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都是自己人
太史慈得了計策,心念一轉便了然於胸,自引了八千精兵出了城門,來到場中。
“久聞幽州軍戰力冠蓋天下,冀州名將麴義將軍大名傳世,某東萊太史慈前來領教!”
太史慈執戟抱拳,朗聲說道。
隔著一箭之地,麴義細細打量對麵這位名為太史慈的年輕將領
。
隻見他麵目英挺,虎背熊腰,渾身上下隱有氣流繚繞,渾厚的氣血運轉間,隱約可見一股狼煙從天靈升起,直衝數丈之高!
“有些本事!”麴義暗暗點頭。
戰場之上,有本事的人方能得到尊重。麴義微微回了一禮,笑道:“太史將軍,敢問你現居何職?”
太史慈一怔,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仍然回答道:“某現居長水校尉一職。’
“長水校尉?”麴義眉頭一皺,搖頭道:“大材小用矣!恕我直言,以太史將軍的身手,放到我幽州軍,至少也是偏將軍之位。漁陽王雄才大略,唯才是用,太史將軍,不若投了漁陽王吧l我敢保證,幽州一定會給你展示自己的舞台!”
太史慈一愣,頓時怒氣升騰:“麴義將軍!某雖是個武夫,卻也知忠義二字!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麴義看著怒目圓瞪的太史慈暗道一聲好,卻道:“話不能這麽說。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況且現下爾等已然處於劣勢,早晚要落到本將軍手中,何苦要苦苦作對,白白送了這些戰士的性命?”
太史慈聞言大怒,喝道:“是否落到你麴義將軍手中,還要做過一場才知道,你不要太過狂妄!”
太史慈心想,你幽州軍再厲害,我高唐城中尚且還有一百二十萬大軍,即便不能勝,依托城牆與你對峙也綽綽有餘!雖然那些鋼鐵怪獸看著嚇人,但也不一定能拿這城牆怎樣!
這就是見識、經驗和眼光的差別了。
譬如陳登陳宮,一眼就看出了這些攻城器械的威脅。而太史慈卻是太過年輕,又自信自己的武藝,卻是小瞧了這些由李天龍提意,墨家發明鑄造的新型超級攻城器械。
“來吧,麴義將軍,與某鬥一陣,某輸了,這高唐城就是你幽州軍的了!”
太史慈大喝一聲,身後八千精兵同時一聲喝,頗有些殺機凜然。
這八千精兵,雖然是劉繇青州軍中選出的最精銳的戰士,個個身材高大,力氣十足
。但在麴義眼中,卻遠遠不夠。不說別的,就這喝聲,聽起來有些氣勢,但其中不夠和諧一體,有些淩亂,根本不能和幽州精銳軍相提並論。
當然,這八千精兵若能交給麴義以幽州軍訓練秘法加以訓練,不怵兩年,必然又是八千不遜色於陌刀手的精銳戰士。畢竟嘛,一百二十萬人中挑“你你要鬥陣?”麴義笑了。
“不錯!”太史慈一盲謹記陳登的吩咐,當即道:“傳聞幽州軍百戰百勝,某不信,自來試試!”
麴義點點頭,大手一揮。
便見他身後重騎兵方陣中,有百騎在一手執巨斧,全身罩甲的將領率領下,形如一體,緩緩步出。
太史慈見狀,頓時暗道不妙,同時勃然大怒。
沒想到這麴義竟不願親自上場,而派遣屬下出戰,也就是說,陳登的主意注定不能實現。而且僅僅隻有一百騎!
輕視,這是*裸的輕視!
由不得太史慈不怒。
“麴義,你不敢與某對陣!膽小鬼!”
太史慈心念一轉,便即怒喝,想要激怒麴義,*迫其親自出戰,以達到目的。
“混賬!”
那執巨斧將領暴喝一聲,怒道:“你什麽身份,小小一個長水校尉,有何資格與副軍團長對陣!?”
這話一出,城上的陳登頓時知道計策失敗了。
正所謂兵對兵,將對將,人家是軍團長,太史慈卻隻是一個小小的校尉,自然沒有資格與麴義平起平坐。要與麴義對陣,除非劉繇、曹豹或者陳登三人。可這三人無一武藝超凡,怎有那膽子領兵上陣?
