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驚影自從被蛇咬到**之後,就對蛇類痛恨不已。
他也不管小白蛇是不是帶著劇毒,袍子一甩,小白蛇就被打偏。
小白蛇的身體撞到了柱子上,身體軟趴趴的倒下去,容驚影又狠狠地掐住它的脖子!
“小畜牲,你也敢咬我?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容驚影還沒聯想到,為什麽莫如九的身上會有蛇盤著。
若是他知道,他會變成廢物一個,見到任何女人都不能染指,隻怕更會把莫如九碎屍萬段。
“嘶嘶……”小白蛇張開了嘴巴,鋒利的牙齒露了出現。
它瘋狂地擺動著尾巴,用盡一切力氣去掙脫容驚影的控製。
容驚影怒不可遏,反手就把小白蛇甩到地上。
這麽狠狠地一撞,小白蛇已經被撞得頭昏眼花的,倒在地上,蛇身劇烈的顫抖著。
而它的身下,漫流出殷紅的血液。
容驚影露出狂妄的表情,狠戾道:“區區一個小畜牲還敢和我硬拚,你給我好好的去死吧!”
小白蛇倒在血泊裏,連掙紮都不會了。
容驚影扭頭就去拉起莫如九,把人扛起來,施展出輕功離開望東樓。
容驚影一路上的心情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動和興奮,莫如九終於落到他手裏了。
就算他現在不是男人了,沒辦法好好的收拾她,但是他還有別的辦法,總會把她收拾夠的。
這個小賤人和小畜牲一樣,都該死!
楚天息不在這裏,莫如九一定是偷跑過來的,現在莫如九落到他手裏,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莫如九被他弄死又怎麽樣,誰敢大肆宣揚莫如九在青州?
要知道,莫如九可是被宣皇帝下旨,要和楚天息一起在邊疆的。
那麽,現在這個人就一定是假的。
他露出了病態而扭曲的微笑,兩人在空中飛速的掠過,最後容驚影把人帶到了一處偏僻的破廟裏。
另外一邊,小白蛇倒在了血泊裏,但是它並沒有死,它在地上癱了一會,就慢慢地擺動起尾巴,艱難地爬行到草叢裏。
老大出事了。
它一定要去救老大。
要是阿花在這裏,一定可以一口把那個壞人咬死!
小白蛇爬行而過的地方,鮮血淋漓。
血跡,到草叢邊便沒了。
容驚影帶著莫如九的事,望東樓守衛的高手發現了,容驚影不知道莫如九是洛千山帶來的貴客,但是守衛卻知道莫如九是貴客,所以第一時間,他們就派出人去追容驚影,另外一人去閣樓裏稟報洛千山。
洛千山是這望東樓幕後的主人,他們自然是要第一個稟報洛千山的。
洛千山早已經起了疑心,心裏正疑惑呢。
她不是就去一趟茅房嗎?怎麽都快拍賣幾樣寶物了,她還沒回來?
洛千山並沒有往不好的地方想去,因為他以為,望東樓是他的地盤,有那麽多的守衛,是沒有人敢在望東樓對他的人下手的。
但他卻料錯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容驚影,不應該這麽說,應該說的是,容驚影他早就破罐子破摔了,他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肯定要肆意的報複莫如九。
這是絕佳的好機會。
連男人都做不成了,他還活著幹什麽?就是為了報複仇人而已!
洛千山心裏始終擔憂,樓下要拍賣的東西,他也全然沒了興趣。
正在他打算叫洛凡進來去看看時,席間的竹簾被掀起。
有人走了進來,在他身邊停下。
“公子,大事不妙,隨您一起過來的那位貴客,不知道如何招惹到了容太師府的公子,那公子在一盞茶前把人擄走了。”
“啪嗒——”
震驚之下,洛千山慌亂起身,藍色的衣袍從小桌上劃過,茶盞也隨著袖子的擺動,碎在了地上。
“你說什麽?!”
洛千山的聲音裏染上了一抹焦急。
果然是出事了!
容太師?
容太師帶著兒子來求藥,他是知道的。
但是,容太師的兒子和莫如九又有什麽深仇舊怨?
不,這可是壞事了。
如果容家人知道莫如九在青州,而他隱瞞不報,還為莫如九隱匿行蹤。
那麽……
不僅莫如九危險了,連他也危險了。
他自然是不會丟下莫如九的,沒有莫如九,他怎麽找回娘呢?
所以不管冒著多大的風險,他都要救下莫如九的。
再者,他也不想真的擁護太子繼位。
他可不想洛府最後成為魚肉,任人宰割。
太子不是明君,如果有比太子更合適的人出現,他一定會傾盡洛府去扶持那一個人。
隻是,所有的人都可能。
但唯獨不會是楚天息。
這人生性嗜殺,暴虐成狂,血氣太重,不適合九五至尊的位置。
洛千山沒有猶豫,冷道:“速速帶我去!”
