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生活,是拿來享受的

生猛海鮮,對於生活在內陸的人們來說是難得吃上一次,而那些海鮮酒樓、高檔飯店也不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夠經常去得起的,但是在遊戲裏就不同了。天地裏集合了世界各地的各種美味,口號就是沒有你吃不到,隻有你想不到。有不少玩家進入遊戲後,除了享受這份難能可貴,沒有一絲汙染的純淨天空外,就是以四處品嚐美食為樂。

正因為如此,天地裏的餐飲業也格外的發達。不少飲食界的大亨看準天地這塊風水寶地,紛紛在各大城市和幫派駐地中,大肆購買地皮修建酒樓,還高薪聘請國際知名廚師來到這裏,為玩家們烹飪各式各樣的食物。而那些廚師們也很樂意到天地裏麵工作,因為這裏麵的各種材料可比現實世界來得方便容易,而且不會出觸犯法律責任。這不,那座海龍王美食海鮮城,就是在這個大背景下建立起來的。

據刑天說,這座美食城開業之前,還舉辦了一次轟動天地的廚藝大賽,獲得前百的廚師,可以成為海龍王的特聘廚師,享受豐厚的待遇,因此吸引不少玩家來參加,而海鮮,正是驚濤城眾廚師的拿手菜係,所以要吃海鮮,就一定要到這裏來,他們的口號就是:沒有最好,隻有更好,想吃,就吃個痛快!

呀,還有廚藝大賽,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可能那陣子我正在埋頭練級吧,而且就我那份廚藝,自己做做吃的還可以,參加比賽的話,還是算了。轉念一想,無名天下老大哥做的菜倒真的不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來參加比賽。

正想著,我們幾個人已經到地頭了,抬頭一看。嗬!好大手筆。

隻見那座海鮮城就建在驚濤城外。靠近藍色海岸處。遠遠望去,幾乎同一個村級幫派駐地那麽大,一溜過去的金色建築蜿蜒占了好大一片海岸,如同一條匍匐在海邊的巨龍周圍是旌旗招展,彩球飛揚,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龍頭的地方就是入口,大張的龍口就是正門,水珠飛濺地圓形噴泉直立在龍口地正對麵,既像是一顆龍珠。又仿佛是巨龍口中噴出的水柱。

我們幾個剛一走進“龍口”,一個打扮得如鯉魚精般的女服務員連忙迎了上來,含笑說道:“請問你們幾位有預約嗎?”

刑天剛想上去搭訕,立刻又被曉曉拉了回來。曉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對“鯉魚精”說:“訂了位子,是歐典華萊士包間。”

“鯉魚精”點了點頭,揚手招呼說道:“三樓,歐典華萊士包間”。

立即又又一位“美人魚”走了上前。伸手一請,將我們領到裏麵。沒有跟美女搭得上話,刑天在一旁不免嘀咕了幾句,但是轉眼看到又來了個“美人魚”。他立即又破啼為笑。當然,他如此這般模樣的後果,換來的當然是曉曉一頓好掐。

想不到天地裏除了金帝那樣的大型地下賭場外,居然還有這等規模的美食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來,隻顧殺怪打的我,還是缺乏對外麵的了解,雖然見識過不少的奇怪異寶。但是對於奢華地生活,卻是沒怎麽享受過。

關愛自己,得從現在開始,有了錢,咱哥們該用的也得用,該花的也得話,人生能得幾回醉,把酒言歡在今朝,我心裏暗暗想到,否則的話,混到如今這個地步,還如一介平農一般,那咱真是白來天地一遭。

穿過大廳,眼前一條蜿蜒的過道,過道的兩邊,都是透明狀的水晶壁櫥,裏麵

自由地遊戈著各式各樣的鮮活海魚,其中不少種類我還在海裏麵殺過。

怎麽著,現在連怪物都可以養起來嗎,真是太不可思儀了。見我們幾個似乎麵露驚疑之色,帶路地美人魚笑著解釋道:“這些都是玩家們釣上來的。隻要是被釣上來的魚類,就不再有攻擊性,隻有觀賞性了。”

