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韓遂郭汜的滅亡(上)

郭汜、韓遂二人猛攻歸義不果,又遇馬超來援,不得已隻能暫時退卻。

屋裏,二人相對而坐。

郭汜滿臉愁緒,而韓遂卻好像老了許多。

郭汜是擔心李催。

馬超既然率五萬大軍來援,那麽李催那裏又怎麽樣了呢?難道馬超擊敗了李催?

郭汜立刻否定。

李催有十萬大軍,又是沙場老將,怎會在短時間內輕易敗給馬超?這根本不可能!

想來是馬超以陰謀詭計瞞過了李催!

韓遂一臉的滄桑,眼神裏疲憊、哀傷轉換不停。

從郭汜口中,他得到了郭明已經戰死的消息,心中萬分悲痛。對於郭明,韓遂一直把他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韓遂沒有子嗣,隻有個女兒,如今郭明歸去,留在散關的女兒又該怎麽辦?

兩人心思備異,俱都有些意誌消沉。

良久,韓遂按捺住心中所想,轉念間又想起了今日馬超來援之事,一股憤怒和恨意從心底升起。

“郭將軍,”

韓遂陰沉著臉,道:“馬超為何會率軍前來?不是說李催將軍已將其困住了嗎?”

麵對韓遂的質問,郭汜心中也窩了一肚子火,喝到:“我怎知曉?!”

韓遂猛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郭汜,眼睛眯了起來。

女婿的死,與眼前這人也有關係!

韓遂心想,為什麽死的不是郭汜,不是李催,而偏偏是郭明?要知道,他們三個可一直都在一起!

不過年紀強敵當麵,韓遂不好翻臉,於是暫時壓下怒氣,深吸一口氣道:“而今馬超率大軍五萬來援,敵我雙方力量對比持平,急切間想要擊破馬騰已經不可能辦到。郭將軍,對此不知你有何妙計解局呀?”

郭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要說計策,向來都不是他所擅長的東西。

一直以來,他二人當中部是李催充當謀劃。現在困局擺在眼前,卻著實讓他頭疼。

思來想去,郭汜沉吟良久,緩緩道:“馬超能來到這裏,必是以陰謀詭計瞞過了李稚然(李催字),馬超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擊敗他!”

韓遂聞言微微頷首道:“以我猜測,馬超定然以金蟬脫殼之計瞞過了李將軍。想必不用多久,李將軍就能察覺。”

郭汜連連點頭,道:“這是當然。不過為防萬一,我等當立即遣人去射虎穀通知李稚然率軍來此,到我等大軍匯聚的那一刻,就是馬家父子殞命之時!”

兩人打定主意,先按兵不動,等到李催大軍到來,便是即戰定乾坤。

而歸義城馬家父子按兵不動的情形,讓郭汜韓遂也不以為意。畢竟,馬超率軍急急趕來,也是疲敝不堪,需要休整嘛次日清晨,辰時。

微弱的陽光酒在射虎穀外的地麵上,一蓬蓬血氣從泥土裏蒸發出來,競形成一道道血色的彩虹,將整個射虎穀映照的如在虛幻之中。

好似犁過的土地上,雜亂的屍首橫七豎八,兵刃、衣袍滿地都是。

李天龍看著這地獄一般的場景,微微歎了口氣,當即下令準備開拔的大軍將戰場收拾幹淨,一把火燒掉屍首之後,已經是辰時末。

到此時,大軍才開拔,望金城方向而去。

李天龍騎著獅虎獸走在最前麵,典韋賈詡各處一側,再後麵就是馬家兄弟二入。

接著便是兩幹鋼鐵鑄就一般的親衛軍。

親衛軍之後,便是押著近兩萬俘虜的一萬佘馬家大軍。

俘虜們看著前麵那黑黝黝、整整齊齊的兩幹大軍,眼中充滿了無窮的恐懼。

而馬家軍正好相反,滿眼都是狂熱和崇拜。

西涼人最重好漢,而這兩幹人,更是好漢中的好漢!

在涼州即將平定的時候,西域,北匈奴王延。

王帳之中,呼衍王麾下左右賢王,備大將軍,貴族,還有鮮卑首領軻比能盡皆匯聚於此。

呼衍王雄壯的身軀端坐在王座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靜的諸人,心中十分滿意。

“諸位!”

