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不響它。”顏清冷隻是照實說了一聲,可是霍梅卻聽到他這麽說完之後,變了臉色,一把搶了過來,放在嘴裏不容分說的吹了起來。可是都是埡口,沒有吹出聲響,不管霍梅使了多大勁,憋得臉通紅,她都沒有吹出聲音。

霍梅的口哨被顏清冷從手中搶出來,放在口中,輕飄飄的就吹了出聲音。霍梅有些納悶的看著她,說:“這是需要靠著一種獨門的內功才能夠吹響,是無人穀給門下人的信物,也有人會轉交給他人,以便報恩。”

報恩?霍梅有些臉色一變,難不成顏清冷是受了無人穀某個人的恩惠,所以來報恩啊?

“我已經跟你說過,你又不信。這個信物是用一種特殊的材質,吹響了這個哨子之後,無人穀就會派人下來接我們上穀,稍微等等吧。”

顏清冷倒是有點兒駕輕就熟的樣子,好像這裏他已經十分熟悉了。而霍梅則抱著一種安全的想法,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東西和懸崖,想要找到一個容易逃生的路口,她不能夠這樣坐以待斃。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在霍梅馬上要發飆的時候,她終於看到從穀上慢慢飄落了幾個如仙一般的女人,他們似乎是淩空下來,霍梅目瞪口呆的朝天上看著。而顏清冷則是一臉見怪不怪。

“這是什麽功夫?”霍梅有些好奇的問,古代還真是有不少能夠學到的東西,如果她把這些都學到手,不怕三招之內不把別人一招斃命。顏清冷看著她發光的眼神,說:“沒有用,這是無人穀的獨門秘籍,不傳外人。”

“小氣。”霍梅有些無聊的說。

“請問兩位來自何方,又有何事?”從無人穀上下來的兩個女子看著霍梅,輕聲且又有些疏離的問道。兩個女子警惕的眼神看著霍梅和顏清冷,見他們不說話,又問:“請問剛才是誰吹響的穀中信物?”

顏清冷將手中的哨子交到對方的手中,恭謹的說:“在下顏清冷,想要見穀主,請兩位姑娘帶我們上穀。”

那兩個女子看到他們手中的信物,有些欲言又止,卻還是拿著傘抓著霍梅和顏清冷。四個人在空中騰飛到了穀上,中間過程讓霍梅十分的享受,這就像是現代的那種跳樓機一樣,隻不過他們隻是往上飛,不用往下落。否則沒有安全帶的話,她還不成了肉餅?

顏清冷看著霍梅表情上並沒有懼色,有些驚訝。而同行的兩個女子也十分驚訝啊,這是第一次有上無人穀沒有尖叫的女人。

“請問穀主在哪兒?我們有時要找他。”霍梅迫不及待的說完,那兩個女子身後就閃出一個穿著純綠色的女子,她以輕紗遮麵,身形飄搖,即便是蓋著一張輕紗若隱若現,霍梅也能夠從她身上看出傾國傾城的姿色。

從綠衣女子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本以為照著這樣的情景,她就是無人穀的穀主,霍梅走上前,對著她恭敬的一彎腰,說:“霍梅拜見無人穀穀主,有要事相求,希望穀主能夠鼎力相助。”

綠衣女子皺眉,有些尷尬的說:“姑娘認錯人了,我並非是穀主。而二位恐怕這次前來也需要是抱憾而歸了,因為早在五年前,無人穀穀主就已經亡故,從那之後由我跟賀蘭菲兩個左右護法,暫時掌管無人穀。”

“死了?”霍梅忽然感覺到晴天霹靂,這回慘了,自己費盡那麽多力氣,終於來了結果還沒有見到真人。“你們穀主不是見令不見人嗎?令牌現在在哪兒不就是應該是無人穀的穀主嗎?”

顏清冷算是了解無人穀的,他對於穀主已死的消息也有些驚訝,但是話剛說完,霍梅聞到中間有一種轉機的味道。

綠衣女子皺起眉,摘下自己的麵紗,露出傾國傾城的麵容,驚的霍梅一身冷汗,這女子已經不能夠用美麗來形容了。綠衣女子朝著顏清冷逼近,渾身一股冷氣,手中運出了一陣掌風,過去問:“你到底何人?為何知道本穀中的內部機密之事?”

顏清冷嗤笑一聲,似乎是看不上她的武功,隻是粗粗幾招就把綠衣女子打敗,冷冷的說:“顏家顏清冷,十年前欠穀主一事,當時允諾若是顏清冷報仇之後仍然活著,十年之後就上穀來當穀主的左右護法。你一個區區綠卿蝶,當年我跟穀主把酒言歡的時候,你還沒有上這無人穀,竟然敢跟我動手動腳?”