“這裏的魚都是你們自己釣上來地嗎?”馬尾辮指著一條四十多級的褐眼蝶斑魚問道。

“當然不是了。”美人魚接口說道。

“我們海龍王雖然有一支專門獵魚的隊伍,但是隻靠他們是遠遠供不應求的。這裏的海鮮絕大部份都是從玩家手裏收購來的。而且我們還為很多喜愛出海的玩家低價租借船支,他們則可以用釣來的海鮮相抵租金。如果打到高級海怪地話,我們還會高價收購。所以很多玩家都樂意將自己釣來的海鮮賣到這裏,而且我們還能為他們加工,讓他們吃上自己親手釣上的海鮮。”

“但是有些怪是釣不上來,你們怎麽弄到的?”我指著一條深海電鰻說道。這種電鰻是會用電係魔法的怪物,而且生活在深海裏,根本不可能釣得上來。

美人魚點點頭說道:“那就是玩家的功勞。聽說那個玩家為了捕捉深海魚類,可是花了不少心恩,還特地弄出個天蠶絲漁網,專門帶人下海捕撈,才弄到這條沉海電鰻來。當然,他換取的回報也絕對是物超所值,其實深海怪物的肉類一直是我們這裏最好賣的,隻不過能弄到的數量實再是有限。”

我點了點頭。看來咱以後又多了條生財之道,天蠶絲漁網不錯是吧,我那個蛛靈絲網豈不是更好,拿來捕魚的話,隻要拉著大網,後麵跟著粘上一捆魚吧。(PS,這些玩家使用的是釣魚技能中的捕撈,跟馴服技能是不同的,捉到的怪隻能用於觀養喂養,或者食用,而不能作為寵物輔助攻擊)嘿嘿,我不禁想得暗暗發笑。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看,從大廳走到我們訂的包間,居然花了足足一個小時,就算之前沒什麽味口的我,現在也開始覺得有點餓,看來這家店的老板,還真的是會做生意。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十足歐式風格的房間。長方形的紅色餐桌。精美的梧桐木椅,牆上掛著幾幅油畫,寬大地落地商戶,隔著半透明地紗簾,隨時可見外麵那一片浮雲漫天、驚濤拍岸的美妙景象。在這裏吃飯,又豈隻是物質上的享受而已,既飽口福,又飽了眼福。

可惜我們幾個剛才逛了那麽半天,肚子已經開始造反,哪裏還有心去欣賞窗外美妙的風景。眼晴裏,就隻有桌上那各式各樣的精美菜肴。

幹燒海魚頭、鮑魚羹、焦溜明蝦段、鵝肝醬鮮貝、椒鹽鱘魚柳、鮑魚卷、香辣王蟹……再配上鮮美的魚子醬,我們四個人吃得是唇齒餘鮮,不亦樂乎。

“大哥,你知道這是用什麽釀的酒嗎?”刑天往嘴裏塞了一片粘滿芥末的三文魚片,跟著端起麵前的玻璃杯問我道。

什麽做的,不就是杯酒而已,難道還有什麽花頭不成。

我拿起自己地杯子。仔細看了看,隻見在清激透明的酒液裏一團血紅凝而不散,微微在水中晃動,像是一滴凝而不散的鮮血。這酒的名字我聽服務員剛才說過。叫“龍魂之心”,但是它是用什麽做的,我到還真的不知道。

刑天見我沒答話,指著杯子裏那一團紅色**笑著說:“這就是上次大鬧驚濤城,後來被群雄掛掉的那條赤須孽龍的龍血。裏麵地清酒則是用海水經過蒸餾之後,再加上深海海英的汁流混在一起釀成的。”

