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 楊康的武功
最不應該到來的人,總是在最不適宜的時候出現,比如說,包惜弱。
縱觀包惜弱的一生,哪怕是用最苛刻的挑剔眼光來看她,也隻能說,她沒有錯,但有罪!
但偏是這麽心軟的一位娘子,卻為親人至好帶來奇禍。
而此事源起,是她禁不住惻忍之心,明知“不是好人”,也救了中箭受傷的金國王子完顏洪烈,而完顏洪烈見了包惜弱芙蓉嬌臉、憐惜眼神,不能自已,回去就設下計謀,差官兵來殺楊、郭兩人,擄去包惜弱,然後自己再假裝無意遇上,奮力相救,此計果然得逞,完顏洪烈終於“救出”包惜弱。至少到現在為止,包惜弱隻是做出一個善良女性應該做得事情。
包惜弱剛開始也有過為楊鐵心守節的念頭,又是因為她太心軟,太輕易信人,但這次是對自己心軟。一開始是不知道完顏洪烈的真正身分,又要倚賴他打探丈夫下落,見他尊重自己,便隨他而行;得知自己丈夫已死,本是自覺應該自殺殉夫,但明知他會攔阻,又下不得手;到後來知道了他的身分,但經離開家鄉太遠,無處容身,於是無可奈何同意了到金國做其王妃,隻是以繼續荊釵裙布,從故居運來丈夫舊物日夕懷念,以表堅貞。
在這時候的包惜弱的並不知道是眼前的完顏洪烈給自己的家庭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更不知道,這一切的源頭便是自己。作為一個女人,在家庭破碎,身懷六甲,又受到了玉樹淩風,官高權重的完顏洪烈的傾心,而且完顏洪烈不但滿足她的一切要求,而且愛屋及烏,哪怕是遺腹子楊康都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來養,那不敢說100%,至少99%的女人會選擇投降。
說實話,李守愚在看到小說的時候,個人覺得,若是李萍與包惜弱兩個換一下,郭靖會成為楊康,楊康會變成郭靖,也是未可知啊。
而現在這個女子來到了擂台旁邊,不過隻是跟著楊康說了幾句話,但是在一邊的楊鐵心卻是魂不守舍,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這一座花轎,心中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雷炎與李守愚交了一手後,身子一個跟鬥來到了包惜弱的身邊恭敬說道,“王妃!”
“是炎兒啊,不要跟著康兒胡鬧了,我們回王府吧!”包惜弱對著雷炎說道。
然而包惜弱想要息事寧人,她的性子便是如此,然而一名隨從走到李守愚跟前,拾起小雷炎與李守愚戰鬥時候掉落的錦袍,罵道:“小畜生,這件袍子給你弄得這個樣子!”
一名隨著王妃而來的軍漢即刻舉起藤條,刷的一鞭往李守愚頭上猛抽下去。
李守愚皺皺眉頭,卻是沒有想要繼續打下去的想法,側身讓開,但是這軍漢還以為李守愚怕了,又緊逼了幾步,風神腿一出,直接一腳橫掃,把這軍漢給踢到在地,抓起軍漢手中的藤條,啪啪啪便是對著他來了三鞭子,道,“讓你也嚐嚐被人打得苦!”
旁觀的NPC百姓先前有多人曾被眾軍漢藤條打中,這時見李守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無不暗暗稱快。但是其餘十幾名軍漢高聲叫罵,搶上去救援同伴,被不過他們的功夫又怎麽會是李守愚的對手,若不是李守愚不想要給郭靖留下不好的想法,怕是這一群軍漢早就死絕了,然而即使是如此,風神腿狂風暴雨一出,漫天都是腳影,這群軍漢便是全數倒地。
楊康看了大怒,自認為是金人的他,看到金人打漢人那自然是無比正常的事情,沒有想到李守愚居然還會還手,真的是給臉不要臉,不由高聲喊道,道:“你還要猖狂?”
“雷炎你先歇息,讓我來會會他!”說著便是先跳了上來,與雷炎兩人圍攻李守愚!
