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 解決

看著楊過的黯然銷魂掌接近,李守愚不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招數該怎麽形容呢,‘精’妙絕倫或者巧奪天工,楊過的掌法完全出乎了李守愚的想象之外,這掌法在楊過的手中,仿佛巧到了極致,卻又給人一種拙到無比的感覺,而更重要的是,這掌法仿佛凝滯了空間!

沒有錯,在這刹那,李守愚感覺到了自己四麵八方,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莫名的壓迫力,仿佛是周圍空間之中產生的排斥力量似的,讓自己是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唯一能夠做得便是站立在原地,挨下楊過手中這石破天驚的黯然銷魂掌! ”

李守愚雙目如劍,炯炯眼神之中仿佛綻放出了光芒,在這一刻李守愚伸出自己的手,風輕雲淡得,輕輕一揮,刹那之間,李守愚的整個領域闊然張開,一抹暗淡無比的黑‘色’籠罩籠罩了全場,郭襄還來不及尖叫,這一抹黑‘色’寂靜,刹那便是轉化成了炙熱的橙‘色’光芒!

初陽·夜盡天明

李守愚曾經在襄陽城下擊退金輪法王與‘蒙’赤行聯手的絕對招數,毀滅‘性’的力量,哪怕是看得人在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屛住了呼吸,麵對這毀天滅地的力量,正常人能做得隻有祈禱!

但那隻是正常人,這一種模式並不適合楊過,隻見到楊過的手直接穿梭過,這橙‘色’的‘波’紋,手掌所過之處,隻見到所有橙‘色’的能量,仿佛是遇到了陽光的‘春’雪,能夠做得便隻是不斷的消融,而楊過則是堅實的一步一步邁著步伐,勢如破竹的來到了李守愚的麵前。

“沒想到,你這黯然銷魂掌居然會有如此的威能!我的夜盡天明也抵擋不住你的前進!”李守愚看著楊過一步一步的走道自己的麵前,眼神之中卻也帶上了一抹驚訝,一絲欣慰。

“你的神通,擋不住我的腳步!”楊過的話剛剛落英,卻是見到楊過一個踏步,身子仿佛是一道光死的直接穿梭過了李守愚的身體,刹那之間,李守愚的身體化成了一縷青煙,淡淡的消散在了楊過的麵前,被楊過的黯然銷魂掌擊中的人,不過隻是一個殘影而已!

“不錯啊!”李守愚這話在楊過不遠處說出,而隨著這句話,原本擴張的領域在瞬息之間收縮回來,隻見到李守愚看著楊過說道,“你的實力的確不錯,居然能把我‘逼’到如此地步!”

“這句話是在自誇呢,還是在蔑視呢!”楊過聽到李守愚的話,臉上可沒有半分的高興!

“是在誇獎你啊!”李守愚微微一笑,繼續的說道,“第三招你還是留下來吧,等到哪一天有了殺我的決心,你再來找我一戰,剛才若不是你留手,就算我擁有幻魔身法也躲不開你的黯然銷魂掌,因為在那一刹那束縛住我的是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你對小龍‘女’的思念!”

楊過聽到李守愚的話,沉默了下來,見到李守愚仿佛要走的樣子,連忙來到李守愚的麵前,開口說道,“但是我若不打敗你的話,你會告訴我大智島在哪裏嗎?!”

“我沒有見到過黃蓉口中的南海神尼,更不知道所謂的大智島在什麽地方,但是我說我知道小龍‘女’是因為這個東西!”李守愚說著便是把那一頭巨蜂直接向著楊過彈了過去!

“嗯?!蜜蜂?”楊過匆忙接過李守愚彈過來的巨蜂,臉上頓時帶上了疑‘惑’之‘色’,不過更多的,楊過的眼神卻是閃爍過了沉思與懷念,因為當初的小龍‘女’便是有一手招蜂術!

