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259 尋仇

“你跟喬振華是關係?”權晉問。

朱琳淡淡一笑:“俞子楠是我表哥,這個想來國安局的人也已經告訴了你,可他們一定不知道,我媽媽她還是朱雲益的女人。嗬嗬,真是又蠢又笨的女人!跟了朱雲益,生了朱雲益的孩子,可到頭來,朱雲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你說,你是朱雲益的女兒?”權晉搖頭,他感到不能相信:“朱雲益隻有兩個孩子,一個朱昌齡,一個朱苒。”

朱琳笑了:“誰相信呢?看起來對夫人忠貞不二的朱雲益,其實骨子裏是個肮髒又醜陋的男人。他的老婆心底裏悄悄愛慕著權禹原,他又不甘心,又不願意成全別人,也在外麵養了個女人。也隻有我媽這種笨蛋,到死都會相信他是不得已,才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我跟我媽不一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朱雲益根本就是一個畜生。”

“既然知道他麵目醜陋,為什麽還要跟他同流合汙?”權晉不懂。

朱琳哈哈一笑:“同流合汙?不,你錯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利用他們。你以為我為什麽堅持要拉朱家下馬?你以為我為什麽非要讓朱昌齡參與其中?我得不到的,他們也別想得到!”

“你說謊!”忽然,唐之洲出聲喝止了。

朱琳扭頭瞪她:“哦?”

“你不是想跟他們同流合汙,也不是要同歸於盡,你這樣做,隻是想讓朱家認可你,認可你媽媽!”唐之洲盯著她的眼睛,咄咄逼人:“你來到這裏,不是為了你自己,你想為你的姐姐討回公道,你覺得是我搶走了你姐姐的男人,是不是?你還覺得,是權晉拿走了屬於朱昌齡的東西,所以你想為他們報仇。你真是可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胡說!”朱琳的臉色變了。

她渾身都顫抖起來,那是被唐之洲戳穿了一切之後,她赤果果的內心世界。她從來隱藏的秘密,竟然就這樣被這個女人識破了。

“想想吧,你如果在這裏殺了權晉,你姐姐知道真相,會怎麽想你?”唐之洲盯著她的眼睛:“她一定會痛恨你殺了她的心上人,你休想朱家能夠承認你的存在,他們會恨不得撇清跟你的關心。想想吧,誰會願意跟別人說起,自己又一個殺人犯私生女呢?他們巴不得你死得遠遠的,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誰會感激你呢?”

“住嘴!你閉嘴!”朱琳神色駭然,大步走了上來,要去抓唐之洲。

唐之洲也就任由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她扭頭輕笑:“其實很簡單的道理,你也一定明白。你想要的是我的命,權晉不是你想殺的,讓他離開這裏,我隨便處置。”

“你少來激我!”朱琳一把拎住了她的頭發:“我想殺誰就殺誰,你休想命令我。”

“放開她!”權晉站得筆直,幾乎是暴怒。

朱琳抬起頭來的瞬間,他立即撲了過來。

在大家的記憶中,朱琳性感妖嬈,是個柔弱的姑娘。可她此刻見著權晉的動作,立即彎腰閃開,同時一腳踢向權晉的腰窩,動作快速準確,身手好得不比權晉差。

權晉閃身離開,一把抓住唐之洲的手臂,將她從朱琳的手下扯了過來。

唐之洲後知後覺,多年的身體反應,不是她想忘記就能夠忘記的。

就在權晉閃開的刹那間,她猛地踢出右腿,直衝朱琳的麵門而去,嘴裏自然而然地說:“我來會一會你。”

這一腳踢出去,感覺似乎就來了。

朱琳伸手來格擋,她右腿還沒放下,右手的攻擊立即就到了。依然是直逼朱琳的麵門。朱琳擋駕不及倉促間往後退了幾步。唐之洲似乎不肯放過她,又是突起的一腳,踢向她的腰間。

權晉也忍著劇痛,跟她一左一右圍攻朱琳。

三人打著打著,漸漸往門口那邊退去。

權晉心中覺得奇怪,不料朱琳似乎鐵了心要打到底,半點也不曾退縮。她被踢到大門上,竟然順手就打開了門,可她也不退出去,反而重新打了回來。唐之洲一個大意,被朱琳一腳踢中肚子,立即痛得彎下腰去。

她身體終究是還沒有康複完全,這一腳讓唐之洲的臉色慘白。

權晉連忙去扶她,朱琳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腳。權晉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撲去,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跌出了房間。

哐當一聲,朱琳從裏麵把門鎖上了。

裏麵傳來打鬥聲,但權晉已經看不見了。他站在門口愣了愣,忽然明白過來。唐之洲的那些話,還是說動了朱琳,她最終沒打算要自己的命。但是,他離開那房子,唐之洲就真正危險了。

剛剛被朱琳踢中的那一腳,扯動了他的傷口,他臉色青白,豆大的汗珠子滾滾落下。

溫家的阿姨就躺在牆角那邊,已經昏迷不醒。

權晉撐著身體走過去,蹲下來從她的腰間尋找鑰匙。幸好,朱琳沒有拿走,他很順利的摸到了。

阿姨的手機就在一邊,權晉拿起來,想給溫言打電話。但是,上麵信號欄那裏,一格都沒有。他明白過來,朱琳一定使用了信號屏蔽器,現在任何電話都打不出去,隻能靠自己。他唯一期待的是,唐之洲能夠撐到他進來。

他努力地打開門,胸口肋骨斷裂的地方,越來越痛了。

他眼前昏黑,一陣陣的星星在冒,權晉知道,自己必須要撐住了!

門開了,他的第一反應是去找唐之洲。可唐之洲跟朱琳都不在房間裏了,地上有血跡,不知道那血是唐之洲的,還是朱琳的。

權晉感到渾身冰冷,腳步卻不由自主地順著血跡,找了上去。

血跡一路蔓延,上了二樓,然後,到了別墅的樓頂。

權晉循著血跡找上去,心中隻祈禱,唐之洲千萬別受傷。可是想到剛剛唐之洲的姿態,又隱隱覺得她受傷的可能性更大,不由更加不安。越往上走,他扶牆的手力量越來越打,已經青筋暴起。

“唐之洲,我想,我們今天要有個了解了。”他還沒有踏上樓頂,已經聽到了朱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