然而包惜弱連聲喝止,不過楊康擺明了是恃寵而驕,還回過頭去叫道:“媽,你瞧我的!這鄉下小子到京師來撒野,不好好給他吃點苦頭,隻怕他連自己老子姓甚麽也不知道。”
一交手,李守愚原本輕視的心,消失了幹幹淨淨,雖然說在楊鐵心,以及三頭蛟兩人的身上,李守愚已經看出了這個劇情世界的功夫可是高得很,哪怕是二三流的角色都已經領悟到了意,但與楊康交上了手,李守愚才真正的知道這世界的功夫到底有多麽的高。
楊康從小便是得到丘處機的真傳,在這上,他比隻修煉了三年內家功夫的郭靖至少在時間上多了好幾年的時間,再加上王爺府的諸多資源,就算是一頭豬也能夠練出一身本事,但是楊康可不像郭靖一樣的愚,而且用尹誌平的話,而且他可是天資聰慧,至少比他強。所以楊康掌握的本領絕不比郭靖要少,而更重要的是,楊康還得到了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傳承。
嚴格說起來,楊康在剛出場的時候,這身的功夫,就算是比較起歐陽克,想來也隻差一線而已。若是這麽說不信,那麽那周芷若做一個比較,周芷若修煉了九陰真經的速成版本,僅僅靠著九陰白骨爪便已經有幾分獨步江湖的意味。楊康雖然沒有九陰真經的全套功法,但是畢竟多練了幾年全真教內功,就算超不過周芷若但與之打個品手總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身為小王爺,楊康與人鬥的經驗著實是太差,或許說就算是王府裏麵的武士想要與楊康比武,就算是能贏,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膽子啊!在這樣的情況下,比武經驗能有多少便是可想而知了。而現在更是因為包惜弱在他的身邊,在他看來,不止是要贏,而且是要贏得漂亮,所以功夫招式打起來更是身形飄忽,掌法靈動,存心賣弄了起來。
然而李守愚又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原本楊康招數精妙,內功非凡,李守愚還有著少許的警惕,一手太極拳,把自己守得是固若金湯,但是太極拳可不是專注防守的掌法,而楊康一賣弄起來,便是破綻百出,李守愚一手“白鶴亮翅”,又接一手“攬雀尾”,最後“翻浪錘”三招一出,連綿不絕,打得是楊康連連後退,甚至退到了擂台的邊緣,眼看便是要掉下去!
但是楊康卻也非凡,居然順勢而落,但身子落到半空,一腳左腳踩右腳,又是右腳踩左腳的全真教秘技《金雁功》展現而出,身子又回到了擂台之上。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吃了這麽一個虧,若不是自己有金雁功怕是要在自己的母親麵前丟臉了,想到這裏,他臉上神色一變,變得陰狠起來,雙手成爪狀,一般人看上一眼,都忍不住的哆嗦。
然而楊康仿佛想到了什麽,這雙手卻是鬆了開來,見到了比武招親的擂台之上有著一柄長槍,卻是大步走去,一把抓起,挺槍往李守愚小腹上刺去。
李守愚靠著風神腿連忙閃躲,但是楊康卻仿佛刺出了興致,刷刷刷連環三槍,急刺而至,槍法竟是純熟之極,絕對在這長槍上花了不少的時間,而這造詣,離領悟到意也隻差毫厘。
李守愚眯著眼睛,看著楊康手中長槍甩出槍花多多,罩住自己周身,除非後退否則根本就沒有任何閃躲的空隙,而李守愚卻是一咬牙,仗著自己有金剛不壞體護身,卻是打算硬吃下對方的槍擊,然後施展空手奪白刃之技想奪他大槍,看他到底還有幾分的功夫。
然而楊康長槍點到李守愚的身上,卻是連李守愚的衣服都刺不破,頓時一驚,但馬上順勢一腿,抖動槍杆,朱纓亂擺,槍頭嗤嗤聲響,顫成一個大紅圈子,沒給李守愚半點機會!
包惜弱眼見兩人動上兵刃,更是刻刻有性命之憂,心中焦急,連叫:“住手,別打啦!”
彭連虎聽得王妃的說話,心中想著這正是一個拍馬屁的機會,見到楊康與李守愚再次的交手,便是大踏步走向場中,一掌便是向著李守愚的背後拍去,打算一掌料理了李守愚。心中更是想著,自己幫助小王爺解決掉了這個小子,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升職加薪當上公務員,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想到這裏,彭連虎心中小算盤打得那是劈裏啪啦的響,所以對李守愚的出掌卻更是凶狠。
然而麵對著彭連虎的攻擊,李守愚卻是不驚反喜,自己使用的乃是太極拳,以慢打快雖然是它的特色,但借力打力更是它的本能,彭連虎一掌拍來,李守愚輕輕一招“攬雀尾”,順勢把彭連虎的拳頭向著楊康推去,刹那之間兩人都是一驚,不論是楊康還是彭連虎都是收不住招數了,兩人這下交手,怕肯定是會出現一個兩敗俱傷。
就在這一瞬間,人叢中一人喝道,“慢來!”一道灰色的人影倏地飛出,一件異樣兵刃在空中一揮,彭連虎的手腕已被卷住,順勢把彭連虎向著一邊甩去,同時身子一個側身,低頭避過長槍,左手將楊康攔腰抱起,向旁躍開。眾人才看清楚那人是個中年道人,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著的拂麈,把楊康放下之後,對著李守愚說道,“閣下好功夫,不知哪家門下!”
“少林,李守愚!”李守愚看這人,卻也沒有絲毫怯色,畢竟怎麽看自己也沒有做錯事!
這道人還沒有說話,但是彭連虎卻是強上前來,鞠躬說道,“多謝道長相救,不然隻怕在下會做下抱憾終生的錯事,小王爺,請恕在下失禮之最!”
“彭寨主說得是哪裏話,明明是那小子使得妖法!”楊康說道,然後又恭敬的對著王處一說道,“不知道道長所居何處,他日我定然要讓父王為道長冊封,以籌相救之恩。”
“不敢!”王處一伸出左足向前一踏,隨即又縮腳回來,隻見地下深深留了一個印痕,深竟近尺,這時大雪初落,地下積雪未及半寸,他漫不經意的伸足一踏,竟是這麽一個深印。
彭連虎心頭一震,仿佛想到了什麽,頓時道:“道長可是人稱鐵腳仙的全真教王真人嗎?”
