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女偵探
途瑞見她神情詭異,十分不解:“唐之洲,怎麽了?”
唐之洲搖搖頭:“沒事,想起了一個人,心裏有些想法。”
她沒有多說,而是拿出檔案袋交給途瑞拿著,一邊開車門一邊說:“依我看,現在,咱們可能要把那些服務員的死亡重新查一遍。回國安局吧,這事兒少不了路今。”
“你去哪裏?”她不回去?
唐之洲指了指前麵的711便利店:“我餓了,得吃東西。”她不吃,孩子還等著她吃呢!
她下去買了一堆零食,給途瑞帶了幾個飯團,兩個人在車裏吃了,才驅車回國安局。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天色漸漸黑下來,不由讓人感覺到了幾分壓抑。路今他們也沒有下班,正在審查案卷。
唐之洲回來之後,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吳曉問她:“結果怎樣?”
唐之洲並不信任他,搖頭:“沒有收獲,找不到任何線索。”
吳曉目光深沉,但她的情緒太過低落,他不能不相信。他哦了一聲,轉身拿了其他案卷去看。
樓以森當然跟他不一樣,唐之洲的一點異樣都沒有逃脫他的眼睛。
得了個空子,他悄悄問她:“你不相信吳曉吧?”
“不相信。”任何朱家有關係的人,她都不相信。
她不是膽小,而是深深地知道朱家的爪子伸得多長,能夠控製下多少人等。曾經體驗過在他的爪子下,被他耍得團團轉,唐之洲的心裏十分芥蒂。
樓以森看了看另一邊的吳曉,小聲問:“你打算怎麽辦?這個吳曉,我可弄不走。”
“沒有辦法,先查著吧,關鍵證據不報給他就行了。”唐之洲說。
現在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她回到路今身邊,把剛剛在路上的想法告訴了路今。路今立即進入報案的公安局,查看電子記錄。還好,那些死亡的服務生的檔案也都很齊全,記錄也很詳盡,從表麵上來看,毫無破綻。
不過,唐之洲覺得,越是毫無破綻的東西,其實越是有線索。
隻要……找對了人。
她一目十行地瀏覽下去,很快就看完了她們的死亡記錄。
王東語死於群體鬥毆,混亂之中不知道是死於誰的手,因而沒有定論。參與鬥毆的人大多被判了刑,但大家都否認殺了她,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唐之洲認真地看過,殺死王東語的刀具上,並沒有留下任何人的指紋。
她有一種感覺,殺死王東語的人,並不在群體鬥毆的人中。
有人魚目混珠,趁著混亂要了王東語的命。
她查看了當時在現場的一些人的口供,其中一個叫曹陽的人的口供,引起了她的注意。
據曹陽回憶說:“因為我經常在那家酒吧玩耍,所以也記得比較清楚。那天,那個漂亮的領班穿了件開胸的天藍色裙子,比平時的工作服更性感,我上去跟她搭話,我們約好了她那天下班後的時間歸我。不過當時好幾個男的都相約她,所以她周圍一直有幾個男人,她答應了我我當然會跟緊她。那夥人打架之前,我們一直是站在酒吧吧台附近的,那夥人打架的時候,門口那邊有個男的叫了她過去,她剛剛走到那夥人身邊,就突然倒下了。”
唐之洲看完,心中有了幾個疑點。
第一,當時想約會王東語的,都有些什麽人?
第二,那個在門口喊王東語的男人,究竟是誰?
第三,在王東語離開曹陽身邊,走過去的途中,她有沒有跟別人碰撞,而曹陽是否目睹了整個凶殺案?
她必須要聯係曹陽。
唐之洲打曹陽的電話,很不幸,他的號碼是空號。
還是路今幫忙,給她查找了曹陽新的號碼和地址。
唐之洲拿了電話,卻沒有撥打,她突然意識到,或許有些什麽地方不對勁。她腳上途瑞,決定直接去找曹陽。
曹陽住的地方離國安局並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唐之洲的手機因為溫言的事情,她不敢確定安全,但國安局的電話,因為又跟朱雲益牽連,她也不大使用了。
她用途瑞的私人手機給曹陽打了電話。
那邊接通了,滿是警惕地聲音:“喂,什麽人?”
“物業的,曹先生在家嗎?”唐之洲說。
曹陽立即就放鬆了警惕:“哦,在家。到了收物業管理費的時候了嗎?不是三月才交了一年的嗎?”
“別的事情。”唐之洲說著,掛斷了電話對途瑞說:“他在家,上去。”
剛剛那短短一分鍾的通話,卻告訴了唐之洲不少事情。曹陽的警惕心非常之高,如同驚弓之鳥,她可以想象,自打作證了王東語的死,他的生活一定就處於崩潰中。
朱雲益等人,不會坐視任何與權晉有關聯的案子的漏洞。
曹陽沒死,已經是萬幸了,大概也正是因為他當時說的沒有暴露太多。
曹陽家住在四樓,唐之洲去敲門。她今天沒有穿工作服,否則隻怕曹陽不敢開。兩人按了門鈴之後,屋子裏安靜了一會兒,唐之洲知道曹陽是從貓眼中看她們,她能感受到視線的聚集。她低下頭,裝作記錄的樣子。
曹陽的戒心鬆了,很快開了門。
唐之洲帶著途瑞進去,進門後,示意途瑞把住門口,不要任何人靠近,也不能讓別人進來。
“物業管理費不是才交了一年的嗎?還沒到期又要交,你們是怎麽回事?”曹陽臉色不好,有些氣急敗壞。
唐之洲警惕地掃過房間,一邊看一邊說:“最近要維修,增加了一些新項目。”
這是典型的單身男人的房間,淩亂不堪,很多家具都散亂擺放,沒有規則。但……唐之洲注意到,有幾樣家具,擺放得特別有秩序,似乎是久不動了。
她豁然發難,一手從背後掏出槍,一個躍身到曹陽跟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槍口就指在他的腦袋前。
曹陽瞪大眼睛,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途瑞十分驚訝,唐之洲已經看了過來,示意他鎖了門。她對途瑞努了努下巴,讓他去翻看沙發角落裏放著的一個書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