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

“不知!”

聽到蕭塵的問題,薛病生歎息一聲,也是搖了搖頭。

“就連薛前輩也不知父王他的下落?”

蕭塵聞言,心中的擔憂不由地加重了幾分。

自禹王離開大禹王都,已經有將近一月的時間。

一月時間都杳無音訊,若非王宮中還保留著禹王留下的命牌。

恐怕蕭塵早已認為禹王遭遇了什麽不測。

“放心!”

“你父王那小子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的!”

“此番你父王遭遇的大劫,是命中注定,也隻有靠他自己渡過!”

“就算是老夫和補天教,也無法進行幹預!”

“因此,哪怕你為你父王擔心,也沒有什麽用!”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若是你父王當真是無法渡過這場大劫,這大禹王朝,就隻能由你來抗著!”

薛病生說著,目光落在蕭塵堅毅的臉上。

“……”

蕭塵沉默。

一想到禹王有可能度不過此劫,大禹王朝有可能會要他一人來支撐。

蕭塵便感覺如同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的肩上一般,讓他難以喘息。

“唉!”

“此次你父王的劫,也是你大禹王朝的劫!”

“對你來說,也是一場至關重要的考驗!”

“若是你父王能夠度過此劫還好,日後便能一步登天,直上青雲,大禹王朝也能穩如泰山!”

“若是度不過……”

說到這裏,薛病生沒有再說下去,欲言又止。

蕭塵見狀,也明白自己不是唯一一個擔心禹王生死的人。

薛病生作為禹王的授業恩師,又怎會不關係自家關門弟子的安危?

“隻是晚輩有一點不解,究竟是什麽樣的劫,會讓父王這位具靈境強者,都需要遠遁出大禹王朝,尋找他處避劫?”

“最重要的是,就連前輩和補天教,也無法為我父王提供庇護?”

蕭塵問道。

“七國舊地!”

薛病生隻說了四個字。

“七國舊地?”

聽到這四個字,蕭塵眉頭皺起。

在整個大禹,七國舊地這幾個字,就如同禁忌一般,不能輕易提起。

仿若大禹和七國舊地之間,背後還隱藏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沒錯!”

“當日你父王前往補天教,借來觀天鏡一閱!”

“雖然不知道你父王在觀天鏡中,究竟看到了什麽。”

“但老夫大概也能猜測出來,多半是與七國舊地的那些餘孽有關!”

薛病生點了點頭。

“傳說當年,七國與大禹紛爭,戰亂不止!”

“最終卻還是以大禹的勝利告終,為何父王不將七國斬草除根,而是要留下那七國舊地中的殘黨餘孽?”

蕭塵問道。

“當年的紛爭,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七國雖然強大,能夠與大禹爭鋒,但也隻是表麵上的實力而已!”

“實際上,七國和大禹的紛爭,背後是我補天教和荒域另一個巨頭勢力的爭鋒!”

薛病生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縷回憶之色。

“另一個巨頭勢力?”

“原來七國和大禹,隻是荒域兩個巨頭勢力的傀儡!”

蕭塵聞言,神色微變。

“說是傀儡,也並不未過,但也不能一語定論!”

“當年我補天教和那個巨頭勢力發生爭鬥!”

“可兩個巨頭勢力的爭鋒,又豈會那麽簡單?”

“一個不小心,我們兩個巨頭勢力,都會遭到重創,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甚至於整個荒域所有武者,都會受到牽連,卷入其中!”

“因此,為了避免戰事擴大,兩大巨頭勢力隻能另尋它法,解決這場紛爭!”

“正好,你大禹王朝當年和七國打得不可開交!”

“於是我補天教便是扶持了你大禹王朝,而另一個巨頭勢力,則是站到了七國身後!”

“兩大巨頭勢力相議,以大禹和七國的最終成敗,來論定兩大巨頭勢力的勝負!”

薛病生繼續解釋道。

“那另一個巨頭勢力,究竟是何方神聖,就連補天教也得如此謹慎?”

蕭塵又問道。

“截天教!”

薛病生隻說了這麽三個字。

“截天教?”

蕭塵聞言,目光微凝。

“補天……截天……”

“莫非補天教和那個截天教之間,有著某種淵源?”

蕭塵疑惑道。

“沒錯!”

“補天教和截天教,實際上在上古年間,乃是一家!”

“隻是後來不知什麽原因,補天教的一位強者,背叛宗門,帶領一批補天教弟子,創立了截天教!”

“自那時開始,補天教和截天教之間的紛爭,就糾纏不休!”

“一直以來,他們截天教想要抹去補天教,將自己推上正統之位!”

“我們補天教也想將截天教連根拔起,以此清掃門庭!”

“隻是可惜,那創立截天教的叛徒,乃是天縱之資,實力強絕,硬是讓截天教殘留至今!”

“除此之外,那叛徒更是自創了截天術,作為截天教的鎮教秘術!”

“論起玄奧程度,這截天術,雖然比之補天術,相差甚遠!”

“但卻異常克製補天術,而且如今我補天教的補天術並不完整!”

“到了現在,隨著我補天教不斷衰弱,想要對付截天教就更難了!”

“因此,如今的補天教和截天教,實力相差無幾!”

薛病生解釋道。

“那我父王遭遇的劫,莫非就是和截天教有關?”

蕭塵繼續問道。

“嗯!的確如此!”

“當年你父王正是因為顧慮截天教的存在,才會讓七國舊地的餘孽苟活下來!”

“這也讓補天教和截天教的博弈,陷入了一片殘局!”

“有著截天教的暗中支持,那七國餘孽雖然被困於舊地,但卻隱隱有了死灰複燃的跡象!”

“恐怕那截天教也是不死心,想要重新盤活這場博弈,讓七國勢力再度回到和大禹爭鋒的局麵!”

“此番你父王的劫,正是來自於那七國舊地!”

“隻是無論我補天教,還是截天教,都不能在明麵上幹預這一切!”

“如此的話,你可明白,你父王遭遇的這場大劫,究竟意味著什麽?”

說到最後,薛病生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