“哎呀呀!”老頑童看到了李守愚彈出的蜜蜂,臉上一陣疑‘惑’,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楊過的周圍,仔細的看了看楊過手中的蜜蜂,神‘色’即刻由疑轉驚,說道,“楊兄弟,這可是老頑童親加培養出的天下無雙、人間罕覯的異種,巧奪天工,造化之奇,也無如此奇法。”

郭襄聽到了老頑童的話,不由刮刮臉皮,對老頑童說道:“這一場法螺吹得嗚都都的響,你這張厚臉皮,當真是天下無雙、人間罕覯的異種,巧奪天工,奇於造化。”

周伯通聽到郭襄的話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我且問你。人是萬物之靈,身上有刺‘花’刺字,或刺盤龍虎豹,或書‘天下太平’。但除了人之外,禽獸蟲蟻身上可有刺字的?”

楊過也是絕頂聰明之人,聽到周伯通的一點提示,便是向著手中的巨蜂看了上去,這一看不要緊,刹那間便是見到了蜜蜂的雙翼上居然用小針繡上了“我在絕”與“情穀底”六個字,刹那間仿佛一道驚雷轟響,楊過帶著一絲的不敢置信,連忙伸手拉住老頑童說道,“老頑童,這窩‘玉’蜂不是你自己所養,是外麵飛來的,是也不是!?”

老頑童直接拆穿了他的話,不由臉上一紅,道:“咦,那可真奇了。你怎知道?”

楊過卻是又幾分的迫不及待,連忙問道:“這窩蜜蜂飛到這裏,有多久了?”

周伯通想了想,又扳起指頭來算了算,結果抬頭給了一個讓人無語的答案道:“這些‘玉’蜂飛來這裏有好幾年了,隻是初時我沒察覺翅上生得有字,直到幾個月前,這才偶爾見到。”看得李守愚心中不由嘀咕,你妹的都沒有一個準確數字,你拿指頭算得什麽!

“這六個字連在一起便是我在絕情穀底。不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封求救信息!”李守愚來到楊過的麵前,說道,“我若記得沒有錯的話,當初你們便是在絕情穀分別的,而古墓派更是養蜂一絕,所以我若料想得沒錯的話,這定然是小龍‘女’發出的訊息!”

“龍兒……龍兒?!”楊過看著手中的‘玉’蜂,到了這時候哪怕是有著神雕大俠的名號,然而在小龍‘女’麵前,卻也沒有了大俠的那一份灑脫,楊過握著手中‘玉’蜂,仿佛握著整個世界!

“老頑童,看來楊過是沒有心思留下來了,怕更是迫不及待要去找小龍‘女’,至於我要說得也都已經說了,可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願意跟我們一起去見瑛姑呢?!”李守愚問道。

“這……這……守愚兄弟,你看天都要黑了,你們先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再說,明天再說!”老頑童麵對著李守愚的‘逼’迫,卻也隻能夠左顧而言他,能夠逃一晚也就是一晚吧!

李守愚看了看老頑童,臉上不由一笑,老頑童的‘性’格絕對是屬陀螺得,很多的時候要‘激’他一‘激’才會讓他主動,便是開口說道,“原來不知道這‘玉’蜂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這‘玉’蜂的事情,我們自然是要先去救小龍‘女’的,再說,我們來這裏也不過在隻是帶一個口信而已,你到底要不要去見瑛姑,我們誰也沒有權利替你決定,自然也不會‘逼’迫你一定去見她!”

聽到李守愚的胡啊,老頑童的臉上滿臉的踟躕,想要去吧,但又有所顧忌,若說不去,但是自己心坎這一關也是難過啊,想到這裏,哪怕無憂無慮的老頑童臉上也盡是愁苦!

郭襄行出數步,回頭向周伯通道:“周老前輩,我大哥哥這般思念他的夫人,你的瑛姑亦自這般思念於你。你始終不肯和她相見,於心何忍?”周伯通一驚,臉‘色’大變。

楊過卻是回過神來,低聲對郭襄道:“小妹子,別再說了。人各有誌,多言無益。”

隨著這話,三人一雕自來路緩緩而回,不過這時候,某兩個家夥的心中盡是心事。

郭襄走了幾步,心中卻是忍不住了問道:“大哥哥,我可不可以詢問您夫人的事情?”

