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者居之。
玄冥這話,讓雲冰很是讚成。
龍夏國現在缺人才,也缺能人。
雲冰和玄冥回到皇宮後,先將龍鳳胎送到他們的院子裏,找人伺候孩子們洗漱,讓他們安睡。
之後他們才回祈福宮安寢。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空烏雲密布,看樣子要迎來一場大雨了。
雲冰起床後,便看了一眼天色,隨後又在書房裏,執筆開始寫寫畫畫。
等玄冥上完早朝回來,玄冥就看見雲冰在書桌上寫的東西,“你這是要把君府打造成藥材王國嗎?”
因為上麵寫的,都是要君府下麵部落的耕種要求。
不管是常見的,還是罕見的,都要。
雲冰聽見玄冥的話後,將手中的筆擱在一旁,隨後說道,“龍夏醫院少不了藥材,藥材從別的地方引進,容易成為致命的短板,風險太高了。”
“君府部落的土地種不了糧食,那就成藥田,何樂而不為?”
“各取所需,互利的事。”
更何況,君府是龍夏的國土,她當然也要讓他們也富起來。
肅鄴城內的人已經富的流油,所以也該換個地方折騰才是。
玄冥麵對雲冰說出來的話,他張了張嘴,最後隻能沉默應對。
一家人用完午膳後,雲冰這才有時間陪玄冥。
玄冥難得有閑時,便提議讓雲冰給一家人畫一幅全家福。
現在他們是一家五口了,以前是一家四口。
新添了小兒子玄北辰,也該給他畫幅圖才是。
玄冥的提議,雲冰沒有拒絕,直接點頭答應了。
於是,玄冥負責準備畫紙、彩墨等東西。
雲冰則是去把孩子們叫到跟前,吩咐他們坐在屋子裏,看著北辰。
北辰還沒滿月,剛出生的時候,肌膚是紅的,如今已經白裏透紅,很是可愛。
尤其他緊閉雙眼的時候,那長長的眼睫毛,就像小扇子似的。
明昭站在小木床邊,看著小小團的弟弟,“阿娘這是要給我們畫一幅嗎?”
雲冰點頭,“嗯,給你們三人畫一張。”
這個時代沒有相機,能記錄生活痕跡的,隻能用畫卷的方式。
自從雲冰給玄冥恢複了生母畫像,又在齊太後離世後,也給齊太後畫了一張畫,都讓玄冥給掛在皇宮的族廟裏。
他是齊太後一手帶大的,名字也是齊太後給他取的。
玄冥自立為國,不想爭大岐的皇權,隻想過自己的小日子,攜著妻子幸福美滿就是他的心之所願。
玄冥也學會了雲冰的繪畫方式,他天資聰穎,也能學得入木三分。
這不,雲冰負責畫三個小家夥。
玄冥則是提筆畫他和雲冰,兩個人一左一右地執著筆,在畫紙上一點一點勾畫。
月姣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她的小手還摸了摸雪狼頭上的毛毛。
雪狼如今滿兩周歲了,它們不再瘦弱,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可兩隻雪狼都跟著明昭和月姣,不管到哪都跟著。
除非進山後,兩隻雪狼要狩獵,才會離開一會。
兩隻雪狼入了畫,就連四隻金雕也在樹上排排站,好不威武。
它們相處得十分和諧,既不打擾彼此,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明昭見爹爹和阿娘畫畫,他則是讓人把自己的書拿來過,認真看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開始讀四書五經,四書即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五經即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
之所以會想看,那是因為昨天在柳府,明昭知道柳金翰、柳金墨要去賀蘭書院了。
對此明昭人雖小,心思卻不少。
一起玩的小夥伴,還以為是哥,結果卻是叔!
這怎麽能忍?
而且他們還要進賀蘭書院了!
明昭昨晚問親爹了,“我能不能到賀蘭書院讀書?”
親爹的回話是:“不能。”
明昭一開始也不理解,“為什麽?”
玄冥淡淡地看了兒子一眼,“因為,你是龍夏太子,更是儲君,是下一任君王。你要學習的,不是為臣之道,而是用人之策。”
明昭瞪大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所以,今天明昭安排了看四書五經,至於教導他的夫子,是李常風。
這是玄冥的想法,所以等勾畫完全家福,玄冥把這事和雲冰說了一嘴。
雲冰有些意外,“怎麽會想著讓李老頭做明昭的夫子?”
玄冥實話實說,“李先生做過九州的國師,還能全身而退,證明他有應對君王之策。”
“再者,雲決是李先生的徒兒,雲決被他教導成材,明昭又不是朽木,有李先生的指點,明昭不會太差才是。”
雲冰皺了皺眉,“李老頭不收徒了,我明天去問問吧。”
這件事倒也不大,就是問一嘴的事。
至於李常風願不願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到了明天,雲冰直接一個人出門,直奔賀蘭書院。
來到賀蘭書院的時候,正好看見秦振和李常風。
秦振現在是兼任禮部的官職,每天就是學院和皇宮兩頭跑,苦不堪言。
李常風又不是龍夏人,他就是來這裏躲清閑的。
雲冰一開始還以為李常風是疼愛徒弟,所以才會跑來肅鄴城,督促徒兒學業。
現在雲決都回九州參加科舉了,算算時間,秋闈就是這兩個月的事,結果李常風這個做師父的還在肅鄴城享樂著呢。
李常風看見雲冰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有些心虛,“見過冥後。”
雲冰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李老頭這麽閑啊?正好有事找你,要不咱們先聊幾句?”
李常風嘿嘿一笑,“也好,也好。”
在肅鄴城短短兩年時間,李常風親眼看著肅鄴城的變化,也發現不管是玄冥還是雲冰,這夫妻倆都不是好招惹的。
所以,當雲冰提出,讓他做明昭的夫子時,李常風一臉正色道:“老夫不收徒了。”
雲冰一臉嫌棄,“誰讓你收徒了!我弟弟不是你的關門弟子嗎?我隻是讓你做明昭的夫子!”
李常風摸著胡子,幽幽回應,“昭太子的夫子,等於是太傅。”
雲冰麵不改色,“你算哪門子的太傅?隻要明昭不認,你就不是太傅!”
李常風瞪大雙眼,冥後這意思是,讓他教昭太子,卻又不給他太傅的尊稱?
還能這麽欺負人的?
雲冰見李常風不吭聲,繼而又說道:“你在賀蘭書院摸魚,誆騙雲決一事,若有事發那一天,我會站在你這邊。”
李常風眼前一亮,“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