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曝光事件

唐之洲也不敢再問,路今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妙。

她悄悄爬起來,走到一邊去開機,小聲說:“我掛了,在開機呢!”

“別掛,待會兒我跟你說話,免得你不開心。”路今說:“聽我的,咱們就這樣一邊說話一邊看吧,就當笑話一樣看吧。”

唐之洲沒有說話。

電腦打開了,她都懶得去搜索。路今震驚成這樣的一定是大新聞,她直接打開了新聞網頁。

剛剛一打開,頂頭上一行血紅的大字立即就震驚了她:“隱婚的真相——解密權晉中將的婚姻謎團!”

唐之洲的手一抖,差點摔了鼠標。

她好歹穩住了,點開了下文。

打開網頁,立即蹦在唐之洲眼前的,是她的照片。她靠在權晉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睡覺。這個照片的角度有些略略傾斜,她看一眼都能夠判斷出,拍下這個照片的人是什麽角度,也能夠看得出,這就是昨天晚上她睡著的那一段時間拍的。

唐之洲閉了閉眼睛,心中已經湧起了火氣。

朱昌齡!朱苒!

隻有他們的角度,才能夠將她和權晉拍成這樣!

“唐唐,唐唐,說話!”耳邊,路今在焦急地說話,她剛剛已經聽到了唐之洲倒吸的一口冷氣,知道她已經看到了。

唐之洲嗯了一聲,拉開照片繼續往下看。

的確是爆料,的確是內幕,裏麵說的權晉的婚姻狀態,一絲不漏。最可氣的是,爆料人竟然把三年前的事情也爆了出來,她如何跟權晉認識、如何在一起,如何出庭作證……三年之後,她如何進入了國安局,又是如何跟權晉悄悄結了婚……

如此種種是,說得清楚明白!

路今說:“唐唐,你別難受了,你聽我說……”

“我必須要掛了。”唐之洲打斷了路今,她說:“這件事情是真的,沒關係,你別擔心,我早就做了這一切的準備,剩下的交給權晉來處理吧。”

路今還要說話,她卻立即掛斷了電話。

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理智都差點被燃燒殆盡,手腳冰涼渾身顫抖。她坐在椅子上,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回頭看著,權晉就在一邊安靜地睡著,那樣淺淡的安靜,他們兩個許多年沒有過的安寧,都被這一條新聞攪亂了。

好好的年假也沒有了,她有預感,一旦權晉醒來,這些事情他都要立即著手處理。

而她現在毫無頭緒。

早就該想到的,這一切都有曝光的一天。權晉跟她捂得再好,也抵不過輿論的追根究底。更何況這是在有心人的追查之下!

唐之洲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笑了。

朱昌齡這還是照顧了她呢,她跟權晉的那一段過去,說得很中肯。如何跟權晉隱婚,也隻說是三年後相遇,舊情難忘,她還真是要感激他,對自己刻意的手下留情!

唐之洲坐在那裏,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大腦卻在飛快地轉動。

幾分鍾後,她站起來,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大衣。她要出去一趟,不管怎麽樣,她今天要去了解一下,朱昌齡這個人。

她看了照片,拍照的人極有可能是朱苒,但能夠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一定是朱昌齡。

她要立即去見這個男人。

但……見他做什麽?

唐之洲頓住了腳步。讓他刪除了這條新聞?不可能,全國現在肯定已經是鋪天蓋地的消息滿天飛,壓不住的。另外,她能不能走出這棟房子,都是很困難的事情。她敢打賭,現在,她跟權晉在國安局的房子,一定已經駐紮了很多記者,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不能去!

正在反複猶豫間,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溫言打來的電話。

他在那邊特別擔憂,緊張地問她:“糖果,你看到新聞了嗎?”

唐之洲不想讓他擔心,盡可能低放慢了自己聲音,讓自己聽起來不那麽激動:“怎麽可能不看到?那麽大的新聞,現在肯定滿世界都知道了。”

“聽我的話,不許出去,也不許找任何人,隻告訴權晉,你做得到嗎?”溫言似乎猜到了她要幹什麽,會幹什麽,先一步堵住了她的話。

唐之洲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

這種情況,不是她能夠管得著的範圍。

權晉在**坐了起來,他醒了,見唐之洲坐在電腦麵前,神色凝重。他俊美微微一蹙,從**下來,徑直走到電腦前。唐之洲讓開了一些,他立即就看到了那條新聞。瞬間,權晉的臉色都青了。

跟唐之洲的反應一樣,他立即起身穿衣服,很快進洗漱間,收拾整齊。

臨走前,他站在門口回頭看唐之洲:“今天你呆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

怕唐之洲不答應,他扭頭對外喊了一聲王嫂。王嫂立即就過來,他吩咐她:“給我看好唐之洲,她要是離開這棟房子一步,立即攔住她。”

唐之洲將手中的包包一扔,幹脆跟他說:“你不用讓王嫂來管我,我今天哪裏都不去。”

權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唐之洲送他下樓,目送他出門。她看到權晉打開這棟房子的大門時,守在鐵門外的一堆記者立即一擁而上,他們聲音很大,生怕權晉聽不到的。問的問題千篇一律,隔了老遠,她也聽得十分明白:

“請問權將,今天早上網上爆料的內容是真的嗎?”

“對於今天的新聞,權將您怎麽看?”

“您是否真的已經跟唐之洲小姐隱婚?”

“有知情人稱,在這之前您跟唐之洲小姐曾經入住過醫院,她證實了唐之洲小姐已經懷有身孕,請問這是真的嗎?”

“對於您的婚事,請問權老持何種意見?”

權晉臉色鐵青地從人群中走過,徑直鑽進路虎中,看都懶得看一眼身後的記者。

小於擔憂地說:“權將,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是會挖到唐之洲的身家的。”

“我知道。”權晉靠著座椅,揉了揉腦袋。

正因為知道,他剛剛才這樣生氣。

朱昌齡玩的這一手太過,且不論他們之間如何,他就不該把唐之洲拖進來。她隻是一個女人,不該是他們爭奪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