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救
“吃過。”夙子夜淡淡地兩個字,令婉兒心中一疼。
婉兒收回看著夙子夜的目光,艱難地吃著餿飯,這是她有生以為第一次吃餿飯,這難聞的味道讓她幾次作嘔想吐出來,但看看了身旁的夙子夜,他一帝王都能忍受這些,她也一定能忍受,於是,她就一口一口如吃沙子般將這些飯吞下。
“終於吃完了。”婉兒如釋重負,放下了碗筷,隨後將身上的衣服重新披回了夙子夜身上,“你好好養著,我出去還全指著你呢。”
“過來。”夙子夜拉著婉兒坐到了他身邊,將她摟在懷裏,衣衫披在兩人身上,“晚上涼,這樣就可以都保暖了。”
月光掩蓋了婉兒紅著的臉頰……
珊妃宮。司徒珊難以置信地聽著代晴的回報,“你再說一遍!”
“奴婢說,南宮樺和楊凡都被關在地牢裏了。”代晴想著又補充道,“奴婢是路過聽一個侍衛親口說的,不會有錯。”
“九嫂怎麽會也被關在地牢裏?”司徒珊疑惑道,“難道墨還在因為九嫂毀了婉兒的畫而生氣?”
“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代晴為司徒珊倒了杯茶水後又道,“那地牢陰冷潮濕,真不是女子呆的地兒,也不知道帝王知不知道此事。”
“九哥一定不知道。”司徒珊篤定地說,“九哥對九嫂有情,本宮能看的真切,所以若九哥知道,定不會坐視不管。代晴,你快去拿筆墨過來,本宮要寫信給九哥,墨的性子倔,更因為此時涉及到了婉兒,所以無人能勸通他,隻能讓九哥派人將九嫂救出去。”“好。”代晴急急地去書案取了筆紙……
兩天後。一聲牢門被打開的聲音驚醒了婉兒和夙子夜,婉兒惺鬆地美眸隻瞧見四個一臉凶相的侍衛手持鞭子地走了過來。
“就是他殺了梁子。”矮小地侍衛看著夙子夜憤怒地說道。那長地粗壯的男子道,“你們他媽真沒用,對村一個受了傷的人居然都沒有辦法,看老子的。”揚手,一鞭子甩掉夙子夜和婉兒。
婉兒緊張地閉上眼睛,卻沒有如期的疼痛落下,試著睜開眼睛,隻瞧見夙子夜單手緊攥上那鞭子,沉聲對她道,“坐到一邊去,快!”
“嗯。”婉兒快速跑到了一邊,因為她知道,她若留下對於夙子夜來講隻是個累贅。
婉兒隻瞧見夙子夜吃力地扶著鐵欄站了起來,似陣風般卡住了那自稱老子的男子喉嚨,一聲清脆地響聲,那男子緩緩倒在了地上。
婉兒不禁想到了夙子夜昨晚的話,‘要填飽肚子,保留體力,在關鍵時刻才能活下來’若他沒有吃掉那些餿掉的飯,或許就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救下她和他自己了。
另三個侍衛見此慌了,有聰明的侍衛看出了夙子夜在意婉兒,逐爾揚鞭抽向婉兒。“啊!!!”婉兒緊張地閉上眼睛,鞭子卻並沒有落在她的身上,隻感覺一個高大的身軀將她護在身下,聽著吃痛地悶哼,婉兒睜開眼睛,看著三條鞭子頻頻落在夙子夜的身上,她急道,“你別管我啊!”
“閉嘴!”夙子夜吃痛地道,聽見身後有水聲,他聲音虛弱地說,“閉上眼睛,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狼狽的一麵!”
婉兒乖乖地閉上眼睛,一串淚珠自眼角滑落,隨即她聽見潑水聲以及夙子夜難以抑製地痛喊聲,有水滴落到了她的嘴裏,是鹽水。婉兒緊攥了拳頭,揪心地疼痛令她可以輕易想像的到在滿是傷痕的夙子夜身上潑鹽水該是如何的懼痛。
漫長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牢房裏漸漸安靜了下來,婉兒聽見牢房的門被上了鎖,而夙子夜也在保護好婉兒沒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後,昏了過去。婉兒忙睜開眼睛,看著臉色慘白夙子夜,低喃道,“你才是真正的傻瓜。”……
在收到了司徒珊的信後,司徒竹便用了替身在皇宮,率領心腹日夜兼程地來到了繁西朝的國土。
此時已是入夜,他率十餘人潛進了地牢,將其侍衛悄聲無息地打暈。
“誰?!”婉兒在聽見聲音後緊張地問道。“凡兒。”司徒竹拿下俊臉前所遮擋的黑布,看到婉兒急切地問,“你沒受傷吧?”
“公子?”婉兒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此的司徒竹,“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搭理我了呢。”
“怎麽可能不搭理你,你可是我雇傭了一年的小丫鬟。”司徒竹進了牢房,在檢查了下婉兒沒有受傷後,總算放下心來,睨了地上昏迷的夙子夜,“至於你和夙子夜的事情,事後想了想,一定是有什麽隱情在裏麵,現在先別說這些,我救你出去。”說著,他拉著婉兒的手腕便往外走。婉兒急道,“等等,公子,能不能把夙子夜也一起救走?”
“為何?”司徒竹蹙眉,犀利地目光看著婉兒,“難道你對他真有了感情?”
“在漁村他明明可以逃的,是為了救我,才會變成這樣的。”婉兒解釋道。“即使是為了救你,我也不能救他。”司徒竹冷聲道,“這涉及到兩個國家乃至三國家的事情,看在夙一墨是令妹丈夫的那方麵,我也不能救了夙一墨的敵人。”
“求求你,救他!”婉兒緊攥著夙子夜的手,“在這樣下去還沒等夙一墨傳見他,他就會死在牢裏的。”見司徒竹態度肯定,婉兒緩緩下跪,“公子,求你救救他,日後,你讓我做什麽我都聽你的。”
“你……”司徒竹氣結,看著倔強地婉兒,他知道,若他不救夙子夜,她也會固執的不走,掃了眼侍衛,“將他一塊救走。”
翌日。夙一墨在得知夙子夜被人救走的消息後博然大怒,誓必要查出究竟是誰救走了夙子夜,放虎歸山,而另一邊,昏迷的夙子夜已經回到盛世皇宮救治,婉兒同司徒竹前往西域。
七天後,西域皇宮。婉兒一襲素雅地衣衫坐在亭子裏發呆,心不在焉地看著花朵上的蝴蝶飛來飛去,也不知道夙子夜怎麽樣了,想著,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喲,這不是帝王的新寵麽。”女子尖酸地話自不遠處傳來,婉兒聽著頗為熟悉,立即像隻刺蝟般做好了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