陳登打的主意,其實是讓太史慈激怒麴義,迫其親自上陣。可惜一者太史慈此人不是那塊叫罵的料子,二者麴義得了劉繇暗示,心中有了計較,陳登的計劃自然而然就失敗了
。
太史慈見狀,頓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回過首望向城頭,卻見陳登一臉愁苦,就知道計劃失敗。
不過如今騎虎難下,己方主動提出鬥陣,總不能因為對陣的主將不是目標人物就撤退吧?
如是這般的話,自己不就威了個笑話?而且免不了士氣大降!
所以!
太史慈麵色一肅,戰吧!
“擂鼓!”
麴義斷喝一聲,頓時,鼓聲隆隆響起。
2冬咚咚…震撼人心。
城上,也同時響起戰鼓之聲,卻因擂鼓之人力氣太小,被城下的鼓聲牢牢壓製。曹豹心中一急,親自上陣,才堪堪與城下持平。
太史慈方,八千精兵。
冀州軍方,一千重騎。
太史慈抬起頭,目光如電,與那執斧大漢撞在一起,刹那間,兩股殺氣從兩支軍隊中迸射而出!一股浩大,卻散亂。一股更加浩大,卻十分凝實!
兩相一比較,高下立判!
“某東萊太史慈戟下從不殺無名之輩,兀那敵將,報上名來!”
太史慈一邊喝問,一邊指揮八千精兵布成圓陣,同時緩緩向前移動。他要竭力縮短兩軍距離,因為騎兵的威能,重在衝鋒,若那執斧將領整個頭顱都罩在頭盔中,一雙眼睛從眼孔裏迸射出精光,一眼就看出了太史慈的打算。
這人哈哈一笑,聲震十數裏:“哈哈哈…太史慈j我乃漁陽王麾下冀州軍團護冀將軍潘鳳是也!”
說罷,潘鳳巨斧一揮,百騎同時向前一踏,頓時,一股無比沉厚的鋒芒之氣漸漸成形!
隔著一箭之地,太史慈臉上竟然被那鋒銳之氣刮得生疼,不由心下大駭。同時更是駭然與這敵將的身份
!
潘鳳!
竟然是潘鳳!
城頭上,陳登長大了嘴巴,側臉問劉繇道:“潘鳳?莫不是那個曾經冀州牧韓馥手下,*得袁紹手忙腳亂,無論如何也取不下安平、清河二郡的潘鳳潘無雙?”
“想必正是此人。”劉繇緩緩點頭。同時,心中更是慶幸。
沒想到,連潘鳳這般人物,都已然威了漁陽王的部將!
轟隆隆…一百匹戰馬,四百隻馬蹄,踏著整齊無比的節奏,速度越來越快,不幾個呼吸,就跨越了大半距離,眼看,就要與太史慈八千精兵撞在一起!
“盾!”
太史慈手戟一橫,臉上一片凝重,暴喝一聲,身後八千精銳刀盾兵立刻豎起起鐵皮大木盾,整個陣型為之一頓!
轟隆!
嗆啷!
頃刻間,兩軍撞在一起,同時,手載與巨斧也不分先後撞出一溜子火花!
人仰,馬卻未翻!
重騎兵憑著全身的巨大重量,與巨大的衝擊力,將敵兵連人帶盾撞飛出去,頃刻間便將太史慈刀盾兵圓陣撕裂開來!
“好厲害!”太史慈與潘鳳硬拚一記,渾身一顫,連人帶馬被震退老遠,同時頓覺手臂發麻,虎口崩血!
潘鳳手執一百八十斤的大斧頭,比李天龍的天龍破城戟也要中三分之一,本就是個超級力量型武將。而太史慈精於手戟、弓箭,與潘鳳硬拚,無疑完全落在下風!
“好生厲害!”
城頭上,陳登幾人眼睜睜的看著圓陣被像一張紙一樣輕易撕裂,太史慈被一斧頭劈退,頓時齊齊頭皮發麻!
潘鳳一擊擊退太史慈,也不追趕,隻與百騎同步,一道殺人敵陣,大斧翻飛,刀光閃爍,殺的敵兵哭爹喊娘
!
整個圓陣,頃刻間就崩潰了!
麴義遠遠望著,不住的搖頭。
這八千人確實是精壯,而且潛力很大。可惜訓練不佳,外加見血不多,殺機不盛,意誌不堅定,怎能敵得過千錘百煉的精銳重騎兵?!
