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京城赴約
全。至少有著近十萬修真者保護著,一般小股的妖獸也不能去騷擾,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因此,雖然現在外界混亂無比,可京城卻是難得的安寧,就仿佛人類世界的一個避風港。
因為此地安全,外來的逃難人員也紛紛而至,趕到京城,在京城暫時落腳。這使得京城原本已經十分密集的人口急劇增加,數年間,整整增加了八倍,並且還有向九倍擴展的趨勢。
京城依舊是熱鬧的,隻是現在的熱鬧和以往的熱鬧不同。以前湊合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是那些紙醉迷金的貴族,而現在敢於在京城大聲說話的,全部是那些有實力,有勢力的的修真者。在這妖魔亂舞的年代,實力代表著生存的希望,誰人不給予敬重?
聚華樓雖然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在這寸金寸土的京城,卻也占據了近一裏的土地。他的名氣,也幾乎轟動了整個京城。一來,這個聚華樓的布局十分巧妙,完美的和大自然的風格結合在一起,整個酒樓,幾乎完全被一片綠意所籠罩。如果看到一張桌子是由一截斷去的樹木雕刻成的,而那截樹木的根,居然還在土裏,也不要奇怪。在聚華樓,這種設置隨處可見。二來,這個聚華樓上的樂舞,堪稱整個京城之最。正因如此,聚華樓的客人不但極多,而且均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當然,身份地位還隻是次要,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實力。
一個穿著一身有些褪色的白衣男子,出現在酒樓之外。他的眼神有些茫然,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隨著他一出現,酒樓內所有修有所成的修真者,全部停止了交談,低著頭,不敢與那白衣男子直視。對於這一狀況,那男子仿佛沒看見一般,慢慢的走到了聚華樓之上,直接往二樓走去。
二樓,一般隻有常年在聚華樓做客的貴賓才能有資格上去,可這個白衣男子就這麽走著,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出示任何證明,卻沒有一個人過來阻攔他,而是讓他直接順利的走到二樓,在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一位金丹期的修士看他對麵的那個元嬰後期師門前輩,說著說著就不說話了不禁奇怪道:“師叔,您剛才不是說到昆侖派的諸位前輩們在一線抵禦妖獸麽?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其他一些正在聽著的金丹期或者靈虛期修士也對這元嬰後期高手投來疑惑的眼神,顯然他們也在關注著這邊的消息。畢竟昆侖戰場的勝負,關係到全修真界的存亡。
那位元嬰後期的修士心有餘悸的往樓上看了一眼,待發現樓上十分平靜後,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喃喃道:“好恐怖的能量,雖然他隻是因為失神而泄露出了一絲氣機,但這絲氣機帶給我們的壓迫,比之一座高山還要承重,哪怕是在我一年前見過的那位蓬萊派化神期的前輩身上,也沒有感受過這麽強烈的壓迫!這個白衣前輩,修為究竟高到了什麽程度?渡劫期?還是散仙級高手!?”
其他幾個元嬰期的修士顯然也感受到了那白衣男子的恐怖。一個元嬰期高手出聲問道:“這位前輩至少是渡劫期修為了,所不定乃是散仙一流的高手。可現在昆侖派正和無望山脈的妖獸決戰著,缺少高手,這位前輩不去昆侖,怎麽呆在京城?”
