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渡默不作聲了,他閉上眼,強忍著頭痛欲裂的痛苦,捏緊的拳頭,指甲幾乎刺進皮膚裏。
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不過當初你媽媽之所以帶著你離開,是因為她的精神病發作,關於這個,我不久前剛告訴過你,你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於亦凝視著他,雖然很殘忍,但他還是不得不宣布警告他。
宋淩渡依然沉默著,隻是忽然抱住了頭,難受的蹲了下來,同時喃喃自語道:“阿世,阿世——”
於亦說了什麽他不關心,他現在隻想見到她,顧絕世。
聽到他這話,於亦無奈的歎氣低喃道:“就沒見過像你這麽癡情的,行了,你的阿世也擔心你過來了。”
當餘光注意到一道急促慌忙而來的藍色聲身影,於亦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阿世……”
“我在。”
宋淩渡驀地一怔,他緩慢的抬起頭,隻見因跑的太快氣息而有些急促的顧絕世蹲在他身前,盡管額上有些細珠,妝容卻依然精致。
宋淩渡盯了她好一會,突然抬起手,捏住她的雙頰,語氣帶著怨念道:“以後,除了在我麵前,不準打扮成這樣,否則,我會生氣的。”
看著委屈還有些幽怨的宋淩渡,顧絕世忍不住失笑,剛才的緊張也減少了不少,她也掐住他的臉,笑道:“你生氣會怎樣?”
聽到她這話,宋淩渡臉色猛地一沉,原本捏著她臉頰的手轉移到她的後腦勺,按著她的後腦,宋淩渡湊過去,額頭抵在她的額上,他霸道強橫道:“我把你關起來,不讓你出去,這樣,就誰都看不到你了。”
“那如果我生氣呢?”聽著他孩子氣的話語,顧絕世的眼神不自覺更加溫柔了下來,掐著他臉頰的手改為捧住他的臉,她凝視著他柔聲問道。
宋淩渡呆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看起來有些無辜單純,他一副語氣理所當然道:“我哄你。”
顧絕世失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宋淩渡這時卻再也撐不住了,支撐著他的信念本就是顧絕世,現在她在了,他也放心了。
盡管不想閉上眼睛,但越來越沉重的眼皮已經讓他支撐不住了,眼簾閉上的瞬間,宋淩渡倒在了顧絕世的懷裏。
仿佛早有所料,顧絕世很穩的接住了他,看著盡管昏迷過去眉頭卻依然緊鎖的宋淩渡,她的眸底劃過一抹心疼,抬起手輕輕的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一旁的於亦不知何時一直在欣賞著天花板,這俱樂部的天花板設計的挺不錯的嘛。
而宋淩渡這一睡,醒來後已經是兩天後的早上了。
從**醒來,宋淩渡麵無表情的掃了周圍一眼,是他熟悉的臥室,而這裏是基地。
而後便下了床,拿了一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洗漱了一番才神清氣爽的出來。
於亦推開門走進他的臥室時,宋淩渡正站在窗前發呆,於亦摸著下巴,而後饒有興致的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他走到他麵前,舉著照片問道:“照片裏的人還記得嗎?”
宋淩渡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以及照片中的女孩,一身軍姿,柔和清麗中又帶著一絲帥氣,英姿颯爽。
“嗯?”於亦見他默不作聲,又尋思的轉了轉眼珠,而後又從另一邊的衣兜裏拿出了一把小剪刀,他自言自語道:“既然你已經不認識這照片裏的人是誰了,那我剪了也無所謂吧。”
說著,剪刀就準備對著照片剪下。
“你敢剪我阿世,我把你研究室裏的屍體一把火全燒了。”
於亦手一頓,而這時照片突然被抽離。
隻見宋淩渡霸道的將搶過來的照片寶貝似的撣了撣上麵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同時鄙視嫌棄的瞥了他一眼道:“就算我有可能會忘記所有人,也絕對不會忘記她,你死了這條心吧。”
於亦失笑的聳聳肩,“你沒事就好,這不是擔心你這裏,會突然出什麽差錯嘛。”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的對他一笑。
宋淩渡沒那心情跟他開玩笑,不耐煩道:“什麽事。”
“過來提醒你,從今天開始,你那個煙就不用抽了,該換藥了。”於亦仿佛就在等他這句話,語氣很輕快愉悅道。
宋淩渡則是忽然有種不祥到預感,他蹙眉問道:“什麽藥?”
於亦笑眯眯的拿出一瓶印有一隻奶牛小孩子常喝的牛奶罐,對他笑道:“其實,也不算是藥,隻是加工過的牛奶而已,你每天喝上五瓶,其他什麽水都不能喝,從今天開始,你就喝奶吧。”
宋淩渡:“……”
打死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