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皇後如此光明正大地護著肅王和肅側妃,讓武貴妃懵了!

她以為,太子與肅王在朝堂上不和,私底下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未曾想,自己剛對肅側妃發難,立即就被季皇後給懟了回來。

武貴妃被氣著了,“皇後娘娘……”

她的話剛出口,就被季皇後打斷了,“武貴妃!肅王是個好孩子,對皇祖母孝心可嘉;對聖上與本宮恭敬溫馴;對太子一直兄友弟恭。”

“本宮倒是想問你一句,你有何不滿?”

“非要在這除夕之夜,如此挑撥離間?”

“又或者說,武家背後,不會與炎陽細作有聯係吧?”

得!

季皇後這話,直接給武貴妃挖了個巨坑。

武貴妃哪裏還敢攀咬肅側妃啊,她自個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季皇後這是給她蓋了一口大黑鍋啊,若是玄璣帝信了,她和兒子都沒活路!

武家更是從此滅族!

武貴妃連忙從自己的位置站起來,然後對著玄璣帝的位置雙膝下跪,“武家萬萬不敢與炎陽細作有牽扯,請聖上明察。”

玄璣帝則眯了眯眼,沒有馬上表態,而是看向大臣的那一邊,“傅塵。”

“臣在。”

傅塵從自己的位置站起身,抱拳回話。

玄璣帝問道,“武家最近有何異常?”

傅塵麵無表情,公事公辦的稟道:“武勳連續一個月流連賭場,出手相當闊綽大氣;武昌在百蒼街養了一個外室,外室的底細,今晚查出來了,是炎陽國人。”

“不,不會的。”

武貴妃聽到這裏,臉色蒼白。

玄璣帝卻懶得看她一眼,而是看向傅塵,“傳朕旨意,武家疑似與炎陽細作勾結,讓錦衛司嚴查審問。明天,朕要知道詳情結案!”

“是,臣領旨。”

傅塵領命後,便退了出去。

宮宴已經結束,他不需要再留在這裏。

隻管去武家抓人審問,結案把事了結。

武貴妃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有種從天堂打入地獄的失落感。

她深深懷疑,如果自己沒有針對肅側妃,武家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遭呢?

可惜,這世上沒有早知,也沒有後悔藥。

雲冰全程不說一句話,宮宴散了之後,便與玄冥直接出宮回王府休息去了。

而太子提出要送季皇後回鳳寧宮,這才有機會詢問,“母後,武家的事,您怎麽知道的?”

“無意發現的。”

季皇後淡淡說了一聲,“今天,本宮給肅側妃賞賜了九尾鳳釵,那是給你還人情。”

“你記得與秦側妃說一聲,讓她別小心眼。”

“該她有的,本宮一件都不會少給。”

玄朝聽到母後這話,搖頭失笑,“母後,秦幼不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人。”

季皇後眼前一亮,打趣道:“喲!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嘛!這麽快就護著她了?”

“秦幼脾性好,母後給兒子挑的人,錯不了。”

玄朝在這一刻是真的覺得,自己挑人的眼光不如母後。

不管是花琴,還是花畫,都不適合他。

秦幼進太子府後,與梅宜人、陸宜人等人相處和諧,沒有爭鬥。

甚至秦幼不曾提過要抱養孩子一事,他問過秦幼,秦幼表示她還年輕,早晚都會有自己的孩子,沒必要抱養旁人的孩子。

就是秦幼這話,讓玄朝對她的好感,增加了幾分。

季皇後欣慰地看向太子,“你如今年歲漸長,還是要早點有嫡子啊。”

“是,兒子明白。”

玄朝點頭,他知道自己想要更好地繼承大岐皇位,自己膝下有嫡子,亦是大事。

所以,他這段時間,大多數都是歇在秦幼的院子裏。

母子倆說了會話,玄朝便出宮回太子府。

在馬車上,秦幼因為等人,等得太困,直接在馬車上睡著了。

她睡得極香,就連玄朝什麽時候上的馬車,完全不知道。

等回到太子府,洗漱更衣躺在床榻上,秦幼還是沒問為什麽季皇後要給雲冰賞九尾鳳釵一事。

還是玄朝自己主動提及,“母後給肅側妃賞了九尾鳳釵一事,是在替孤還人情。你莫要上心,母後和孤,都不會虧待你的。”

“嗯?”

秦幼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半眯著眼,“殿下,能歇了嗎?妾身好困啊。”

說著,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迷糊可愛的模樣,完全不在乎她的形象,在玄朝這裏會不會受損!

玄朝見她困得連眼都睜不開了,隻好應了,“睡吧。”

“嗯……”

秦幼一聽可以睡,直接閉上雙眼,秒睡!

玄朝見狀,哭笑不得。

秦幼和別的女子不一樣,她並不會刻意恭維和討好自己。

秦幼是真性情地做她自己,既不以他的喜為喜,亦不以他的悲為悲。

玄朝也不知道,這樣的相處是不是真的好,但與花琴、花畫相比,卻讓他感覺到簡單輕鬆得多。

花琴和花畫的做法,總讓玄朝無法苟同。

沒辦法與她們站在同一陣線上,慢慢地就成了對立關係。

秦幼卻不曾給過他添過麻煩。

進府後,善待他的女人,亦對孩子們親近。

梅宜人和陸宜人還在玄朝麵前誇秦幼,這是不曾有過的。

花琴和花畫,都沒有讓梅宜人、陸宜人誇過。

所以玄朝對秦幼的態度,也分外不同。

等到第二天秦幼睡醒後,回想了一下昨晚睡前殿下與自己說的話,直接拉著玄朝的手說道:“殿下,昨晚您說皇後娘娘賞給肅側妃九尾鳳釵一事,有什麽問題嗎?”

玄朝看了她一眼,不與秦幼拐彎抹角的試探,直接說道:“母後怕你心有不滿,讓孤告訴你,不必眼紅。”

“妾身怎麽可能會眼紅肅側妃啊?殿下說笑了!”

秦幼連連搖頭,她一本正經的說道:“肅側妃得皇後娘娘賞賜,那是她該得的。”

“妾身隻有高興,不會眼紅的。”

“殿下,怕是不知道肅側妃給我送了一份禮吧?”

玄朝愣了,“她何時送你禮了?”

秦幼會心一笑,“殿下,您等等,妾這就去拿給您瞧瞧。”

很快,秦幼拎了一個盒子過來。

盒子裝的一個個小石頭,被切成了小四方塊。

秦幼大咧咧直接將它們全倒進桌麵上,給玄朝介紹道,“肅側妃說,這是麻將,適合妾打發時間用的。殿下肯定沒玩過吧?”

玄朝:“……”

什麽麻將?

什麽打發時間?

他堂堂一國太子,豈有不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