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無人穀的方法,跟顏卿卿在夢中想的一樣,但是她卻沒有想到,來到無人穀之後,她的娘親和爹並不在。記憶中的那幾個丫鬟已經老了,她們的繼承者過來,看見顏卿卿之後說:“是新任穀主吧?老穀主說把這封信給你,她已經離開無人穀了。”

“是怕你追殺吧。”雲清冉在旁邊這麽說,得到了顏卿卿的狠狠一瞪。

看著信上寫的事情,顏卿卿頓時覺得一切都黑暗的不行,他扭頭看了那群正在盯著自己的人,也無奈的隻能吧這爛攤子接過來,然後跟丫鬟們進行交接。

顏卿卿看著這氣派的地方,甚至要比八王府要豪華很多。

金碧輝煌的地方,門口的兩個木頭雕刻的無人穀的主位牌讓顏卿卿眼前一亮,她這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她走進去後東瞅瞅西望望。丫鬟們去準備穀主的繼任儀式,顏卿卿走在這穀中,有兩個不開眼的下屬走過來,還心裏準備著搭訕。

兩個男人還以為她是被這些情況給嚇得,笑著有些自豪的說:“你看這裏好吧?聽說我們的穀主也是個大美人,不過應該沒有你漂亮。你放心,在這裏,除了四大穀主之外,就是我們有權利了,我們一定會讓你過的很好的。”

“你就趕緊走吧,你再呆在這裏,估計會傷心的。”

那兩個男人看著司徒淨塵,沒有眼力價的說完。顏卿卿在心裏都已經笑得天翻地覆了,有些人就是這樣,沒有自知之名。哪怕是瞎子看到司徒淨塵,也會知道他並不是普通的人吧?

顏卿卿真心覺得為什麽四大主穀裏麵會招收這樣的敗類?難道無人穀在她不管著的地方都會這樣嗎?她倒是要看看主穀使看到這樣的情況,他會有什麽表情。

一轉眼走過幾個長廊,顏卿卿看到主穀使的房間。

她有些挑釁的說:“我都走到這兒了,莫不是你讓我看看主穀使,我定不會相信你是這裏的人。”果然那兩個男人心裏都在想著待會兒要怎麽享受這個小美人,反正主穀使也對他們這些行為都看在眼裏,以前他們也曾經帶過女人回到這裏,主穀使看到隻是訓斥了兩句,並沒有說些什麽。

所以他們也放心大膽的想,這次把這女人帶過去看看應該也沒有什麽關係。

“你可是輕點兒嚇唬他們。”司徒淨塵在顏卿卿身後耳語著,同時顏卿卿回頭眼神有些淩厲的說:“現在的狀況,我要是隨隨便便就放過,恐怕以後就不是這麽容易能夠搞定的了。”

她這樣說完,推門走進了主穀使休息的房間。主穀使還在書桌前,聽見開門的聲音又看到那兩個人進來,應該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顏卿卿在他們身後躲著,環顧四周。這房間倒是布置的古色古香,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即便是再這樣,他們心裏想的也都是肮髒的事情,若是讓她看到主穀使沒有什麽能夠改變的地方,把他給貶職也沒有什麽關係。

畢竟無人穀倒還不缺他這一個人,主穀使回頭看著他們兩個人,隨口說:“你們兩個不要到處給我惹事情,不要三天兩頭給我弄回來一個女人,對無人穀的影響不好。”

“主穀使,這次我們可是找了個大美人,你看看?我們跟她說,您是主穀使之後,她對你可是崇拜的很。馬上讓我們帶她來看看你呢,若是讓她看到了你的威嚴,怕是都不想離開咱們這地方了吧?”

兩個男人拍馬屁的功力倒是不差,顏卿卿在身後砸吧著嘴,估計他們就是靠著這一張嘴皮子的功夫,才爬到如今的地位。

這個主穀使在她的夢中曾經出現過,他屬於東穀使,名叫張亮。

他人品還可以,武功應該算得上是四大主穀使裏一流的,所以也能常年在這東穀上霸占著。顏卿卿走到前麵,淡淡的開口說:“我當這裏是誰呢,原來是你啊?你的手下說要今天晚上給我點兒樂子瞧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平時也會參與啊?”