這人一驚,不確定地開口:“公子,我們已經派人追過去了,您實在是不必的,很快就會把人帶回來的。”
“您……”
洛千山那麽溫和的一個人,語氣也冷冽到了極點,宛若刀尖一般鋒利。
“不可!”
“她是我朋友,我必須自己去。”
“快帶我去!”
“出動洛府的影衛,若是非常之時,必要的話可以斬草除根!容驚影,可以滅口!”
洛千山淩厲道。
容驚影現在一定還沒和容太師匯合,若是匯合了,那莫如九在青州的消息就指定瞞不住了。
他不想莫如九死,但也不會把自己的軟肋和把柄交給別人。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容驚影成為死人。
如果容驚影和容驚鴻一樣,是勤政愛民的好官,那麽洛千山是絕不會下此毒手的。
可是偏偏,容驚影此人就是毒瘤癰疽!死了都是活該,自作自受。
別說他沒有可以讓容驚影好起來的藥,就算有,容驚影這樣的人也是不配的。
這人更吃驚了,瞳孔緊縮,“公子,事情竟然嚴重到要出動影衛了嗎?可若是對他下手了,容太師查到了蛛絲馬跡,到時候我們……隻會又多一個敵人。”
“容太師此人沉浮朝堂三十載,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同樣也是不可小覷的。”
其實他疑惑的是,為了莫如九和容太師為敵,這似乎是有一點不劃算阿!
但是他隻是下人,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
洛千山露出了一抹譏誚的笑,“做得幹淨一點,也可以禍水東引。”
“隻要保住莫如九,其他的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他已經想到了辦法了。
“屬下遵命,這就帶公子您過去。”
洛千山微微頷首,這人出去之後,門外候著的洛凡就推來了輪椅。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離去,而望東樓的拍賣會還在繼續,無人知道這即將被掀起的腥風血雨。
洛千山帶人趕去,小白蛇也去召喚幫手了。
派出飛蛾去找莫如九的司徒鴛,得知飛蛾已經死了,氣得暴跳如雷,差點把桌子都掀翻了。
司徒鴛恨得牙癢癢的,“是誰?是誰敢殺掉我的飛蛾,千萬別讓本姑娘逮到你,否則……”
司徒鴛氣得夠嗆,一張美麗絕倫的臉,在怒火和陰沉裏切換,愈發顯得她狠戾。
她身後站著的幾人,都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司徒鴛不僅脾氣差,還心胸狹窄,惡毒狠戾,動不動就要人性命。
不過這會司徒鴛這麽憤怒,是因為她居然失去了莫如九的消息,這能不氣死人嗎?
她才不想嫁給素未謀麵的未婚夫。
就那天,那個人讓她喜歡了,她就喜歡那種柔弱的小公子。
好不容易跟蹤到了,結果又跟丟了。
司徒鴛想殺人,坐都坐不住了,起身就要離開這裏。
“小族長,白玉霜花還沒拍出去,您不能離開。”有人攔住了她。
司徒鴛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滾開,你們在這裏不是一樣的?還是你們這群廢物,就廢物到連拍賣東西,這麽小的一件事情都辦不好了?”
說完,司徒鴛就不顧他們的阻攔,掀開簾子出去了。
司徒鴛走出去,就和同樣是火爆脾氣的雲迦藍對上。
司徒鴛仗著自己是南疆的小族長,族裏的任何人看到她,都會讓她。
她就那麽橫衝直撞,直接就撞到了出來透氣的雲迦藍。
雲迦藍雖然也是飛揚跋扈的一個人,但一般不會太過為難人。
她以為自己夠囂張了,沒想到這個異族人更囂張!
雲迦藍被司徒鴛撞到了欄杆上,要不是雲迦藍會武功,反應得快,都差點翻下去。
司徒鴛未曾說任何一句抱歉的會,扭頭就走,就和沒看到雲迦藍一樣。
雲迦藍可是千尊萬貴的郡主,她當即就橫眉冷對,一把抽出腰間的長鞭。
“站住!”
“你瞎眼睛了嗎?撞到了人,不會賠禮道歉麽?還是你就是,有娘生,沒娘養?”
雲迦藍一襲紅衣長裙,馬尾高束著,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的裝飾物,偏偏就是貴氣逼人,又颯又美。
雲迦藍的容貌是不抵司徒鴛的,可她比司徒鴛那種陰鷙詭異的氣質好,她是渾然天成的貴氣,天生的郡主。
司徒鴛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意,怒罵回去,“你才有爹生沒娘養,你算什麽東西?撞到你了就撞到了,還想要我賠禮道歉?我看你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