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女偵探 129 凶殺案現場

這種男人他見得多了,見唐之洲有幾分美貌,心中動了意。

曹陽訕訕地笑著,縮回了沙發上。

這時候,房門響了,有人在敲門。

唐之洲回來得這麽快?

途瑞沒有多想,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他就立即覺得不對勁,門外站著的三個人,並不是唐之洲。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最前麵的一個男人一腳踹翻了途瑞。途瑞胸口劇痛,滾出去老遠,摔在了牆壁邊。另一個男人抬槍要殺,當先的男人按住了他的槍口。

途瑞意識迷蒙,這一腳踢斷了他的肋骨,他呼吸困難。

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耳邊隻聽見那個男人說:“別殺他,他是國安局的人,何必多招惹是非!”

途瑞聽罷,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唐之洲從樓上下來,在車裏取了東西,重新上樓。剛剛踏進電梯,她就覺得不對勁,還沒反應過來,耳邊似乎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槍聲!

她一愣,血都翻湧上了頭頂,連忙大步跑了上去。

曹陽的房門大開,途瑞倒在門內側的牆邊,嘴角有血跡,生死不明。唐之洲跑進去,先去查看他的呼吸,還好,途瑞還活著。隻是呼吸很微弱,她不敢動他一點,看到他胸口的腳印,大概是受了傷。

有人來過了!

唐之洲的第一反應,是追下樓梯去。幸好這樓房的樓層很少,她跑得也還算快。剛剛她從電梯上來,沒有遇到可疑人物,想來凶手是從樓梯走掉的。

可唐之洲跑下樓,樓下空****是,什麽人都沒有。

她的一顆心沉了下去,這個時候也來不及追擊是什麽人來過,她重新衝回四樓。還是先看途瑞和曹陽怎麽樣了,比較要緊。

她打了,然後連忙去看曹陽。

唐之洲手腳冰涼,險些昏了過去。

曹陽的腦袋上一個血洞,正在往外冒血。他已經沒了呼吸。

唐之洲見了血氣,臉色慘白,一股酸氣直衝腦門,鼻子一點腥氣都聞不得,立即扶到一邊嘔吐起來。

她給樓以森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來支援。吐完之後精神不大好,她扶著牆壁,愣愣地瞧著屋子裏一屋子的淩亂,心中全是內疚自責。

是她的錯,是她沒有計劃好計劃周密,才會讓凶手有機可乘。

到底是哪一步露了破綻?

唐之洲心中翻轉很多念頭,好半天才想了起來:是了,是她的疏忽。既然想到了房間裏有竊聽器,就應該想到,曹陽早就在這些人的監視之下。她應該立即轉移曹陽,而不是讓他跟途瑞一起置身於險地之中。

她懊惱地蹲下身體,抱著腦袋,大腦裏一片空白。

不久,來了,他們檢查了途瑞的身體,告訴唐之洲:“斷了兩根肋骨,需要立即住院觀察。”

唐之洲茫然地點點頭,示意他們去看曹陽。

醫生看了一眼,知道這人已經沒救了,隻能抬走。

很快,樓以森他們也過來了。路今一進門,就先去扶她。

唐之洲虛弱地靠在她肩膀上,她被曹陽的死震驚,路今不得不緊摟著她,一遍遍地安慰她。

可樓以森問話的時候,唐之洲立即收起了所有情緒,直起了身體,強打著精神說:“我下去拿監控設備,本來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但我剛剛離開,他們就來了。我沒有看到是什麽人殺了曹陽。”

“看來凶手一直在監控著曹陽,也監控著你們。”樓以森說:“來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等?”

唐之洲搖頭,她沒有注意看。

而且,她非常肯定,那些人是從樓梯上來的,那裏沒有監控設備,也沒有辦法看到凶手。

“那先回國安局,這裏先起來。”樓以森看了看她的臉色,下了命令。

路今扶著唐之洲,她精神太糟了,又懷有身孕,這一下子,對她的打擊很大。

大家先去了醫院,途瑞送到了搶救室,正在搶救中,不過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醫生說,其中一根肋骨差點ch到他的肺部,這更讓唐之洲難受。

路今便帶了她,也去產科做了個檢查。

醫生告訴她,不要心緒浮躁。剛剛懷孕之初,她就身體不好,孩子不算特別穩妥,有少量出血。接下來的時間,最好是能夠臥床靜養幾天。但國安局這樣忙碌,顯然臥床靜養是不現實的。醫生給了她幾片藥,就沒有再說什麽。

從產科回來,途瑞也出了手術室,送到了病房。

戴鈺留下來照顧他,其他人則跟著樓以森回國安局。

路今悄悄拉著樓以森到一邊去,把唐之洲的情況告訴了他。樓以森立即就強製ig地放了唐之洲的假。

路今拿了她的電話給權晉去電,讓權晉來接她。

她陪著唐之洲在醫院等了一會兒,權晉就趕了過來。他謝了路今,讓司機小於送路今去國安局,自己則帶著唐之洲回家。

這一天的奔波勞碌,種種起伏震動了唐之洲的心弦,她真是累了。

靠在權晉的肩膀上,她心中思慮很多,明明感覺到了很重的困意,卻怎麽也睡不著。

這個案子進行到這裏,就如此困難重重,現在她甚至沒有信心,真的能為權晉翻案。她的手摸上肚子,這個孩子……也跟著他們兩人一起,難以保全。

她正凝神思考,忽聽權晉說:“我有件事情沒跟你說,我不打算參選軍區代表了。”

“為什麽?”唐之洲一下子跳了起來。

權晉中意這個位置很久了,五年前當選之後,他就很努力地做好這個代表。這是他的跳板,如果做好,他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博取更大的功名。她知道這個位置對於權晉的重要性,隻有得到它,他才會在軍部立足,重新被政界肯定。

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他的恥辱,一輩子都不能忘懷的汙點。

不但他忘記不了,其他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個位置的人,也忘記不了。

唯一能讓大家忘記的,隻有他重新拿下這個位置,登上高位,才有可能把這一切重新包裝。成王敗寇,他不能拿下,隻會更慘。

可現在,他說……他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