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7 章 戰場的寶劍
這一次的事情,比想象當中的還要麻煩一些。即便是葉雲親自出動,結果依舊是相當悲劇,當葉雲來到這迷霧叢林這邊的時候,所看到的,那就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一片猙獰。
整個迷霧叢林,幾乎完全在火焰當中消失了,曾經魂界當中最為凶險,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迷霧叢林,基本上就這麽消失了,這地的消失在遊戲當中玩家的麵前,誰也不知道這個迷霧叢林以後是否還會再一次出現。
現如今,這偌大的迷霧叢林,已經完全被火焰燃燒之後的痕跡所覆蓋,到處都是草木灰,到處都是黑乎乎的灰燼,整個叢林,一片狼藉。那些焦炭當中,葉雲能夠清晰的看到地麵上丟棄的盔甲,能夠清晰的看到人類的身軀被焚燒而成的骨骼,在一些地方,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地麵上那種猙獰的鮮血。
恐怖,猙獰!
當葉雲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思就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沉,現在看起來,六邪這邊很明顯也是遭受到了襲擊。隻是,六邪這個家夥,似乎並不是願意認命的人,即便是遭受到了襲擊,但是六邪似乎並沒有準備撤退,反倒是帶著手下人繼續追殺下去了。
該死的,六邪這個家夥,果真就跟自己預料當中的一樣,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這個家夥,禁受不得任何的怨氣,稍微一點點激怒,立馬就能讓六邪這個家夥徹底的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可能會令人後悔的事情。
當然,那事情無論如何,六邪那家夥也不會後悔的,那個家夥的頑固程度,可以說是超出想象。即便是做出來了一些令人無奈的事情,即便是造成了重大的損失,那個家夥也絕對不會後悔的。
一定要阻止那個家夥繼續衝動下去,不然的話。這一次地府的損失。將會達到一個無法估量的程度。
地府雖然說底蘊深厚,實力強橫。但是不管是多麽強大的怪獸,也承受不住這種幾乎可以說是不間斷的接連不斷的損失,這種損失,如果持續下去的話。就算是地府也難以承受,遲早也要完蛋。
這才是最為令人擔心的事情啊。
想到這裏,葉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順著地麵上那些腳印追蹤過去,隻是葉雲的心思,卻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沉,畢竟落日峽穀距離迷霧森林還有很遠的距離。等到自己從哪遙遠的地方過來,恐怕……早就已經來不及了啊。
就算是地府的實力強橫,但是也承受不住這種衝擊,地府的力量。並非是無窮無盡的強橫,地府的力量,也是有著自身的極限啊。
隻是,越是一路追殺下去,葉雲的心思,就顯得越發的陰沉,自己已經來的太遲了啊,這一路上,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屍體,道路上一片慌亂,似乎經常遭遇到伏擊一樣,到處都是戰鬥之後所留下來的痕跡,那種模樣,看起來相當的凶殘。
一路上遍地血腥,到處都是恐怖的畫麵。
從那一路看過去,葉雲似乎都能想象得到那種畫麵是何等的驚悚,這一路上,葉雲率領著自己身後的成員不斷的追殺上去,結果一路上,到處都是敵人,到處都在遭受攻擊,經常遭遇到強大敵人的襲擊,以至於這一路上,折損了不知道多少的兄弟。
可是,六邪這個家夥就是一根筋,哪怕明知道前麵的敵人,設置了無數的陷阱,這個家夥依舊悶頭向前衝,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危險一樣。那種模樣,讓葉雲賭感覺到有些無奈。
可惡,在這麽下去,地府的這些成員,可能都要在這一路上全都死光了啊。
該死的,沒想到情況居然已經變得這般的危險,不知道六邪率領的那些成員,最終能有多少人從這種危險當中,心中越來越擔心,越來越擔心,葉雲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腳下的鮮血,突然之間開始變得泥濘起來,跟之前的情況不一樣,這些鮮血,甚至還未曾來得及凝固……
這邊一直在戰鬥,前進的速度,定然是相當的緩慢,追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快要追上來了,葉雲心頭一震,快速衝著前方衝了過去。
果不其然,道路兩邊開始出現屍體,那些尚未來得及刷新掉的屍體,樸散在地麵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那些屍體上麵,滿是一道道猙獰的血痕,這些成員全部都是勇士,全部都是在戰鬥當中身亡的勇士。
這些人,即便是死掉,臉上的猙獰,依舊顯得恐怖。
隻是,那種模樣看在葉雲眼睛裏麵,卻是不由自主的讓葉雲的心中一陣發寒。
究竟有多少啊,那就好像是一條永無盡頭的道路一樣,不管自己如何加快速度往前走,不管自己如何前進,四周的屍體絲毫不見減少,那個數量,反倒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幾乎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到處都是玩家的屍體,到處都是血肉模糊。
那一個畫麵,甚至讓葉雲的腦袋當中都是一陣眩暈。
究竟有多少人啊……這一路下來看到的屍體,究竟有多少?不知道,葉雲根本不知道,葉雲隻知道那個數字,恐怕是超出自己想象當中的恐怖。
突然之間,葉雲愣住了。
因為,在葉雲的腦海當中,看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那是一把黑乎乎的東西,條狀物,那是一把……寶劍。
沒錯,那就是一把寶劍,並不顯得鋒利,卻是感覺異常沉重的寶劍,玄鐵重劍,這一把寶劍,那是六邪手中的兵刃,那一把威力最強的玄鐵重劍啊。
可是現在,就是這一把玄鐵重劍,卻是矗立在了地麵之上,一動不動。
超過一般沒入了地麵當中,劍身上麵,滿是一道道猙獰的殷紅,誰也不知道這一把寶劍,之前究竟斬碎了多少敵人的身軀。隻是現在,這一把寶劍,卻是失去了主人,紮根在地麵之上,一動不動,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