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亦歎了口氣，沮喪倒坐在沙發上，他捏了捏眉心疲憊道：“過來，坐下，我給你檢查。”

宋淩渡聽話轉身在他對麵沙發坐下，於亦拿起醫藥箱，隨後搗鼓著給他做起檢查，最後，於亦才鬆了口氣。

“還行，沒我想象的那麽糟糕，還有的救。”於亦收拾著桌麵，一邊解釋道：“原本，我給你預定的時間最晚兩周後，如果超過，我不認為我的醫術能治好你的腦子。”

“現在，你還有三天時間，三天後，你必須乖乖躺手術室裏，否則，你真的會有神經錯亂的後果。”於亦鄭重其事提醒警告他。

“好。”宋淩渡情緒變化不大，仿佛早在預料之中了。

“我還得提醒你，手術後你還有另外兩種可能性，當然，可能性不高，但也要你注意。”

“說。”宋淩渡惜字如金。

“第一種可能性，你會失憶，忘記所有事，當然，這種機率隻有百分之一，很低，幾乎不會發生。”

“那如果發生了呢？”宋淩渡咬著牙一字一頓，讓他忘記一切，比死還難受！

於亦聳聳肩不以為然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還不放心我的能力嗎？頂多你真失憶了我負責幫你想起來唄。”

“反正，到時候你什麽都不記得，我不說是我手術導致你失憶的就可以了。”於亦末了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聽到了。”宋淩渡冷冰冰看著他。

“別計較這種小事，放心吧，我保證你一定不會失憶的，我擔心的是另一種情況。”說到這，於亦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宋淩渡沒有詢問，晦暗的眼神看著他。

“第二種情況是，你會陷入昏睡狀態，這一點我是不敢保證的，你的大腦是普通人開發的十倍，就是所謂的普通人跟天才的差距，因此，腦部手術是很容易出意外的，關於這個，你要做好準備。”於亦語重心長道。

宋淩渡沉思，他按了按忽然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表麵不動聲色沉穩道：“如果陷入昏睡，會睡多長？”

於亦想了想，笑道：“一般良性的話，快則一兩天，兩個月，半年，惡性的話，也就幾年。”

“我是什麽？”宋淩渡直視他的眼睛，緩聲問道。

於亦溫和一笑，雲淡風輕吐出四個字：“惡性晚期。”

宋淩渡眼眸微斂，於亦緊接又道：“昏睡上個十幾年，幾十年都是正常的。”

頓了頓，於亦又笑著調侃道：“所以，宋先生，這三天你好好想一想該怎麽度過吧，免得下次一睜眼，你就成老頭子了，到時候，兒孫滿堂——你的絕世帶著跟別人生的孩子孫子過來探望你。”

那畫麵，想想就溫馨呀~

宋淩渡顯然也想到了，下意識渾身一個哆嗦。

他惱怒抬腳狠踹他一腳，於亦躲避的快，隻見他的嘴角還掛著斯文優雅的淺笑。

宋淩渡可不會輕易妥協，趁他鬆懈，又是一腳踩了過去，這一次踩中於亦腳趾頭，疼的他倒是抽一口涼氣。

“警告你，如果我真的出意外，你就完了。”宋淩渡惡狠狠的警告他。

於亦舉雙手作投降狀，他苦笑道：“我就沒見過敢威脅醫生的，宋先生，你到時候都失憶了還怎麽找我報仇？”

宋淩渡邪魅一笑，低聲道：“失憶不是失去人格，我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進手術室前，我會將一切全部記錄下來，放在隻有我可能會想到的地方。”

“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燒了你的實驗室。”

“好好好，我認輸還不行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於亦是真認輸妥協了，實際上，不用他威脅，他也會盡全力。

畢竟，這就是關乎他的名聲啊！

至於之後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這三天內，宋淩渡會做什麽倒是不難猜，他已經做好黏著某人寸步不離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