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櫻色年華

【番外·雪域高原天堂西藏】

手塚國光和流川櫻的西藏之行,沐浴著聖地的陽光,他們好好談了一場戀愛。

手塚媽媽表示,敢於打擾自家兒子談戀愛的人,都去死一死!

手塚想,自己的獎金足夠他好好談一次戀愛,進行一次長時間的跨國旅行了。

↑總結:敗家

——————————————————————————————————

【世界屋脊、雪域天堂,高到極致、美到極致、神聖到極致。】

人說,西藏在天上,天堂在西藏。

飛機在貢嘎機場降落的時候,幾乎所有下了飛機的人都返老還童似的張狂了起來。

飛機乘務員適時叮囑下去後要少說話,少走路,但是人們對於高原反應的恐懼早已不知丟到了哪裏去。

那天、那雲、那山、那水、那人,那高高的經幡、那依依的沙柳、那潔白的哈達,引導著你不由得就想奔跑,就想大聲呼喊。

手塚國光和流川櫻牽著手走下飛機,看著蔚藍的天空,彼此微笑。

多年前曾經戲言過,有機會的話我們就去爬珠穆朗瑪峰。

流川櫻是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是手塚國光是刻在心底裏的。

那時候他們在德國,一起在聖母教堂頂部。那天天氣晴朗,甚至可以眺望到南麵的阿爾卑斯山脈群峰。

流川櫻曾經信誓旦旦地跟他說過,“下次去中國,我們去爬珠穆朗瑪峰”,“不要小看我啊,我一定會爬上去的”。

甚至也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諾言——“好,我負責帶你爬上去。”

那時候,他想,你若是想去,我便帶你去;你若是自己爬不上去,我便帶著你上去。

現在,他們終於來到了西藏。兩個人。

時間已經是九月了,他是結束了美網的比賽才動身的。

今年也毫無意外地拿了冠軍,甚至決賽的時候是他跟越前的比賽,是一場體力上的苦戰,但是手塚已經沒有什麽欣喜的心情了。

當時他在賽場是怎麽想的?——贏了比賽就可以和櫻一起去中國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珠穆朗瑪峰究竟是怎麽樣的?

手塚推推眼鏡,幸好越前不知道他當時在想什麽。

他現在唯一欣喜的事情是,他跟流川櫻兩個人,以情侶的身份,來到中國旅遊。

西藏隻是第一站,在他們的計劃中,後續還有許多城市。

以前,手塚國光的夢想是網球。現在,他已經拿到了許多個世界冠軍了,金滿貫也已經收入囊中。

也許曾經是,但是現在網球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東西了。流川櫻才是他心心念念許多年的,是他唯一的夢想。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帶著流川櫻來中國的。在美網結束之後的第一時間。

對於手塚國光而言,這一年的大型賽事他都已經結束征戰了,現在他的眼裏心裏都隻是流川櫻,網球不能再擠進來了。除了年底要去參加大師賽,其他的他都已經不想去管了。

多少年了,手塚國光第一次衝動而為。他幾乎是以留書出走的方式甩掉了經紀人,然後知會了家裏人就帶著流川櫻“私奔”去了。

當然,全家都很支持他。隻是可憐了經紀人,到處找不到他的身影。在手塚親人那裏知道他去了中國旅遊這個消息之後,他簡直是欲哭無淚。

——中國這麽大,他要到哪裏去找他?

手塚媽媽還以他打擾自家兒子談戀愛為理由,把他好一頓說教,然後掃地出門。手塚媽媽表示,敢於打擾自家兒子談戀愛的人,都去死一死!

現在,他和自己的愛人站在西藏的土地上,手牽著手,再無旁人。

手塚看著依偎在他身邊的流川櫻,笑了笑。

流川櫻抬頭看他的時候,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手塚這次背了網球袋就直接奔的機場,流川櫻整理的兩個人的衣物,也隻有一個箱子而已。兩個人都是輕裝上陣。

拿了那麽多次網球比賽的冠軍,手塚手裏的資金連他自己都沒有仔細看過有多少,怕也算不過來,隻知道後麵的零足夠多。

這些錢,足夠他好好談一次戀愛,進行一次長時間的跨國旅行了不是?

——手塚國光,你敗家了!你確定你花的完那麽多錢麽!

