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啊劍相對而坐,其他幾人也在我們身邊坐下。不是不關心前麵的戰鬥,是真的沒有精力和體力再戰下去,而此刻在前方殺敵的兄弟們也懂,就算我們現在過去,也會被他們攔下,送回來休息。
啊劍也從飄雪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對著眾人笑著,但是並沒有說話。場麵也很僵,也都在各自弄著食物,紛紛補著狀態。而眼前的戰鬥,鐵騎軍團畢竟已經戰鬥很久了,此刻也有些力不從心,一個又一個的身子倒在鬼塚的兄弟武器下。
而鬼塚的兄弟此時興頭剛起,**剛剛被燃燒,加上對這批敵人的恨。一個個都很瘋狂的在殘殺著,手段之狠,場麵之血腥,真的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都有些不敢相信。
“乖乖,都是些心狠手辣的家夥啊。”血蝠指著一名將武器**在敵人的喉嚨之上的兄弟念道。
我笑了笑說:“對待敵人,本該如此。笑笑也蠻狠的哦。”
笑笑似乎聽見我說話一般,轉過頭對我笑了笑。笑的那麽純真和無邪。而她的手中,長劍之上正懸掛著一具敵人的屍體,長劍穿心而過。看到這裏,在看看笑笑的笑容,,真是。。好不對稱。
“小白,在鬼塚覺得怎麽樣?”我避開笑笑的笑容,看向身旁的純白色緩緩的問道。
“很好,比想象中要強很多,而且很團結,一個很好的家庭。當然我不後悔,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因為這是我選的路,即使後悔也沒有用。”純白色望著前方的戰鬥,緩緩的說道。眼睛始終沒有眨一下。一直在深深的望著。
“恩,希望你把這裏當家。把我們大家當成家人,以後一家人共生死,共患難。”我也望著前方的戰鬥說道。眼睛也沒有眨一下,因為也在深深的望著自己的兄弟在戰鬥。
“好了,差不多了。”啊劍站了起來,同時抖了抖身上的塵埃。
“都打完了。我們才剛補好。”小嘴嘟了嘟嘴說道。
大戰過,萬物複蘇。隻是地麵之上多了很多的屍體,而地麵也被染成紅色,血液匯集成一道道的小河流一般,向四麵緩緩的流淌,滲入地底。留下的是活著的罪過吧。畢竟這些都是那些活著的所為。或許殺敵並不是罪過,是榮耀。
笑笑此刻也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向我走來,因為剛剛激戰過,又怎麽不疲憊?
“老大,我方損失約百人。敵軍全部殲滅。”
我沒有說什麽,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微微的點了點頭,同時也發現,不落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離開了。或許他們早就離開了。因為剩下的戰鬥不屬於他們,因為他們不好戰,更加不戀戰。
我走到人群之前,望著一個個手持武器,麵目興奮的鬼塚幫眾,喊道:“兄弟們,我們今天殺的就是敵人,現在是以後也是,敵人永遠都是敵人,今天我們殺了一千,明天我們要殺一萬甚至更多。大家準備好了嗎?”
眾人齊呼道:“準備好了!”
“很好,拿下麒麟城,擊跨四聯盟。就在明天,萬眾期待的明天,**四射的明天。現在大家解散。”我繼續高聲的喊道。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兄弟們也都各自上了坐騎,緩緩的離去,同時每個人的嘴裏都在重複著:拿下麒麟城,擊跨四聯盟。**四射。
望著兄弟們離開的身影,心中說不出的欣慰。是感激還是感動,是喜悅還是幸福,此刻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是永遠都知道的,那就是他們是我的兄弟,我是他們的兄弟。
而腳下的鮮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幹涸,大地也恢複成本來的麵貌。哀鴻遍野也已經被刷新的找不到蹤影,隻留下蟲鳴鳥叫,和隨風而至的花香。讓人感覺那麽的舒服,那麽的心曠神怡,讓人忘記剛剛的痛苦,剛剛的疲倦,而顯得輕鬆和自在,深呼吸,瞬間就可以渙然一新,或許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
而啊劍和血蝠幾人似乎也有與我同樣的感覺,紛紛閉起雙眼,深呼吸著。享受這難得的感覺,享受這最基本最樸實大自然的魅力。
許久,我微微睜開眼睛,夕陽已經似血一般了,將天邊的雲彩染紅。被染紅的浮雲依舊在風的促使下緩緩的飄動著,一點一點的驅趕著夕陽。像是很希望太陽早點落下山去,他們討厭這該死的血紅色一般。
的確,如鮮血一般的紅,又有多少人喜歡,更何況是浮雲呢?或許浮雲隻喜歡柔和的月光撒在他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