我將杯子拿在手裏晃了晃,那一小塊紅色的龍血頓時被搖碎,分成無數顆渾圓小珠。在杯中上下翻滾沉浮,但是不多時,又重新匯聚到一起,成為寧靜地一團,盈盈欲動。

仰頭將它一口氣喝盡,哇卡卡,先是一股清涼遊走全身,就如同我在深海暢遊,周身都是冰涼徹骨的海水,沒等我緩過神來,一股熱浪隨之從胸中搏發,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身上到處遊竄,五髒六腑都快要燒起來,經脈血管是漲得異常難受。兩眼裏全是洶湧的火光,一張口,撲,一團小火球直噴而出,嚇了我和馬尾辮一跳,而刑天和曉曉則嘿嘿一陣壞笑。

爽,傳說中的冰火二重天,莫非就是這種效果。

這種東西喝了,會不會有什麽其他作用,可是加龍血的哦。我隨手打開自己的狀態欄看了下,別的屬性都沒啥變化,隻是怒氣值全滿!!!

靠!這是什麽酒,居然會有這種效果,咱腦袋裏的小算盤又劈裏啪啦地撥了起來。如果能弄幾瓶這種酒帶在身上,隻要一口,咱地裂影鬼斬不就是隨取隨用,想發就發了嗎。等會咱可得打聽打聽,這酒多少錢一瓶,要是能知道做法的話,那就更妙了。

“好漂亮的‘龍魂之心’,我都舍不得喝了。”曉曉將杯子舉到眼前,不時地把龍血晃開,又靜靜地看著它們重聚,愣沒舍得往嘴裏送。

“你要是舍不得喝,那不如給我喝吧,我不介意地。”我見馬尾辮也在看著酒沒有動口,便開玩笑地伸手說道。

“大哥,不能喝了。”刑天立刻擋住我伸出去的手說道:“這酒一天隻能喝一杯,不然的話,會持續掉血,跟毒藥一樣,就算吃解毒劑都沒用。”

呀,還有這等事,奶奶的,我就說天底下沒有這麽便宜的事,絕招也不能每次都發,不然怒火燒心,死的也是自己。

我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得,咱還是賣力吃菜的好,酒,是穿腸毒藥,少喝為妙,爽一次足以。

生活嘛,是拿來享受的,隻能適可而止,千萬不能過。

曉曉把杯子放回到桌上,小聲對馬尾辮說:“這男人啊,都是一個樣,除了女人就是酒,一喝起酒來連命都不要了,你可要多管著點。”聽得馬尾辮吃吃地笑,沒有答話,而是拿眼晴偷偷地瞥了瞥我。正好見我也在看她,頓時俏臉一紅。假裝吃飽了。拿起餐巾搭了搭嘴,推開桌子站起身來,往牆邊走去。

“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的好畫,真是不簡單。”馬尾辮在牆邊一幅油畫跟前站住腳步,抬頭慢慢欣賞,不時點頭稱讚道,貌似也是個懂行之人。

曉曉拿著杯子,端起來剛要喝,想想又放下,興許是怕噴出火來不太雅觀。也跟著擦了嘴,起身走到馬尾辮身邊說道:“星晴,你也喜歡畫啊。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就看上這幅畫,可惜老板也是個愛畫之人,不管我出多高的價錢他也不賣,所以我隻好經常跑到這裏來吃東西,就為了看看這幅畫。”

要得。就為看幅畫,沒事跑到這裏吃東西,怪不得刑天一副穿得擠出水的模樣,原來都是讓他老婆給吃的。難道畫也能賣錢嗎?我心頭劃過這個疑問來。

“什麽畫能讓兩位美女都讚不絕口啊?”反正也吃飽了,我也跟著走到她們中間,咱也要見識見識她們口中那幅好畫是何等誘人。

隻見那幅油畫用一個黑色橡木櫃裝裱著,畫櫃上雕刻著一圈圈相互纏繞在一起的紫蘿藤;畫中是描繪的是驚濤城外的海景,一位凹凸感十足地妙齡少女,正打著小陽傘,赤腳踩在沙灘上,迎著火紅地夕陽。深情地凝望著遠處;近處的海水仿佛平靜無波,遠處天際間,則湧起一道海浪,往海岸的方向湧來;天邊,半圓形的太陽隱隱地藏在雲層之中,跟海水中的倒影交相輝映,將一絲絲的雲霞全部都鍍上了一層金邊;在太陽的中間,有一個小紅點,仔細地看,仿若一條騰飛的巨龍,正往海岸這邊飛趕過來……

