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酒吧混亂

按照權晉的xing子,唐之洲覺得,這一巴掌他一定不會容忍。她也看好戲地重新端起酒杯,繼續圍觀。

然而,唐之洲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權晉根本沒有避開朱苒的手掌。

他輕而易舉的抬起手,架住了朱苒的手掌。然而還是有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權晉避開了朱苒的一巴掌,卻沒有避開突如其來的另一記耳光。那一記耳光又猛又準,將他的腦袋打得偏向了一邊。

唐之洲豁然站了起來。

啪地一聲脆響,一切歸於平靜。

包廂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紛紛扭頭看向包廂裏。常來這個酒吧的,都是圈子裏的人。權晉,京城第一權少,誰人不認識?

這一耳光,把大家都打蒙了。

唐之洲站起來,換了個位置,包廂裏的人一覽無遺。

朱苒身邊還站了別人,高高的個子,霸道淩厲的臉盤,那樣刀刻一般的五官,配上陰沉的冷笑,十分讓人畏懼。他緩緩收回手去,動作優雅,卻渾然天成。

剛剛唐之洲坐的位置不太對,竟然沒有發現,朱昌齡竟然就在包廂裏,而且就在權晉的對麵。

她不想讓屋子裏的三個人看見她,縮在人群的背後,隔著一段距離,就好像隔著一段時光一樣看這三個人。

權晉的嘴角流下血來,他抬手抹了,徑直站起來拉開椅子。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拳打在了朱昌齡的臉頰上。朱昌齡跌出去幾步,腰裝在矮桌上頓時大怒,一腳踹在了權晉的腰窩上。

唐之洲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幸好,不是受傷的那一邊。

權晉挨了一腳,立即也踹了一腳。轉眼間,兩人就已經在小小的包廂裏打得難分難解。

唐之洲發現,朱昌齡的身手十分不凡,權晉沒受傷前,跟他應該旗鼓相當,但權晉受傷,就有些要敗的樣子。朱苒抱著手臂站在一邊圍觀,既不上前勸架,也不出聲阻止,就任由他們在包廂裏拆家具。

唐之洲心疼權晉,剛剛打定注意圍觀,這會兒卻忍不住要站出來了。

權晉又挨了一腳,似乎踹在了距離傷口不遠的地方,他臉上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嘴唇煞白。他扶著椅子,一手捂著腰,微微有些氣喘。

朱昌齡活動活動手臂,見狀冷笑道:“怎麽,權少就隻有這兩下子嗎?”

權晉哼了一聲,調整了呼吸,卻依然直不起腰來。

傷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裂開,鐵打的人,也被折騰得夠嗆。

“來啊,再打過啊!”朱昌齡喊了兩聲,動手開始鬆襯衣的紐扣,把領帶扯下來,丟到了一邊。

他眼神很凶,周圍的人都懼怕朱少的威名,不敢上前來。

他似乎不解氣,趁著權晉還沒緩過來,一腳踹在了權晉的小腿,權晉立足不穩,險些跌倒。

唐之洲頓時就覺得一腔血都衝上了頭頂,手都抖了。

不等回神,自己已經推開人群跳了出來:“我來會會你。”

“你?”朱昌齡第二腳已經準備要下去了,聽到她的話,緩緩收回了腳。他歪著腦袋打量她,出來的這個小女子很瘦弱,短發看起來雖然精神,但因為臉色蒼白,臉盤小巧,整個人就更覺得嬌小。

她跟他打?就這小身板,還不夠他一拳的。

朱昌齡冷笑道:“美女,要出頭也要看場合,回家修煉個三五年,再來說要跟我打。”

他不屑跟她計較,今天,他比較想揍權晉!

唐之洲很慶幸,今天出門的時候,穿的是短靴和褲子,打起架來很方便。她動了動腦袋,脖子太久沒動,發出哢哢的聲響。手指一捏,也是一串啪啪聲。

朱昌齡沒有認出她來,皺著眉頭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權晉卻從她跳出來就發現她了,見狀站起來,徑直將她拉到了一邊。他臉色不大好,語氣很凶:“你來做什麽?”

“一邊呆著去。”大概是喝了些酒,今夜,唐之洲一點也不覺得怕他,反而有膽子嗬斥權晉。

“你是誰?”朱昌齡說。

唐之洲便掉回頭,揚了揚下巴:“我是權晉的保鏢。”

“切!”在一邊站著的朱苒不屑地打量她,毫不客氣地嗤笑:“保鏢?權晉保護你還差不多。就這身板,做他權晉的qf都不夠資格。我說,這位‘小姐’,要出風頭也要看準場合,今兒這事,誰也管不了。”

她本來生得極美,這樣尖酸刻薄,十分敗相。

唐之洲本來對她有幾分愧疚,被她這一挖苦,立即就把七八分降低為一兩分。

想不到權傾軍部的朱老,養出來的千金小姐,竟然是這麽個下九流的貨色。她真為權晉感到不值!

“讓開!”朱昌齡也不想跟她多說,見她擋在權晉跟前,喝了一聲。

唐之洲不讓,朱昌齡立即抬頭,按向她的肩膀,要把她撥開。

唐之洲反手抓握他的手掌,單手撐著身邊的椅子,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踢向了他的臉龐。朱昌齡猝不及防,竟然真的被她一腳踢中了下巴。

唐之洲的靴子是牛筋的底子,這一腳踹得頗重,朱昌齡挨了一下,下巴破了皮,立即腫起來一塊。

他這才重視唐之洲,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跡,冷冷笑道:“力氣不小。”

不等唐之洲回答,他已經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唐之洲的手臂,讓背後扭去。這一下要是坐實了,唐之洲這條手非廢掉不可。她立即順著他的力道方向,淩空翻了九十度。她已經完全麵向朱昌齡,瞬間變被動為主動,以攻為守,再一次踢出去一腳。

朱昌齡立即鬆開她,往後退去。

唐之洲落下地來,毫不客氣地向他又踢了一腳。

朱昌齡想不到她竟然還敢進攻,險些又上了她的當,連忙舉手在臉前擋了一下。沒想到唐之洲中途變道,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

朱昌齡的呼吸都痛起來,眼前一花,等回過神來,整個人都被唐之洲逼得貼在了牆壁上,她的一隻腳就停在他麵前不到十厘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