不過幾個呼吸,太史慈回過神來,八千人的圓陣已經被殺了個對穿!死傷至少三百人!
太史慈目眥欲裂!
“好膽!”這八千人是他精心挑選,準備按照自己的想法訓練成精銳的精華。可惜尚未訓練完成,就上陣殺敵,而且對手還是千錘百煉的幽州重騎,頃刻間便死傷無數,怎不叫他心疼萬分?!
“潘鳳!”
太史慈拔轉馬頭,追了上去,要與潘鳳決一死戰!
潘鳳百騎殺穿敵陣,緩緩減速,繼而擦著城牆劃出弧線,又回過身來,剛剛加速,便迎上了迎麵殺來的太史慈和聚集在他身後的兩百餘刀盾兵。至於其他的刀盾兵,早就嚇破了膽,四散潰逃了!
太史慈咬著牙,手腕一抖,戟光閃爍間,數十朵絢麗的戟花爆灑開來,將潘鳳全身罩在其中。他自知力氣比不上潘鳳,但技巧嘛,嘿嘿!
潘鳳怡然不懼。不說全身照著鐵甲,如這般花口肖的招式,即便打在身上,也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而且,難道他潘鳳就隻有力氣嗎?
潘鳳大斧翻飛,劈、砍、砸等等簡簡單單的招式紛紛湧出來,卻奇妙無比,每一次都堪堪與太史慈戟尖兒撞在一起!打的太史慈好不鬱悶。
身後百騎卻已然越過兩將戰場,又將太史慈聚集起來的兩百餘人殺了個對穿!
而後,又減速、轉彎,殺了回來!
那些殘餘的刀盾兵哪裏還敢阻擋,急忙一邊閃開,麵目驚恐,四散潰敗。
於是,未曾損失一人的百騎隊朝著潘鳳與太史慈便殺了過來
!
太史慈與潘鳳交手十數合,隻覺根本不能取勝。
自己雖然招式奧妙,如海浪一般綿綿不絕。但那潘鳳不但力量巨大,而且簡單的招式中處處透著玄妙,就像磐石,任爾大浪滔滔,我自巋然不動的意境!而且看他那模樣,竟是未盡全力!
潘鳳不是不想盡全力,一來呢,覺得這對手是個人才,不忍心以大招傷害,二來太史慈招式滔滔不絕,急切間也難以拿下,還不如保存住體力,與其對耗,待的太史慈力竭,便即雷霆將其擒拿!
正此時,重騎兵殺回來了!
而且,根本不曾減速,直直就殺向了太史慈!
“不好!”太史慈感到背後那無窮的殺氣與鋒芒,心下一驚,手上一緩,差點被潘鳳擊傷。
“不好!”
城頭上,陳登暗叫一聲不妙。
這太史慈乃是己方最為依仗的大將,若折損於此,之後的仗還如何打!?
“快,快快放箭!”
陳登也隻想出這個辦法,想要阻一阻重騎!
雖然,他知道這有可能無濟於事。畢竟,那敵軍全身罩鐵甲,尋常弓弩手,恐怕起不到半點作用!
同時,陳登吩咐曹豹,準備率兵出城,營救太史慈。
劉繇臉上雖急,心中卻十分鎮定。
麴義知道太史慈是他手下的部將,當不會下死手才是,生擒最可能。
“生擒此人!”
潘風不得不吩咐一聲。因為幽州軍的軍規,其中有一條就是,戰場上若無將令,敵人一概殺無赦!
同時,潘鳳出手更疾,將太史慈牢牢纏住,而不得脫!
這時候,隻聽得嘣嘣亂晌,城頭上下起一陣箭雨,當頭潑下
。
潘鳳冷笑一陣,毫不理會。那一百騎也一樣,根本擋都不曾擋一下,迎著箭雨,就衝近前來。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百騎毫發不傷。
因為潘鳳的將令,一百騎重騎待接近太史慈之後,手腕同時一抖,手中大刀齊齊翻身,以刀背對之!
頃刻間,帶著濃烈的腥風,五柄斬馬刀刀背同時照著太史慈後背砸了過來!
“喝啊!”
