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見到這一幕,血屠老祖哀嚎一聲,眼中浮現出一抹絕望。
連忙揮動手中的血魂幡,召出無數血奴,朝著那碩大指印攔截而去。
然而那碩大指印蘊含的氣息之恐怖,如若神威天降,將一尊尊血奴瞬間湮滅。
轟!
最後,伴隨著一聲巨響。
那血屠老祖連反抗都做不到,便被一指滅殺,神魂俱滅。
“嘶……”
見到這一幕,蕭塵也不禁地心生一凜。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具靈境巔峰的強者出手。
可一指滅殺一位半步具靈境的存在?
這場麵依舊震撼人心!
“多謝三族老出手!”
見到血屠老祖被滅殺,金雀衣臉上不悲不喜。
但一旁的蕭塵,卻是仿若能感受到,金雀衣心中那如若化作實質的悲傷。
顯然,這悲傷的來源,正是那葉姓老奴的隕落。
“唉……看來本座還是來晚了一步!”
見到這一幕,金家三族老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隨即一步邁出,便是來到二人身前。
這一下,金家三族老的樣貌徹底顯露,不再扭曲模糊。
一眼望去,這金家三族老並不是想象中半截入土的老怪物,隻是一個俊秀的青年模樣。
蕭塵見狀,並沒有感到太過詫異。
到了具靈境巔峰的修為,施展駐顏有術這等手段,並不算一件難事。
“你是何人?身上並沒有我金家血脈的氣息,看來並非是我金烏山的弟子!”
緊接著,金家三族老看向蕭塵,目光微凝。
“晚輩蕭塵,見過金家三族老!”
蕭塵開口回道,拱了拱手,顯得不卑不亢。
“蕭塵?原來是禹王的那位後人嗎?”
金家三族老聞言,喃喃一聲。
“前輩認識我父王?”
蕭塵聽後,感到有些詫異。
“嗯!”
“說起來,你父王與我算是舊識,年輕時與他有過一番爭鋒!”
“你父王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隻可惜常年操勞於大禹國事,修行受到限製!”
“不過聽聞前段時間,你父王已經突破到了具靈境,他如今可好?”
金家三族老問道。
“還好!”
蕭塵猶豫了一會兒,隻說了兩個字。
並沒有將禹王如今外出避劫的事情說出。
蕭塵明白,一旦這種消息傳出,整個大禹王室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沒有了禹王的坐鎮,大禹境內恐怕會掀起不小的動**。
“如此便好!”
金家三族老聞言,微微頷首,隨即看向那血屠老祖身隕之處。
伸手一抓,便是將那血魂幡隔空攝來。
“血魂幡?”
“這種東西,倒是許久不見!”
“當年血海宗正是靠著這血魂幡,肆意施展血奴祭煉之術,殘害荒域生靈!”
“最終引來滔天大禍,無數勢力群起而攻之,將其覆滅!”
“隻是沒有想到,這血海宗還有餘孽殘留,這血魂幡和血奴祭煉之術,也留了下來!”
金家三族老望著手中的血魂幡,說了幾句。
緊接著,便是將血魂幡扔給了蕭塵。
“前輩這是……”
蕭塵接過血魂幡,有些猝不及防。
“這血魂幡乃是一件成長型真武,祭煉的血奴越多,威能便是越強!”
“十階真武之上,便是真器!”
“若是能夠讓其繼續成長下去,這柄血魂幡或許能夠成為一件少見的真器!”
“本座與你父王交情匪淺,此物就當是本座給你的見麵禮!”
金家三族老解釋道。
“可這血魂幡乃是至邪之物,送給晚輩,是不是有些不妥?”
蕭塵聞言,依舊是有些猶豫,沒有立即收下。
“邪物也好!寶物也罷!終究也隻是一件真武而已!”
“真武是正是邪,不在於本身的煉製方式,而在於武者如何使用!”
金家三族老搖了搖頭,說道。
“晚輩明白了!”
“多謝前輩的贈予!”
蕭塵聞言怔了怔,似有所感,便不再拒絕,將這血魂幡收起。
說起來,這血魂幡畢竟是一件十階真武,世間難得。
蕭塵說自己不動心,那是絕無可能的。
“好了!那血屠老祖雖然已然隕落,但這血煞門的前身,既然是血海宗,那就不容它繼續存留世間!”
“你們可知,那血煞門的山門所在何處?”
緊接著,金家三族老再度開口,眼中浮現出一抹殺意。
顯然,他已經決定,今日要將血煞門連根拔起。
“晚輩知曉!”
蕭塵說著,反手取出一張大禹各大勢力分布的地圖。
他本來也想將血煞門鏟除,若是能借助金家三族老之手,那就再好不過。
“嗯!你在此處等本座片刻,本座去去就回!”
接過地圖,金家三族老掃了一眼,隨即對著金雀衣說道。
“好!”
金雀衣點頭。
下一刻,金家三族老便是一步邁出,朝著血煞門的所在方向疾馳而去。
……
很快。
約莫一炷香過後,金家三族老便是再度回到了二人身邊。
“前輩,那血煞門?”
蕭塵見到金家三族老如此迅速,眼中浮現出一絲驚疑。
但很快,這縷驚疑便是消散。
如今血屠老祖和血元子這兩人都已隕落,血煞門也算是沒了頂尖強者。
這恐怕也是金家三族老,能夠如此迅速鏟除血煞門的原因。
“從今往後,荒域之內,再無血煞門這個宗門!”
金家三族老如是說了一句,神色平靜。
仿若血煞門的覆滅,在他眼中,掀不起一絲波浪。
“……”
蕭塵聽後,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血煞門的覆滅,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一種結果,為其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好了!隨本座回金烏山吧!”
緊接著,金家三族老看向金雀衣,說了一句。
“嗯!”
金雀衣點了點頭,但隨即卻是轉頭看向蕭塵。
“下次若是有機會再見,你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話音落下。
金家三族老目露詫異,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
但卻並未過多言語,一卷袖袍,便是攜裹著金雀衣,消失在遠方天際。
“手下敗將?”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蕭塵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這金雀衣,還真是不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