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被困住了,就拿出他送的白棋
岄木家,回來了一個老爺,可氣氛就怪了。
岄木端拽著沙發枕發泄,自家老爺似乎很喜歡寶貝,半步都不讓她離開,一會跟她研究漢語,一會跟她研究二胡,一會又跟她研究粵曲,這下又拉著她去下棋了。
老爺對中國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但很少跟人討論這些東西,連酷愛中國事物的高服恒遠都鮮少有被要求一起去研究這些,沒想到他一回來就拉著岄木綾馥探討這些。
岄木端每每想去跟自家寶貝套套近乎,都被狠狠瞪回去。
隻有岄木老爺自己知道,自從他回家,一股悚然的寒氣一直纏繞著他,那股寒氣的源頭自然就是岄木桉流了!
老爺發現,每當寶貝孫女靠近的時候,那股寒氣就沒了,本來就很喜歡她的老爺簡直拉著她不撒手了,從岄木桉流懂事開始,他就是一座冰山,偏偏上位已久的老爺總感覺他的冷氣好滲人。
老爺也不知道自己剛回來,哪裏得罪他了,但要是去開口問,絕對會讓那寒氣大增。
此時岄木綾馥和老爺正麵對麵下棋,她棋藝算不得精湛,但也是不遜色。
岄木綾馥怎麽也沒想到,在高服家看到的其中一個掃落葉的老人居然是岄木老爺,真的很驚訝,那另一個老人身份也不簡單了,就是不造是誰罷了。
天名勤坐在一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兩人下棋,說實話,他家母親大人和青空畏的母親都和老爺對過棋,但從沒有跟老爺對峙過半個小時的,現在都過了一個小時了,岄木綾馥還在和老爺下棋!
不過相反的,岄木老爺在恭棋那個棋藝出超的人手下絕對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就敗了,用老爺的話來說,就是恭棋的棋殺氣洶洶,強勢逼人,他擋不過,又攻不進。
岄木端糾結了好久,才想著搬一把椅坐在自家寶貝身邊,看著她下棋,瞅著兩人來來回回的下棋,不由得誹腹,寶貝還真的不是蓋的,居然能夠跟老爺下一局棋下那麽久。
隻是沒想到過了十幾分鍾,岄木綾馥被老爺給困住了,老爺得意洋洋的撫著自己的胡須,看著對麵的人兒,她要怎麽破呢?
隻是更加沒想到的是,岄木綾馥也不怎麽糾結,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一枚白棋,放在桌上,卻沒想到老爺一看,屁股好像被啥蟄了一下似的彈跳起來,見鬼似的看著那顆刻著尤羅二字的白棋,又看了看岄木綾馥,哭笑不得了。
“丫頭,你拿它出來幹嘛?”老爺努力鎮定地問。
岄木綾馥眨眨眸,“我也不知道,恭棋跟我說過,要是我和別人下棋,被困住了,就拿出他送我的白棋”
當初她也問為什麽,可他隻是說照做就行。而且,她還有其他話沒說的呢,要是她覺得誰讓她看不順眼了,也可以亮白棋,隻是她這是第一次亮白棋罷了。
岄木綾馥主要是有些好奇,為什麽恭棋讓她亮白棋,果然看到老爺這個模樣,蠻有趣的。
……以致於岄木綾馥以後偶爾會亮亮白棋,雖然僅限於想要開開玩笑的人,也足以讓那些人吃一壺的了,恭棋不是好惹的啊!
……直到被恭棋折磨慘了的人很久以後忍無可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讓她別亮白棋了,跟她解釋了,她才恍然,原來所謂的亮白棋讓他們那樣受罪啊。
岄木老爺聽到她的話,臉色頓時扭曲了一秒,好狠的恭棋!
隻要是黑暗世界認識恭棋的人都知道,隻要刻著尤羅二字的白棋出現,就表示對方被恭棋盯上了,這顆棋從來隻有恭棋會用,一旦出示,那表示恭棋是很認真地在跟你說,接招吧。
這顆棋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恭棋是沒有限製的,所以在英國的時候,恭棋一旦不爽,就給你出示白棋。
老爺有一次不知怎麽的就得罪了恭棋被亮白棋,他還以為他不會對自己人怎麽樣,可他的胡第二天莫名其妙的就沒了,隻剩下光潔的下巴,當時還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扭頭一看,他養得很漂亮的心愛的琉璃苣就那麽被燒了!
我勒個去!
