若找得出來便好。二是若找不出來。那麽很遺憾……心狠手辣的方林就得拿整座小鎮曾經與索羅克發生過交集的居民來做人質！
既然找不到這個點。那就以麵來代點！
這就體現出來了在現實世界當中的好處來。在現實世界裏麵輪回者都是**作戰。並且沒有1/6攻擊力削弱。方林三人聯手。隻怕是雷洛也很難誇口說能夠在他們的合攻下支持10秒。索羅克身為夢魘四天王之首。但他終究也是精神力特長者。能夠有多少的精力來耗？更何況方林他們這群人在現實世界裏麵的勢力。幾乎是龐大到了許多國家也未必能及得上的地步。用傾國之力來形容也不為過。更何況這些龐大的勢力還被方林這個精於布局謀劃的人掌握在手上！
三小時以後。調查結果出來了。結果是沒有。
方林微笑。握拳。然後將拳頭鬆開。輕輕的按在了桌麵上。接通了電話對話筒平靜的道：
“VX毒劑準備好了嗎？”
聽到了這個名字以後。電話那端的執行任務的人身上都浮出了一股寒意。VX毒劑是一種比沙林毒性更大的神經性毒劑。是最致命的化學武器之一。人體皮膚與之接觸或吸入就會導致中毒。頭痛惡心是感染這種毒氣的主要症狀。VX毒氣可造成中樞神經係統紊亂、呼吸停止。最終導致死亡！
當年尼古拉斯凱奇就拍攝過一部關於VX毒劑的影片。叫做勇闖奪命島。裏麵的一枚導彈攜帶的VX毒劑的量便足以毀滅一個中型城市。而這個小鎮。隻需要用量的不到一半而已。
但是在方林的冷酷與鐵腕手段下。VX毒劑這種被明令禁止生產使用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被迅速的運到了這附近。然後一切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展開著。本來依照哈迪斯身為夢魘四天王之首的實力。隻要發一句話。在現實世界裏麵願意跑來幫手他的不知道有多少。因為索羅克自身本來就自視甚高。還有他自身的怪癖。都是將之一一拒絕。
傍晚的鍾聲敲響回**在這小鎮上。方林一行人經過改扮以後。悠然踱步跟隨著大量的趕來做彌撒的小鎮居民湧入了教堂。鎮子雖然不算太大。但是教堂卻是修築於16世紀時候。金碧輝煌十分宏偉富麗堂皇。可以容納下近千人。
而根據方林對各種資料的分析。索羅克乃是一個對宗教有著虔誠信仰的聖職者。可以說是近乎於狂熱。在這個神聖的主持彌撒時候就算他會使用精神力探測。也絕對隻是本能的防護在身體周圍而不是大麵積的擴展。這個道理就仿佛是哪怕再高明職業的殺手在**的時候。也頂多在身邊放一把匕首和手槍。而不是避彈衣AK重機槍全副武裝一個道理。
方林安靜的坐在教堂的最後一排座位上麵。雙手交叉放在額頭的前方。溫文爾雅。十分虔誠。彌撒儀式終於開始。哈利路亞的聲音響徹天空。潔白的鴿子仿佛都在空中來回飛揚。虔誠肅穆的氣氛在教堂當中醞釀著。最後的光榮頌是由一名很誠懇的修女誦讀禱念。
………坐在聖父之右者。求禰垂憐我們；因為隻有禰是聖的。隻有禰是主。隻有禰是至高無上的。耶穌基督。禰和聖神。同享天主聖父的光榮。阿們。
那個“門”字卡在了她的喉嚨中--
永遠的卡住了。
和著這個字一起卡住的還有她的呼吸。血液。站在修女身後約五米遠的索羅克痛心疾首地看到。奧爾芙修女的頭部。一瞬間被暴力強行扭曲到了背後。舌頭長長地吐出。喉嚨中還“咯咯”的響著。那雙本來明媚現在蒙上了一層死灰的碧藍色眼睛絕望地望著自己。與此同時。每個人的鼻子都聞到了一股臭氣。神聖美麗的聖女也一樣會大小便失禁的。
出手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是瘦弱。怯懦。頑皮的瘦弱青年。這個人並非是輪回者。而是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分屍者。他被百萬歐元所收買來做這件事情。拿出手槍指向了索羅克。
教堂當中嘩然。大亂。方林的唇角卻露出了一抹微笑。
“HI。哈迪斯。初次見麵。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