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畫上之人,是我,也不是我。”澹台胥道。
“這是...”
“這是初代國師手繪的帝王澹台燼。”
“嘶——”姬清絡倒吸一口涼氣,“你們兩個長得一樣?可是這明明一模一樣啊...而且對古畫所做的都會在你身上反應,莫非...”
澹台胥停頓了一秒,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便是澹台燼的轉世,而你應當是那國師的轉世,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這古畫,在你我手中,才能通古今。”
姬清絡大驚。
“我想,初代國師應該早就看見了大齊的滅亡,於是才製作了這神奇的畫紙,用這畫紙當媒介,再拯救一次大齊。
因為畫紙是他所做,所以自然符合他的心意。
可是又如何鎖定畫紙連通的另一人呢?
於是他將畫紙一分為二,一份畫上澹台燼的畫像,交由自己的族人,代代相傳,能驅使畫紙的,便是他的轉世。
而另一份,便由他的族人,交給和畫像之人長相一樣之人,也就是我,澹台燼的轉世。
多年前,他被澹台燼從牢獄內救出,現在,他的轉世又從牢獄內救了澹台燼的轉世,他終是還了他效忠的王的情誼。”
“原來如此。”姬清絡聽後,眉眼彎彎,“原來我們的命運,早就交織在一起了。”
“是啊。”
二人不由自主對視起來,眼中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流淌。
“姬...姬....!”
空氣突然的安靜,讓他們聽到了一絲吵鬧聲。
“咳咳。”姬清絡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打破了對視的曖昧氛圍,“好像外麵有人在吵鬧,我...我出去看看,你...你在這裏等我。”
說罷,姬清絡逃也似的離開了。
她急急忙忙向外麵跑去,路過反光的地方時,她用餘光瞥了一眼。
啊...她的臉好紅啊...
跑得更快了。
就這樣,她一口氣衝到了屋子外麵,來到了院子裏。
“姬!清!絡!”
聽到憤怒的吼叫聲,她才回過神來,朝院子外的聲源看去。
這一看,注意力就被來人給吸引了:“呦,這不姬明珠麽,這麽大老遠的,跑我這裏來幹嘛?”
“你這個賤人!”姬明珠大吼一聲,“你說!你給爸爸灌了什麽迷魂湯了!不然他怎麽會把家業交給你這個下三濫的!”
“嗬。”姬清絡冷笑一聲,“我當你是來幹什麽呢?合著是來找我興師問罪來了。你自己說這話不可笑嗎?我本就是姬家血脈,家業由我繼承,天經地義。”
她雙眼微眯,嘴角抽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怎麽?你這個外人,不會在做著,能繼承家業的夢吧?
拜托,大姐。全世界都知道你不是姬家血脈,姬家的東西跟你有半毛錢關係?現在還好吃好喝養著你也就是我這段時間太忙了,忘了你的存在的。
不藏著別在我麵前出現以免我想起你這個存在,你竟然還好意思舞到我麵前?
簡直匪夷所思。”
姬清絡都要被這個人的厚臉皮笑到了,什麽腦子,怎麽想的呢?
難為她那個不成器的親爹,能在一眾孤兒中找到個這麽蠢的。
“你!”
姬明珠被氣得雙目猩紅,而姬清絡站得離門口有點近,正好在姬明珠手臂長度的範圍內,姬明珠氣不過,伸手就想打她。
就在姬明珠的手即將碰到姬清絡臉頰的那一刹那,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了姬明珠的手腕。
澹台胥不知何時已來到了院子裏,他身姿挺拔如鬆,一襲白衣在風中輕輕飄動,劍眉星目,眼眸深邃似藏著萬千星辰,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抿起的嘴唇帶著一種冷峻的氣質。
姬明珠一抬眼,瞬間看呆了,原本滿腔的憤怒像是被一陣風突然吹散,眼中隻剩下了眼前男子的絕世容顏,竟一時忘記了掙紮。
“哼,你是什麽人?!輪得到你多管閑事!”
過了好一會兒,姬明珠才回過神來,試圖掙脫澹台胥的手,但卻發現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
姬清絡瞥了一眼他抓著她的手,那手雖然隔著衣服,但是她看著依然刺眼。
感到姬清絡的不悅,澹台胥趕緊把手鬆開。
“你怎麽出來了?”姬清絡問。
“我看你很久都沒回來,又聽到外麵的吵鬧聲不斷,便出來看看,誰知一出來,正好看到她要對你不利。”
澹台胥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斜視了姬明珠一眼,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她搶我家業,我教訓她是天經地義!”姬明珠怒吼道,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可目光還是忍不住在澹台胥臉上遊離。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不覺得好笑嗎?臉皮未免太厚了些!”姬清絡走上前,輕蔑地看著姬明珠,“給你一天時間,從我的房子裏滾蛋,明天我去檢查,現在姬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姬明珠惱羞成怒,另一隻手又朝姬清絡揮去,可澹台胥在一旁順來一顆石子,輕輕一彈,打到姬明珠的背上,就讓她一個踉蹌。
“看來你是不知悔改。”澹台胥眉頭微皺,“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莫要再糾纏不清。”
姬清絡也煩了,她掏出手機,給姬父打去電話:“喂,快來管管你的好女兒,你要是不想讓你已有的再失去的話,就讓她給我滾蛋!”
說罷,姬清絡掛斷了電話。
這邊姬清絡的電話剛掛斷,那邊姬明珠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喂~爹地呀~”
不知道姬父說了什麽,姬明珠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但很快又被憤怒取代。
掛斷電話後。
“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說罷,她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轉身狼狽地離去,隻是離去的腳步還有些遲緩,不時回頭看向澹台胥。
姬清絡看著姬明珠離去的背影,又促狹著看著澹台胥:“王爺~挺能招蜂引蝶啊~”
澹台胥看著姬清絡,眼中的冰冷漸漸化為溫柔:“我哪有啊,要不是不放心你,我怎會出現?而且,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姬清絡的臉微微一紅:“誰……誰要你擔心了,我自己能應付的。”
“哦?那剛才是誰差點被打了?”澹台胥嘴角上揚,調侃道。
“哼,那是我沒防備,下次不會了。”姬清絡別過頭去,不去看澹台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好了,我們進去吧,外麵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