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中原亂局
“青州,青州…”
曹*心中默念,臉色分外陰沉。
李天龍競想在這個時候拿青州開刀!
“打造南下的跳板啊!”
曹*心中直歎。
青州位居山東半島,其下屬平原郡有一大半領地在黃河以北。這無異於在李天龍的勢力範圍內插下一顆釘子。無怪乎李天龍如此急切想要拿下青州。
若能拿下青州,一者拔除眼中釘肉中刺,二者又登陸了黃河以南,以作南下跳板,一石二鳥啊!
曹*心中如是想。
這對於李天龍,對於幽州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但對於曹*,無異於刀斧臨頭!
一者,青州曆來富庶,又是整個大漢朝最大的產鹽之地,曹*欲得而後快。二者青州人口眾多,兵源廣大,若占據了青州,便有了足夠的後盾力量與天下諸侯對抗!三者,若青州落入了李天龍手中,曹*就要直麵幽州軍的威脅,以他現在的力量來看,螳臂當車,唯死而已!
心中焦急之下,曹*在屋中來回走動良久,才開口對門外喝道:“仲康,去通知公台,做好準備,我們明天就回兗州!”
守在門外的許褚甕聲甕氣道了聲諾,便即離開了。
曹*又思慮半晌,躊躇了片刻,打開門,向再次向李天龍書房行去。
“咦?孟德兄,還有事?”
這時候,李天龍正坐在書桌後,翻看書籍,乍一看曹*進來,忙道。
“嗬嗬,”曹*微微一笑,斜眼瞟了瞟李天龍的書桌,發現上麵那封絕密文件已經不見了,口中道:“為兄此番是來與賢弟告辭的。”
“告辭?”
李天龍站起身,道:“我本意留孟德兄在此過年,孟德兄何不再留些時日,與我歡度新年,豈不很好?”
“為兄治下有要事,須得為兄親自回去*辦,卻無賢弟這般悠閑啊。賢弟的心意,為兄心領了。”
曹*狀做為難道。
“恩…”李天龍皺眉思慮半晌,歎口氣道:“既如此,為弟也不留你了。正事要緊嘛。我兄弟二人尚且年輕,來日方長,嗬嗬嗬…”
曹*點頭道:“卻是打擾賢弟了,為兄明早便啟程…對了,那戰馬兵刃盔甲之事…”
“嗬嗬,”李天龍大笑道:“孟德兄放心便是。此番孟德兄歸去,隻需遣一屬下,於白馬津渡口處接應便是。我自遣人將物資運送渡河。”
曹*聞言大喜,道:“為兄在此謝過了!”
劉表得知曹*竟然次日便要離去,心頭甚是疑惑。要說中原如今雖然暗潮洶湧,但並未到緊急時刻,而且留在幽州還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為何曹*競如此急著要離去呢?劉表躊躇良久,便即起身前往曹“孟德兄,”劉表細細打量曹*表情,看不出什麽端倪,便道:“幽州好處多多,你為何如此焦急,明日就要歸去呢?”
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治下要事需親自處理。”
“這話就不用拿來敷衍了吧?要說要事,放在我身上還說得過去,畢竟我荊州正與孫堅交戰。而孟德兄…嗬嗬嗬…”劉表怎會相信曹*這話?
曹*心念急轉,思量著要不要把這消息告訴劉表,衡量著其中的得失。最終,曹*決定告訴劉表,但這裏是漁陽王府,不能明說,萬一隔牆有耳,就不妙了。
於是曹*道:“景升兄何不與我一同離去?”
劉表目光一閃,沉吟半晌,道:“恩,我治下也有要事,須得立即回去*辦,嗬嗬嗬…”
說著,劉表拱了拱手,抬步走了。
次日,李天龍親自將這二人送出漁陽城三十裏,這才姍姍趕回。
對於這二人的離去,孔融劉璋雖然心中疑惑,但思忖著與他們無關,便也不曾在意。孔融每日裏就兩點一線,住處一一學院;而劉璋就帶著些隨從四下裏閑逛,領略幽州風光。
曹*與劉表二人離了漁陽城,瞬即快馬加鞭,奔馳在幽州那四通八達的馳道上,不過一日餘,就出了幽州,進入了冀州境內。
這時候,曹*才鬆了口氣。
“孟德兄,這次你該與我細言了吧?”劉表對於屢次詢問不果,心中十分不爽。但他看得出來,曹*的話不敢在幽州境內開口,想來必定是極其重要的事,於是便也按捺下來。
直到進入冀州範圍,劉表見曹*緊繃的臉鬆懈下來,這才開口問道。
曹*點點頭,道:”某不在幽州境內與景升兄道來,卻是因李天龍經營幽州多年,生怕露了馬腳,走之不脫。不過這冀州嘛,雖然也是李天龍治下,但畢竟為時尚淺,爪牙未曾遍布。”
劉表點頭稱是。
“景升兄,”曹*臉色一肅,道:“為兄無意中在李天龍書房中看到一封絕密文件。”
“哦?!”劉表精神一振,卻問道:“既是絕密,怎會輕易讓孟德兄看到,莫不是有詐?”
