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皇室的龍魚玉印?
雲冰眨了眨眼,“也就是說,我順了個好東西回來。”
“你怎麽找到它的?”
這十天時間,玄冥派出暗衛,都快將太師府挖地三尺,愣是沒找到它的下落。
僅是花淳博居住的院子,來來回回都找幾十遍了。
結果雲冰今晚出去轉了一圈,就把他想要的東西帶回來了。
雲冰也沒瞞他,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怎麽到了太師府。
然後在牆角下無意聽到的話,便直接去黎老太君的院子裏,把它給順出來了。
玄冥看著她,好半天無語。
他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要給鬼影他們加一場特訓?
花淳博沒了海族玉令,也就意味著,他的計謀無法得逞。
玄冥有了海族玉令,便可以重掌海族。
海族雖然被玄璣帝征戰,那一場戰爭打輸了。
海族主動向大岐遞了和義書,成了大岐附屬族。
海族公主,是玄璣帝向海族討要的勝利品。
跟著海族公主離開的,還有海族玉令。
這二十年來,海族皇室的人,一直在秘密尋找海族玉令。
新繼位的海皇,沒有海族玉令,頒發海旨,無法服眾。
海族權貴也四分五裂,有保新皇派,也有人支持嫡係皇派。
如花淳博要給他叛國罪名,僅用海族玉令就可以讓玄璣帝對玄冥起疑心,直接將玄冥現在所擁有的都給收回。
雲冰把自己今晚做的事都交代清楚了,見玄冥久久不語,以為他還在生自己的氣,瞥了一眼那塊玉令,“這龍魚玉印,對王爺來說有大用?”
“你知道我母妃是海族公主,我有海族皇室血脈。花太師想用海族玉令,來陷害我叛國,借此機會將我拉下來。”
玄冥苦笑一聲,雲冰這一趟出去,幫了他大忙。
雲冰眨了眨眼,一臉驚詫之色,“花淳博不愧是太師啊,出招就是狠辣,直掐七寸。”
“嗯,他的本事自然不小。”
玄冥沒有否認花淳博的本事,若他真無能,也不會成為太師,還一直讓帝心在他身上。
隻是花淳博近年來與太子走得近,已經讓玄璣帝心有不滿。
雲冰還被他摟抱著,想要不動聲色地離開,卻被玄冥發現後,又將她按回大腿的位置坐著,“想去哪?”
“王爺不生氣啦?”
雲冰堆起笑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玄冥見她這態度,不由輕笑出聲,“你說呢?”
這是要秋後算賬啊!
雲冰心裏直打鼓,緊張地連忙解釋道:“王爺,我偷偷出去,真的就這麽一次。”
緊張到都說我,而不是自稱妾了。
“雲冰,謝謝你。”
麵對她的緊張,玄冥則將雙臂收緊,把她摟抱得更緊,薄唇微啟,在她耳邊輕語。
這些天一直處理事情,都沒時間來看她。
玄冥問出了心中疑惑之處,“你怎麽會去太師府?”
“皇後舉辦的賞花宴,花畫突然向我示好。緊接著王爺您忙得不見人影,我猜或許花太師要搞事情,就想著去太師打聽一下消息。”
雲冰知道最近與肅王府有過節的,就隻有花太師一家子。
她的解釋,讓玄冥的思路拐了個彎,“你是在擔心我,所以才會去太師府打聽消息。”
“也就是說,那天我問你的話,你都聽見了。”
雲冰聞言,身體瞬間僵硬。
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抿嘴不語。
玄冥那天沒有得到她的回答,沒有勇氣再問她一次,所以沒有追問。
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他懷裏的這個小姑娘,不喜歡說的,隻喜歡做的。
她一聲不響的跑去太師府,已經說明了她心裏是在乎他的,否則不會因為擔心,而刻意去太師府一趟。
大岐京城那麽大,她哪裏不能去?
非要直奔太師府。
玄冥見她呆若木雞的模樣,直接偷了個香,拍了拍她的後背,“天色已晚,早點歇置。以後別再偷偷跑出去,實在想出王府,便光明正大的出去,沒人會攔你。”
“王爺準許我出府了?”
雲冰眼前一亮,她如今雙腿行動自如,確實想看看大岐京城。
“以前你雙腿不良於行,怕你在外麵受委屈。現在你已經痊愈,沒必要再困在王府後院,想出去便出去閑逛也好。”
玄冥體貼的說道,他並不是小氣之人。
雲冰連連點頭,“謝王爺!”
玄冥看著桌上的那塊海族玉令,直接開口道:“這塊玉令,就給我吧,算我欠你的。”
“王爺拿去吧。”
雲冰滿不在乎,她要來也沒啥用。
等玄冥離開南桂苑後,雲冰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嚇死人了。
她沒想到,自己出去溜達一圈,竟然會被玄冥當場抓住,這種刺激還是少上演為妥,她的小心髒承受不住。
幸好玄冥的注意力全在海族玉令上,根本沒留意她身上穿的衣服與眾不同,隻當成普通的夜行衣。
雲冰趕緊摸黑換下先鋒暗夜衣,然後直接用冷水洗漱,這才躺進被窩裏。
……
玄冥則是帶著海族玉令回到了書房,鬼影一直守在書房等著王爺回來。
隻見王爺一回到書房,便將巴掌大的玉令擱在桌麵,把他叫了出來。
“鬼影。”
“屬下在。”
鬼影現了身,自從那天暗衛們都喝過雲側妃熬製出來的靈燭花湯,大家的內力都有所長進。
而突飛猛進的人,則是王爺。
以前王爺的實力,鬼影還能與之過上幾招。
現在王爺給他的感覺,深不可測。
玄冥劍眉微蹙,墨色眸子盯著鬼影,“你們在花淳博那裏有十天了吧,本王讓你們找海族玉令,卻一直沒有消息。”
鬼影羞愧的低頭,“是屬下等人無能。”
“海族玉令,本王已經拿到了。接下來,按原計劃布局反殺花淳博,本王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玄冥眯了眯眼,語氣陰冷。
鬼影神色有些微妙,“好。”
沒忍住好奇心,鬼影突然開口,“王爺,海族玉令是誰給您的?不會是花畫吧。”
玄冥垂眸看著桌麵上那塊海族玉令,頓了頓說道:“不是。”
花畫長什麽樣,他都不曾上過心。
他現在滿心滿眼裏,隻裝得下雲冰。
玄冥神色淡淡地開口,“別胡亂揣測,該讓你們知道的,本王不會瞞著你們。去辦事吧,幹淨利落一點!”
“是!”
鬼影這下子溜得飛快,王爺那一身氣勢壓得他難受,此刻不跑是會被王爺修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