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卿看到胡公公過來了,於是便趕忙站了起來,然後迎上去了,這對於胡公公而言可還是從來都不曾享受過的待遇啊。胡公公一向都是知道這堂堂的棲鳳郡主是從來都不待見自己的,於是現在看到顏卿卿居然這般熱情地對待自己,心中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那麽幾分驚喜。

“胡公公,今個兒可是什麽風又把您給吹來了呢?您這可是已經好久都不曾到府上來了呢?”顏卿卿一麵迎上去一麵說著說著,語氣之中竟是完全聽不出了他之前那樣厭惡的語態來。

胡公公麵對顏卿卿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自是有幾分受寵若驚,隻看到他一臉幹笑著,突然將自己要說的話給忘記了。他在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頓了一下,突然看到這司徒淨塵和方丹白也在顏府,於是便立刻就對著他們請安道:“原來八王爺和方世子也在這裏啊,奴才這廂有禮了。”

“胡公公自是不用客氣。”方丹白聽罷了胡公公的話之後便搶在了司徒淨塵的前麵說道,一副和胡公公十分熟絡的樣子。司徒淨塵看著這方丹白和胡公公打了招呼,於是便就不再多想和胡公公說話,他隻是簡單地看了咿呀胡公公,然後接著便就直蹦主題地說道:“胡公公這廂突然又來顏府,莫不是又有什麽事情了?”

胡公公聽罷了司徒淨塵的話之後,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說道:“回八王爺的話,這皇上今日的身子也是漸漸好了許多,這一切還是多虧了郡主給皇上找來的雲公子,因此皇上想今日特別為雲公子辦一個嘉獎盛宴,其實也算是皇上康複之後的一次慶功,奴才這正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地來給棲鳳郡主傳旨的,這既然八王爺也剛好在這裏,那麽就也省的奴才再跑一次八王爺府了。”

胡公公說罷之後又單獨地提了一下坐在一邊的方丹白:“既然方世子這一次來我大商殷國訪問,能夠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實屬難得,這皇上之前也是交代了讓奴才特地將將這個消息告訴方世子,既然今天您也在這裏了,那麽奴才便也就在這裏和方世子說了。”

方丹白聽罷了胡公公的話之後,嘴角便抹上了一絲淺笑,隻看到他悠悠地站起身來,淡淡地笑著對前來傳話的胡公公說道:“本世子能夠受到皇上的邀請,自是倍感榮幸,這還是要辛苦胡公公回去給皇上傳個話,就說本世子到時候一定參加。”

司徒淨塵和顏卿卿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麽,他們總是有一種感覺覺得這胡公公好像和方丹白十分熟絡的樣子,這一切可能還要源於之前皇上和方丹白聯手除掉了司徒嵐逸的事情吧。他們心中正是納悶著呢,不想這個時候,胡公公卻是又一臉堆笑地對著方丹白說道:“方世子這是哪裏的話,能夠為方世子效勞,那便就是奴才的榮幸了。”

“胡公公倒是真會說話。”方丹白又道,這顏卿卿和司徒淨塵看著他們聊得很歡,本是不該打斷,但是卻不想要再聽到他們之間這樣的對話,於是方丹白的話音剛剛落下了,顏卿卿接著便就對著胡公公說道:“胡公公這隻顧著和方世子聊得高興,卻是將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奴才愚鈍,不知道郡主所說的何事?”胡公公聽罷顏卿卿的話之後便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說道。顏卿卿接著直截了當地告訴了顏卿卿,然後接著道:“胡公公,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剛才可是將這慶功宴的時間都忘記告訴我們了。”

經過顏卿卿這麽一提醒,這胡公公倒是恍然大悟了開來,隻看到他用一隻手拍著腦門,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麽來一樣地對著顏卿卿說道:“哎呀,看奴才這都是什麽記性啊,還虧得郡主剛剛提醒奴才,這怎麽會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司徒淨塵聽罷了胡公公的話之後,然後便用有些諷刺的語氣說道:“我看胡公公是剛才和方世子聊天聊得太歡樂了吧?”胡公公聽到之後,接著臉色便一陣僵硬,然後黑著個臉什麽都不說。

胡公公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接著便就又對著顏卿卿、司徒淨塵還有方丹白告辭道:“那棲鳳郡主,八王爺還有方世子,這慶功宴的時間是三天之後,這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奴才便就離開了。”

