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被人欺負了

家駿道:“我姑丈姑母的遺言,是楓前輩帶給了我平我心想這遺言乃是林平之親自聽到的,這個可不用攬到自己頭上,當下嘿嘿笑道:“這個倒不是。”王家駿道:“那麽我姑丈的《辟邪劍譜》呢?”

我一聽,故意霍地站起,大聲道:“你說甚麽?”

王家駿嚇了一跳,退了一步,道:“我姑丈有一部《辟邪劍譜》,托楓前輩交給平之表弟,怎地你至今仍未交出?”我故意氣得全身發抖,顫聲道:“誰……誰說有一部《辟……辟邪劍譜》,托……托……托我交給林平之?”王家駿笑道:“倘若並無其事,你又何必作賊心虛,說起話來也是膽戰心驚?”我說道:“我在你府上是客,你說這等話,是令祖、令尊之意,還是你自己的意思?”

王家駿道:“我不過隨口問問,又有甚麽大不了的事?跟我爺爺、爹爹可全不相幹。不過福州林家的辟邪劍法威震天下,武林中眾所知聞,林姑丈突然之間逝世,他隨身珍藏的《辟邪劍譜》又不知去向,我們既是至親,自不免要查問查問。”

我故意冷笑道:“那又與我何幹?”

王家駿咳嗽一聲,另找話頭,說道:“楓前輩,你一劍刺殺了一十五位高手,這手劍招如此神奇,多半是從《辟邪劍譜》中學來的罷!”

見我不答,王家駿甚為得意,微笑道:“我這句話猜對了。是不是?那《辟邪劍譜》呢?我們也不想瞧你的,隻是物歸原主。你將劍譜還了給林家表弟,也就是啦。”我搖頭道:“我從來沒見過甚麽《辟邪劍譜》。林震南夫婦曾先後為青城派和塞北明駝木高峰所擒,他身上倘若有甚麽劍譜,旁人早已搜了出來。”

王家駿卻抖出一本書來,得意道:“那這又是什麽?”

我轉頭去看,果然便見到是那本《笑傲江湖曲譜》,心中卻是大喜。這白癡果然上當了,“笑傲江湖之曲”六個篆字,那王氏兄弟隻粗通文墨,這六個字如是楷書,倒也認得,既作篆體,那便一個也不識得了。

我伸手要搶,王家駿道:“給爹爹瞧去。”拿了那部琴簫曲譜,急奔出房。

我在房間中梳妝打扮一番。擺足了架勢,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直到後麵花廳之中。

隻見嶽不群夫婦和王元霸分賓主而坐,王伯奮坐在王元霸下首。王仲強被夜落黃泉所殺,果然不在堂中。

王元霸手中拿著那部琴簫曲譜,淡淡的道:“楓兄弟,這部《辟邪劍譜》。你是從何處得來地?”

我仰天大笑,笑聲半晌不止,委實是高興壞了,自從在倚天屠龍記中玩家受NPC高手的白眼,何時有如此的痛快?老子這次一定要好好害你們金刀門一次,心中已是狂喜,呀呀個呸的。老子要是不把你金刀門好好折騰一把,老子從此就刪號走人。

王伯奮道:“倘若是朋友佳客,我們王家說甚麽也不敢得罪。但你負人所托,將這部《辟邪劍譜》據為己有,這是盜賊之行,我洛陽金刀王家是清白人家,豈能再當他是朋友?”

我嘿嘿怪笑道:“你祖孫三代,口口聲聲的說這是《辟邪劍譜》。你們見過《辟邪劍譜》沒有?怎知這便是《辟邪劍譜》?”

王伯奮一怔,道:“這部冊子從你房間搜了出來,嶽師兄又說這不是華山派的武功書譜,卻不是《辟邪劍譜》是甚麽?”

我哈哈大笑,說道:“你既說是《辟邪劍譜》,便算是《辟邪劍譜》好了。但願你金刀王家依樣照式,練成天下無敵的劍法,從此洛陽王家在武林中號稱刀劍雙絕,哈哈,哈哈!”

