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想喊住他們卻已經來不及了,隻是轉瞬間,大廳裏就隻剩下他一人了。

宋遠擔心的皺緊了眉頭,宋淩渡身上,究竟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他的身體又有什麽問題?

想到這,宋遠的拳頭忍不住捏緊,到頭來出發現,他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心底湧起了一股自責與愧疚,宋遠發泄的狠狠踹了沙發一腳,而後跌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沉思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樓梯口,有一個人一直隱藏在暗處中,直到人走茶涼,那道身影才轉身離開,隻留下一道若有所思的餘光。

“你就不能開快點嗎?”另一邊的商務車上,秦時煥著急大聲催促著,此刻的他正抱緊著宋淩渡的一隻胳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來的,他已經快控製不住了。

“這已經是最快了!”駕駛座上的神木將油門又重重一踩,恰逢轉彎,他猛地轉動方向盤,商務車漂移似的一拐,輪胎摩擦地麵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已經是最快的商務車依然還是剛才的速度,神木何嚐不是急的焦頭爛額,餘光透過後視鏡,看到被幾人強壓控製著的宋淩渡,神木一咬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當下又狠踩了油門幾下。

後座上,宋淩渡的發型微有些淩亂,領帶早不知被他一扯扔哪裏去了,白襯衫上的衣扣也被扯掉了,精致的鎖骨上隱隱浮現汗珠,由此不難想象,他此刻承擔的痛苦有多麽難受了。

發型似乎也被汗水浸濕了,有幾縷垂落了下來,再加上他此刻低垂著頭,發絲遮擋了眼睛,整個人似乎散發著一種死氣的陰霾。

然而可別以為他的臉色陰沉平靜,身體會很老實的呆著,否則,秦時煥幾人也不必壓著他了。

宋淩渡掙紮的太厲害了,尤其是一雙長腿不消停,總要踹些什麽發泄。

一個不注意,宋淩渡長腿猛地一踹,駕駛座的後背激烈的震了一下,前頭開車的神木就遭殃了。

背後傳來的震**,讓他的身體下意識向前一傾,方向盤立馬打轉,嚇的他趕緊扶好方向盤,將在馬路上歪歪扭扭的商務車出現控製回了跑道上。

神木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有餘悸的怒吼道:“別讓他踹我背啊!”

“我們也沒辦法啊!”包北整個人都差點壓在宋淩渡身上了,卻發現依然難於壓製住他,宋淩渡還在掙紮著,倘若沒有他們控製著,此刻車廂裏所有能破壞的東西都被他摧殘了。

“這車就不能再快點嗎?早知道應該開跑車來啊!”壓著宋淩渡的腿,東城一張臉都憋紅了,同時還不忘抱怨。

鬼知道他的力氣究竟有多大,他們三個大男人竟然都難以壓住他。

“真是的,再撐一會,快到了!”神木使勁的按鈴,但估計也是急的不行,發泄似的狠狠的捶了下方向盤。

“呃。”宋淩渡仰起頭,靠在了椅背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盡管已經咬緊著牙關,卻還是發出了一聲痛苦的細微吟聲。

而這時,宋淩渡忽然猛地睜開了眼,隻見他的一雙眼睛徹底紅了,頭痛欲裂的滋味讓他恨不得將頭砸爛算了。

秦時煥幾人分別抱緊他的胳膊以及腰,還有一個壓著他的腿,然而盡管如此,身體還是無法控製的掙紮著,而他好似隻有這樣,才能稍微減輕一點痛苦。

“主席,要不你別忍著,哭出來可能會好受些。”見他如此難受痛苦,東城有些不忍,突如其來的冒出這麽一句,不過他真的隻是建議一下而已,為啥他掙紮的更厲害了?

“滾。”宋淩渡幾乎是從牙關裏擠出這麽一個字的。

“我說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他要哭也是在顧絕世麵前哭啊,怎麽會在我們麵前——啊!”秦時煥話沒說完,就被某人一拳頭打在下巴上了。

秦時煥頓時慘叫一聲,不僅如此,某人如願以償的暴走了。

已經駛進一條漆黑無人偏僻小道的商務車上,這時接二連三的傳出了慘叫聲。

以及頻頻打滑的商務車在小道上左一轉右一拐的,十分危險,同時還有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吼道:“你們倒是把他的腳壓住啊!再踹下去,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