太史慈腦門青筋暴露,大喝一聲,一戟掃開潘鳳大斧,同時一式蘇秦背劍,反手將爆射出凜凜光芒的手載橫在了背上!
當當當當當!
五聲脆響爆出,太史慈渾身一震,連人帶馬往前一竄,正好迎上潘鳳劈過來的大斧!
生死之際,攸關之時,太史慈超常發揮,手臂一振,手戟光芒爆射,同時腰身一扭,在馬背上打了個旋,閃開潘鳳一擊,手中手戟毫不猶豫朝著潘鳳腰身刺去!
“嘿嘿!”
潘鳳冷笑一聲,大斧一退,斧光閃爍間,斧柄恰到好處,將這絕殺一擊撞了開去!
這時候,密密麻麻的重騎戰士殺到了!
五柄又五柄,每五個戰士一組,綿綿不絕的,盡數以刀背招呼!
當當當…仿似無窮無盡的一般,每五個戰士擦過太史慈,便是合力一擊!
太史慈疲於應付,隻覺得渾身都不聽使喚,越來越累,越來越難以抵擋!
潘鳳就在一旁,不曾動手,卻微眯著眼睛,隻待太史慈力竭!
這時候,高唐城城門大開,曹豹領著兩幹人殺了出來!
“太史將軍,堅持住,曹某來也
!”
曹豹大喝一聲,領著兩幹兵馬迎著擦過太史慈的重騎兵就殺了上去!
太史慈聞言,匯聚成一股繩的精神忽然一頓,手中手戟慢了一慢,頓時,便有五柄刀背砸在了身上,痛得他眼目圓睜,渾身僵硬!
潘鳳暗道一聲機會。
當即答複一揮,迎著太史慈六陽魁首就劈了過去。太史慈回手不及,知道自己即將身死,不由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目。
“過來吧你!”
潘鳳大斧虛晃一招,策馬擦過,一把將太史慈抓住,擲在了地上,把個太史慈摔得是氣暈八素!
“給本將軍綁了!”
潘鳳大喝一聲,便有兩騎勒住戰馬,翻身下來“押回去!”
潘鳳下了命令,轉身,就迎向了曹豹!
曹豹眼睜睜的看著潘鳳擒住太史慈,頓時心頭冰涼,再看百騎已然綿綿殺人己方軍陣,自己被幾個敵兵連招斬退,不由心生退意,而且潘鳳這廝又上了上來,當機立斷,大喝一聲:“撤退!”
喊罷,虛晃一道,拔馬而退,兩幹士兵頓時潰散,跟著曹豹就奔過了吊橋,馳入城門。
同時,吊橋緩緩升起,將重騎兵擋在護城河外!
潘鳳率軍回到本陣,抱拳對麴義喝道:“末將幸不辱命!”
“好!此戰潘將軍當屬頭功,本將軍定會上報王爺,給予重賞!”
說罷,麴義嗬嗬一笑,自勒了馬韁,緩緩向前行了不遠,望城頭喝道:“何如?而今爾等大將被擒,軍陣被迫,當是信守諾言的時候了吧!?”
城上,陳登與驚魂未定的曹豹和滿臉焦慮的劉繇對視一眼,相顧無言。
“怎麽,要食言?!”
麴義麵色一沉,喝道:“莫要讓天下人瞧之不起
!”
陳登心念急轉,斟酌半晌,才答道:“麴義將軍何出此言,我等自會信守承諾!”
“既如此,還不開城投降!”
麴義喝道。
“呃,這個嘛,麴義將軍,你也知道,高唐城內有一百二十萬人,我們還要做做思想工作,讓大家真心實意投效漁陽王才好嘛。你看可否給我等一天時間,明日一早,便開城投降?”
陳登胡謅道。
麴義如何不知這人的打算?
必是拖延時間,施展計謀。或是逃遁,或是妄想擊敗幽州軍。
不過,麴義眼目一轉,竟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讓陳登十分驚異。
按說麴義鬥陣完勝,還擒住了大將太史慈,士氣暴漲。相較而言,城內士氣低迷,人心惶惶,卻不正是攻城的大好時機?
陳登想不通。
不過想不通也無所謂,隻要給自己時間就好!
