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女偵探

又在教學樓這邊查看了好久,CM部的才把現場交給公安局,轉而去看徐某遇害的地方。

公安局的負責人悄悄鬆了口氣:“好,這個案場也不太重要,咱們先去看徐琳珊遇害的地方吧。這邊交給公安局的同誌,他們會保護好的。”

樓以森沒說什麽,唐之洲卻一股無名火上來,冷著臉說:“陳組長說的什麽話!都是人命,哪裏有什麽不重要的說法!這個案子先不要說到底立場明不明,就是立場明確,兩個命案現場都得認真勘查,半點都不可以馬虎!”

徐琳珊的命是命,難道被害人楊雨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難道隻因為她沒有一個尊貴的媽,就不該引起重視嗎?

唐之洲惡狠狠地白了兩眼負責人,氣憤的再也不理他。負責人臉色訕訕的,見樓以森也是寒著臉,隻能小心地陪著不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嘴巴jian,您老別介意。”

破不了案子,他跟朱老那邊交不了差,現在還是求著CM部的時候。

李國維走在最後,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老陳啊,這回這個話你的確說得不大對,唐之洲xing子直,別跟她計較了。”

“哪裏敢呢,”負責人訕訕地說:“的確是我說錯了話。”

李國維搖搖頭,跟著其他人去看學生活動中心那邊的情況。

這裏是一棟獨立的樓,相較教學樓那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好下手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樣有監控設備,完整記錄了整個案發過程。徐琳珊遇害的地方是在二樓,她捧著一堆書從窗戶那邊走過來,穿著黑色連衫帽的凶手從樓梯口那裏出現,背對著攝像頭隻能看到他的頭頂。他舉起手槍射擊,不遠處的徐琳珊應聲而倒。

唐之洲看著樓道,她也從樓梯口那裏走過來,視野不算開闊,但在目標這樣突出的情況下,真的是很容易就擊中的。

當時徐琳珊一點準備都沒有,就那麽倒了下去。

樓道裏的燈光是暖黃色的,可能也是因為光線的緣故,凶手射擊她心髒的那一槍偏了,打在了肺葉。

因為在第二現場已經確定了槍支的類型,所以這一次的查看就沒有那麽多波折,大家能發現的東西都很少。

問了學生活動中心辦公室登記的老師,她說:“徐琳珊是野外露營合作社的社長,今天晚上他們社團要開一個組會,她來找我登記會議室使用表,然後拿鑰匙,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圈紅紅的,顯然震驚中還十分傷心。

“徐琳珊平時是個怎麽樣的人?”唐之洲奇怪起來。

這位老師抹了眼淚說:“徐琳珊人很不錯,很熱心,雖然不大活潑,但在同輩孩子中十分體貼。你看我這裏整齊吧?都是她下課後過來幫我收拾的呢!多好一姑娘,哎,怎麽就……”

樓以森與唐之洲都靜靜聽著,唐之洲伸手撫摸著她的脊背,幫她緩一緩這口氣。

出了學生活動中心,樓以森說:“看來有畢業找這兩位被害人的親朋好友談一談,了解一下她們的性格特征和人際交往範圍了。”

“也好,我讓路今隨時待命。”唐之洲摸出電話來,撥了路今的號。

“你說。”今天的路今,說話有些冷淡。

唐之洲敏銳地發現了她的一絲不悅,不過她忙著案子,也沒有時間來跟她解釋:“路今,今天那個案子的被害人的社會關係網絡,麻煩你幫忙整理一下。”

“好。”路今說:“給我篩查點。”

唐之洲想了一下,說:“盡量尋找這兩個被害人之間的聯係。同學,朋友,工作情況,社團情況……隻要是有交叉的,全部記下來。”

“知道了。”路今連再見都沒有說,果斷地掛了電話。

唐之洲握著手機,有些許的鬆怔。

她很喜歡這個爽利的姑娘,現在,她們之間出現了一種她特別不喜歡的不信任感。唐之洲看了看不遠處正在跟李國維說話的樓以森,突然覺得,也許她是該解釋一下的。路今的心思她猜不透,說她是喜歡樓以森的,她卻不肯對他多加親近;說她不喜歡樓以森,但她今天分明是吃醋鬧別扭了。

本來也跟她唐之洲沒什麽關係,但既然她跟樓以森攪在了一切,至少說一下,不會少塊肉。

她想了想,給路今發了一條短信:“今天是我病了,請組長做了一次好人。”

唐之洲寫完,突然覺得這樣露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又刪除了重新寫了一份:“我發燒了,能麻煩你做完後幫我買幾顆藥麽?我們待會兒就要回去了,我怕路上忘記了。謝謝你哦!對了,今早我發高燒麻煩組長特意跑了一趟,你也幫我給他買一點吧!”

她點擊發送,心裏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路今回得很快:“知道了。好的。”後麵,加了個微笑的表情。

唐之洲也笑了起來。

不生氣了就好。

路今那邊要整理好人際脈絡網,CM部的成員們就就地在校園裏尋求兩位被害人的同學們,做個大致的了解巡查。

楊雨剛剛進校園,還沒有什麽特別好的朋友,就問了她宿舍同學一些基本情況。

楊雨不是北京人,來自湖北武漢,她沒有談戀愛,屬於三好學生,從不翹課,認真自習的學霸行列。

她的室友們說,雖然大家相處了半個學期了,但楊雨很少跟她們一塊兒玩,出了宿舍門,她們就不太了解她是個怎樣的人。

樓以森就笑著說:“你們的意思是,她不太合群嗎?”

“也不全是。”帥哥問話非同凡響,女孩子們都放鬆了不少:“我們就是覺得她交朋友目的xing很強,喜歡那種對她很有幫助的人來交往。我們幾個成績都不一般,她不太喜歡跟我們一起玩。”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是這樣的,因為一方冷淡權衡,其他的人感受到了被排擠,自然也不會去跟她深入交往。

唐之洲跟樓以森對視一眼,有些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