呼衍王洪聲道:“呼揭、堅昆、丁零和烏孫四國俱都答應本王,聚五百萬大軍,兵分三路,共擊漢軍!”呼衍王說著,站起身來,轉身指著掛在壁上的一張十分粗糙的羊皮地圖,道:“龍城、河雲、居延!”

“丁零發兵一百萬,沿安侯河南下,直擊龍城!””我大匈奴起兵百萬,與鮮卑三十萬人馬、呼揭、堅昆備一百萬,總計三百五萬大軍,據守河雲,以此為基點,殲滅漢軍主力!”

“烏孫出兵五十萬,沿絲綢之路,直擊涼州張掖居延綠洲!”

“三路大軍備司其職,定將漢軍消滅在西北大漠之中!”

“諸位,我哦大匈奴崛起的時刻到了!爾等務必戮力同心,打回故土!”

呼衍王激動的滿臉通紅,絡腮胡子一抖一抖的,仿佛看見了族群又回到了那夢中肥美的故土一般!

“打回故土!殲滅漢軍!”

堂下,所有的匈奴人都站起來,跟著呼衍王大聲呼喊起來,似要把這兩百年來所受到的屈辱盡數發泄出來一樣。

軻比能冷眼旁觀。

雖然這次聯軍勢大,有五百萬之數,但對於深知幽州軍戰力的軻比能來說,並不十分看好。

呼衍王自大了!

自以為聯合了五百萬人馬,定能取得勝利,豈不知百萬鮮卑大軍是怎樣破滅的?!

與李天龍大戰,如不謹慎,早晚被連皮軻比能雖然心中敞如明鏡,但卻不能說出來。

一者,若在這關鍵時候說匈奴勝算不大,必定會惡了呼衍王,搞不好走不出這王帳:二者匈奴也是在為他鮮卑報仇,就算失敗,也不關他的事,反正是的又不是鮮卑人!隻要自己小心應付,謹慎對待,保存實力就好。

龍城。

清晨。

凜冽的北風刮起,吹在臉上,猶如刀片一樣,又冷又疼。

輕騎兵列陣城下,一人兩騎,靜立不動。

呂布仍是那身**的打扮,騎著赤兔馬,站在城下,麵對著徐晃等人。

“將軍!”

呂布提著方天戴,狠狠一抱拳。

“呂將軍,”徐晃叮囑道:“此番你為先鋒,遇事當自行決斷,要小心謹慎,務必要趕在匈奴人之前拿下河雲!待徐某安排好龍城之事,定將急速趕來!”

“將軍請放心,呂布省得!”

呂布哈哈一笑,道:“定叫那匈奴人知曉我幽州神威!”

“好!”

徐晃拍手讚道:消息!”

呂布狂笑一聲,軍!開拔!”

“徐某就等著呂將軍的好拔轉馬頭,大喝道:“全轟隆隆…呂布一馬當先,帶著十萬最為精銳的輕騎大軍,化作一條黑龍,踏著晨光,迎著漫天的風沙,衝進了大漠之中!

徐晃站在城下良久,一直等到地麵都已不再顫抖,這才帶著麾下幾位將軍返回了城裏。

龍城將軍府,徐晃揮退程普等眾將,卻對侍衛言道:“來人,去將戲先生請來。…不一刻,門外傳來幾聲咳嗽,接著便見一形貌高古清瘦,身材特別單薄的青年緩步走了進來。

“咳咳咳…”

徐晃起身快走幾步,一把將他扶住,上下一打量,皺眉道:“誌才兄,某前日裏送你的酒你沒喝?”

戲先生?誌才兄?

戲誌才!

這人竟是戲誌才!如果李天龍在此,定能認出他一一數年前,李天龍回京述職之後,北上在路邊救起的那個自稱戈誌,字孝才的人!沒想到他竟然到了徐晃軍中!

戲誌才聞言淡然一笑,道:“戲某對酒可沒甚興趣。”說著,戲誌才從懷裏掏出幾顆藥丸,就要往嘴裏仍。

“你呀!”徐晃一把搶過藥丸,道:“這五石散乃是毒藥,不能多吃!”

扔掉五石散,徐晃又道:“你這身體先天虛弱,氣血貧乏。我贈你的酒,正是治你這病的最佳良藥!”

“哦?”