陳登打定主意,向麴義一抱拳,與劉繇等人一同下了城頭。
同時,麴義也吩咐大軍就地紮營,準備埋鍋造飯。
麴義坐在主帳主位上,身旁坐著周泰,堂下有潘鳳等一幹部將依次相對而坐。
“來呀,把太史將軍帶上來!”
麴義朝帳外喝道。
不一刻,五花大綁的太史慈一臉平靜的被押進了大帳。
“鬆綁!”
麴義笑道:”太史將軍何等英雄人物,怎能如此對待
。看座!”
接著,便有士兵拿上凳子,放在太史慈身邊。
太史慈活動了一下手腳,也不坐下,抬頭看著麴義,道:“麴義將軍若要招降我麴義微微一笑,道:“太史將軍先且坐下。”
太史慈摸不準麴義的意思,也不扭捏,當即坐下。
“太史將軍,本將軍先為你介紹一番。”
麴義當下將周泰和一幹部將都與太史慈相互介紹了一番,才道:“本將軍放著大好的機會不曾攻城,太史將軍以為若何?”
太史慈也摸不準麴義的打算,卻譏諷道:“想必有甚陰謀詭計正待實施吧,嘿。”
“非也!”麴義毫不生氣,道:“以我軍強盛,還需和計策?太史將軍以為如何?”
太史慈無言以對。確實,他剛剛完敗於幽州軍之手,自然對於幽州軍的強大深有體會。
莫說城內那一百二十萬雜牌軍,就是再多些,也萬萬不是五十萬幽州軍的對手。
“太史將軍,你知道漁陽王給本將軍下的何種命令嗎?”
太史慈聞之,更是疑惑非常。漁陽王給你下令,關我屁事!
“漁陽王說,都是漢家兒郎,卻要內耗,何苦來哉?!大好的熱血兒郎,當放在對外戰爭上,而不是內耗!所以讓本將軍盡量少做殺戮之事,能*降便*降!“麴義沉聲道:“我等將軍,征戰沙場,哪一個不是滿手血腥,掌握萬條人命?便是漁陽王,不也被稱作’人屠77但那都是對外戰爭!對胡虜,對我們華夏民族真正的敵人,當毫不手軟,這是正理,殺再多也無所謂。但現在,我們兩方,可都是華夏子孫,繼承了同一條血脈,有著共同的特征的兄弟!”
“難道同室*戈,還要趕盡殺絕嗎?”
聽著麴義的話,太史慈臉上冰冷平靜頓時瓦解開來,而且欲言又止。
不可否認,麴義的話,打動了他。同時,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立刻想要見到漁陽王的感覺
。
麴義看著太史慈變化的臉色,微微一笑,繼續道:“剛才的戰場上,潘鳳將軍原本可以輕易擊殺太史將軍,對否?”
太史慈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潘鳳比他強,他心悅誠服。
“可他為什麽不動手昵?”麴義道:“因為你本就是我們的人!”
“什麽?!”
太史慈腦子一下轉不過彎來。我太史慈,什麽時候成了幽州軍的人?
“哈哈哈…”麴義大笑道:“因為劉岱青州和劉繇太守早已經是我幽州部屬啦!”
“這…這…”太史慈腦袋當機:“那為何,.“演戲罷了。”麴義擺擺手,道:“劉青州想要給漁陽王奉上一份大禮,便以自己和青州為誘餌,誘騙曹*和陶謙上當,削弱他們的實力。”
“原來如此!”
太史慈恍然。雖然心中還有些懷疑,但他並不覺不過轉瞬間,太史慈又想起自己戰死殆盡的八千精銳,不由氣呼呼道:“既如此,為何要痛下收拾,將我八千精銳屠殺殆盡!””唉,”麴義歎道:“這不是要迷惑陳登麽。不做真實,怎能將那頭狐狸給騙過去?”
太史慈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高唐外三十裏處的一處密林中,夏侯淳、夏侯淵和陳宮三人正在商討。
“據細作來報,那麴義競在占盡優勢的前提下,並未攻城,隻讓那潘鳳擒了太史慈,端的是令人疑慮。”夏侯淵惑然道。
“是啊。”夏侯淳也道:“若是我,必將揮軍攻城,旦日可下!白白放棄了這大好機會,真個讓我摸不著頭腦。”
陳宮一臉沉思,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是李天龍下令,禁止大屠殺。
“如此…繼續觀察便是!”
三人對視一眼,定下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