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淵,是天之裂痕。神域唯一一處不圓滿之地。”
“據我哥哥所說,天淵之下,葬著上古眾神的遺骨,囚禁著他們最後一縷精神。”
“這縷精神,化作神靈信物。”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各自找到眾神的神靈信物,將它們釋放出來。”
“直至最後完成封神的重任……”
高天上,雲秀遙望遠方的黑暗,凝重道。
那裏,除了一望無際的黑暗,別無他物。
仿佛從世界初始以來,就不曾有過改變。
許長夜挑眉,不確定道:“封神,就隻有這麽簡單?”
“嗯。”雲秀點點頭,莞爾一笑:“反正哥哥說,隻要我們走到天淵的盡頭,任務就算完成…”
她不經意低頭看了一眼兩人還緊握在一起的手掌,話語一頓,然後又說:“放心吧,一旦出了事,我會保你平安。”
許長夜看著她,古怪一笑,“這話,貌似應該讓我說吧。”
“哦,也可以,我不和你搶。”
兩人對視,俱是一笑。
……
天淵,顧名思義,是一個無限巨大的深淵。
是天地的傷疤,橫亙在大地之上。
深不見底,也沒有盡頭。
這裏,常年黑暗。
不生花草,一片荒蕪。
哪怕是靈氣到了這裏,都會被這恐怖的深淵所吞噬,無法脫身。
可就是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下,這裏,還生活著一個奇特的種族。
魔之一族!
這個種族的族人數量並不多,常年生活在天淵之畔。
相傳,魔之一族的先祖曾在古天庭麵前效力,後因惡了天帝,才被貶到此地,世代鎮守天淵。
魔之一族的生靈與各族迥異。
他們有著類似人族的身體,卻頭生雙角,背展兩翼。
男的有的渾身生滿白羽,女的,則正相反,通體黑羽。
由於背靠天淵,時而遭受從天淵溢散出的源氣影響,這一族的族人格外的暴戾,凶悍。
對外來者並不歡迎。
當然,這個破地方,十年二十年也來不了一個外來者。
許長夜和雲秀出現在這裏,不出意外很快就被魔之一族的族人發現。
然後,越來越多的魔之一族族人圍攏過來,將二人團團包圍。
最後,一尊高大威武,氣息強悍的生靈走了出來。
自稱是魔之一族的代族長。
逼問二人的來意。
雲秀也沒跟他們客氣,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神性光輝。
那無限接近於天道的氣息,瞬間便折服了眾魔族之人。
他們跪倒在地,對著雲秀無限虔誠的叩拜。
即便是連那位魔之一族的代族長都不例外。
最後,他將許長夜和雲秀恭恭敬敬請進了族地。
然後,二人向這位代族長詢問了很多有關天淵的事宜。
後者知無不言,將全數情況悉數告知兩人。
話裏話外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天淵近來異動頻發。
包括源氣溢散的程度都在逐漸加快。
仿佛裏麵誕生了什麽恐怖存在。
這一結論,讓許長夜和雲秀同時心裏一沉。
要知道,這天淵可不是平白無故就形成的。
它的出現,是星空的彼端,一些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恐怖存在用來限製源初古地發展的手段。
天淵盡頭,最初很有可能就連接著星空彼端。
盡管源初古地已經在太虛中漂洋很久,早已經遠離了最初的星空。但他們不敢保證,那些恐怖超然的存在,還能否降下偉力,到達天淵。
萬一這魔之一族代族長口中的異動,是另一片星空來人,那事情可就有些不好收場了。
許長夜並未與另一片星空的生靈交過手,但看天道對他們的忌憚程度,便知道,對方可不是好惹的。
一旦真交起手來,勝負難料。
不過,僅憑這些莫須有的猜測,便想讓他退縮,也不現實。
他還是打定主意,要前往天淵。
看身邊雲秀的表情,便知道對方和自己打定的是一個主意。
把想法和這位魔之一族的代族長一說,後者被嚇了一大跳。
以為二人是在開玩笑。
畢竟那可是天淵,就算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的魔之一族,也絕計不敢進入。
可再三確認,發現這兩位“神使”態度都很堅決,魔之一族的代族長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
在魔之一族略做休整,魔之一族代族長便獨自一人帶著許長夜二人前往天淵之口。
在翻越數座貧瘠的山脈,天地間蔓延的源氣逐漸變得濃鬱後,天淵之口終於到了!
在一座擎天山脈的中央,有一個不起眼的裂縫。
最初的入口,僅僅能容納兩個人並排通過。
而入口處,還有一層透明的水幕。
透過水幕,可以清晰看到後麵的黑暗。
是那種代表枯寂與死亡的黑暗。
濃烈到了極致。
魔之一族代族長停下了腳步,並表示自己隻能將兩人送到這裏,一旦跨越水幕,那濃鬱的源氣會令他瞬間發瘋。
雲秀和許長夜表示理解,並沒做過多強求。
臨別之際,魔族代族長道:“還望二位神使垂憐,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我隻是魔之一族代族長,而真正的族長之前便孤身進入天淵,至今未出。若是可以,還望二位神使幫忙打探一下消息。我這代族長在這裏代表魔之一族所有族人先行謝過……”
雲秀黛眉一蹙,而許長夜卻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如果不出所料,這位魔之一族代族長口中的族長,就是魔少之。
一眨眼,都已經被困天淵幾個月了。
他這次來源初古地,把對方救出來也是目的之一。
雲秀見狀,也不再多言。
魔之一族代族長目送二人進入天淵。
他的眉宇間難掩憂愁。
“哎,天淵可不是這麽好闖的,希望這二位神使可不要和族長他作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