“綠卿蝶無禮,希望顏清冷公子見諒。”這忽然的變故有些讓霍梅摸不著頭腦,顏家?

看著綠卿蝶那樣恭敬的表情,顏清冷難道說是這樣一個非常的人物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也對,他長得就不像是池中之物。可是三個人站在外麵麵麵相覷,十分的無奈,霍梅為霍傾天感覺到悲哀,自己這次好像是救不了他了。

正在大家尷尬的時候,從後麵走過來一個皮膚是古銅色的健壯男人,他看上去八尺有餘,雖然有些因為長期練武而變得有些粗狂,但仍然是能夠看出他原本那清秀的外貌。他走過來之後綠卿蝶衝著他稍微的點了點頭,說:“賀蘭菲,這兩位是貴客,安排一下住房吧,讓兩位貴客在無人穀上住一段時間。”

原本霍梅還以為無人穀是類似於女兒國之類的地方,因為從帶他們上來的人開始,到綠卿蝶這個飄然欲仙的姑娘,都清一色女子。見到賀蘭菲的時候,霍梅終於稍微有點兒放心,哦,好像還是一個正常的地方。

不過,當霍梅聽見他們說話的內容之後,她有些著急。住一段時間?霍梅頓時就急了,自己要是再耽誤的話,恐怕霍傾天和那男人的小命就要沒了。她連忙走到賀蘭菲麵前,說:“我不管你們無人穀中有沒有穀主,我是受人之托,來找無人穀辦事,你們現在誰在管事,就讓誰出來見我。”

“你別胡鬧了,無人穀若是沒有穀主,就是一處避世的場所,沒有穀主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把自己卷入任何事情之中的。”

顏清冷在身邊勸著她。霍梅看了他一眼,大聲的喝道。“堂堂一個無人穀,雖比不上什麽名門正派,但也是頂天立地的一個受人敬重的門派。若是答應別人的事情不能辦到,恐怕會有損清譽。”

“況且,我手中還有你們穀主所給予的信物。”霍梅說完,從自己貼身的地方把霍傾天拿來的那塊令牌放在胸前。周圍人看到她手中的東西,都倒吸了一口氣,紛紛跪下。而顏清冷看著她,也是一臉的深意。

霍梅看著跪倒一地的人,有些受到了驚嚇。她還沒有感受到這種朝拜,綠卿蝶和賀蘭菲一轉剛才的臉色,恭敬的跟霍梅說:“穀主在上,賀蘭菲綠卿蝶將無人穀交還穀主,請穀主重掌大權。”

霍梅這下是徹底的慌了,自己隻是讓他們趕緊的拿東西辦事去救霍傾天,可是也沒逼他們把自己當成穀主啊。

況且這無人穀從上到下這麽多人,自己怎麽可能有那種能力管的過來?霍梅這樣不說話,地上跪著的人也都不起來,大眼瞪小眼都這樣幹挺著。還是一旁的顏清冷走過來,對她說:“這令牌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霍梅翻了個白眼,好像他問了什麽蠢問題一樣,說:“你不是知道我是為了要替霍傾天來找人才上無人穀的嗎?自然是他給我的。”

“哦,這就對了。”顏清冷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輕輕的呢喃著。那種擠眉弄眼,弄虛作假的表情讓霍梅十分的不喜歡,她冷聲的問了一句,說:“到底怎麽回事?趕緊跟我說清楚,他們都在這兒跪著幹嘛?起來啊。”霍梅話音剛落,跪了一地的人紛紛起來,站到一邊,恭敬的低著頭。

而顏清冷對霍梅說:“你仔細看一下你手中的令牌,上麵是不是有無人穀幾個字?”

霍梅低頭,仔細的看著這快令牌,點點頭,隻不過是普通的,一做就能夠做出好幾十個的讓人拿著招搖的令牌,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顏清冷似乎是看到她眼神中輕蔑的感覺,說:“你想錯了,這塊令牌是無人穀穀主才能夠有的,它號令著無人穀的上上下下,誰能夠拿在手中,誰就擁有了整個無人穀,所以,這是人人都想拿到的東西。”

“怎麽可能?這是霍傾天的,也是我母親的東西,她怎麽可能是無人穀穀主?”霍梅有些詫異的問。顏清冷笑了笑,娓娓道來。“大約是在十年前,也是我跟無人穀穀主見麵的時候,他下山去找我,路上偶然遇到了一個被追殺的女子,她看上去十分的虛弱。穀主為人善良,把她帶在自己的身邊,讓她跟著自己,以便幫她調養身體。”

“後來,那位女子身體調養好了之後,卻失去了記憶,想著她無處可去。根基又十分的好,可謂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才,所以穀主就把她留在無人穀上,成為自己的關門弟子,久而久之,穀主知道自己年事已老,想把無人穀傳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