那王處一淡然說道:“彭寨主言重了。貧道正是王處一,‘真人’兩字,決不敢當。”
彭連虎與梁子翁、靈智上人等都知王處一是全真教中響當當的角色,威名之盛,僅次於長春子丘處機,隻是雖然久聞其名,卻是從未見過,這時仔細打量,隻見他長眉秀目,頦下疏疏的三叢黑須,白襪灰鞋,似是一個十分著重修飾的羽士,若非適才見到他的功夫,真不信此人就是獨足跂立憑臨萬丈深穀,使一招“風擺荷葉”,由此威服河北、山東群豪的鐵腳仙玉陽子。又想到了自己的救了自己與小王爺一次,心中的高感自然是激增了許多。
王處一微微一笑也不多說,隻是向著李守愚,但指著楊康說道:“貧道與這位小哥有些因果,此次他們兩人以二敵一,卻是不對,我讓他向你道歉,這次比試卻是他輸了。”
楊康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氣,但是卻也強忍了下來,隻是狠狠的向著李守愚看去。
李守愚見到王處一讓楊康認輸,心想自己卻也沒有打算跟全真教對上,再說看看郭靖聽到了全真教三個字,便是直愣愣的看著王處一,便是賣個人情,當下抱拳道:“好說,好說!”
王處一拱手相謝,轉過身來,雙眼一翻,霎時臉上猶如罩了一層嚴霜,厲聲向那楊康說道:“你叫甚麽名字?你師父是誰?”絲毫沒有剛才救助楊康的慈祥神色,當真是風雷厲行。
那楊康聽到王處一之名,又見他救了自己,還以為會為自己壓軸,不料他突然厲聲相詢,隻得站定了答道:“我叫完顏康,我師父名字不能對你說。”一說出來,便是有些後悔!
王處一麵色不改,卻又是疾聲厲色的說道:“你師父左頰上有一顆紅痣,是不是?”
完顏康嘻嘻一笑,正想說句俏皮話,突見王處一兩道目光猶如閃電般射來,心中一驚,登時把一句開玩笑的話吞進了肚裏,點了點頭,心頭又是不由自主的想,自己幹嘛回答他!
王處一道:“我早料到你是丘師兄的弟子。你師父傳你武藝之前,對你說過甚麽話來?”
楊康暗覺事情要糟,不由得惶急,“今日之事要是給師父知道了,可不得了。”心念一轉,當即和顏悅色的道:“道長既識得家師,必是前輩,就請道長駕臨舍下,待晚輩恭聆教益。”
王處一哼了一聲,尚未答話。然而楊康又向李守愚作了一揖,微笑道:“我與李兄不打不相識。李兄武藝,小弟佩服得緊,請李兄與道長同到舍下,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李守愚聽到這話,不由微微一笑,眼珠子一轉,說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要把,這位兄台也請上,若不是這位兄台剛才見義勇為,我怕完顏兄還不會跟我說話吧!”
楊康看了看郭靖,覺得也不過隻是一個二愣子,就算是加上他又如何,想到這裏,便是說道,“好說,好說,不知道這位兄台高姓大名,至少也讓我有一個稱呼。”
郭靖沒有想到李守愚居然會捎上自己,等到楊康詢問自己的姓名,便答道,“我叫郭靖!”
“郭靖?!”聽到這話,楊康沒有感覺(丘處機還沒有跟他說比武的事情),包惜弱距離太遠也是沒有聽到,但是近在咫尺的楊鐵心卻是聽了一個一清二楚,不由猛然向郭靖看去。
不過他這麽一個賣藝人的神色,楊康又怎麽會在意,便是對著郭靖道,“郭兄也一起來!”
完顏康向王處一又作了一揖,說道:“道長,晚輩在舍下恭候,你問趙王府便是。天寒地凍,正好圍爐賞雪,便請來喝上幾杯罷。”跨上仆從牽過來的駿馬,韁繩一抖,縱馬就向人叢中奔去,竟不管馬蹄是否會傷了旁人,桀驁不馴之姿,卻是盡顯無遺。眾人紛紛閃避。
王處一見他這副驕橫的模樣,心頭更氣,便像李守愚與郭靖說道,“兩位小哥,這邊來!”
李守愚還沒有說話,然而這時候的郭靖卻是說道:“我要等我的好朋友。”
聽到郭靖的話,李守愚不由向著郭靖看了一眼,不由想到,郭靖娶到黃蓉卻也非是巧合。
剛說得這句話,隻見黃蓉從人叢中向上躍起,笑道:“我沒事,待會我來找你。”兩句話說畢,隨即落下。他身材矮小,落入人堆之中,登時便不見蹤影,卻見那三頭蛟侯通海又從遠處搖叉奔來。
想要追上黃蓉,不過在李守愚看來,黃蓉已經在智商上碾壓了他,想要追到怕是純屬做夢。普天之下,唯一能夠追到黃蓉的,怕也隻是郭靖這個傻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