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鴛驚怒大喊,“我呸,你以為你是誰?哪個山溝溝裏出來的賤人,你居然還想踏平我們南疆?就憑你也配?”
司徒鴛怕倒不是真的怕,她隻是怒火衝天。
南疆是窮,但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用這樣囂張的語氣踐踏南疆。
想要踏平南疆,這賤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難不成是哪位將軍的女兒?
雲迦藍冷冷地看著她,“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的,你說你是南疆的人。不管你是南疆的誰,都會因此而付出代價。”
刀鋒倏地抵近脖子,司徒鴛身體一僵,驀地就感受到一陣涼意,殺意仿佛透著肌膚蔓延到了她的血液深處。
她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齒,警惕而凶狠地瞪著雲迦藍。
但是,司徒鴛也不再敢說什麽刺激雲迦藍的話了。
畢竟她的蠱再如何高明,這架在脖子上的刀,也不得不讓她膽顫心驚。
誰的刀快,誰就控製了話語權。
“不過嘛……”雲迦藍似笑非笑,寒聲道,“現在本姑娘可以考慮不殺你,也可以考慮不對付南疆,聽說你是南疆的人,那麽必然知道南疆的一樣東西。”
“若是你能拿出白玉霜花,本姑娘就放過你!”
雲迦藍收斂了笑意。
司徒鴛怒斥她,“你想要我們南疆的白玉霜花?”
這可是他們的寶貝,她說要就要?以為她司徒鴛是誰?
雲迦藍哼笑,“方才被你吹笛子折磨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怎麽你的耳朵出毛病了嗎?拿出白玉霜花,我就放過你……”
“否則,我要用這把匕首……”
雲迦藍點到即止,話裏的威脅意思,司徒鴛已經聽出來了。
她是不可能無能到被威脅就交出東西的,絕對不可能。
拿南疆威脅她?也得要這個女人有本事找到南疆!
“不……給。”司徒鴛麵容冷凝一片,一字一句地道。
雲迦藍目光一寒,“你確定?”
“你做夢。”她冷道。
“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縱你會蠱,但我這把刀很快,我要你現在死,也絕不能活下去。”雲迦藍隻看著她,目光裏陰沉而森然。
“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那麽我為什麽還要留著你呢?”
雲迦藍是有膽子殺了她的,一個異族女人而已,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
退一步說,就算她私自出城,前來青州被宣皇帝的人知道,她也不怕。
宣皇帝頂多罰她緊閉,若是敢問罪,那才是和南靖做對。
宣皇帝也是很聰明的,若殺了她,萬一激怒她的父王了呢?
“你不敢。”司徒鴛道。
怎料話音一落,她就覺得脖子一痛,細碎的痛楚襲上,她尖銳地叫出了聲音。
痛!
痛,真的好痛。
緊接著,司徒鴛的脖子就滲出了血跡,她那張美麗的臉都在扭曲。
雲迦藍麵無表情的握住染血的匕首,“記住了。”
“這是給你的教訓。”
“以後見到本姑娘該繞道走的人,是誰,你心裏明白了吧?”
她沒指望這個人會拿出白玉霜花,畢竟這樣貴重的藥材,肯定是保存在重要的人手裏的。
這個異族女人驕橫狠毒,她方才所言,不過是試探。
她雲迦藍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不會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惡毒到要人的性命。
“下次,再見到你,你恐怕就沒命站著了。”雲迦藍冷冷地收回眼神,順勢把刀刃在裙子上一擦。
霎時間,刀刃就幹幹淨淨的。
雲迦藍沒有再看她一眼,轉過身離開。
裙裾飛揚,烈焰如火。
司徒鴛顫抖著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跡浸染在手指間,她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雲迦藍的背影,宛若利箭射出,要把雲迦藍的身影戳成篩子。
很好。
敢傷她,這個女人是第一個人。
來日,不死不休!
她要白玉霜花,那她今天就更不可能把東西拿出來拍賣了。
她恨不得把那女人碎屍萬段,怎麽還會拿出來東西來!
不過那個女人失算了,沒想到東西真的在她手裏。
司徒鴛眼神陰鷙,像個幽魂一樣離開望東樓。
她知道雲迦藍也是這裏的貴客,想來應該是來拍東西的。
隻是不好意思啊。
那女人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玉霜花就是白送給其他人,也不會給她。
哪怕是重金,她司徒鴛也不稀罕。
而雲迦藍還不知道,剛才和她動手的女人就是白玉霜花的主人。
司徒鴛孤身離開,霜花在她身上,雲迦藍一直等到拍賣會結束,最後一樣東西都拍賣完了,還是沒能等到白玉霜花。
她渾身一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變故?不是說好的,會把東西拿出來嗎?