“啊,師叔,你是說,剛才上去的那個人,是位渡劫期的前輩!?”一個金丹期修士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忍不住驚呼起來。引得其他人紛紛對他投來憤怒的眼光。整個聚華樓,頓時變的鴉雀無聲。
“渡劫期高手!?”他們這些金丹期、靈虛期修士地位低微,哪怕是化神期高手,以前也就遠遠見過,一些人甚至還不知道化神期高手是什麽樣。至於渡劫期高手,那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想現在,他們居然有緣親眼看到一位渡劫期高手從他們身邊走過,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往樓上看去。
這位白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即將和凡城在這京城之內一決勝負的白龍。
白龍在蜀山內靜修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內,他不但沒辦法心靜下來,反而隱隱擔憂起這次比試自己會輸
.I|:歎一聲,自己的心境修為終究還是不夠啊。
靜修隻會讓自己的心越來越亂,再呆在蜀山派修煉也沒什麽意義了,於是白龍悄然離開了蜀山,打算先一步到京城,選一個對自己有利的交戰地點。鬥道行,環境的因素顯得十分重要。
他孤身一人,在京城內走了半日。由於心不能靜,腦海中總不時的想起和凡城打起來會輸,於是在找到這聚華樓時,不經意間,漏了一點氣息,讓這些修真者們察覺了,引得這些修真者紛紛議論。他們的議論聲自然將白龍的思緒拉了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誤後,他連忙隱藏起了氣息。
“這些人或許都不知道,兩個月後,在這京城之內,將有一場非人之間的較量吧。”修煉到這個地步,白龍已經沒再把自己當作一個凡人看待了,而是自覺是高人一等的仙人。
“咚”優美的音樂在樓下緩緩傳來,讓白龍一直緊張的心神為之一舒。這名樂師不但在音樂方麵有著極高的造詣,就連本身的修為,也達到了化神初期的地步。一個樂師能有如此修為,在整個修真界絕對罕見。
隨著一首首輕緩的音樂在他那不凡的樂器下流出,白龍的心也慢慢靜了起來。這是他自在蜀山中腦海中冒出會輸給凡城的念頭後,第一次心靜。隨著心一靜,他的內心,也慢慢的達到了一種超然的境界。
這種境界不知維持了多久,隨著那陣樂聲一停,白龍也從那種境界中脫離出來。雖然他的道行不見絲毫長進,但此刻眼中卻是有了一絲自信的神采。
“兩者之間互鬥道行,其實也是一種心境上的比拚,如果一方的心境出現了漏洞,那麽他輸的日子也就不遠了。剛才我一直擔心著自己會輸給凡城,而且這個念頭還無法排除,這就是我心境上的一個漏洞,可經過剛才那位樂師的一曲樂章,將我心境的不足完全修複。假設我與凡城交戰,身邊一直能有這樂曲來彌補我心境上的弱勢,說不定,有贏的希望。”想到這,白龍立即站了起來,往樓下那位樂師那走去。
“清繡,別以為你有化神期的修為我就奈何不了你,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五位已經拿出飛劍的女子將一個抱著一把長琴的白衣女子包圍在中間,氣勢咄咄逼人。在他們旁邊,也有著不少客人觀望著,帶著看戲的神情,任憑他們爭執,無人出手。
看這種情況,白龍心裏明白:“看來,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出現,才導致那位叫清竹的女子琴聲中斷了。”想到這,白龍自然對那五位女子生出一絲不悅之心,他要請清竹幫自己彈琴,自然要幫清竹,哪管雙方究竟誰占據著理字?
白龍的身形慢慢出現在這大廳之內,隨著他一出現,剛才已經聽那幾位元嬰期高手說明,知道白龍厲害的人,立即停止了對那爭執中幾人的指點,一個個低下了頭。所有人如此的自覺默契,讓整個聚華樓出現了短暫的冷場。
正在爭執中的六位女子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異,待發現這怪異之處,全因那位正慢慢走過來的白衣男子引起的,目光全部落到了他身上。
“這聚華樓乃是清雅之地,你們五人卻在這大吵大鬧,破壞了我聽琴的雅興。我念在你們五個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與你們追究,立即離去,別打擾了這位姑娘的演奏。”
白龍這完全不把她們五個放在眼裏的話,立即引起了五人中最小的那人的反彈:“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管我們天籟門的事?”
這個女子的話一出,大廳內所有修士一起抬頭,他們心裏一個個暗叫:“這天籟門的五個小丫頭要倒黴了。”
白龍輕輕一搖頭道:“小姑娘,不想你長的眉清目秀,說起話來,卻是如此缺乏管教。天籟門是麽?雖然我並無聽聞,與你們的師門長輩也無甚交情,但就憑你剛才所言,我必須出手替他們管教管教你了,省得你日後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