曹*緩緩搖頭,道:“當不至於如此。我也細細思量過,當是湊巧才對。
曹*就把怎樣看到那絕密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恩,畢竟是年輕,還有些粗心大意。”
劉表聞之,沉吟片刻,道:“興許內急出恭去了,否則孟德兄也不會遇到如此機會。“”恩,”曹*點頭稱是,繼續道:“那絕密之中說道,要在年關之後,春耕之前,與北海孔融裏應外合,迅速拿下青州!”
“什麽!?”劉表嚇了一“不錯!”曹*滿臉嚴肅:”青州若落到李天龍手中,我等再無天險阻其南下!”
劉表緩緩點頭,道:“那,孟德兄,依你之見,這事當如何處理?”
“暗中聯絡中原諸侯,一同抵製李天龍此策!”曹*道:“李天龍南下,關乎我等所有人白勺利益,須得同心合力才是。”
劉表頷首。
在漁陽城歡天喜地過大年的時候,中原暗地裏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當曹*將李天龍要取青州之事悄然傳遞給各大諸侯之後,袁紹、袁術、楊風、王匡等人心念百轉,各自心懷鬼胎。
有如袁紹者,已經明確表示要阻止李天龍取得青州;又有袁術等人,自以為與青州相隔甚遠,關係不大,雖然明裏說要堅決抵製,暗地裏卻便抱著坐山看戲的態度。
最焦急的,莫過於青州刺史劉岱。
對於李天龍要取青州之事,他心中最是複雜難安。
一者,他為一州之主,野心也有些,若真要把青州無償獻給李天龍,卻有頗為不舍。
二者,若投效了李天龍,李天龍會怎樣待他?
這也是一個大難題。
所以劉岱這幾天是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兄長!”
大門推開,門外走進一青年,國字臉,麵目整肅,頗有正氣。
“正禮啊,你來了。”劉岱麵色一喜,道:“你來得正好,為兄有要事須得你幫著拿主憊!”
這人是劉岱之弟,劉繇,劉正禮。
“兄長何事如此焦急召喚小弟?”劉繇十分疑惑。因為李天龍的降臨,曆史發生了些許變化,劉繇不曾被封揚州牧,而是做了兄長劉岱手下東萊郡郡守一職。
前日裏,劉岱得到李天龍欲取青州之事,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即遣人送信,召喚劉繇一同商議。劉繇不知情,隻知兄長焦急,便即快馬加鞭趕回了臨淄。
這不,剛一入門,便看見劉岱滿臉愁苦,一身枯槁,都快不像個人樣了。
“唉,”劉岱讓劉繇坐下,又遣人上茶上水,兩人做好,劉岱這才道:“正禮,我青州危矣!”
劉繇一怔,道:“兄長何出此言?”
於是劉岱就將曹*傳遞來的消息一一向劉繇說了一遍。
“那曹*前些天不是應李天龍的邀請去了幽州嗎,才多久?就回來了。想必定是因為此事啊!”劉岱愁苦道。
劉繇聞言,皺眉思索,片刻後道:“這事有些蹊蹺。那曹*的話真就可信麽-)他竊取兗州,與我青州交界,以其為人,怎會不垂涎青州富庶?兄長切莫中了他奸計!”
“唉,”劉岱長歎一聲,道:“這些為兄也曾考慮過。雖然曹劉繇眉頭皺得更緊了,道:“有些道理。”
他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李天龍取得青州後得到的或近或遠的好處。
“所以為兄召你回來,想要問問計策。是聯合兗州曹*、徐州陶謙共抗李天龍,還是舉手投誠,投了李天龍?”劉岱問道。”共抗?”劉焉嘿嘿冷笑:“兄長別忘了曹孟德是怎樣取得兗州的!曹*狼子野心,若與其聯盟,必然要放他的大軍入境,這無異於引狼入室!陶謙此人老矣,倒是不足為懼。更何況,”劉繇自嘲一笑:“三方聯盟,真能抵抗得了麽?”
“賢弟這麽說,是要為兄投誠李天龍了?”
劉岱緩聲道。
劉繇看了眼憔悴的兄長,不正麵答話,卻道:“兄長怎麽看待李天龍李天龍?”