“你怎麽說話呢?這是我們主穀使,你長點兒眼睛。”那兩個男人一聽見她這麽說,有些臉色不對的回頭瞪著。他們雖然是好色,但是如果美人跟主穀使出現了衝突,他們是一定會要選擇主穀使的。畢竟如果有了這個身份和地位,女人是永遠都會有的,不管是多麽漂亮的。雖然放棄了顏卿卿會有點兒可惜。

人都是有這樣的劣根性的,他們會在最危險的時候開始權衡利弊。

當他們安逸的時候,都會想,什麽都踹到自己的懷裏,曾經有人說過,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是偏偏所有人在第一選擇的時候都是會選擇兩樣。

若是放在現代,顏卿卿就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個選擇題。若是你看到地上有一張一百元的鈔.票和一張五十元的,你會撿哪張?很多人都會說,當然是兩張都撿起來。

這就是劣根性,而現在那兩個剛才還跟她有說有笑的人,現在的表情就說明了這個問題。

不過顏卿卿並不怕,她繞過那兩個麵麵相覷的男人,走到張亮身邊,說:“不知道你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啊?”

“穀主……”張亮看見顏卿卿的時候一驚,連忙跪在地上。

看見主穀使都這樣,身後的那兩個男人更是傻了眼。他們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把穀主給弄到了這裏,還口出狂言。這下可是完蛋了,若是穀主一聲令下,別說是自己耽誤了主穀使的前途,就說他們兩個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回事。

顏卿卿看著張亮那已經嚇得有些慘白的臉,自顧自的走到最高的地方坐下。她看著底下跪著的那三個人,冷冷的說:“我剛接手這無人穀,一切都還不熟悉,不過我記得我娘親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紫冷了,莫不是他玩忽職守?讓你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剛才聽你的口氣,對他們做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是有過跟他們一起的經曆?”

顏卿卿冷眉一斂,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讓司徒淨塵都眯起眼睛,認真地看著她。

“穀主請恕罪,屬下並不知道他們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們這裏的事情有些瑣碎,收到的人也都是魚龍混雜的,所以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感覺到很對不起。”

張亮還在狡辯著,可是顏卿卿並不吃他這一套,若是說不知情,那剛才張亮沒有看到自己的時候,就不應該是如此淡然的態度,他就應該是勃然大怒,拍著桌子走到自己麵前,把她送回去。

在顏卿卿來的路上,她曾經想過,如果張亮是真的不知情。

或許她會饒他們一命,可是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樣。“我知道,我這個新上任的穀主對你們來說,可能是有點兒太沒有說服力了是不是?你當這東穀使已經多長時間了?”

顏卿卿冷冷的問。

張亮不敢抬頭看著顏卿卿,她身上散發出來那種不得不讓人臣服的氣質讓他害怕,以前老穀主在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到這樣害怕過。

顏卿卿那雙眼睛盯著自己的時候,好像從後背開始就發麻,一股冷氣湧上心頭,這樣的感覺,怕是在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吧?張亮顫巍巍的回到說:“已經五年了。”

“五年了,這東穀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出來。隻不過是平平淡淡的掌控著一方的名號。我一直都在忍受你們,剛才聽說,你們每年交上來的錢和做出的事情都不比其他三穀,我也覺得應該是這一塊兒的風氣不怎麽好,跟你們沒有關係。我如此信任你,我曾經記得,在我第一天當穀主的見麵上,我就曾經跟你說過。我久仰你的大名,聽說你是個十分能夠打仗的人,無人穀有你,是一大幸事。”

顏卿卿還是采取先給他個甜棗,再打一巴掌的策略。

這是心理學,顏卿卿研究的十分透徹。她知道人在什麽時候會覺得最羞愧,就是當自己知道對方對自己抱有多麽大的希望的時候,而現在她看見張亮那張有著深刻皺紋的臉已經有些慚愧,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還沒等張亮開口,顏卿卿就厲聲說:“我沒想到竟然原因是這個,你放任屬下,如此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有辱我無人穀的名聲,從今日開始,把剛才那兩個人逐出無人穀。你可有異議?”

“屬下沒有。”這種場合,明知道是自己錯的,那兩個男人也不敢求饒,他們現在都已經嚇得尿褲子了,還能夠說出什麽話來?

張亮等待著顏卿卿對自己的審判,他知道自己這些年,玩忽職守。因為老穀主已經離開,這無人穀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他也年老,不願意再替那沒有領頭羊的地方賣命。所以現在他的想法就是得過且過,所以直到顏卿卿上任之後,他也沒有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