難怪原著中令狐衝要說出這樣一段話來,這句話說出,隻覺心裏極為爽快,狠狠諷刺了王家一番,回頭倒要看你王家如何收場。

王元霸道:“楓兄弟,小兒一時得罪,你也不必介意,這也是下人打掃房間,無意中發現,交給小兒,倘若不是如此,咱們哪裏知道此事?人孰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你既把劍譜交了出來,衝著嶽掌門地麵子,咱們還能追究麽?這件事,大家此後誰也別提。”

我哈哈笑道:“這明明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譜,洞簫的簫譜,王家目不識丁,硬說是《辟邪劍譜》,天下居然有這等大笑話。”

寧中則卻是不知道我和嶽不群的算計,開口道:“王老爺子,這本譜兒,給我瞧瞧成不成?”王元霸道:“嶽夫人請看。”將曲譜遞了過去。嶽夫人翻了幾頁,也是不明所以,說道:“琴譜簫譜我是不懂,劍譜卻曾見過一些,這部冊子卻不像是劍譜。王老爺子,府上可有甚麽人會奏琴吹簫?不妨請他來看看,便知端的。”

王家駒果然去請易師爺來,那易師爺是個瘦瘦小小、五十來歲的漢子,下留著一部稀稀疏疏的胡子,衣履甚是整潔。王元霸道:“易師爺,請你瞧瞧,這是不是尋常的琴譜簫譜?”

易師爺打開琴譜,看了幾頁,搖頭道:“這個,晚生可不大懂了。”再看到後麵的簫譜時,雙目登時一亮,口中低聲哼了起來,左手兩根手指不住在桌上輕打節拍。哼了一會,卻又搖頭,道:“不對,不對!”跟著又哼了下去,突然之間,聲音拔高,忽又變啞,皺起了眉頭,道:“世上決無此事,這個……這個……晚生實在難以明白。”

令狐衝卻是知道那天晚上笑傲江湖曲譜地事情的,冷笑道:“那是你不會吹,未見得別人也不會吹奏!”

易師爺點頭道:“那也說得是,不過世上如果當真有人能吹奏這樣的調子。晚生佩服得五體投地,佩服得五體投地!除非是…

是東城綠竹翁。”

我心中咯噔一笑。來了,我地任盈盈,你終於出現啦,嘿嘿,也不知這任盈盈到底是個什麽模樣呢?這次倒要好好瞧上一瞧,當下嘿嘿笑道:“這位易師爺說道,東城有一位綠竹翁精於音律。何不拿這曲譜去請他品評一番。”

王元霸笑道:“那綠竹翁是個篾匠,隻會編竹籃,打篾席,隻是他彈得好琴,吹得好簫,又會畫竹,很多人出錢來買他地畫兒,算是個附庸風雅地老匠人,因此地方上對他倒也有幾分看重。”

嶽夫人道:“如此人物。來到浴陽可不能不見。王老爺子,便請勞動你的大駕,咱們同去拜訪一下這位風雅的篾匠如何?”

眼見嶽夫人之意甚堅,王元霸不能不允。隻得帶同兒孫,和嶽不群夫婦、令狐衝、林平之、嶽靈珊等人同赴東城,我正準備跟上,王元霸卻說:“楓兄弟。此事幹係重大,不如咱們兩便來喝喝茶,一同等候他們回來罷?”

我頓時大急,媽地,辛辛苦苦算計了他們半天,怎麽就突然不讓我去了?我要見任盈盈啊,卻見王家人都瞪視著我。顯然擔心我武功太高,到了外麵就跑路了,因此王家把武功最高的王元霸也留在家裏,說的好聽是喝茶,其實就是監視。

嶽不群忽然道:“師妹,楓兄弟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不如我陪他一起喝茶,你陪他們去便是。”王元霸待要推辭,嶽不群卻執意要留下,王元霸說了幾句場麵話,也隻得允了。

三人慢慢在客廳喝茶,我和嶽不群在那裏聊著茶道,王元霸沉吟半晌,忽然問道:“楓兄弟,不知尊師何人?”

