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之錦葵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時隔已有三年,真田家並沒有什麽大的改變。
對這座古老的宅院來說,三年的歲月實在太短,短到如同拂過庭院的微風、屋簷滴落的雨滴,在無人留意時便已悄然消逝。
時間始終按著同樣的節奏行走,它們並不匆匆,隻是因為“隻有去路並無返途”,所以才讓人感歎“時光易逝”。
過去的就永遠成了過去,不可能順著人的心願逆流。這是時間的仁慈,也是時間的殘酷。
曾經的三人同行,到了當下,便成了形單影隻。
此時,也唯有靜默。
“一直以來還好嗎?聽藤真說,你前陣子去了中國?”
看著對麵端坐的少年,真田向來嚴肅的臉有了緩和的跡象,話語中滿是關切。
“是的,上個周末才回來。之前承蒙您的關照,真的非常感謝!”錦葵彎腰行著禮。真田爺爺在爺爺去世時幫了很多忙,他現在才來道謝已算是有些失禮了。
“唉~”老人長歎一聲,落寞的搖搖頭,“誠人和我來往了大半輩子,哪還講什麽關不關照的,隻可惜……隻可惜啊!”
隨著真田的歎息,和室內的氣氛突地低沉下來,錦葵沉默了一會兒,拿起一旁用布包裹著的長刀。
“爺爺臨終前囑咐我一定要把這把刀給您看看,上次事情太多所以忘記了,這次特意帶了過來。”錦葵說著解開布結,把刀橫放到兩人中間的榻榻米上。
看到眼前的打刀,真田的精神又瞬間好了起來,仔細打量著。
“看來誠人說的是真的啊!”真田看了看錦葵,這麽多年來,這孩子的氣質精神一直都沒變過。經曆了這麽多,眼睛卻越發清亮,這樣的氣勢,也難怪能完全淨化這把凶刀。
“這把刀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是萬裏挑一的好刀!”不過雖然是好刀,卻是浸染過無數人鮮血的殺生之刀。
“它原名‘弑·彌生’,是天道家第一代家主天道彌生的愛刀。”
“‘弑·彌生’?”聽到刀原來的名字,錦葵覺得有些怪怪的。“弑”即是殺,有死之意,“彌生”則是日本三月的別稱,即三月是萬物開始生長的月份,也就是“生”,一“生”一“死”,完全是相悖的意思。
“嗯,‘弑’指的是刀的本意——殺生,‘彌生’取自天道彌生自己的名字,也包含了他的劍之道。”可惜天道彌生的劍之道卻被後來拿著這把刀的人扭曲了,以至於讓它成了凶刀。
“聽誠人說,它現在叫‘葵’?”
“嗯。”
老人滿意的著點點頭,“好名字!”刀若如其人,必不會比最初的“弑·彌生”差。
“自從那次比試之後,玄一郎一直都很努力啊!總想和你再對戰一次,既然今天你來了,就指點指點他吧!”也好讓那小子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錦葵的心性,怕是自己的兩個孫子遠比不上的。
“錦葵還有許多不足,請您多指點了。”
正值周六,雖然是假期,網球部也並沒有放鬆。早上的特訓結束後,立海大網球部的“三巨頭”就轉移陣地到了真田家,繼續研究其他學校的最新資料以及下周的出賽名單。
三人正商量的起勁,卻被敲門的管家打斷了。
“二少爺,老太爺讓您換上劍道服到道場去。”
“現在嗎?”玄一郎皺了皺眉頭,平常的訓練都是傍晚進行的,今天提前了麽?
“是的,老太爺說如果少爺的朋友還在的話也可以一起過去。”
“……?”玄一郎疑惑地看了幸村和柳一眼,繼續詢問管家,“是來什麽客人了嗎?”
“是的。”說到這裏,老管家的聲音特意拔高了很多,“天道家的少爺今天過來拜訪。”托玄一郎念念不忘的福,天道錦葵在真田家可是有著很高的人氣!就連新來的傭人都知道,現在一臉老成的二少爺曾被一個姓天道的孩子弄哭過。(汗!!大誤!!!==)
“天道錦葵?!”一聽到“天道家的少爺”這幾個字,玄一郎差點當場跳了起來,“我知道了,馬上就過來。”
“幸村,柳,你們也一起過去吧!”
看著一反平日穩重形象,明顯興奮起來的玄一郎,柳和幸村都有些驚詫。
擅於收集資料的柳蓮二雖然聽過有關“轉校生天道君如何如何”的傳聞,但沒有特別注意過,現在看到玄一郎的反應,好奇心也一打一打的往外冒,他實在很想看看能讓他們的副部長“聞之色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
“真田的反應真是出人意料啊!”