從機場到拉薩市的兩個多小時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一點的疲倦。

雲仿佛是用水洗過的,飄在天空中很白很白。天也是用水洗過的,藍得透徹。水很清,秀美的拉薩河,一直款款地陪著車子一路前行。

看著這樣的風景,哪怕是剛下飛機,兩個人也完全沒有倦意。

一切都沐浴在高原火一樣的陽光裏。

難怪人說這是一塊聖地,在這裏,誰都好像洗滌了心靈一樣,不再有絲毫的疲倦。

流川櫻靠在手塚的肩膀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一直麵帶微笑。

手塚輕輕摟著流川櫻,麵上全是溫柔的神色。

找旅館住下之後,兩個人在外麵找人力車到大街上兜了一圈。

鮮花、綠樹、雪山、河流、布達拉宮、大昭寺,純淨而嬌媚。這裏最高的是山,最寬闊的是河流,最動人的是虔誠的信徒。

手塚隻知曉一點點中文,而流川櫻對中文再熟悉不過,所以一直都是流川櫻把中文翻譯成日文給手塚聽的。兩個人走在外麵大街上,帶著笑容欣賞這座城市的風光。

在外人的眼裏,這是兩個熱戀中的年輕人,不時彼此低語,情意綿長。

兩個人在外麵吃了東西,青稞酒和奶渣糕必不可少。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兩個人都覺得很新鮮。

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走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晚上兩個人住的是一間房,當然是標準的雙人間。

流川櫻信手打開西藏的宣傳冊,跟手塚介紹著這片土地的曆史,恍如史詩一般瑰麗,手塚聽著流川櫻的溫柔細語,麵上浮起了微笑。

手塚低頭湊近她身邊,有些出其不意地吻上她的唇。

流川櫻訝異了一會會,眨眨眼,感受到唇上柔軟的溫度,她沒有推拒,隻是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紅暈。

手塚伸手摘下眼鏡,扔到一邊,把流川櫻摟進懷裏。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近視什麽的,真是太大意了!

流川櫻眼底浮上笑意。雖然有點臉紅,但是隻要那個人是手塚國光,她想就夠了。

不需要什麽欲拒還迎,不需要什麽驚惶無措,雖然本能地帶著點羞澀,但是那樣溫柔的吻讓人不禁沉醉。

手塚國光的吻,一如他的人,看著清冷,但是潛藏著無比的溫柔。

流川櫻比誰都清楚,這個人心底裏的溫柔。而現在何其有幸,他把他的溫柔全部交給了她。這個世上,獨一無二。

貼著手塚的胸膛,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溫度,那樣安心。

手塚看到她顫抖著猶如蝶翼般的睫毛,心裏一動,慢慢加深這個吻。

流川櫻開始回應他。

舔舐著對方溫暖柔軟的唇瓣,手塚嚐試著撬開那道縫。

對方很配合,輕啟唇瓣,讓他很輕鬆地滑進了濕潤的口腔裏。

慢慢掃過一顆顆潔白的貝齒,找到對方那無措的小舌,糾纏住,彼此不停地交換著口腔裏的津液。

甜蜜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漫上來。

手塚吻得很專注,也很虔誠,在這個聖地,他就好像一個純粹的信徒,信仰著膜拜著他自己的神明。

流川櫻的臉頰漫上止不住的緋紅,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手塚吻了很久,直到對方快喘不過氣來,才離開了她的唇,卻牽出了一道銀絲,曖昧異常。他的眼裏心裏都忍不住冒出一種滿足的感覺來。

手塚的吻並不霸道,是對她一貫的溫柔。但是卻同樣地讓她喘不過氣來,因為溫柔但是綿長,繾綣萬分。

手塚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大概這樣的時光才是他最期盼的。

能夠擁抱的愛人,溫柔的親吻,還有她對他的微笑。這是人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手塚在心底裏默默地想,以後,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多的時光,像這樣子的美好。

他看著靠在自己懷裏喘息的女孩,緊了緊手臂,擁抱她,就好像擁抱了全世界一樣。

來到西藏的第一夜,他們兩個沉浸在史詩的濃香裏,與愛情的甜蜜裏。

在第二天明鏡一樣的清晨裏,他們彼此親吻、微笑,整裝去了山南的林芝。

頭頂的雲在奔,腳下的河在跑。雪山一座連著一座。

懸在天上的西藏也有落在地上的美景,那就是林芝。可能是藏民千百年不變的祈求,佛祖把“太陽寶座”安放在了林芝,喜馬拉雅、念青唐古拉、橫斷山三條巨龍似的山脈守護著它,使它成為了“西藏江南”。