“恩?”劉岱看了眼劉繇,繼而答道:”他這人有些複雜。擊破鮮卑、烏桓,平定遼東,哪一樣都是天大的功勳,這毋庸置疑。但他卻又公然決裂天子,說他不忠嘛,也不對。
每次朝廷有難,他都積極支援,而且在那種要被鳩殺的情況下,隻是與天子決裂,而沒有做出過激的行動,他是軍人出身,若換一個將軍,恐怕後果難料。”
劉繇點點頭,道:“小弟很是佩服李天龍。在我看來,公然與天子決裂,看似不忠,其實是恨鐵不成鋼。若真不忠,就不會離去了,而是會如董卓、袁紹之流,挾天子以令諸侯!”
劉岱聞言,頓時有些恍然。
“這麽說賢弟讚同為兄投效李天龍了?”
劉岱又問。
劉繇還是不答,又道:“我們先做一個分析。”
“曹孟德傳來的消息中說,李天龍與孔融北海裏應外合,拿下青州。對此,我們沒有好的辦法應對。孔北海是孔聖人二十世孫,為儒家主要代表之一,在天下人眼中,其地位之高,還要蓋過三公九卿。若此時兄長發兵,將北海一千人等一網打盡,必然大失民心,得不償失。兄長必不為也!”
劉岱點頭稱是:“我與文舉也是多年好友,若趁此機會坐下那等事,教我如何忍心?”
“也即是說,李天龍的裏應外合之計,我們破不了,這是*裸的陽謀!隻這一點,我們就處於極端不利的下風。”劉繇道:”第二,平原地處河北,李天龍要拿下簡直易如反掌。我等大軍想要援救,還需渡過黃河天險,鞭長莫及!”
劉岱頷首:“卻是如此。不過若舍了平原,未嚐不可以隔河而治!”
劉繇聞言,搖頭不止:“此言“何也?”劉岱這下糊塗了。黃河曆來天險,若真隔河對峙,他不信李天龍還有能耐能飛度天險!
“水軍!”劉繇沉凝道。
“哈哈,正禮。北人善馬,卻不善水,這是曆來的定律。”劉岱哈哈大笑。
“兄長,為弟執掌東萊,卻也發現了一些機密要事!”劉繇看著大笑的劉岱,仍然一臉沉凝。
劉岱臉色一僵,道:“何事?”
他直覺劉繇的發現與此事有重大關係。
“東萊有漁民出海打漁,嚐見到一支巨大的船隊從海麵劃過!”劉繇道:“看那旗幟,乃是幽州水師無疑!”
“什麽!?”劉岱猛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道:“難道那李天龍早早就做好了南下的準備-”
劉繇沉重的點點頭:“一支頗有規模的水軍,不是一日兩日就能組建完成的。由此可知,那李天龍甚至多年前就已經在暗地裏籌建水師了!”
“而且,那水師能在令人畏懼的大海中馳騁,其戰力不可評估啊!”劉繇歎聲道:“而且,聽漁民說,幽州水師的船很特別,竟是鐵船!鐵船啊,兄長!”
“鐵…鐵船?!”劉岱不可思議道:“鐵船也能下水?!”
“我也不知。”劉繇道:“我當初聞之,也十分不解,曾派我手下大將太史慈前去打探,經過多次驗證和觀察,前日裏才證實了這點。”
劉岱怔住良久,最終頹然歎氣:“如此,天險也再非天險,阻擋不了李天龍的腳步了?”
“阻擋不了!”
劉繇緩緩搖頭。”再說另一策。”劉繇又道:“聯合曹*、陶謙共抗李天龍。”
“若聯合起來真抵製住了李天龍,我青州仍然很是危險,曹*這等人物是不會放過哪怕一絲一毫入主青州的機會!那時候,作為抵擋李天龍的主力,我青州大軍必然損失慘重,又如何再反抗曹*等人的圖謀昵?”
“也就是說,我兄弟二人已經陷入兩難。
要麽投誠,要麽玉碎?”
這一番討論下,無數潛藏的危機顯露出來,直指青州。
“看來,是該考慮退路的時候了!”
劉岱歎息不已。
“是啊。”劉繇道:“橫豎我青州都討不了好,不如早早想了退路,保全我一家方是正理。”
“唉?”劉岱忽然眼睛一亮,道:”為兄想到一計,也許能保全青州!”
“聯合曹*、陶謙,共抗李天龍。而後聯合陶謙,共抗曹*!”劉岱急聲道:”青州、徐州、兗州三足鼎立,若我青州被兗州香並,徐州也難逃厄運,所以陶謙必定會不遺餘力相助與我,抵製曹*!”
“兄長謬矣!”劉繇大搖其頭:”陶謙何人?垂劉岱聞言,怔住了:“難道一定要投靠李天龍?”
“不錯!”劉繇斷然道:“我兄弟二人好歹也是大漢宗親李。投靠與他,有很大的機會獲得重用。更何況,如今天下形勢漸漸明朗,李天龍取得神器的機會最大!被動不如主動,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我等若獻了青州,於幽州而言,取得南下跳板,功莫大焉,李天龍重情重義,怎會虧待我兄弟二人?!”