老爺光著腳丫異常心疼,皺巴著臉看著那隻剩下灰的琉璃苣,怎麽會這樣!
老爺糾結了,接下來不斷看到自己心愛的東西遭到厄運,他最喜歡的寶貴花瓶莫名其妙碎了,他最喜歡的畫不知道哪個畜牲在上麵留下了髒髒的印記,看不出畫是怎樣的了,他最喜歡的衣服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成了稀巴爛,他最喜歡的鞋剛穿上去的時候,頓時就跟鞋底分開了,抬起沒有鞋底的鞋看著腳欲哭無淚。
當然了,這還算是小的。
他有每天運動的習慣,而且是去山裏麵,那裏空氣很清新,而且夠崎嶇,運動量和運動幅都可以得到滿足。
隻是好討厭啊,明明很熟悉的地形,卻讓他那麽倒黴地踩到了某某動物的糞窩,嫌棄地脫鞋,褲腳卻依然臭烘烘的,去找湖水洗個澡,才不要拖著一身臭回去讓人笑話。
隻是好討厭,為什麽那湖那麽多動物在那裏集體洗澡!他想忍一忍洗幹淨自己再說,剛想放下腳,一條蟒蛇就鑽出來。
老爺嘴角抽搐了,果然無法和動物一起洗澡,認命地回去,背脊卻感覺很危險的氣息,猛地回身,背後的衣服不知道被啥勾破了,認真一看,尼瑪,那帶著勾刺的藤條到底是從哪出來的!
老爺很氣憤的踩著步伐回去,似乎要將地上的泥給踩得稀巴爛,悲仍然生悲,就這麽踩進了一個洞,那個洞高剛好到他的脖,他是使勁了吃奶的力氣嚐試了多少回要爬上來啊?後來發現洞底有好硬的木棍,他憤憤的在洞壁挖幾個洞讓自己踩上去,尼瑪,他簡直是快要沒力氣了。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被野豬追,老爺一回家,回到的時候簡直被當成不知道哪個旮旯出來的糟老頭了,被入江老爺笑了好久好久。
老爺終於知道那是恭棋的報複,那座山本身就受他們管轄,連帶那裏的動物都是他們放出去的實驗體,坑爹的受到指使那樣對他!
雖然老爺是岄木家最有威嚴的那個,但實際上已經沒有實權了,岄木端上位的時候,他相當於退休了,被欺負得那個慘啊。
但恭棋對於自己人是惡作劇,外人一旦被他盯上,你就得小心自己的小命了,大概會覺得安樂死簡直是天堂般遠。
隻是對於老爺來說,連續一個星期層出不窮的惡作劇,讓他老了好多歲,他後來到底是花費了多大心思才養回自己帶著健康光澤的臉色啊?!
而且,你造嗎,那還是當時十歲的恭棋!在以後的幾年裏,他越發冷血無情,惡作劇簡直讓人不堪回想,絕對會讓你記住他‘落鵠尤羅恭棋’幾個字代表著惡魔滴!
可老爺心裏就是心疼喜愛恭棋,他知道無論怎樣的惡作劇,那孩的心都是冰冷的跳動旋律,恭棋越是強大,越是冷血,他就越心疼喜歡他。
外界對於恭棋的評價,絕對是讓人害怕的存在,那個手上沾滿鮮血,眼裏隻有天名映的少年,如今送了那顆白棋給自己的孫女,老爺看到了不一樣的恭棋,他的心裏終於肯走進第二個人了。
“……我說父親,你還不躲?”岄木端奇怪的在老爺眼前揮了揮手,他在臉色扭曲複雜不斷變換中回想的東西,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可老爺還不躲,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哦!
“!!!”
老爺終於回過神來,出門去找入江老頭避難去!
“呃……”岄木綾馥站起身看著逃命般的老爺,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岄木端卻渾身舒暢,跟他搶女兒的活寶父親走了,看著岄木綾馥疑惑的神色也沒有解釋,要不然她的白棋肯定不會再亮起來了hhh。
從來沒有惹過恭棋的岄木端對於自己的父親是幸災樂禍的hhh。
隻是剛出大宅門口的老爺就遇到了早等在那裏的恭棋,整張臉都扭曲了,還得不倫不類的笑著,“哈哈,小棋好久不見,這可是想死老頭我了……”
恭棋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空氣流動卻漸漸變緩了。
“呃,雨停了,你看,天邊有彩虹……”老爺想轉移話題,腳步在不斷位移中。
驀地,咻!