這下,戲誌才來了興趣,眼波流轉間,與徐晃各自坐下後,問道:“這是為何?難不成這酒還有什麽奇妙之處?”戲誌才先天身體虛弱,從小到大沒少看名醫,卻都無可奈何。

“郭軍師,你知道吧?”徐晃道。

“你是說奉孝那小子?”戲誌才笑道。

徐晃也不奇怪,與戲誌才相識之後,就聽他說過,郭嘉是他的至交好友。

“正是郭軍師。”徐晃正色:“當初郭軍師跟隨主公之時,雖然年歲不大,但也有你這個毛病,先天體弱。但如今郭軍師卻能隨隨便便放到十來個精卒,你道為何?”

“難道因為這酒?”戲誌才奇道。

“雖不中,亦不遠矣!”徐晃解釋道:”郭軍師是因為服用了主公精血,才徹底擺脫了體弱的毛病。而後時常練習主公所傳的太極,到如今不大不小也是個武藝高手了!而我贈你的那烈酒,乃主公所賜,混合了精血的血酒,正是補充氣血,強壯身軀的最佳良藥!”

戲誌才恍然大悟。

“好東西!”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徐晃忙道:“幹嘛去?”

“飲酒啊?!”戲誌才翻了個白眼。

“不用這麽著急吧?”徐晃一把按住戲誌才,道:“今日找你有事商議,待處理妥當,我再贈你一壇,如何?”

戲誌才聞言,眼睛一亮,道:“這可是你說的啊!”

徐晃無腦的搖搖頭,理了理心神,道:“誌才兄,我這次要出兵攻打匈奴,龍城的事,我準備交給你來主持,你看如何?””我?!”戲誌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一個沒官沒品的書生,怎有資格代理龍城?”

徐晃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這話在中原可能行得通,但在我幽州,那就是荒謬!主公常言,唯才是用,不問出身,不問家世。你戲誌才的能耐,我大致了解,小小一個龍城,還不跟玩兒似地?再說了,這龍城現在由我做主,我讓想誰代理就讓誰代理,當然,主公肯定也會同意的,嘿嘿。”

戲誌才微微一頷首,笑道:“好吧,看在你那兩壇血酒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

“多謝多謝!”徐晃猛的鬆了口氣,笑道:“有你在,我就放心啦。”

戲誌才點點頭,一點也不謙虛,繼而問道:“此番西征,準備留下多少人駐守龍城?”

徐晃聞言便答道:“精銳全部帶走。”

戲誌才微閉著眼,緩緩搖頭。

“怎麽?不行?”徐晃一正身,嚴肅起來。

“嗯,雖然城裏還有兩十萬預備軍,但恐怕不夠。“戲誌才指了指北方,道:“丁零!”

徐晃眼神一轉,頓時一驚,道:“你是說,丁零可能從北而來?”

“不錯!”戲誌才猛的睜開眼,斷然道:“丁零一定會從北直下!”

徐晃沉吟片刻,緩“我是旁觀者清!”戲誌才道:“你身在局中,匈奴吸引住了你的目光。”

“既如此,”徐晃的臉漸漸沉了下來:”我之前製定的戰略計劃不就白費了?”

“不!”戲誌才大袖一揮,道:“若是你戰略失策,我早提醒你了。此番你按原計劃出征,隻需留下五萬步卒與我便可!我保證龍城安然無恙!”

徐晃定定的看著他,見他滿臉自信,不由點頭道:“好,五萬步卒,龍城便交給你了!”

極北之地,貝加湖畔不遠處。

原本極為荒涼的地方,如今才不過旬月,卻已然呈現出了繁榮的姿態。

丈高的土牆圍著密密麻麻,錯落有致的帳篷,形成了一個類似鎮集的人口聚居地。

兩丈寬的出口處,兩邊備有五個執戟衛士守衛,為數不少的傭兵押送著一輛輛裝載著備類物資的馬車進進出出,吆喝聲,喊話聲,馬嘶車軲轆聲,嘈雜熱鬧。

自旬月前,張遼大軍在此紮營,而後便有無數的傭兵蜂擁而至,有的押送糧草,有的是接了探礦的任務,前來幫助張遼探索極北資源。

才不過一月之內,積極無比的傭兵們就在這貝加湖方圓百裏之內發現了一個鐵礦,兩個煤礦!

完成任務的傭兵得到了豐厚的獎勵,大筆的金錢、土地。尤其是第一個發現礦藏的傭兵小隊,更是獲得了榮譽稱號,不但免去了全家的賦稅,還得到見官不拜的特權!

這事傳出去之後,傭兵的熱情極度高漲,陸陸續續更多的傭兵來到了這個營地!

