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三章 明日再殺
“除了下調令每個教堂調動一百名騎士去墨石城前線支援，你還做了什麽？”
“我還親自去墨石城前線慰問，和血色十字軍團的軍團長會麵，前線所有的後勤補給都是在大教堂調運。”
“那城中這麽多地方不選，為什麽非要在這裏聚眾yin樂？”王小楓臉上帶著些玩味的笑容，“你心中可是有了齷齪的念想，想要褻瀆女神、褻瀆聖光？”
“不錯。”這老頭的回答讓王小楓微微一愣，這麽痛快？反倒讓人不敢輕易相信。
正在王小楓疑惑這個家夥是不是用一些傳說中的旁門左道、邪教的術法來舉行什麽儀式，這老人反倒嘿嘿冷笑，給了王小楓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王小楓的悚然一驚，這老人卻怡然自得地說了一句。
“神官，隻要你嚐試，你也會喜歡上這種感覺，我保證。”
“混賬！”被艾米勸了幾句一直忍耐著沒暴起殺人的老圖書管理員終究是一聲喝罵，轉身就要用手指點這位死不知悔改的主教大人。而王小楓卻擺了擺手，也用不多說什麽，老人卻始終沒能把手指點下來。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位應該是聖徒大人，擁有著撼動教皇霓下權威的威信。”布蘭德此時也不知在想什麽，和方才那瀕死的模樣大相徑庭。雙目中甚至帶著灼灼的目光，看著王小楓，“那你，便是他們現在培養的接替人？”
“抱歉，我可不是什麽接替人，隻是一名普通的天啟者。”王小楓果斷搖頭，敏銳地感覺到這老人言語中暗藏的機鋒。對於布蘭德在這三言兩語間的轉變有些不解，他似乎有了些憑仗；而接下來，老人接下來的話語讓王小楓明白了這種依仗。
“我手中有光明長老中兩名元老的把柄，若是你們今天放過我，我願意幫你們解決掉那兩個色中餓鬼。”
長老院？王小楓扭頭看向了老人，卻見老人正一臉冷峻地殺氣騰騰，絲毫沒有被布蘭德的言語打動。反而是蘭迪主教沉吟一聲，問了一句：“是誰？”
“你沒有答應我之前，我是不會交出證據，也不會告訴你們那兩名元老的名號。”
“老伯，”王小楓出聲問了一句：“你和這些光明長老過不去？”
“理念不合，”老人冷哼一聲，剛要繼續說話卻又被王小楓伸手阻住。
“讓我處理。”看了眼布蘭德這張散發著自信的老臉，“交出證據吧，我保你今天不死，用我的人格和節操擔保。”
“小風……”艾米喊了他一句，聲音帶著些嗔怪，責怪他妄自許諾。王小楓卻絲毫不以為意地繼續擺手，那淡然淡定的氣質，就差一句‘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沒脫口而出。
“奧？光明聖女竟然也對你言聽計從，年輕人，你讓我感到十分驚訝。”布蘭德笑著搖搖頭，卻對老人道了一句，“我需要多一點的力量。”
圖書管理員大袖一甩，麵色陰沉到了極點，若不是憑他對王小楓性子的了解，此時恐怕早已大打出手。
布蘭德渾身的力量似乎解禁了許多，那雙保養不錯的老手晃動了幾下，兩團聖光被他招了出來。聖光散盡，內裏卻露出了兩顆圓球，係統給出的信息很簡單，留影球，已使用。
“這裏麵是那兩個老鬼褻瀆上任光明聖女屍體的證據，我想，這足以換下我的性命。”老人將光球遞給了王小楓，沒什麽猶豫和拖遝。畢竟人格保證，這在布蘭德擁有著莫名的約束力，因為他不知什麽叫三觀盡毀節操碎……
王小楓接過光球便扔給了蘭迪主教，不過這老人方才話語中包含的信息量也未免太大，而且稍顯重口了些。“你們這些老家夥的齷齪我不想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困擾了許久，其實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奧？是什麽？”自以為性命得保的布蘭德此時表現的很輕鬆，這種必死的局麵都能被他的機智和淡定挽回，這讓他產生了智商上的飄然。“我或者知道的，比你想要問的還要更多一些。”
