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自己的刻意引導下,蘇樰瑤喜歡穿的衣服,都是那種深紅色或者是深藍色的大花,自己告訴她,這麽穿才是最好看的,而蘇樰瑤也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幾乎每天都是這麽穿得。

家裏的下人都是自己的人,根本就沒有人和蘇樰瑤說過這件事情,隻能在背後嘲笑,蘇振邦就更不懂了,隻是覺得這個女兒本來就長成這個樣子,所以,就更不知道了。

沒有想到,這個小賤人居然有一天穿得這麽好看了,怎麽會突然這個樣子?

而且,她現在不是應該在亂葬崗被糟蹋嗎?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這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沒有收到一點兒消息?

裹姨娘按了按發脹的眉心,有些心累,這次的事情,自己可是下了血本了,單單是買通那些人給蘇樰瑤綁架了,就已經花了不少的銀子,雖然那些銀子都是雷芷柔的嫁妝,但是現在那些好東西到了她的手裏已經好幾年了,現在在她的眼中,早就是她的銀子了。

當初,雷芷柔出嫁的時候,雖然雷家沒有人出席,但是嫁妝可是一點兒都不少,雷天那老東西,雖然嘴上說不再管這個女兒了,實際上卻害怕雷芷柔嫁過來受委屈,甚至為了嫁妝,把將軍府都快掏空了。

當年她雖然還是不能露麵,但是可是偷偷躲起來看了的,當初這邊的嫁妝都已經送到了丞相府門口,那邊將軍府還正在往外麵抬嫁妝呢,自己站在某個角落裏,嫉妒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呢。

當然了,現在裹姨娘已經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自己的東西了。

裹姨娘猛地抬頭,正好對上了蘇樰瑤似笑非笑的眸子,明明臉上是溫柔的,但是已經裏卻迸發出了冷意,讓裹姨娘硬聲聲的打了個寒戰。

裹姨娘的心髒也跟著猛地跳了跳,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蘇樰瑤就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裹姨娘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隻對上了如一汪泉水一般幹淨清澈的眼眸,就像是和以前一樣,不含一點兒雜質。

裹姨娘搖了搖頭,剛剛肯定是自己的錯覺,蘇樰瑤不過就是一個草包而已,有什麽好忌憚的,剛剛肯定是自己眼花了,看來,這兩天是自己太累了。

更何況,自己對她非常好,她就算是死裏逃生,也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來。

想到這裏,裹姨娘瞬間放鬆了許多。

“瑤瑤!”

蘇振邦大吃一驚,對於蘇樰瑤的到來,根本就沒有想到,當然,自然也忘記了掩飾。畢竟,父親的壽辰,作為一個女兒出現,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蘇樰瑤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振邦,眼眸裏看不出來情緒。

對於這個父親,蘇樰瑤不知道應該用什麽來形容。

裹姨娘母女兩個人,自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這個人,卻是名義上她最親近的父親。

隻是這個人,從來沒有做過一天父親該做的事情,甚至,從剛開始娶自己的母親,也不過就是為了借助外公家的勢力,想要平步青雲而已,對於自己這個女兒,更是沒有半分感情。

若是能對他的將來有助益的話,那就是他的寶貝女兒,但是一旦沒有作用了,就是旁邊的垃圾。

上輩子,自己真的是眼盲心瞎,所以才對相信這個所謂的父親的鬼話,或許自己死了,他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吧,畢竟,另外一個女兒做皇後,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樣的。

現在,他想要那個女兒出風頭,她就偏偏不讓他如願!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最近在深海裏挖出來的珊瑚,是偶然間得到的,平常的珊瑚,紅色的已經是少數了,而這個,更是鮮豔無比,就像是紅色的蠟燭一樣,故名紅燭,李公公,您說,我說得對嗎?”

蘇樰瑤巧笑倩兮,雖然侃侃而談,說出來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但是麵上卻是不卑不亢,沒有一點兒驕傲的意思,實在是難得。

眾人讚賞的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姑娘竟然知道得這麽多,可不得了,比自己家族裏麵精心培養出來的大小姐強不知道多少。

那一舉一動的派頭,甚至說是宮裏的娘娘都不為過。

眾人的想法,蘇樰瑤自然是不知道的,上輩子,自己為了能夠配得上宮齊孫,可是苦命學習的,一舉一動,早就刻在骨子裏了。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但是禮儀這方麵,是絕對能拿得出手的。

李公公毫不掩飾的震驚,這姑娘,知道的還真的是多,這種珊瑚的記載,隻有在很偏僻的書上才會記載的,哪怕是讀書再多的人,也不一定會知道。

“蘇丞相,請問這位姑娘……”

來蘇振邦壽宴的,肯定是蘇振邦認識的人了。

這姑娘年紀甚小,但是氣質卻不食人間煙火,雖然年紀小,將來,絕對是個美人坯子,等過幾年再張開,肯定能夠名動京城,到時候,不知道多少的富家公子爭著搶著呢!

且不說別的了,就是她手上的手帕,用的都是蘇州織造的雙麵繡,上麵的蝴蝶栩栩如生,一個帕子,就是千金難求。

而且,旁邊的那個人,他是認識的,是京城有名的商人,他手裏有多少錢,誰都不知道,就算是有官職在身的人,誰見了不是要恭恭敬敬叫聲五公子。

雖說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在最底層的,但是,誰也不是傻子,那都是真真正正的黃金白銀啊,誰不眼饞,更何況,人家還是有震遠將軍府撐腰的。

自從雷芷柔出事之後,蘇樰瑤都是閉門不出,就算是有什麽事情,都是裹姨娘代為打理,幾乎蘇樰瑤都沒有見過什麽人,裹姨娘對於蘇樰瑤這個嫡長女,都是刻意隱瞞的,對外都是稱呼蘇錦瑟是蘇家的女兒,所以,大家都認為蘇錦瑟才是蘇家的嫡長女。

而蘇振邦不以為然,再加上對震遠將軍府的厭惡,對這件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