而同時,幽州官府也在這裏設立的管理機構,傭兵分會也在這裏開張。

夕陽的餘暉照射在土牆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鎮集的出口處人流漸漸減少,許多的傭兵已經返回。

忽然間,道路的盡頭處傳來幾聲呼救,幾個黑影相互攙扶著出現在視線裏。

守衛大門出口的十個執戟衛士頓時被吸引住了目光。

“小七,虎子,你二人去看看,要小心!”

小隊長眉頭一皺,開口道。

二人行了個軍禮,執著長戟變迎了上去。

“傭兵!”

二人走近一看,卻是三個傭兵。

這三人十分狼狽,身上都有血跡,尤其是中間那人,腰間有一大灘血漬,緊閉著眼已經完全昏迷。

“二位兵大哥,快來幫幫忙!”

清醒著的兩人一看,是士兵來了,當即眼睛一亮,疾呼道:“我兄弟受了重傷!”

小七和虎子也不猶豫,當即上前一人背了那重傷者,一人攙扶著另兩人,疾步“兵大哥,”

正走間,虎子左手扶著的年輕人急促的喘了幾口氣,有些急躁道:“我有重要的事要稟報張遼將軍,你能引薦一下嗎?””哦?!”

虎子目光一閃,心道這一月來,傭兵受傷而回的屈指可數,像今天這般重傷欲死的更是沒有。尤其是這幾人身上的創口完全是刀傷,更是顯出其中的不尋常。

“別急,先進鎮集療傷,待我通報上去,將軍自然找你們了解情況。”

年輕人點點頭,略微閉上了眼。

張遼正在大帳內處理軍務,便有兵來報,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張遼沉吟片刻,心道這事的確有些不尋常。當即點頭,讓士兵把人帶來。

不一刻,帳門掀開,士兵帶著一人走了進來,卻正是那個傷勢最輕的年輕人。

“張將軍。”

年輕人目露崇拜的看著張遼,趕緊施禮。

“嗬嗬,坐。”張遼和顏悅色,笑著讓他坐下,道:”向你們這般被利刃所傷,近一月來還是第一次發生。你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青年麵色一肅,道:“張將軍,我們兄弟三人是前天離開鎮集的,這兩天在百裏範圍內沒甚收獲,便覺著應當擴大搜索範圍。於是我們三人便向西又走了五十裏,哪裏曉得竟遇到了一隊異族!”

“異族?!”

張遼目光一閃,道:“你仔細說說。”

“我們三人正行間,突然聽到馬蹄聲,還以為是另外的傭兵,結果竟然是約莫五十人的異族!”青年回憶道:“他們身披裘皮,腰間配著彎刀,背上還有弓箭。若不是語言不同,我還當他們是鮮卑人。”

“那五十人看見我們,吆喝了幾句,就拔刀衝了過來。我三兄弟好歹也在武院中進修過數年,自然也不怵他們,當即就與他們戰在一處。”

“這些人的戰力頗強,我三人殺傷了十數人,最終不是對手,便即逃竄,最後舍了馬匹,將其引開,才逃了回來。”青年說完又道:“將軍,我想這些人一定是極北之地的土著,而且對我們沒有好感。今天我們還算運氣好,至於到幾十人,萬一是大隊人馬,那可就遭了。所以我就想到,這事應該上報將軍,讓將軍定奪!“張遼聽完青年的話,陷入了沉思。

當初,張遼得到李天龍的任命之後,還曾在幽州學院內進修了一段時間,對於整個天下的勢力分布還是有所了解的。這極北之地就有一國,稱之為丁零,匈奴強盛之時,丁零還是匈奴的屬國。

隻不過一來這許多日子未曾遇上,二來事務繁忙,張遼疏忽之下忘卻了。而今聽到青年所言,就當即斷定,一定是丁零人所為!

回過神來張遼笑著對青年道:“你們做得很好,沒丟我幽州人的臉。而且你上報之事十分重要,有大功勞,所以本將軍決定賞你千金,嗬嗬嗬…”

青年一聽,頓時喜形於色。

揮退了青年,張遼又沉思了一陣,接著揮筆寫下一封信箋,叫來斥候營的人,讓其飛鷹傳信,將這個消息傳回漁陽。而後,張遼便召集麾下眾將,讓諸將整頓軍馬,待時而動。

三日後,張遼接到了郭嘉傳訊,知道了漠北局勢,並得到郭嘉命了,讓他率軍西進。

張遼一把揉碎手中密報,嘿嘿直笑。

“來人,召集眾將!”