“嗬嗬,那當然!天道君一直是玄一郎很欽佩的人呢!”幸村微笑著站起身,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從一開始就覺得“天道錦葵”這個名字很耳熟了。
剛上國中不久,他和一同加入網球部的真田很快熟識起來,有一次看見玄一郎的劍道表演,覺得十分厲害,就讚歎了幾句,在他看來,真田的劍道在當時的國中生中已經是難有對手了。
“不,我還遠遠不夠!有一個人比我厲害的多!”
他記得當時的玄一郎是這樣回答的。那是他第一次看見一向沉穩嚴肅的真田露出欽佩卻又躍躍欲試的表情。那種表情是對強者的一種仰視。
“他叫天道錦葵,比我小一歲。”
可那個被玄一郎仰望的強者,竟然比自己還小。
也許是出於自傲,他一直都不大相信,總覺得是玄一郎主觀的誇大了。
天道錦葵,真的有那麽厲害嗎?
幸村所認識的天道錦葵,一直都是很安靜的。並不是因為他很少說話,而是他本身就給人那樣的感覺。
就像現在,即使那個少年快速地移動,不斷揮舞著手中的竹劍,明明是十分劇烈的運動,給人的感覺卻依然是極為安靜的。
他就像是一棵樹,或者說更像是一片森林,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卻總是平和寧靜的,即使在“動”的時候也帶著“靜”的優雅。
幸村又想起了那天傍晚的畫室,他曾以為自己已經在有意無意中窺見了天道錦葵最真實的一麵,可是看到眼前和以往有著截然不同氣勢的少年,他突然覺得對方對自己來說,一直都是全然陌生的人,而且是那麽的……高不可攀。
“錦葵,三本!玄一郎,你輸了!”
聽到爺爺的聲音,玄一郎竟然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從一上場開始,對方的氣勢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完全無法想象,隻是三年時間,天道就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如果三年前兩人的差距還讓自己覺得可以通過勤勉來彌補的話,那現在……天道已經先自己一步,站在了自己必須得花十幾年才能達到的高處……
“玄一郎,和錦葵相比,你真正的不足在於心智!”真田爺爺看著自家孫子沮喪的表情,心裏歎了口氣,也不好再責備什麽。都怪誠人那家夥運氣太好,錦葵可是他看過的最有天分的劍道天才,心智天成!雖然自家孫子也很優異,也是要花時間來雕琢的,怎麽可能個個都像錦葵一樣呢?
“不過玄一郎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在那種氣勢之下還能反擊,玄一郎也成長了不少啊!這麽一想,真田爺爺又有些高興了!這幾個孩子都不錯,今天就當是讓錦葵跟他們上了一課吧!
“玄一郎如果和朋友們還有事的話就先下去吧!我和錦葵再聊聊。”
錦葵看著三人行完禮走出道場,有些擔心:“真田爺爺,真田君這樣沒事嗎?”剛才真田玄一郎看起來十分沮喪。
“嗬嗬,沒事!這點小事都想不通,心是不會成長的。既然你現在住在神奈川,以後有空就過來吧!也好讓智也和你進行實戰訓練。”順便也教訓教訓那個小子,一天到晚嬉皮笑臉,沒個正經!
“是,真田爺爺。”
真田、幸村和柳出了和室,三人卻一路無話。剛才天道錦葵的表現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不僅僅隻有玄一郎,就連隻是在一旁觀戰的幸村和蓮二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真田,天道錦葵真的隻有12歲?”即使親眼看見,柳還是有些不敢確定,那麽駭人的氣勢應該隻有真田爺爺那樣的人才有吧?天道在場下的時候明明看起來很正常的。
“嗯。”玄一郎肯定的點點頭,“他9歲就很厲害,當時和他對戰的時候哥哥也輸了。”
“9歲?那時候你哥哥應該是十五六歲吧?……竟然輸了?”柳難以置信的搖搖頭,“真是太厲害了!”
“而且不止劍道厲害……”說到這裏真田不禁又有些鬱悶了,“10歲時參加全國學生弓道大賽以幾乎全部命中十環的絕對優勢獲得了國中組的第一名。”有時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幸村和柳兩人同時發出驚歎!才10歲啊!小學四年級?!
“那之後沒有再參加比賽了嗎?劍道比賽也沒有參加?”
柳好像對錦葵很感興趣,就連話也破天荒的多了不少,搜集資料的狂熱又開始冒頭。
“沒有,天道君就參加了那一次比賽,聽爺爺說他好像不喜歡比賽。”當時看報道的時候哥哥還說,像天道那種天才中的天才,參加比賽完全就是打擊別人的自信心。==
“……”三人再次沉默了,各懷心思的開始看剛才沒看完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