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淨塵聽了這沈長風的話之後,便是什麽都沒有說,而是再一次地對著天空大聲地喊額一聲啊,像是怒吼的獅子一般,將整個古墓度震得到處都是回聲,將在場的人都震懾了一番。沈長風看著司徒淨塵這個樣子,知道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心中清楚現在並不是問這一切的時候。

不過方丹白卻是並不這樣想,他看到司徒淨此刻這樣完全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樣子,於是接著便是又趕忙地走了過來,然後對著司徒淨塵說道:“八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司徒淨塵聽罷了這方丹白的話,依然還是像剛才一樣沉默著在一邊什麽都沒有說,這過了好一會兒,才是突然地又衝著在場得所有人狂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大家聽罷之後都呆呆地立在原地,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給我滾,怎麽還不走!”司徒淨塵看著他們呆呆地站在那個地方,於是接著便是紛紛都慌裏慌張地朝著古墓之外走了去。方丹白看著司徒淨塵此刻這樣的狀態,便是也不想在多管司徒淨塵的事情,隻看到他接著便是也和大家就走出了古墓。

大家都走了。隻有這沈長風還是和司徒淨塵一個人呆在古墓之中。不過沈長風倒是也不說話,隻是在一邊好好地和司徒淨塵呆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這司徒淨塵才是意識到了沈長風在身邊。

“你怎麽回事?你為什麽不走!”司徒淨塵對著沈長風冷冷地說道。

“我……我,王爺放心,我不會吵你的,我隻是安靜地在你的邊上就可以了。”沈長風不知道要怎麽樣來回答這司徒淨塵的問題,吞吐了一番之後接著便是才又對著司徒淨塵說道。

司徒淨塵看著這沈長風這番模樣,於是接著便是又在一邊冷冷地說道:“你是擔心我嗎?你放心吧,我不會怎麽樣的。既然她都已經這麽狠心地走了,既然她都這樣對我了,我更是不能夠在這樣對自己了。”司徒淨塵在一邊對著沈長風說著,語氣之中竟是異常地冷靜。這樣的冷靜是沈長風和司徒淨塵結識了這麽久以來,從來都不曾見過的。

“不,王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沈長風對司徒淨塵此刻這番的冷靜有些擔心卻是又有幾分害怕。司徒淨塵此刻這樣異常的冷靜竟是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的平靜一般,他將暗示這一場更加凶猛地大風大浪的來襲。

沈長風看著自己說完了話之後,司徒淨塵便是就不再啃聲了,於是接著便是才又對著司徒淨塵滿是小心翼翼地在一邊說著:“可是王爺,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呢?莫非是王爺已經知道了這小公主的下落了不是?”

“都怪長風多嘴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這沈長風說完了之後,這司徒淨塵依然還是像剛才一樣杵在一邊一言不發,以為是自己剛剛問的問題,惹得這司徒淨塵不高興了,於是他接著便是就趕忙地在一邊說著。

“沒事。”沈長風的話語剛剛落下,這司徒淨塵接著便是就又說道:“卿卿她走了。”

“小公主走了?王爺是怎麽知道的?“司徒淨塵的話音剛剛落下,這沈長風接著便是就在一邊滿是不敢相信地說著,不過他接著立刻又像是突然地反應了過來一樣,接著便是又趕忙地對著顏卿卿和司徒淨塵說道:“長風又多嘴了。”

司徒淨塵於是便是沒有在說話,隻是回頭朝著那一邊刻著顏卿卿手跡的牆壁看了過去。

“行了,你先出去吧!”司徒淨塵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接著便是才又對著這沈長風說道,沈長風看著司徒淨塵一副心情極為沉悶的樣子,便是也沒有沒有多說什麽,他接著便是就走了出去。

不過這沈長風才是走出了兩步,之後便是又回過了身來對著司徒淨塵說道:“八王爺,這古墓再怎麽說而又是危險的。你還是不要呆太久了,這方世子已經快將這些把寶藏都搬運完了,這一會兒長風便是就來叫你。”

司徒靳成功聽了這沈長風的話之後,接著便是什麽都沒有說,僅僅隻是對著他輕輕地擺了擺手手,沈長風看著司徒淨塵這個樣子,也不便在多說什麽,接著便是就出去了。

此刻,空****的古墓之中又隻剩下司徒淨塵一個人了,他慢慢地回轉過身來,陽光透過這古墓上空的縫隙打在了司徒淨塵的臉上,將他臉上那幾滴為情所傷的淚珠照的格外的晶瑩透亮。