不一刻,張遼麾下諸將齊聚大帳中。

“諸將聽令!”張遼虎目一瞪,喝道:“裴元紹、龔都何在!?”

裴元紹、龔都二人當即起身,大步上前,抱拳一禮,大聲道:”末將在此!”

“裴元紹、龔都,本將軍命你二人為先鋒,領三萬兵馬,率先西進丁零國。”張遼臉上狠辣之色一閃,補充道:“見人即殺!”

二人對視一眼,斷然一喝:“末將遵令!”

張遼微微頷首,讓二人退下,又喝道:“杜遠何在!”

“末將在!”

杜遠起身抱拳,神情堅毅。

“命你統領兩萬人鎮守營地,不得有誤!”

杜遠臉上微微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領命退下。

“韓問!”

張遼側臉看著韓問那稚嫩的臉,笑道:”本將軍自領四萬兵馬為主力,你就跟在本將軍身畔吧。”

韓問雖然很想要先鋒位置,但也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經驗,張遼如此做乃是穩妥之舉,也沒有絲毫不滿,當即起身領命不提。”眾將各就各位,先鋒即刻出發,本將安置好營地事宜,中軍明日一早便即開拔!”

“諾!”

也在此時,漁陽城內的傭兵公會的任務也刷新了。

任務一:以貝加湖(北海)為中心,四散打探丁零部落消息,將之上報始秦城漁陽軍團長趙雲…任務二:協助張遼將軍押送俘虜至始秦城..十數個關於攻打丁零的任務,讓整個漁陽都沸騰起來。

“還以為老夫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我幽州大軍神威,沒想到王爺又要攻打丁零!哈哈,打得好,打得妙!”

老者們聚在一起,數起陳年1日事,說道擊破烏桓、擊敗鮮卑的壯舉,仿佛又得到了年輕!

年輕人更是熱血沸騰,是傭兵的立即便接了任務,不是傭兵的要麽當下就了傭兵,要麽就湧向始秦城,準備參軍。幽州學院裏,一大批快要結業的學子,俱都以自願的形式請願,準備以作實習。

隨著漠北、極北戰爭的開始,整個幽州這台狂熱的戰爭糧草物資一批又一批從幽州運往始秦城、運往北海鎮集、運往龍城。

一批又一批的熱血青年踏上了傭兵、士兵之路!

幽州的大動向,驚住了中原各大諸侯。

袁紹、曹*等人俱都嚴加防備,生怕猝不及防之下被李天龍聲東擊西!

始秦城。

趙雲手提亮銀槍,身披烏金甲,騎著照夜玉獅子,立在城下。

身後,一萬重甲騎兵、兩萬輕騎兵、一萬輕步兵、一萬重步兵分四個方陣,整整齊齊,衝天的殺氣攪動天空雲團散亂,沉悶至極!

趙雲長槍一揮,大喝一聲:“開拔!”

隨即,四大方陣在將領的帶領下,練成一條黑龍,踏著晨光草地,直奔極北而去。

西涼,歸義城。

李天龍率軍來到,馬家馬騰、馬超、馬岱三人出的城來,規規矩矩把李天龍迎進城內,設宴歡迎、正式歸降不提。次日,留守姑臧的馬騰部將龐德也率領兩萬人趕到。

雙方兵馬齊備,大戰一觸即發!

這天,李天龍領賈詡、典韋、馬騰、馬超、龐德、馬岱、馬休、馬鐵等諸將,率歸義城內總計八萬餘兵馬,齊齊湧出城來,氣勢洶洶殺奔建威城而去。

建威城中,韓遂、郭汜二人盡皆麵色沉肅。

“看來馬家已經歸剛了李天龍…”韓遂悶聲道:“李催將軍想必已經敗亡,我等已是孤軍,郭將軍,你說如今之勢,當作何對待?”

郭汜麵色轉換不停,長歎一聲,臉上卻滿是狠厲:“我等乃雄霸一方之主,怎能輕易低頭?況乎我二人麾下還有數萬兵馬,未嚐沒有取勝之機!漁陽王李天龍雖然傳的厲害,但我也不懼!”

雖然如此說,但郭汜心中卻沒底。”報!二位將軍,敵軍已到城下!”

士兵來報,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整理了衣甲,昂首闊步,並排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