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張玄素，前來為人皇賀壽！”

伴隨著一聲朗聲。

天邊深處，一道驚鴻劍影飛馳而來。

待到璀璨劍芒落下。

便出現了三道身影。

為首一人，青衫玄劍。

氣度斐然。

身後跟隨者，也是須發皆白，一派仙風道骨。

劍閣，張玄素。

劍閣副閣主！

也是一位實權人物！

帝都上空，因為他的到來，氣氛也熱切了幾分。

長公主府內，莫無量下意識望了許長夜一眼。

他是知道許長夜與劍閣關係的。

因此想看看後者的反應。

而許長夜其實在這張玄素到來之前，便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因此，這時候已經臉色如常、

隻是虛空中，張玄素似有所感地低頭朝這個方向望了過來。

似乎在找尋著什麽東西。

許長夜微微吐出一口氣。

朝莫無量道：“準備迎客吧。”

嗯？

莫無量初始還不理解，但旋即才反應了過來。

當即眼前一亮，匆匆離開。

大概半個時辰後，莫無量領著張玄素以及那兩位劍閣長老走進後花園。

一進來，張玄素的目光便落到了許長夜身上。

隻是這一眼，便讓他神情大震，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像！

太像了！

劍閣立宗五千年，其創立者，正是當初東周劍仙裴度的大徒弟。

被劍閣後代弟子尊為劍閣天師！

而始祖天師還有一位師弟，自然就成了劍閣的次天師。

然而可惜的是，除了一張天師所遺留下來的師弟畫像外，這位次天師從未現過身。

但就是這張畫像，與眼前這位泰然而坐的玄衣男子一模一樣。

隻是氣度上稍微有些不同，

那張畫像上的主人公氣勢淩然，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仿佛世間無人可阻擋其鋒芒。

而眼前之人，則多了幾分內斂。

乍一看去，就像是個普通人。

可當你仔細觀察，就能發現，此人一身的氣度絕非常人。

不顯山不露水，但卻難以讓人忽略。

明顯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盡管兩者差距如此明顯，張玄素還是堅信，眼前之人，就是他們劍閣的次天師！

張玄素深吸了一口氣。

深邃的目光中像是有仙劍出鞘。

“劍閣弟子何在！”

“在！”

他身後的兩位鬢髪皆白的劍閣長老同時大聲回答道。

“以劍之名，參見次天師！”

說罷，張玄素率先取出一柄靈劍。

持劍在手，他一連比出幾式劍招。

他身後的兩名劍閣長老也有樣學樣，比出一套連貫的動作。

盡管少了靈力的加持，而且曆經歲月變遷，這劍招已經略有了改變，但是許長夜依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三人所施展的劍招，正是其師父所創之青瀾劍訣。

以祖師之絕學用來表達他們此刻的敬意。

這算是劍修最高的禮節。

許長夜不敢怠慢，以手作劍。

同樣以青瀾劍訣相還。

待到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招施展而出。

張玄素等三人皆驚喜不已。

要知道青瀾劍訣乃是劍閣的不傳之秘。

即便是在劍閣之內，也是非嫡係弟子而不能修習。

眼前人非但盡數掌握，而且精通程度，甚至遠遠超過了他們。

這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眼前之人，正是他們劍閣的次天師。

“後輩弟子張玄素...”

“後輩弟子張玄靈、張玄法...”

“拜見次天師！”

要說剛才那是劍閣的最高禮節，那眼下三人單膝下跪，朝許長夜俯首，則是世俗裏麵的崇高禮節。

許長夜點了點頭。

還不錯。

看樣子，劍閣還是承認他這位次天師的正統身份的。

“都起來吧。”

他淡淡道。

與此同時，以一股柔力攙扶三人。

“都過來坐吧，別拘束。”

“好。”

張玄素等人眼中驚喜之色難以消退，但還是依言坐了過去。

石桌的四角，正好坐下了四個人。

莫無量知道前輩和這幾位劍閣大佬有事相商，因此很識趣地離開了這裏。

倒也沒有遠去，就守在後花園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此時，涼亭裏。

許長夜一一為三人倒了一杯茶。

三人又是一陣受寵若驚。

畢竟，這可是活生生的次天師啊！

和他們劍閣開派祖師是親師兄弟。

完全可以說是他們劍閣的老祖宗。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和老祖宗坐到一起喝茶？

說出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樣。

因此三位劍閣大佬都是一副恍如夢中，不切實際的感覺。

張玄素率先沉不住氣了。

“次天師，您，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會安然活到現在？”

這句話一出，另外兩位劍閣長老也紛紛將目光投向許長夜。

期待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

豈料，許長夜隻是擺了擺手。

“這話說來就長了，日後我自會和你們說明。”

“眼下請你們過來，是有事詢問。”

“呃，次天師千萬別這麽說。我等都是您的徒子徒孫，有何吩咐，盡管開口，您想知道什麽？”

張玄素沉聲道。

“劍閣對於奪取皇朝氣運的態度如何?”

許長夜目光灼灼地望著張玄素。

說實話，他並不希望劍閣也是熱衷奪取皇朝氣運的一份子。

與氣運二字糾葛太深的話，實在是不好脫身。

張玄素知道許長夜在顧忌什麽，當即笑道：“次天師盡管放心，劍閣謹遵祖天師遺命，不爭、不搶、不露，做好自己的本分事。”

“曆代劍閣閣主無不將之作為劍閣立身之根本，本代閣主也不例外。所以，我們並未參與爭奪皇朝氣運。”

“哦？”

許長夜若有深意道：“聽說千年前天域相繼現身十二塊預言石碑，上麵記載了萬古大劫之說，並且說明唯有氣運沛然者，才能在萬古大劫中幸免於難。難道你們不相信這件事？”M..

“不瞞前輩，那十二塊預言石碑中，有一塊正是被咱們劍閣所得。”

“上麵所記載的萬古大劫，曆代閣主都深信不疑。但至於說得氣運者便可幸免於難...嗬嗬，簡直是無稽之談。”

張玄素再度拿起自己的本命佩劍。

“我隻相信，憑它，才能度過劫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