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八章 永別
對於時間的概念，因為身在一個幾乎不會變化的空間，所以，已經很模糊了。
不多，大致的…反正過去很久了。
已經肯定了眼前這二位看不到他們，這到底是因為什麽？陳初已經明白了。這是老妖怪給他解釋的，真要靠陳初自己來理解，指不定走出去了都沒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在意識進化之後首先是“脫離”的過程。老妖怪之前講述他們意識時代情況，就提起那所謂的神是給予他們一切的存在。換而言之，意識完成自我的認知後，就會脫離這種原有的基礎，神不在是賦予我一切的人。這屬於精神上的自我解放，倒不是說對於神存在的否定。
這種問題陳初轉過彎~就像是爸媽把帶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種有一天你得靠自己活著。
當然，眼前的問題顯然更加複雜。脫離的第一步是對於這個空間的擺脫，這時候老妖怪給陳初說明了他當初轉變的過程。首先形成的是屬於自己的意識空間，之後…之後如何他沒告訴陳初，藏著掩著的，不過，陳初現在也沒興趣了解，這破地方，還是讓它永久的沉睡吧，最少，在有辦法真正意義上解決它之前。
得知這一點，陳初就明白了…眼前這二位正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是，陳初很肯定“變成這樣絕對是受到了外來事物的影響，他們意識如果如初，那不該會變成這個樣子。”
老妖怪倒是認同陳初的說法，當初他產生變化，也是受到外來者的影響：“在他們的意識世界中自己就是最高的存在。而這兩者，陷入這種自我的禁錮後，又受到了對方強橫意識的衝擊，才會打起來。”
“這得經過多久才能出現“我是我”這樣的自我認知？”陳初問老妖怪。
老妖怪沉默了片刻，最後以一種到死不活的語氣說道；“不知道…也許，當時處在這個狀況的同類很多，到最後隻有兩個有了自我的覺悟。”
“…”陳初略
微沉默後問道；“我之前碰見的那個，不像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和他的交談中“你我”這種概念他非常清晰。”
老妖怪皺起眉頭，他聽陳初說起之前碰到人就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向著光的地方去那更加接近神的存在，沐浴在那樣的光輝之下才能證明自己活著。這是一種他記憶深處，永不停息，始終在呼喚的烙印。他們存活在這種意識下很久，這像是信奉的唯一真理，當然，現在老妖怪已經擺脫那種情況。可這裏的按照老妖怪所想，還處在這種狀態才對…陳初遇到的那個，如果真是這裏的智慧，那他應該擺脫現狀了才對，而且，還是那種很完整的情況。
“還有…”陳初話並沒有說完：“之前你這幫老鄉真在攻擊我。”
“他們的存在對於這兩個陷入自己意識所創作世界中的“人”而言，會被認定為是他們的力量，而這些為蘇醒的也會…”
“真把他們當做是神？毫不猶豫的貢獻自己的生命？”陳初這麽說著，心中暗道“這世界還真是夠單純的”想到這扭頭看向老妖怪，卻看到他表情相當古怪。如同，廁所1小時進去五次，不用說也知道自己腎虧了。
“這裏已經和從前不同了。”表麵上先前那句話似乎在對陳初說，事實上則是那是老妖怪在自言自語，因為，他想到了關鍵之處。
“不同就不同了吧，你隻要說現在要出去，就你那辦法能用上嗎？”
“可以，不過…他們不會在看著了，不知道會放出去多少。”
“…”這個彎陳初是轉得過來的：“要放出去全變成你這樣，就麻煩了。”
“什麽叫做變成我這樣！？”
“你就當沒聽到，不過，我說可是實話。”
老妖怪顯然不想和陳初瞎扯，一句話斷言：“不論如何都要出去。”
陳初仰起頭：“上麵？”
老妖怪沒回答，而是向是向上飛去。
陳初跟在他身後，又往那戰鬥的地方看了一眼…心中忍不住想“當所想的成為現實，就是神了吧…不過，在沒意識到自己就是神之前，那種力量又從何而來”想到此，陳初一陣無奈。也許，自我的定義才是最重要的，是個神是個人，區別都不大。
多餘的感慨連忙收拾起來，陳初追到老妖怪身邊：“我說，你對自己的同類怎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他們不是我的同類。”老妖怪很淡定的的回答：“隻有與我目標相同的才是同類。”
陳初豎起大拇指：“有見解。”說是這麽說，可心裏麵卻覺得“感情同類你都是拿來用的…”