“反之,若投靠曹*,嘿,以曹*的為人和我兄弟二人的身份,不被殺就要燒高香了,更逞論得到重用?!”
劉繇一番分析,讓劉岱啞口無言。
“既如此…好!”劉岱咬咬牙,道:“你去秘密聯絡冀州田豐,盡言我兄弟二人獻出幽州!而且,要做就做狠一點,做大一點!再派人聯絡曹*和陶謙,引誘二人率軍進入青州,我兄弟將其擒住,與青州一同獻給李天龍!”
劉繇大喜,笑道:“兄長所言甚是!”
兗州。
曹*取了兗州之後,為統治方便,便把首府設在了泰山郡奉高。
奉高城中,州牧府。
曹*正在與荀攸、陳宮二人商討大事。
“公達,公台,爾等以為,劉岱劉公山會如何應對?是否會聯盟曹某,共抗李天龍?”
曹*拿不定主意。
荀攸道:“劉岱此人,有野心,但不大,其心思不好把握啊!”
“不錯。”陳宮道:“其弟劉繇也不是個簡單人物,想要算計於他,輕鬆取得兗州,卻是有些難度。”
曹*聞言,濃眉一豎,笑道:“既有野心,便好對付!有野心者,必不會輕易放棄手中權力,即便要放棄,也得在山窮水盡之時。
現如今戰爭尚未開啟,劉岱斷然不會做那投降的蠢事!”
作為一個野心家,曹*對人的心理把握的很好。
劉岱確實如他所言,不願輕易放棄手中權力,但防不住有一個能說會道的劉繇!
“主公英明!”
荀攸道:“為防意外,主公何不加一把火?”
陳宮也笑道:“卻是如此。不若讓屬下跑一趟徐州,說動陶謙,想必聯合之事要容易許多!”
“哦!”曹*眼睛一亮,心道有理。若能陳之以利害關係,說動陶謙主動聯係劉岱,那麽此事定會容易許多。
“公台有把握?”
陳宮點頭道:“屬下與徐州陳家有1日,當能成功!”
“陳家?!”曹*眼睛又是一亮,道:“可是陳圭陳老夫子?”
“正是!”
“那便好!那便好!”
洛陽。
袁紹對郭圖逢紀道:”二位以為,此事當若何?”
郭圖沉吟半晌,道:“曹*之言,當屬實。不過主公今在司隸,對青州鞭長莫及,即便真拿下了青州,也是一塊飛地,不好掌控,不若隨它去吧,主公坐山觀虎鬥便是。’
逢紀也笑著點頭。
“此言雖善,但我怎會讓李天龍輕易如願?”袁紹眉頭一挑,隱隱有些怨氣:“我與李天龍不共戴天,隻要能給他添麻煩,我便高興!你二人傳訊隱藏在渤海的勢力,等李天龍攻打青州之事,在他背後來一刀!咬也要給我咬下他一塊肉!”
說著,競有些咬牙切齒。
“是,主公。”郭圖二人恭敬答道,繼而對望一眼,心中有些可惜。那些暗子在以後有大作用,如今暴露,殊為不智。可惜袁紹鐵了心要與李天龍作對到底,二人也不敢勸阻。
“主公,趁著天下諸侯的目光部被吸引到青州之事上麵,我等不若拿下河內!”逢紀平身,開口道:“河內王匡屢次不聽主公調遣,割據一方,直接威脅洛陽,如不拔除,卻是不妙!”
袁紹點頭道:“此言大善!”
河東,安邑。
楊風為河東太守,也是一方諸侯,麾下大軍十數萬,倒是算得上強大。
不過誰不願更強大?
這不,楊風得知李天龍要進攻青州的消息之後,也動了心思。
青州離他太遠,望也望不到,與他關係不大。不過若能趁著青州吸引天下人目光的時候,拿下更多的領地,那才是美妙的事。
於是楊風便把主意打到了雍州左馮翊上來!
左馮翊,雍州一郡,西接右扶風,南臨京兆尹,北麵是河套地區,東麵與河東隔河相望。
楊風要壯大實力,就必須擴張。
而河東郡想要擴張,就隻有三個方向。向北,是並州。他現在可不敢與李天龍作對,所以排除。向東是河內。河內王匡並不被他放在眼中,但是若要取河內,司隸袁紹必然會出兵幹涉,很難達成意願。
思來想去,隻能把目光定在左馮翊。
雖然雍州已經成了袁紹的領地,但是左馮翊地理位置特殊。其南麵與長安隔著渭水相望,東麵是黃河。若能占據左馮翊,便是袁紹如何惱火,也拿他沒辦法。
如是這般,天下諸侯聞風而動,各懷鬼胎,真個是暗流洶湧,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