雲迦藍又急匆匆的讓人去打探。
她的手下沒打聽到關於白玉霜花的消息,倒是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說是容驚影那個廢物在拍賣會上,強行擄走了一個男人。
並且這個男人還是洛千山的同伴,這不,容驚影又驚動了洛千山。
雲迦藍心裏一陣惡寒。
容驚影**都沒了,現在不想找女人了,居然還變態到要玩弄男人了?
容驚影真的是廢物,誰不招惹,偏偏去惹洛千山!
洛千山是好惹的嗎?
就連她的父王,都隻是想著拉攏洛千山。
容驚影在洛千山的地盤上,動洛千山的人,無異於是自找死路。
這樣,哪怕是這事鬧到了容太師麵前,容太師也隻會理虧,不敢明目張膽的偏幫自己的兒子。
雲迦藍心裏本就不爽,現在也樂得見容驚影闖禍。
最好洛千山解決掉容驚影。
容太師也是在望東樓現場的,聽到他那不成器的兒子又惹禍了,立刻動身去找容驚影。
他必須要在洛千山之前找到那不爭氣的東西,否則,隻怕那小畜牲凶多吉少。
洛千山看似溫柔和煦,實則是綿裏藏針,手段高明。
有這麽一種人,看似最無害,實則每一步都掐人弱點,令人不能反抗。
這才是容太師所擔心的。
昏迷的莫如九被容驚影扛到了破廟裏,被他丟到地上的時候,身軀一痛,莫如九就從昏昏沉沉的裏醒過來。
破廟裏塵土飛揚,裏麵盡是腐爛潮濕的氣味。
還不等她緩和一下身上的痛楚,一雙猶如鐵做的手,又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頓時就無法呼吸,瞳孔微微瞪大,渙散而恍惚。
她麵前,是容驚影那張猙獰可怕的臉。
容驚影獰笑著,“莫如九,你也有落到我手裏的時候!楚天息不在,容驚鴻那條狗也不在,我看你怎麽逃出我的手掌心!”
莫如九本來心裏是不怕的,因為她知道這個人已經廢了,做不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但是,看到他那麽病態的笑容,她身體又開始顫抖。
他是不能再碰女人了,但是他會想其他更惡毒千百倍的辦法來折磨她啊!
莫如九不想失身,更不想被折磨。
她隻能在心裏祈禱,洛千山快點找到她!
她也擔心小白蛇,小白怎麽樣了?
“我告訴你……容驚影你別發瘋了,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我可是洛千山的人,你若是敢動我,你想過這個後果麽?隻怕你到時候連人都做不成!”莫如九緩和著疼痛,粗喘著。
這麽幾句話,她都說得斷斷續續的。
容驚影壓根就不怕,他反正連男人都做不成了,還怕什麽死?
他死也要拖著莫如九墊背。
是容驚鴻廢了他,他要折磨死容驚鴻最愛的女人,讓容驚鴻心痛!
所以,容驚影一把粗暴的拽住她的長發,冷厲地道:“你以為我還怕麽?要不是你和容驚鴻這對奸夫**婦,我不會變成這樣!你們害了我,我就從你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你放心,我準備了很多好玩的,我雖然碰不成你了,但還有一種更好玩的辦法,可以讓你羞憤絕望!”
莫如九快斷氣了,她用力的掙紮著。
她本能的就害怕,害怕容驚影說的那種辦法。
她已經想到了能夠毀了一個女人的,最惡毒殘忍的辦法!
容驚影也果然就是心理畸形的魔鬼,他鬆開了莫如九,拍拍手,破廟外麵就進來了三四個衣衫襤褸,渾身臭味的乞丐。
莫如九的瞳孔瞬間狠狠地一縮,倒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不僅臭,這些乞丐看她的眼神還那麽的惡心反胃。
此時莫如九雖然穿著男裝,但是發帶已經被扯開,如墨的長發鋪開,她的小臉蒼白的小臉依舊帶著精致和絕美。
那是這些乞丐們從來不曾見過的美人,猶如一朵帶雨的嬌柔梨花。
這些男人用下流的目光打量在她,還有一個人,都激動得吞口水了。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麽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以強上一個這麽美的女人,還可以得到銀子!
那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啊。
別說強上了還有銀子,就是沒銀子,他們也願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呢。
畢竟,這麽極品的美人,他們撞破腦袋也得不到的。
容驚影放肆大笑,好似惡鬼在嚎叫。
“你們聽好了,這個女人現在是你們的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滿足她!要是伺候不好她,你們就都別想拿到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