楊過微微一愣,卻是每想到郭襄會如此問,便回答道:“這故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楊過於是將自己幼時怎樣孤苦伶仃,怎樣在重陽宮學藝,受師父及同‘門’的欺侮,怎樣逃入古墓、為小龍‘女’收容,怎樣日久情生,怎樣曆盡艱辛方得結成夫‘婦’等情,擇要說了,隻是郭靖、黃蓉、李莫愁等人的名字卻都略過不提,李守愚也被其中被用姑父所代替。

聽著楊過細細述說著他的故事,李守愚沉默的聽著,半個字都沒有‘插’嘴,因為有的時候李守愚自己也是不明白,自己這些玩家參與到劇情中到底有什麽意義,不論如何的努力,但是麵對著強大的劇情扭轉能力,哪怕自己神功蓋世,最後劇情還是照舊發展。

不過郭襄雖然沒有李守愚思索得如此哲學,但默默聽著也帶著幾分深思,更是對楊過用情之深大有所感,終於又說了一句:“但願老天爺保佑,你終能和她相會,從此不再分離。”

楊過道:“多謝你,小妹子,我永遠記得你這番好心。日後見了我妻子,我也會告訴她。”

郭襄道:“我每年生日,媽媽和我燒香拜天,媽媽總叫我暗中說三個心願,我常常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到今年生日時,我可就早想好了,我會盼望大哥哥和他夫人早早團聚。”

楊過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心中很是慰藉,但又好奇問道:“還有兩個心願呢?”

郭襄微笑,瑩瑩的目光之中有著青‘春’的活力與明媚,狡黠的說道:“我可不能跟你說。”

李守愚看看郭襄,又看看楊過,其實金庸原本有著把郭襄許配給楊過的想法,但在眾讀者的努力之下隻有放棄了,不過現在想來,其實說不定郭襄才是最匹配楊過的一人,且不說郭襄本身可以說是集齊了郭黃兩家的所有優點,再加上郭楊兩家淵源,匹配楊過算得上是天作之合。更重要的是,如謫仙般清冷小龍‘女’與楊過這個恒星般炙熱的男子兩人真的是良配嗎,誰也不知道他們之後的隱居生活,但以楊過的‘性’格,怕是楊過對小龍‘女’妥協得更多。

便在此時,忽聽身後有人大呼:“守愚兄弟,楊兄弟,等我一等!”聽聲音正是周伯通。

聽到這喊聲,三人對視一眼,回過身來,每人眼眸中都不由閃爍過一抹喜‘色’!畢竟這時候周伯通既然能夠叫住自己等人,那絕對不會請自己等人留下來喝茶的!

果然,隻見周伯通如飛趕至,大聲叫道:“我想過啦,想清楚啦,快帶我去見瑛姑。”

郭襄聽到了周伯通的話,不由笑盈盈的歡喜道:“那才是呢,你不知人家想得你多苦。”

周伯通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們走後,我想著守愚兄弟的話,越想越是牽肚掛腸,倘若不去見她,以後日子別想再睡得著,這句話非要親口問她個清楚不可。”

楊過和郭襄見此行不虛,都十分歡喜。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不知道周伯通心中到底是為什麽所困,若是他們知道了周伯通是為自己兒子頭上是一個旋還是兩個旋所輾轉難眠,怕是轉身就走,再也不會理會周伯通吧。李守愚在這群人身邊用最邪惡的思想猜測到。

本來依周伯通的‘性’子是立時要去和瑛姑相見,但其時已晚,郭襄又是熬了一天一夜,那是星眼困餳,大見倦‘色’,於是四人一雕在林中倚樹而睡。次日清晨再行,不久來到黑龍潭邊。

瑛姑和一燈見李守愚與楊過果真將周伯通請來,當真喜出望外,臉上盡是不敢置信。她原本有許多話要跟周伯通說,但真見到人了卻隻是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伯通到瑛姑身前,道:“瑛姑,咱們所生的孩兒,頭頂是一個旋兒呢?還是兩個旋兒?”