天人合一的村落,無處不在的經幡,謎一樣的瑪尼堆,繁榮的街市,倔強的犛牛和路邊磕長頭的信徒,如奔馬一樣湧入眼簾。

看到這一切,人們會深切地覺得,佛在天上,而我們生長在地上。

對於流川櫻而言,這是一塊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熟悉是因為這裏是中國,陌生是因為她從未踏足過西藏。心裏湧動著什麽想要記錄下來,她跟手塚說,回去一定要寫一本遊記。

手塚笑笑,應下來,主動保管相機,幫她拍照,沿途不管是美麗的還是獨特的風景,都絲毫沒有錯過。這是為她的遊記搜集的素材,也是他們將來共同的回憶,順著她的眸光望去,他就知道應該截取哪一塊的風景。

她現在的正職是跡部景吾的私人助理,兼職是作家和畫家。而在不遠的將來,她的正職是手塚國光的妻子,兼職是家庭主婦。

這不僅是手塚的期望,也是流川櫻的願望。

而現在,一個醞釀文字,一個拍攝風景。他們合作無間。

第三天的清晨,朝霞仿佛是播撒在天空的萬道佛光。

布達拉宮身後的雪山與對麵的金山遙相呼應,布達拉宮的金頂熠熠生輝。

走在大街上,觸目所及,兩人見到的都是手搖轉經桶,提著酥油前去禮佛的藏人。

布達拉宮進門口的空地上,有穿著藏服的老太太在虔誠地喂著鴿子。跟他們一樣的遊人們拾級而上,可以想象在這條路上是怎樣的經年不息。

“布達拉”是普陀羅(普陀)的譯音,意為菩薩住的宮殿。布達拉宮的布局自下而上分別是雪、白宮和紅宮,體現了藏傳佛教中欲界、□、無□的三界說,通過建築布局藝術的對比、誇張和渲染,表現了佛法的威嚴。

手塚和流川櫻誰都不信佛,但是在這裏,也不免被這種氛圍影響。

走進布達拉宮,聽到一種和諧、鏗鏘、空靈的歌聲。這音律有如曆史的回音,又如天堂的和聲。在這佛教氣息濃鬱的地方,猶如梵音。

手塚和流川櫻牽著手站在人群外,看著一群腰圍圍裙的婦女,手執木夯,此起彼伏地唱著打夯的勞動歌。這一輪一輪的合唱就是有人說等死也要看到、聽到的“打阿嘎”。

歌聲回**在小小的回廊裏,這裏儼然是一個舞台,在佛的殿堂裏上演著勞動的壯美和歌舞的**。銀鴿在一批“打阿嘎”的歌者身邊飛翔,陽光為她們的服飾鍍上了耀眼的金邊。

他們在布達拉宮上極目遠眺,隻見群山逶迤、銀雪皚皚、長空萬裏、白雲悠悠。

手塚回想起當年在聖母教堂的頂部,他們眺望著遠處阿爾卑斯山的情景。當年的喜悅在這一刻變成了滿足。在這個明顯大氣許多的地方,他們現在眺望的也變成了喜馬拉雅山。

之後,他們跟著登山隊一起去爬了喜馬拉雅山,但是傳說中的珠穆朗瑪峰可望而不可即。

那是職業登山運動員挑戰的高度,也許手塚可以堅持爬上去,但是流川櫻不行。

流川櫻懊惱地看著手塚,手塚搖搖頭並不在意。他抱著流川櫻,微笑。

最高的山峰已經不是他渴望挑戰的高度了,爬不爬得上去也不再重要了。他現在站在喜馬拉雅山上,這就已經足夠了,而他的身邊有心愛的女孩陪伴,也就已經滿足了。

曾經他想過帶她上去,她渴望的他總是要為她辦到的。但是現在他更願意留在她的身邊。不要勉強達到什麽高度,停留在半山腰才是最適合她的。而他會陪著她一起。

一個從神壇走了下來,一個從山腳爬了上去,他們相會在半山腰上。

在這白雪皚皚的世界裏,他們擁抱著彼此,仰望著珠穆朗瑪峰上冉冉升起的太陽。

【雪域高原,天堂西藏。洗滌疲倦的勝地,祈求千年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