我故意把打狗棒從背後抽出,輕輕地撫摸,歎息道:“我的師父?逝世多年了。”

王元霸一眼見到我的打狗棒,果然是大大地吃了一驚,顫聲問道:“楓兄弟……和丐幫解幫主是什麽關係?”

我漫不經心的道:“哦,你說解風啊?也沒什麽了,隻不過我傳了解風一套降龍十八掌和一套打狗棒法而已,沒辦法啊,以前的丐幫幫主對我有恩,給了我這條打狗棒,說可以號召什麽什麽丐幫三十萬弟子什麽的……”

我這夾七夾八半真半假的幾句話,卻驚得王元霸麵如土色,慌忙走下位子來,拱手道:“楓兄弟,小輩無知,冒犯了楓兄弟,請楓兄弟大人大量,寬恕於他罷!”丐幫三十萬弟子的分量大概實在太過嚇人,讓這位‘中州大俠金刀無敵王老爺子’一時嚇慌了手腳,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寬恕?我嘿嘿笑道:“自然寬恕,自然寬恕,嘿嘿,王家對我如此之好,我怎能不寬恕呢?那本倘若是什麽勞什子《辟邪劍譜》,我狂怒池寒楓當即跪下給你王家磕頭認錯,倘若不是,嘿嘿,王老爺子,咱們可要好好理論理論了。”這個老家夥,還把過錯推倒自己兒子身上,倘若我老人家不好好教育一下你,你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倒似“金刀王家”乃是武林權勢熏天地大豪門一般,咱們今日就走著瞧罷!

王元霸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汗也下來了,正想再說話,卻聽門外有嘈雜之聲,卻是眾人已經紛紛回來了。

王元霸快步迎了上去,卻見王家人都一個個耷拉個腦袋,慢慢走了進來,頓時身子一顫,道:“如何……?”

王家駿搖頭道:“***真是邪了門了,想不到這玩意真是一本琴簫譜!”

突然“啪”的一聲,王家駿臉上狠狠挨了王元霸一巴掌,王元霸惡狠狠地罵道:“畜生,還不跪下,給楓前輩賠禮認錯?”

王家駿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正是委屈到極點,囁嚅道:“爺爺,不是您和叔叔叫我去試探那個叫什麽楓的嗎?怎麽打起我來了?”

王元霸更是尷尬無比,望了我一眼,我正在那裏吊兒郎當的坐著,玩弄著打狗棒,臉上麵無表情,王元霸陪著笑臉,過來拱手道:“楓兄弟,實在對你不住……”

我一擺手,搖頭道:“好啦,王老爺子,不用多說了,嘿嘿,一開始衝著嶽君子地麵子,來王家作客,本來隻住兩天就走,那是給嶽君子麵子,不是給你金刀王家的,誰知竟然受到如此禮待,咱們混江湖的,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呢,也多少有那麽點勢力,你王家落了我的麵子,我看你這金刀門,從此也不要在這洛陽開了。”打狗棒重重在地上一頓,往外麵走去。

王伯奮怒道:“你小子是什麽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麽角色了?我王家是隨你來去自由的麽?不把話說清楚了,別想出這個門。”

我站定了,嘿嘿怪笑道:“你要我把什麽話說清楚?”

王元霸急得直跳腳,剛要上來,王伯奮冷笑道:“你說我這金刀門,不要在洛陽開了?你有多大能為?敢說這樣的話?”呼的一掌朝我拍來。

一瞧這小子果然動手,我當下心中已經是喜開了花一般,越熱鬧越好,唯恐天下不亂,當下故意把肩膀湊了上去,還沒挨到,左手輕輕一帶,一招鬥轉星移已經反彈了回去,嘴裏大叫道:“啊!你這小子,竟敢打我要害,我受了內傷了,我要死了!”

王伯奮右手一掌拍在自己左肩頭,還不知怎麽回事,見我哎呀哎呀大叫,還以為傷到我了,雖然自己身上飄出一個1080傷害判定,但是還是得意道:“就你這三腳貓的水平,也敢在我金刀王家這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