聽到這話,李守愚不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果然是這一句對話,自己應該說周伯通天真無邪呢,還是應該說他白癡一個呢,跟這樣的人結拜,有得時候頓時感覺到壓力好大啊!

不過周伯通問得傻,沒想到瑛姑這個看起來‘挺’非凡的老婆婆,居然也跟著周伯通一起傻,臉上一呆,但是麵對著周伯通的問題,還是本能的給予回答,說道:“是兩個旋兒。”

周伯通聽了這答案,頓時拍手大喜,叫道:“好,那像我,真是個聰明娃兒。”跟著歎了口氣,搖頭道:“可惜死了!”這沒由沒來的高興與傷心,還真的是符合老頑童的‘性’格!

瑛姑悲喜‘交’集,放聲大哭。周伯通拍她背脊,大聲安慰:“別哭,別哭!”又向一燈道:“段皇爺,我偷去了你妻子,你不肯救我兒子,大家扯個直,前事不究,都是不用提了。”

一燈點頭,又指著躺在地下的慈恩道:“這是殺你兒子的凶手,你一掌打死他罷!”

周伯通看了看半死不活隻差一口氣的慈恩,卻是下不去手,轉頭讓瑛姑決定。

瑛姑向慈恩望了一眼,長歎了一口氣,依偎著老頑童低聲道:“倘若不是他,我此生再也不能和你相見,何況人死不能複生,且盡今日之歡,昔年怨苦,都忘了他罷!”

周伯通也是少有的正經一回,正‘色’說道:“這話也說得是,咱們便饒了他啦!”

慈恩傷勢極重,全仗一口真氣維係,此時聽周伯通和瑛姑都說恕他殺子之仇,心中大慰,再無掛懷之事,低聲道:“多謝兩位。”向一燈道:“多謝師父成全!”又向李守愚、楊過和郭襄三人道謝道:“多謝施主辛苦。”雙目一閉,就此逝去,人在做,天在看,不過如此。

一燈大師見到慈恩去世,雖然佛家講究四大皆空,身體不過皮囊而已,頓時口誦佛號,合十躬身,說道:“慈恩,慈恩,你我名雖師徒,實乃良友,相‘交’二十年,功過切磋,無日或離,今日你往生極樂,老衲既喜且悲。”當下與三人一齊動手,將慈恩就地埋葬了。

楊過瞧著慈恩的新墳,想起那日在雪穀木屋中,他與小龍‘女’燕爾新婚、見到慈恩發瘋的種種情景,這一位以鐵掌輕功馳名江湖的一代武學大師,終於默默歸於黃土,心中不勝感慨。

而瑛姑卻也主動把那兩隻九尾靈狐送給了李守愚與楊過,而一燈卻是怕楊過不會用‘藥’,便是把如何從這靈狐身上取‘藥’跟楊過說了,也是不希望兩隻靈狐就此送命。

而就在這時候,周伯通倒是突然‘插’口道:“段皇爺,瑛姑,你們一齊到我百‘花’穀去,我指揮蜜蜂給你們瞧瞧。楊兄弟,守愚兄弟,你們治好了你的朋友後,和你小妹子也都來玩玩。”

楊過笑道:“其時若無俗事牽絆,自當來向三位前輩請聆教益。”說道躬身施禮而別。

兩頭靈狐眼珠骨溜溜的望著瑛姑,啾啾而鳴,哀求乞憐。瑛姑喝道:“楊公子會饒了你們‘性’命,吵甚麽?”郭襄伸手撫‘摸’狐頭,微笑安慰。對於這可愛的‘毛’茸茸小動物,隻要是一個‘女’生就絕對會被征服。

正如有人曾經說過,熊貓這種難伺候到極點的生物為什麽還能夠存活到二十一世紀,隻不過因為他們掌握了哪怕是絕大多數人類都掌握不了的卻又極其渴望掌握的能力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