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道三人來到裂口處,隻見一男一女守在此處。
這兩人身上穿著供奉閣的服飾,腰上係著黑色腰帶,代表他們是供奉閣的三級供奉。
男供奉名叫沈城,他伸出手攔住韓道三人,麵無表情的說:“姓名,隸屬!”
不等韓道和韓雪說話,樊魁立即介紹起來:“這位名叫韓道,這位名叫韓雪,是我們幻海閣的兩位名譽長老。”
沈城微微蹙眉:“名譽長老?我怎麽沒有聽過。”
韓道聽到名譽長老這個頭銜也是挑起了眉頭。
他可沒有答應幻海閣成為名譽長老,樊魁這個不經過他同意的小操作讓他有些不爽。
不過韓道並沒有發作。
他估計這是樊魁為了帶他們進來,幫他們弄了兩個假身份,也算是一片好心。
沈城指著韓道和韓雪手中的腰牌說:“另外,他們兩人拿的腰牌也不對!長老隻能拿黃金腰牌,他們怎麽是翡翠腰牌?”
樊魁拿出一個錦囊,塞進了沈城手中:“小哥,小小誠意,還請笑納。以後如有需要,盡管來找我,我是臨淵州幻海閣的閣主樊魁。”
沈城收起錦囊,臉上綻開了笑容:“好說!好說!”
就在韓道三人準備進入裂口的時候,女供奉卻攔住了韓道三人,並且口氣不善的詢問:“你就是那個拒絕我們供奉閣的韓道嗎?”
女供奉名叫康穀雨,是康辰希的女兒。
康辰希就是批準拓跋宏提議,將韓道吸納進供奉閣的長老。
但是韓道拒絕了供奉閣的美意,這件事讓康辰希在供奉閣很沒麵子。
康穀雨聽到樊魁的話,立即想起了那個讓她父親丟了臉麵的韓道,隻是此刻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韓道是不是讓他父親丟臉的韓道。
樊魁笑哈哈的說:“此韓道非彼韓道。”
說罷,樊魁就要帶著韓道和韓雪通過。
康穀雨非常強硬的說:“等一等!”
緊接著,康穀雨就從身後拿出一張畫像仔細端詳起來,然後又抬起頭認真的端詳起韓道。
這張畫像畫的不是別人,正是韓道。
原來康穀雨來蠻荒城的時候,專門找人弄到了韓道的畫像。
她為的就是記住韓道的長相,等見到了韓道然後幫她父親康辰希出氣。
康穀雨冷笑起來,揚起手中的畫像惡狠狠的質問樊魁:“樊閣主,你敢說他不是那個韓道?不是那個韓道,怎麽長得一樣?”
樊魁十分尷尬,張嘴準備解釋。
不等樊魁說話,康穀雨將目光落在了韓道的臉上。
她冷哼了一聲說:“韓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拒絕我們供奉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沈城是康穀雨忠實的追求者。
他看到康穀雨發飆了,立即幫著康穀雨說話:“好啊!你就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兔崽子。說,你憑什麽拒絕我們供奉閣?”
與此同時,沈城拿出錦囊直接扔給了樊魁,表示不再和樊魁有半點瓜葛。
聽到沈城和康穀雨的話,韓道覺得這兩個人應該是得了公主病。
他不屑的瞟了一眼沈城,又瞟了一眼康穀雨:“我憑什麽就不能拒絕供奉閣了?”
自從滄瀾國建國以來,還沒有人拒絕過供奉閣。
所以更沒有人會說他憑什麽不能拒絕供奉閣。
現在韓道這麽說,一下把康穀雨和沈城問的愣住了。
不過很快沈城就從愣怔中回過神。
他指著韓道大聲嗬斥起來:“我們供奉閣是滄瀾國的皇權機構,是天下修士心中的聖地。我們供奉閣能看上你,那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所以,你拒絕我們供奉閣,就是對皇權的藐視,就是有謀反之心。”
韓道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帽子扣的真有水平,按照你這個說法,全天下的臣民是不是都有謀反之心,因為他們都沒有加入供奉閣。”
“這……這……”沈城被說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對答。
韓道鄙夷的說:“別這了那了,趕快給我閃開!”
說罷!韓道就要進入裂口之中。
康穀雨跳到韓道麵前,擋住了韓道的去路:“你敢硬闖?”
韓道冷哼了一聲:“我有腰牌,我為什麽不能進?”
康穀雨傲嬌的昂起頭,一副老娘就是不鳥你的姿態:“我不讓你進,你就不能進。”
韓道非常生氣:“你個看門的奴才,居然敢阻攔主子,你什麽時候長了一身反骨?”
說到最後,韓道毫不客氣的指了指康穀雨的腦門。
聽到韓道的話,康穀雨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她爺爺是朝廷二品重臣,她爸爸是供奉閣長老,她媽媽是廉親王郡主,即便是京師的達官顯貴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誰能想到蠻荒城的一個小癟三居然敢說她是奴才。
簡直是從她出生以來對她最大的侮辱。
康穀雨咬牙切齒的說:“你說誰是奴才?你有種再說一遍。”
韓道一字一句的說:“你是奴才”
康穀雨徹底爆發了,她憤怒的嘶吼起來:“來人,給我拿下他,我懷疑他偷盜腰牌。”
剛才阻攔韓道的羽林衛隊長早就注意到這裏了,他也將韓道等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此刻聽到康穀雨的命令,立即從遠處飛了過來,而且還帶著四個羽林衛士兵。
羽林衛隊長指著韓道大聲說:“我剛才就懷疑你不是好人,你果然是個下三濫。來人,給我拿下。”
兩名羽林衛向韓道走去,兩名羽林衛向韓雪走去。
樊魁立即大聲阻止:“等一等!”
緊接著,他轉過頭看向康穀雨:“康供奉,韓道和韓雪的確是我們幻海閣的名譽長老,我們有正規的手續,你這樣拿人,是不是不給我們幻海閣麵子?”
說到最後,樊魁猛然提高了聲音。
康穀雨微微蹙眉。
如果是其他勢力,比如說某個宗門,或者某個世家,她完全不用給麵子。
但是幻海閣是滄瀾國的煉丹供應商,雖然勢力不如供奉閣,但是手中把持著丹藥,他們之間如果交惡,的確不好收拾。
可是她已經在眾人麵前表明要對付韓道。
如果她突然因為樊魁的一句話放棄了,那她可就太沒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