“我就一直沒弄明白,這幅畫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們兩個這樣看來看去。不就是拿著顏料往好好的白布上麵亂抹亂塗嗎。這把勢咱三歲地時候就會,不過這個畫框倒是不錯,雕刻得挺精細的,大哥,你說呢?”刑天走過來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衝著那幅畫猛搖頭,嘀咕著說道。就是因為這幅畫,讓他三天兩頭來吃海鮮,都快把他舌頭給鮮掉了,所以今天才會把我也叫來,打算做個伴兒聊耶。沒想到我又帶來個畫癡,真是好事全都湊到一塊了。

曉曉瞪了刑天一眼,說道:“切,說你沒品位還不相信,小樣的你懂什麽。你就知道酒好喝、菜好吃,美女好看。這叫藝術,懂不,是藝術,不懂就別跟著瞎摻和。”

“是是是,我不懂。”刑天這小子敢情是被曉曉罵慣了,臉皮鍛煉得比城牆還厚,連忙陪笑著說道:“你說我不懂沒關係,我看隱大哥也不怎麽懂嘛,哪像你們這些小女人,成天就把什麽藝術啊,自然美啊的掛在嘴邊嚷嚷。”

靠,你們兩口子鬥嘴關我什麽事,非拉上我做什麽,你小子不厚道。而馬尾辮聽了刑天的話,回頭目光掃了我一眼,又過頭繼續欣賞曉曉所謂的藝術。奶奶的,她那眼神分明寫著八個字:你是草包,不懂藝術。

要說起畫畫來,咱好歹也是略知一而,小窺門道,真當我是個大老粗不成,真是關公麵前舞大刀,李逵麵前玩強盜。

“哼,這幅畫算什麽,這這好上十倍地,我也見過。”我哼了一聲,轉頭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再也不看那幅所謂的“好畫”。

“大哥,你這話是真的假地,是說在天地裏,你有見過比這幅畫更好的油畫嗎?聽說這幅畫可是從某個城堡的藏寶箱裏弄來的,價值不小哦。”曉曉顯然真是個畫癡,一聽到還有好畫,立刻來了精神,湊到我的旁邊問道。

“當然是在天地裏了。”我家要是有好畫,早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我心裏暗道。

“妹子,你可別聽他瞎吹。”馬尾辮也走了過來,拉著曉曉說道:“我可是認識他很久了,什麽時候見他欣賞過畫了。如果他真有好畫,還不早就拿出來顯了?”

什麽和什麽,你丫的越說越來勁了是不是。我愛顯嗎,咱平日裏是個愛顯的人嗎,這不是讓咱比竇娥還冤不成。枉我跟你馬尾辮相識一場,居然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唉,代溝由此而產生。

聽著馬尾辮的話,我心裏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腦海裏跟著一個激靈,我突然想起,咱地確是有在天地裏看到過油畫,算起來,還是以前的事,是我去尋找海底寶藏的時候發現的,當時我還以為那隻是一堆垃圾,分錢不值呢。沒想到今個居然有人把油畫當寶,城堡裏有寶箱,海底也有寶藏的。

那咱就順水菲舟,帶她們去見識見識好了。能被那個什麽米特蘭船長給當成寶藏收藏的畫,應該也不是什麽劣等貨色吧。

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馬尾辮連忙收起滿臉的不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好奇與期待。她推了推我的肩膀,小聲地問道:“小隱,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哪裏有這樣的名畫吧?”

我冷哼一聲,把頭轉向落地窗外,似有心若無心地欣賞起海邊的美妙風景來,裝佯不理會她的輕言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