老爺抓住機會就跑,恭棋微微側著精致的臉看著那逃命的背影,沒有幾秒就回頭看到了岄木桉流。
……估計此時正在逃命的老爺不知道,自己不但被恭棋盯上,離開了岄木綾馥的他,似乎沒有理由讓岄木桉流不找上他了。
那個老頭,自作主張給他和綾兒下的婚約,這筆賬,必須算。
岄木老爺狠狠地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回到日本,生活水深火-熱啊!
……
岄木老爺一直沒有回來岄木家,岄木綾馥問過岄木端,可他說,老爺多年沒有回來,這下肯定要會會自己的棋友,沒個好幾天是不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於是,岄木綾馥也沒有再問起,完全不知道,岄木老爺會麵臨什麽。
新的一天,不複之前那連綿的下雨天氣,空氣很清新,是網球部的人訓練的好天氣。
高橋上,一個少女走近站在那裏看著下方不遠處網球場上對打的越前龍馬和亞久津仁的少年。
“綾馥……”河村隆側過頭看到了岄木綾馥,驚訝喚了她。
岄木綾馥向他笑笑,就看向下方的兩人。
她知道,越前龍馬的潛力和自信隻有用網球才能真正激發出來,她再怎麽安慰,不會比得上亞久津仁一場比賽。
對於亞久津仁來說,真田弦一郎讓越前龍馬慘敗,那麽曾經敗於越前龍馬的他,可就毫無立足之地了,他必須點醒這個小鬼,當初那個眼神非常認真與他對戰的越前龍馬可不是如今這麽壓抑的模樣。
越前龍馬最終也沒有辜負亞久津仁特地來找他比賽,的確,他受到了很大打擊,但是他不會就此結束的,還差得遠呢!
亞久津仁看著恢複原樣的越前龍馬,不羈地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小鬼,和立海大比賽的時候,膽敢不贏,看他怎麽收拾你!
“亞久津,謝謝你”河村隆真心感謝他特地過來和越前龍馬打一場,因為和真田比賽之後的越前龍馬真的不對勁了,如今他恢複原樣,他真的感謝。
“可別誤會,我隻是看那小鬼不爽,教訓了一下”亞久津仁拿過自己的外套說道,視線掃到了一邊的岄木綾馥,皺眉,“你不要看我!”
岄木綾馥:“……”
她看他,犯罪了嗎。
河村隆都囧了一下,亞久津仁怎麽那麽排斥岄木綾馥看他?
岄木綾馥摸摸鼻,怎麽那麽拽,她不看了還不行嗎。
她看了一眼恢複原樣的越前龍馬一眼,跟河村隆告辭回去了,那的確沒有再看亞久津仁一眼轉身離去的背影再次讓亞久津仁皺眉。
真是讓人不爽的少女,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那麽幹淨又幹脆的人。
亞久津仁不喜歡柔弱的女孩,可看到那麽幹脆的柔弱女孩,讓他看到了她倔強的一麵。
“走了!”亞久津仁也跟河村隆告辭了,那桀驁不馴的背影讓河村隆搖搖頭,還是一點都沒變。
亞久津仁走的方向是岄木綾馥離開的方向,他的腿長,還沒多久就遇到了她,看著那麽纖細的背影,他都不由得想象拽傲不輸於自己的越前龍馬為什麽就喜歡上這麽個女孩,保護欲這種東西很好玩嗎。
“真是讓人不爽的女人!”亞久津仁嗤笑一聲,他的聲音讓岄木綾馥回過頭來看著他不屑自己的模樣皺眉,她有惹到他嗎。
她那不自覺納悶鼓著包臉的模樣看在亞久津仁眼裏就更不爽了,突然就走到她的身邊去掐她的臉,讓她吃痛躲開他的手,“你要幹嘛”
亞久津仁大手轉而去揉亂她的發絲,把她的頭發給弄成雞窩頭,讓岄木綾馥覺得他莫名其妙,想要推開他的手卻怎麽都推不動,“你幹嘛這樣,請你放手”
“女人!你這樣順眼多了!”亞久津仁卻很滿意岄木綾馥的雞窩頭,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揚起了一絲笑容。
“……”岄木綾馥眼角一抽,她為什麽要這樣才順眼,他好奇怪!
“女人!走了!帶你去看看真正的世界!”亞久津仁搭著她的肩走了,岄木綾馥硬是掙脫不得,他要帶她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