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淩渡這話,秦時煥的嘴角彎起了一抹感動的弧度,他們的主席就是如此,自己欺負可以,外人敢說一句,他立馬翻臉。
宋漠謙的臉色則是一陣黑一陣白,一張臉差點氣的扭曲了,又罵他東西?他究竟在囂張什麽?還說是來鬧事?真是可笑!
宋漠謙當下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將氣憤的情緒壓了下去。
而後唇角一挑,宋漠謙往沙發一坐,注視著在他對麵的宋淩渡,獰笑諷刺道:“鬧事?坦白說自己為了財產而來的就那麽難?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集團財產已經跟你沒任何關係了。”
宋淩渡冷眸微垂,危險的目光注視著他,宋漠謙也不怕他,雙方就這麽對視著,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嘴臉帶著挑釁與嘲諷。
眾位老人聽到宋漠謙這話就來氣,差點忘了他們被利用了,而如果剛才是無奈,宋淩渡出現後就是不甘了。
他們直到現在才發現,什麽啞巴一無是處,那都是騙人假的!這麽多年他們全被騙了。
是啊!他們都忘了,這個宋淩渡是宋遠的兒子,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他宋遠的兒子怎麽會是廢物?
尤其是此刻見證了他的光彩與氣勢後,眾位老人立即憤憤不平的為宋淩渡討起公道來。
“宋漠謙,你欺人太甚,宋家的集團豈能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對!倘若你真的將集團歸屬江氏了,我們一定會跟你打官司打到最後!集團是老宋的獨生子宋淩渡的,誰也不能搶走!”
“喲,我說你們這幾頭老東西,變臉也變得太快了,之前還不知道是誰說的,絕不會將集團交到那個廢物手上,現在看到他不一樣了,你們就狗腿的討好了,惡不惡心?”宋漠謙聽到他們的話立即輕篾的冷笑一聲,當下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眾位老人的臉也是忽紅忽白,隻是想說什麽卻發現根本無法反駁,最後將目光投在宋遠身上,祈求他的幫助。
宋遠卻是閉著眼,一副閉目養神,事不關己的模樣,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選擇了沉默。
顯然,宋遠這滿不在乎的態度讓眾位老人緊張了,以為是他不願插手,當下趕緊七嘴八舌的勸導起來。
“老宋,你說句話啊!
“宋先生,你難道真的要袖手旁觀嗎?集團你真的不在乎了?”
“老宋,這時候該你開口了,你兒子需要你啊!”
“老宋——”
眾位老人一人一句,宋漠謙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冷笑,他們說的再多,他就感到越好笑,沒錯,就是這樣,手忙腳亂,束手無策的滋味很好受吧。
“囉嗦。”一道細微的聲音從宋淩渡唇中吐出,然而因為聲音實在太小,幾位老人家七嘴八舌,很快就蓋過去了。
宋淩渡抬起頭,一手撐著下巴,先是不耐煩嫌棄的瞥了幾人一眼,而後嗓門才一沉,宋淩渡毫無征兆的怒吼一聲道:“都給我閉嘴!”
眾位老人家心髒又跳漏一拍了,瞬間安靜下來了,不用懷疑,又被嚇一跳了。
畢竟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麵前大吼的,每個在他們麵前說話的人,哪不是輕聲細語的?
哪會像今天這樣,竟然被吼了好幾次,嚇的心髒都控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宋衷銘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嗓門嚇了一跳,嘴角的笑意頓時僵住了,唯有宋漠謙還麵不改色的與他對視著。
眾人安靜下來後,宋淩渡才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道:“誰需要你們為我說話了?還有,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是為分財產而來的?怎麽?以為我開玩笑?”最後一句,宋淩渡壓低了聲線,眸底劃過一道冷光。
“難道不是嗎?”宋漠謙攤手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挑釁的口氣。
宋淩渡又低低笑出聲了,一晚上就笑了這麽多次,讓從未見過宋淩渡笑過的東城與包北心裏一陣不安。
宋淩渡而後收起笑聲,微微眯起的眼眸,使他散發出的那股目中無人的狂妄氣勢發揮的淋漓盡致,隻聽他壓低了聲音宣布道:“集團是誰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隻是如果礙了我的眼,搞垮一個集團而已,對我而言,輕而易舉。”
隨著宋淩渡話音落下,眾人都是一驚,他這是什麽意思?他來就是為了報複宋家嗎?甚至還想將集團搞垮,先不說他有沒有這本事,就他這話就已經很不孝了。
宋遠依然閉著眼,隻是嘴角偷偷勾起了一抹弧度,別人或許會誤解他的意思,但宋遠很清楚,他是在用自己的辦法,去維護宋家的尊嚴。
對他而言,宋家的集團既然已經是江氏的了,那麽他搞垮一家姓江的集團而已,跟宋家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樣說,一點毛病都沒有,宋遠在心裏感慨,這小子,有他宋遠年輕時的風采啊!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