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植物人
初秋的天微涼,正在禦花園裏玩耍地婉兒,當目光瞥向一襲明黃色的龍袍時,憤怒地抓起了地上的石子砸向來人,“壞蛋!你抓了小豬。”
夙子夜不曾躲閃,一枚石子正砸中他的額頭上,驚了身後的侍衛以及宮女等人,但他們卻不敢作聲。
普天之下誰人不知,盛世的王為了一個女子將天下統一,廢除三宮六院,三千寵愛僅一人,那便是癡傻的王後——穆婉兒。
所以,婉兒此舉並沒有讓夙子夜動怒,他隻是走到婉兒身邊,拿過她髒兮兮有些冰涼地小手,暖在手裏,銳眸掃向一邊的宮女,“怎麽不知給王後加件衣衫?”
一批宮女齊聲跪在了地上,顫抖地聲音道,“奴婢,奴婢以為王後不冷。”
“以為?”夙子夜蹙緊了眉,冷聲道,“若她病了,你的以為會讓你葬命!”
“壞人!”婉兒掙脫了夙子夜的手,將宮女擋在身邊,一雙晶瑩噴火地眼眸看著夙子夜道,“不準欺負姐姐。”
夙子夜凝著婉兒地眸,輕歎了聲,對眾人道,“你們都下去吧。”一行人退了去,隻剩下了夙子夜和婉兒。
婉兒轉身要走掉,卻被夙子夜攬在懷裏,“別玩了,天涼了,進屋吧。”
“壞人,你放開我。”婉兒用力地掙紮道,無奈之時,隻得像以往般咬上夙子夜的胳膊,直到咬出血來才放開,然後眨著雙好奇的眼睛看著夙子夜眸裏的憂傷神情,“你不疼嗎?”
夙子夜唇角勾起了苦笑,“因為我是壞人,所以不疼。”他坐在花池邊,將婉兒抱坐在懷裏,摟著她有些微涼的身子,“丫頭,轉身就又是一個三年了,你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太醫說,你這是心病,還需要心藥醫,可我要去尋一個活著的夙一墨?”
婉兒的纖手輕輕地撫摸著夙子夜消瘦了許多的俊臉,“壞人,放了小豬好不好?”
“好。”夙子夜沒有猶豫地便答應了,這就是他和她相處的方式,他是天下百姓的王,卻在婉兒麵前,隻是一個寵愛著婉兒普通的男人。
“壞人最好了。”婉兒興奮地似個孩子般摟上夙子夜的脖勁,“壞人啊,夙一墨是誰啊?”她突然的一個問題,問地夙子夜渾身一僵。
“丫頭,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夙子夜忙問。婉兒嘟了下嘴,“你剛才說了夙一墨啊,我覺得,那個名字好熟悉,還有夙子夜是誰啊?”
“他,也是一個壞人。”夙子夜苦笑道。秋風陣陣,泛黃地落葉飄落在兩人身上,夙子夜深情地凝著睡熟了的婉兒,“丫頭,你快好起來吧。”
“王,以後就由奴婢來照顧王後吧。”女子溫婉的聲音傳來,夙子夜抬頭看去,隻瞧見一襲宮女服飾的小習俯身道,“奴婢曾說過,對於王後來講,小習永遠都是奴婢小習,現今王後回來,沒有人可以比奴婢更加適合照顧王後。”
夙子夜若有所思了下,還是點頭,“你說的對,沒有人可以比你更盡心的照顧她了。”……
兩天後,司徒珊迎接出地牢的司徒竹,他的俊氣不減,隻是少了以前的英姿,“九哥,你還好嗎?”
“還好。”司徒竹的聲音不溫不怒,讓你完全和幾年前那個講話輕浮痞裏痞氣的男子聯想不到一起,“婉兒過的好嗎?”
“好。”司徒珊回答,與司徒竹走出地牢,迎接陽光的那一刻,似乎是兄妹兩人的重新。
“九哥,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司徒珊問。“打算?”司徒竹想了很久才回答,“浪跡天涯,現今,婉兒隻有和南宮樺在一起才會幸福,他會給她最好的。”看著氣質沉斂了許多的司徒珊,“你呢,有什麽打算?”
“去哈圖國。”司徒珊淡淡地道出自己的想法。“為何?”司徒竹疑惑地問。
“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隻要他救活墨,就會隨卓兒回到他的身邊。”
“救活?”司徒竹一沉不變地俊臉在此時終於有了變化,“你的意思是夙一墨並沒有死?”
“算是吧,至少已經三年了,還有一口氣息在。他就像顆植物,有生命,卻不能做出任何人類可以做出的反映。”
“小妹,九哥知道,在這個時候對你說一千遍一萬遍對不起也是蒼白的,但你記住,若能用的到九哥的地方,隻要你一句話,九哥定在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夙一墨沒有死,對於婉兒的愧疚一下子減輕了許多,司徒竹壓抑的心也得到了釋放,三年了,他無時無刻不承受在害殺夙一墨致婉兒癡傻的自責當中,現今夙一墨活著,他有的隻是幸慶。
“好。”司徒珊淺笑道,“不過九哥,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因為墨應該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也不希望婉兒看見那樣的他,還有就是,我並不確定南宮樺的心,若他起了殺心,就等於又一次害了墨。”
“我知道了。”司徒竹頓了頓道,“走吧,去看一下婉兒,然後我們就起程吧。”……
金碧輝煌地宮殿裏,婉兒一見到司徒竹便赤著腳丫,歡快地跑到他麵前,“小豬小豬,你終於出來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司徒竹,“瘦了好多,是不是被人吃肉了?”
司徒竹寵溺地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婉兒,看著他最愛的女子,倏爾他將她摟進了懷裏,“婉兒,沒有我在你身邊的日子裏,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嗎?”
有冰涼地**滴落到婉兒的臉頰上,婉兒一怔,昂著頭看向司徒竹,哽咽了,“小豬不哭,是不是壞人又欺負你了,我去咬他。”她義憤填膺地說著,便要朝宮殿外走去,恰在此時夙子夜倨傲地身影走了進來,婉兒怒道,“壞人!”
“怎麽赤著腳丫就下地了?。”夙子夜並不介意那壞人二字,緊鎖了眉,橫抱起揮拳打他的婉兒送shang床榻,怒視一幹宮女,“怎麽讓王後如此就下了冰涼的地麵?小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