司徒淨塵回過身之後便是就又朝著顏卿卿用石子寫下字的牆壁走了過去,他走近了之後,便是又用手輕輕地將顏卿卿留在這個地方得最後一行字給撫摸了一邊,陽光從他的側臉邊上打過來,直接地照在了他那依然帶著血痕的手上,竟是格外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淒涼之感。

“叭叭叭……”突然司徒淨塵將剛才那滿是溫柔的撫摸變成了此刻這般像是發了瘋一般的敲打,司徒淨塵的拳頭和牆壁碰撞之後濺出一絲絲血花來,鮮紅的血順著古墓曆史悠久的牆壁滑落了下來,倒是也為這沒有一點兒生命力的古墓增加了一點兒生命的色彩。

“為什麽。卿卿,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到底是在哪裏,你到底是在哪裏?”司徒淨塵一邊用手捶打著這古墓強硬而又冰冷的牆壁,一邊便是就又用滿是哽咽的聲音在一邊說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將這一句話給重複了多少遍,最後說的累了,困了,也乏了,才是慢慢地又順著牆壁滑落了下來。

就像是剛才那一些從顏卿卿寫字的地方滑落下來的那一些血一樣,此刻的司徒淨塵同樣是被拋棄了。不管事情是怎麽樣的,此刻的司徒淨塵似乎是已經認定了這顏卿卿已經是將他給拋棄了,他倚在這冰冷的牆壁上。腦海之中不停地回放得一會兒是他和顏卿卿之間那些曾經歡樂的曾經,一會兒又是顏卿卿和雲清冉之間那些對他來說謎一樣的事情,還有他一直參不透的關係。

這樣兩重的景象一直地在司徒淨塵的腦海之中交替著,回旋著,竟是也像一鍋粥一般的,越攪越糊塗,讓司徒淨塵的頭和心一樣一陣陣地生疼了開來。隻看到他不斷地一邊用頭撞擊著牆壁,一邊便是又一直不停地重複著:“為什麽?為什麽?”這樣的話語。

自從顏卿卿和司徒淨塵在一起之後,他們之間不少因為雲清冉這樣不明不白的存在而鬧過矛盾有過誤會,也曾經冷戰過,可是不管是那一次,司徒淨塵總是想著他和顏卿卿之間隻不過是需要暫時的冷靜罷了,他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竟是真的會和司徒淨塵分開。

就連他們鬧得最凶的那一次,直到最後皇上把他們之間的婚約都取消了的那一次,這司徒淨塵甚至都沒有想過此生會和顏卿卿分開。他們曾經很多天乃至半個月都沒有見麵,最後卻依然還是能夠和好如初。但是這一次僅僅隻是因為他們被一道冰冷的石頭門隔了那麽短短短的幾個時辰,想不到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竟是就成了顏卿卿和司徒淨塵直接得永別。

司徒淨塵想著,想著,竟是突然之間便是就對著這顏卿卿生出一陣恨意來,他顏卿卿為何這樣的不辭而別,他恨顏卿卿為何在走之前隻留下了這麽簡單地隻言片語,他更恨的是為何這顏卿卿最後是和他最介意的雲清冉一起消失的。這是他最最痛恨的一點,也是他最不能夠接受的一點。

司徒淨塵從來都不曾想過是不是自己就這樣誤解了顏卿卿,會不會顏卿卿是出了什麽意外,此刻正在什麽地方等著自己去解救他呢,他從來都不曾想過……對於司徒淨塵來說,那一行簡短的字已經是足夠說明一切了。

他心中此刻所有的怨恨和憤怒都將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靜都覆蓋而過了,這一些本來是在他之前理性和冷靜的時候都能夠考慮到的問題,這一刻竟是全部都被他滿心的嫉妒,憤怒,哀傷全部都蓋住了。

一直相信此生他和顏卿卿一定是不會在分開的司徒淨塵,此刻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可可能會因為這一次而永遠地失去了顏卿卿。他突然又很恨自己,為何不在顏卿卿當初提出不要尋寶的時候不答應呢,為何自己當時就是那般地固執呢。

“若是當初聽了你的話,是不是你就不會離開了,是不是你就不會帶丟下我了,是不是現在我就不會是一個人了。”司徒淨塵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這沾滿了獻血的那是個顏卿卿留下來的隻言片語,接著便是又在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

“哈哈哈……”司徒淨塵說完了之後便是又有些瘋癲地在一邊大笑了幾聲:“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