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我猖狂?我殘忍?

“很好!這一回你死……嗷!”見淩楠打算玩兒硬碰硬,黑老外史蒂夫的臉上不由得就有了些笑容,他興奮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剛下說你死定了,可等兩隻拳頭碰觸到一起的時候,黑老外就感覺自己的拳頭仿佛是砸在了一輛高速行駛的坦克上,他身體被迫向後退去的同時,整條右臂的骨骼發出了一連串的碎裂聲,他興奮的嚎叫聲也瞬間變成了痛苦的哀嚎。

“切,看樣子雖然膚色不同,但是人總有些共通之處,至少挨了揍叫喚的聲音都一樣!”淩楠哼了一聲,在一群人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淩楠輕吼了一聲,“芳姐!閉眼!”

伍芳閉上眼的瞬間淩楠右手向外一推,很輕鬆的將黑大個砸過來的左拳搪開,右手五十並攏,做手刀狀直接紮進了黑大個的肩窩,撲哧一聲,黑大個的肩頭竟然真像是被尖刀刺中了一般,直接被紮了個對穿。

不過淩楠刺穿了黑大個肩膀之後,卻並沒有將手抽出來,而是直接在膀子裏麵握拳一捏,那哢吧哢吧骨頭碎裂的聲音就接連響了起來,黑大個的意誌力也很一般,被廢了雙手,倆眼一翻居然直接昏死過去了。

“昏了?這家夥倒是夠光棍兒的!”淩楠撇撇嘴,抽出手一甩,黑大個已經癱軟了的身體失去支撐,噗通一聲就倒地上去了,淩楠甩了甩手上的血,走到桌子旁,用杯子裏的酒衝了衝手上的血。

淩楠這一手顯然給周圍的幾個人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力,徒手碎骨那一幕發生的時候,那個女服務生已經驚叫一聲瑟縮到牆角裏去了,坐在魁梧漢子邊上的女人定力顯然要比女服務生好,但也是麵色煞白眉頭緊皺,而其他人也是露出了錯愕的神情,包括一直都沒說話的中年人也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頭,隻有中年人身後的小個子依舊是一副死板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麽變化。

“硬功夫?”魁梧漢子輕哼了一聲,目光死死鎖定正衝手的淩楠說道,“難怪你小子那麽猖狂,原來是手頭上有兩下子,不過上來就廢人兩條胳膊,你不覺得有點太殘忍了麽?”

“我猖狂?我殘忍?”衝了手,淩楠隨手抽搐兩張紙巾擦擦手,斜眼看著魁梧漢子笑道,“你確定剛才是說我猖狂說我殘忍?”

淩楠哼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說道,“我進來什麽話也沒說,你又是罰酒又是講規矩,接著又打算動手教訓我,這是我猖狂?我要是不猖狂,難道要抻著脖子,把臉送到你麵前給你打?我殘忍?我廢了那家夥兩條手臂是不假,但我至少沒有要了他的命!”

淩楠說著轉身指了指身後的木門說道,“可他卻想要了我的命!打架這東西你應該也不是外行吧,你自己看看那門板,那黑傻子的拳頭是朝著我腦袋砸過去的,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職業級拳手吧。

這一拳下去的力道足夠將硬木門板砸斷,砸在我腦袋上會有什麽結果你應該不會不清楚吧?他想要了我的命,我隻廢了他兩條胳膊,這是我殘忍?嘿!要是這就要殘忍的話,那我還真想幹點兒更殘忍的事兒呢!”

“你已經廢了他兩條胳膊了還想怎麽樣?”魁梧漢子吼了一聲,卻沒有像之前那般衝動。

“他是廢了,不過指使他要我命的那家夥還活的好好的呢!”淩楠抿嘴笑了笑,掃了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眼鏡青年,青年頓時就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露出驚慌目光的同時,下意識的向後一仰,好懸沒從椅子上栽下去,淩楠不屑的撇撇嘴說道,“既然有人想要我的命,沒道理我懲治了嘍囉,卻放過主謀吧?”

“這是法治社會!你想幹什麽?”青年被淩楠盯著看的徹底慌了。

“我想幹什麽?”淩楠嗬嗬一笑說道,“你剛才想要幹什麽,我現在就想幹什麽!現在想起來法治社會了?剛才你讓那個黑傻子砸我腦袋的時候,怎麽不說這是法治社會呢?嗯讓我猜猜要是我腦袋真被砸碎了會怎麽樣?我估計頂多也就是個過失殺人吧?”

淩楠麵色陰冷的把話說完,眼鏡青年臉上已經沒有什麽血色了,他對麵的魁梧漢子也不由得皺了下眉頭,雖然說之前先打算動手的是他,但他也僅僅是打算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兒教訓罷了,全完沒有想過要了對方的命。

剛才動手的時候,他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淩楠對付那黑人保鏢的手段上,根本就沒往其他方麵想,但是現在回想一下,那個黑人動手的時候還真就是招招致命,作為保鏢,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必須要有個度的,那黑人之所以敢下黑手,很顯然是受到了某些暗示,而能夠給黑人保鏢暗示的,似乎就隻有坐在他對麵的青年了。

在魁梧漢子沉吟不語的時候,淩楠輕輕朝著青年那邊挪了一步,青年就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惶恐的站起身來,他身後的白人保鏢這時候上前一步擋在青年麵前,手下意識的就朝腰間摸去,但也就在他手剛剛摸到腰間槍把的時候,保鏢就感覺眼前猛地一花,一個東西在他眼角處貼著頭發蹭了過去,隨後砸在他身後牆上發出了碰的一聲悶響!

“你應該聽得懂我說話吧?”淩楠衝著身體已經處於定格狀態的白人保鏢嗬嗬一笑說道,“我最討厭別人用你腰上那東西指著我了,這種事情沒有餘地的,你最好不要輕易嚐試,不然的話,下次就不僅僅是給你點兒教訓那麽簡單了!”

淩楠說話的時候,那個保鏢頓時就愣住了,他發現屋子裏麵的氣氛有些詭異,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這邊看,但目光焦點卻並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身後的牆上!

白人保鏢緩緩的轉過頭去,這一看眼睛都直了!那堅硬的水泥牆上,一個玻璃杯子就那麽硬生生的嵌進去了大半,在玻璃杯子留在外麵的那一點兒空隙中,赫然擠著一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