顏卿卿聽罷了胡公公的話之後,接著便就對著胡公公說道:“好,那胡公公慢走了。”胡公公之後便就離開了。胡公公離開顏府之後,這方丹白便就十分高興地對著顏卿卿說道:“郡主,現在本世子就算是想要回到這虢國也是不能夠的了。”

顏卿卿聽罷了他的話之後,接著便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在一邊一聲不吭。方丹白自是明白這顏卿卿是故意不理會自己的嗎,於是接著便也不再說話了,他和顏卿卿還有司徒淨塵接著幹坐了一會兒,然後便就自覺沒趣地先告辭離開了。

方丹白走了之後,司徒淨塵便對著顏卿卿說道:“卿卿,以後你還是不要和他來往了,我心裏不舒服。”關於司徒淨塵的心思,顏卿卿又何嚐不知道呢?隻看到他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接著便就又對著司徒淨塵說道:“淨塵,我自然是明白你的心思,隻不過剛才那樣的狀況你也隻看到了。”

“我知道,你剛才也是為難,隻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以後能夠不要再和他來往了。”司徒淨塵聽罷了顏卿卿的話之後,接著便就在一邊柔聲說道,他一麵說著一麵將手放在了顏卿卿輕柔地頭發上,顏卿卿在司徒淨塵的大手的溫柔的撫摸之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行了,既然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地休息休息,後天可就是要參加父皇慶功宴的日子了。”一會兒之後,這司徒淨塵又突然對著顏卿卿說道。

“恩,那你自己回去小心一些。”他們像是熱戀之中的男女一樣難舍難分。

“小姐,看來你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了,這皇上一定會在慶功宴上嘉獎你的。”司徒淨塵離開之後,這凝笑便就十分高興地來到了顏卿卿的身邊。

顏卿卿聽了凝笑的話之後,在一邊淡淡地笑著說道:“我又何曾是立了什麽功呢?將皇上姑父給救活了的可是阿軒啊。”

凝笑也知道將皇上給救活了的是雲清冉,隻聽到他聽了這顏卿卿的話之後,便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來一樣地對著顏卿卿說道:“說道雲公子,倒也是有好久都沒有到府上來了。”

顏卿卿聽吧了凝笑的話之後,接著心便就咯噔了一下,這凝笑一說,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有那麽長的時間和雲清冉漸漸地遠行了。

“小姐,怎麽了?”凝笑看著顏卿卿聽完了自己的話之後,便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呆呆地站在一邊,於是接著便就又說道。

“沒事。”顏卿卿淡淡答道,這凝笑一看顏卿卿臉上的表情,便突然之間想到了這顏卿卿現在和雲清冉之間這樣一種忽冷忽熱,忽遠忽近的狀態,於是便趕忙就捂上了嘴巴說道:“小姐,都是凝笑不好,都是凝笑剛剛說錯話了,才惹的小姐生氣了。”凝笑說著便在顏卿卿的麵前低下了頭來。

這顏卿卿見罷之後,接著便就走了過去,將凝笑給扶了起來,然後柔聲說道:“凝笑,你這是做些什麽呢?快別這樣。”

“小姐,凝笑剛才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

“沒事,你什麽時候說錯話了,你這麽一說到也是提醒了我,既然這阿軒不肯來看我的話,那就換我去看看他吧。”顏卿卿不但是沒有責怪凝笑,反而是在凝笑的剛才言語的提醒之下想起了這件事情來。

這顏卿卿說完之後,便又對著凝笑吩咐道:“凝笑,快叫人備馬車。”凝笑雖不是很明白顏卿卿的想法,但是卻依然還是按照顏卿卿的吩咐去做了。這顏卿卿之後便帶著凝笑來到了已經許久都沒有來的雲府。

“郡主可是好久都不曾來雲府了。”到了雲府的門外,這看門的侍衛一看到是顏卿卿來了,於是便趕忙走了上去對著顏卿卿說道。這顏卿卿聽罷之後一麵走著一麵對著迎上來的侍衛說道:“雲公子在家嗎?”

“在,公子在家呢,他這會子應該正在書房呢。”侍衛聽了顏卿卿的問題之後,接著便又在一邊十分熱情的回答道。顏卿卿聽後便一路徑直地來到了雲清冉的書房,他剛剛到了書房的門口,便就看到雲清冉此刻正在十分專心地畫著畫,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顏卿卿的到來。

顏卿卿看著雲清冉此刻這般專注的樣子,便也是不忍心打擾,隻看到她輕輕地走到了雲清冉的身後,站在雲清冉邊上的侍從看見了顏卿卿正準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