在目睹一場“意外”之後，他們選擇盡可能的避開那個中心。因為，任何一絲變化都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這時候還是別惹事了。
來到老妖怪所說的地方。
一個巨大金色的圓球，這是陳初所看到的。
老妖怪非常感慨的對陳初說：“這裏是聖地。”
很平靜，這種平靜不是聲音，而是空間，仿佛徹底的停止…時間定格在這一秒，細細的感受身邊流動的一切，那不是某種特殊的能量，而是誕生之初的痕跡，相當的微妙。陳初覺得稱呼這裏為聖地也沒錯：“接下來怎麽做。”
“我得借你的意識空間用一用。”
這好像是陳初意料中的，表情很淡定，回答也很直接：“可以！”
見陳初如此爽快，老妖怪略微驚訝，不過，自然不會多言誤事：“那就開始吧。”
陳初首先改變自己的狀態，然後，放老妖怪進入意識空間。這時候他們處在與意識時代殘留空間交點，比較安全，外麵那些光團是徹底看不見他們兩人了。
對於老妖怪來說，陳初現在就類似於他之前控製的那些“瓶子”當然，這個瓶子不完全由自己控製。
“我全交給你，不過，你可別動歪念頭。”說著，陳初拿出了天方：“我隻需要控製這個就行了。”
老妖怪也不吭聲。他之前是有點不和諧的想法，這些想法卻在得知陳初擁有天方之後煙消雨散。畢竟，狗急跳牆，陳初會做啥也是能猜到的。目前為止，陳初給老妖怪的感覺就是…也不知道他是真麵對一切都有把握，還是什麽都不怕。總之，遇到個最壞不過一條命的人，老妖怪這種非常怕死的反而占了下風，但是，就算如此了，老妖怪還不忘說一句：“別以為這能拿我怎麽樣，我是不會死的。”
“這都成你口頭禪了。”陳初有些無語：“殺不掉你，我讓你永遠出不去。”
老妖怪嘴角**了一下，心中很是不爽：“別廢話了，開始！”
陳初點了點頭，然後釋放自己。那是進入空無的最基本過程，這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意識之上是什麽？
陳初想應該就是這樣了…記憶，不在擁有多餘的東西，隻有記憶。而記憶構成了對陳初來說生命的最基本，現在，陳初就處在被他定義為生命的最基本狀態。
陳初的意識空間成為老妖怪的工作平台。
他要做的事情並不複雜，不過是改變意識空間基本屬性。那是由陳初思想所延伸的一切，當然，現在陳初並沒有去控製。不多時間，這就變成表麵上屬於老妖怪的世界了。
這種力量…很熟悉，陳初很快就想到和厄運有關係。
雖然很蛋疼，可又不得不承認。陳初走上一條歪道之後就從來沒回頭看過。對於厄運術士這個職業下獲得的技能，早就被陳初拋棄，因為，它無法融合，就好比陳初可以把火球術那一組符文與其餘任何不同屬性的符文組融合，可厄運標誌下的一切符文組，都不能和其他屬性融合。沒辦法，那對目前的陳初來說太不實用了。
現在見老妖怪使用了厄運的力量，還是一種不經符文組合類似於源的單純能量，心裏麵就開始犯嘀咕“怎麽做到的？我用天方都沒創造出這樣的能量…”
他在明目張膽的偷窺，而老妖怪要做的事情已經快完成。
改變了陳初意識空間，然後在去改變包圍陳初的另一個空間屬性。不需要完全改變，隻需要改變必須觸及的一部分。讓那一部分被自己控製，這和陳初利用天鼎之眼搶占骨海一寸之地是相同的概念。
很是熟練，可這樣的事情注定了老妖怪活到現在就做了兩次。毫無疑問，當時的一幕幕現在都是記憶猶新的。
突然，多了一些東西！這是暗中觀察的陳初，突然察覺到的。也就在這時，老妖怪突然開口：“我們可以離開了。”
那種多出來的東西牽引著陳初整個人的思緒！他所發現的並不是老妖怪打開了通向外麵的道路，那些光團開始瘋狂的向自己湧來，而是…“居然融合了！”當他想明白自己察覺到的是什麽時，心中非常震驚！
“魔靈居然和他創造的能量融合了。”
其中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這是被創造出來的能量，也就是說前一秒鍾，它並不存在！可那是魔靈，沒錯！就像是海魔和陳初心靈上有連接一樣，能清楚的感受到，而且，不是陳初去尋找這種感受，是它們來找陳初…
疑惑是巨大的，但是，這樣的疑惑陳初瞬間壓了下來。魔靈當初肯定被老妖怪連帶吞下去，在他那裏變成這樣…卻沒有切斷對和自己的聯係“這廝果然是厄運之父啊，在他麵前我最多是個小弟級別的！”能遇到個這種走路上能被鳥屎砸暈的人，陳初非常激動。
不用費腦筋了，收拾他最好的辦法就在麵前。
老妖怪不知道陳初現在所想，還在感慨自己即將再一次離開這。並且！他心中對於這一次離開有肯定的答複“永別了，我不會在回來…”無法意料這裏將來會變成什麽樣，也許，再一次進來，這個空間已經從一個殘留的空間，轉變成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