“疾雨城教堂是不是受你節製？”
“不錯，雖然疾雨城教堂屬於東南行省，但因為一些曆史原因，他歸這座大教堂管轄。”
“是這樣？”王小楓搖頭一笑，慢慢站起身，“這個問題曾經困擾了我很久，也讓我鬱悶了很久。疾雨城上任大祭司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最後卻帶著對光明的質疑離開，想必，應該也是你的傑作。”
“告訴你這些，不是因為別的，”王小楓看著那笑容凝固在臉上的布蘭德，“隻是為了給我一個放棄節操的理由。”轉身對著老人道出一句，“殺了他。”
“什、什麽？”布蘭德霍地站了起來，指著王小楓的背影就是渾身亂顫，“人格！你的人格！言而無信地家夥！你卑鄙！”
老人也是皺眉看了王小楓一眼，卻不知為何沒有直接出手。而蘭迪主教和艾米甚至一直沒有說話的雅格都是皺起眉頭，無論是在教義或者貴族禮節中，這種言而無信地表現都會被人唾罵。
而當王小楓說出那句‘擔保不死’之時，老圖書管理員已經平衡了半天心中的怒火，也是為王小楓做出的讓步。
王小楓頓時無奈了，哥都自毀節操了難道還要被千夫所指，施施然地聳聳肩，“那行，我履行我剛才的承諾，今天保你不死不是嗎？那封了他全身力量。”
老人點點頭，手指輕點，布蘭德渾身被抽空了力氣般趴在了地上，恢複到了死狗的狀態。
“明天再殺。”
布蘭德費力地抬起了那張老臉，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憤怒，最後竟然擠出了兩滴老淚，嗚嗚地哭了出來。
老圖書管理員臉上帶著些許笑容，似乎是在王小楓的話語中剛反應過來，稱讚道：“奸詐的家夥。”
王小楓頓時眼冒死光，老人怡然不懼，而一旁的艾米則扶著額頭哭笑不得，對於王小楓這種簡單的文字遊戲，純潔如她和蘭迪主教，頓時無話可說。
蘭迪主教拖著布蘭德離開，老人卻揮了揮手，聖水池內那六個女人渾身一顫，步上了那及名神官的後塵。
“她們……”王小楓出言想說什麽，卻聽老人蔚然一歎。
“你說的不錯，家醜不可外揚。”
王小楓頓時無語，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水池中綻放地幾朵聖火，不由心有戚戚。什麽時候人命這麽不值錢了？算了，這隻是遊戲……
可遊戲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現實社會，虛擬和現實之間的關聯已經十分密切，如果說觀念的影響是雙方的交互，天啟世界對於中國而言，已經算是西方思想的入侵。
等那火焰熄滅忽然想起了雅格的存在，心中莫名有些愧疚，畢竟自己這次辦了的，算是人半個長輩。
自從蘭迪主教一句話讓她愣住，她就麵色蒼白地站在後麵注視著發生的一切。主教、聖女，還有一個對地方主教能任意打殺的聖徒……那句家醜不可外揚讓她不自覺地後退幾步，卻看了眼王小楓，又定定地站在了那裏。
布蘭德這種地方主教在薩克王國已經屬於權勢極大的一類，去王都會得到國王的親自接見，各大貴族的嫡係子女都要爭搶著認作教父，以求得到教廷的庇佑和支持。但現在……
“呃，”王小楓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走到雅格麵前不知說什麽，“我，抱歉。”
“沒、沒事。”雅格低著頭突然有些閃躲，這讓王小楓有些不明所以，心中思量了一番，當著身後三個大佬的麵，又不能說別的。“我等下在給你解釋，這次隻是清除了教廷的蛀蟲，並不是有意要針對布蘭德主教。”
雅格點了點頭，蒼白的麵色漸漸恢複了些，隻是再看著王小楓眼神，多了幾抹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