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劍皇氣勢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第五輪參賽順序的通知,接到通知之後,白愁就去了擂台,來到自己即將上場的十六號擂台,已經占滿了許多人。
白愁隨意一看,好像對手還沒有到來,就端坐在擂台之下的桌椅之上休息,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忽然聽到一聲鍾響,白愁睜開了眼睛知道比賽開始了。
提起藏兵箱白愁背在背上就走上了擂台,看著不遠處也緩緩走上來的一個人身影,白愁微微一笑,居然還是熟人。
“楚兄!卻沒有想到這次是你我一戰!”白愁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是你,看來我的道路到此為止了。”楚向南說道。
“阿飛快劍,快絕天下,雖然我曾今擊敗過你,但是你也對我的武學有所了解,誰勝誰負尚未可知,豈能如此早下結論。”白愁說道。
“我隻不過剛剛進入神乎其技境界,論修為本就不如你,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自當盡力,如果不能盡力一戰,我是不會罷休的。”楚向南說道。
“如此就好,出招吧。”
楚向南所學阿飛快劍,乃是當今天下最快的劍法之一,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無論招式如何,當一招劍法快到了極致,就已經是無敵了。
楚向南當時出劍就已經非常快速,奈何修為境界不及白愁,被白愁擊敗,但是他其實也明白,如果位於同一個境界,白愁不一定能夠抵擋他的極速劍法。
而如今雖然白愁早已是神乎其技中期修為,而他隻是初期,但是進入這個境界,初期和中期其實差別不大,尤其是對他這類使用快劍的人來說。
剛才上場雖然說沒有信心擊敗白愁,但是心中卻戰意盎然,因為終於有機會再一次對戰白愁,擊敗這個第一個擊敗自己的人。
楚向南出劍了,盡管白愁早已提防,甚至提早後撤了數步,但是依舊眼前一花,等再看清楚時,利劍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白愁心念一動,一道劍氣透體而出迎了上去,當的一聲阻擋了楚向南的第一劍,同時一拍藏兵箱,頓時一道流光激射而出,速度並不比楚向南那一劍慢上多少。
楚向南當即回撤,出劍如風,仿佛多出了數個手臂一般,將那飛出的流光擊落,同時白愁一按機關,那幾道流光頓時被收回了藏兵箱之內,同時再一次一拍,無數流光飛上天空,白愁一躍而起,雙手如幻一般舞動,瞬間一柄長劍出現在了白愁手中,隨後將藏兵箱放在了一旁。
心劫在手,頓時一股劍氣直衝雲霄,勾動雲霧,仿佛出現了一頭猙獰巨獸,似龍似蛇,又生有雙翅,一聲龍吟之聲響徹天際,更是震懾心神。
楚向南眉頭一皺,腳下一步邁出,瞬間出現在了白愁下麵,同時出劍,無數劍影密密麻麻襲來,每一道劍影仿佛都是虛幻,又仿佛全部都是真實的長劍。
也隻有極速之人才能做到如此,若然是白愁等,必然是以劍氣和劍意配合劍法,才能做到劍影如狂潮一般密集,不然光並出劍速度,根本不可能做到這點。
看到如蓮花一般盛開的劍影籠罩自己的下方,白愁一個轉身倒轉而下,心劫長劍揮舞出無數劍氣迎了上去,同時一招悲痛莫名施展出來。
密密麻麻的劍影構織成一張劍網,兩股力量相撞頓時爆發出巨大的響聲,而爆發的餘波更是將兩人掀翻。
兩人剛一站定,又再次殺了過來,白愁更是施展出了自己領悟的快劍法門,配合偷學自西門家和葉家的劍法出手。
劍神西門吹雪一門,和劍仙葉孤城一脈,走的都是極速和精神兩種路子,可以說若論速度兩脈的武學比起阿飛的快劍不逞多讓,甚至猶有過之,而論威力卻強上不少。
“一劍飛仙”
白愁終於使出了自己威力最大而且也最快的一招,此招一出,頓時雲霧繚繞,猶若置身仙境一般,一尊劍仙虛影屹立雲端,俾睨天下,俯視著楚向南。
“好劍法,當年你以這招同時擊敗西門無悔和葉傾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擊敗我。他們兩家劍法雖然厲害,但是偏重大威力劍招,若論極速,阿飛快劍才是當世第一。”楚向南說道。
白愁其實也明白,雖然自認為兩家劍法比起阿飛快劍猶有過之,但是這個隻是理論,也是因為兩家劍法太過於出名,而阿飛快劍卻名聲不顯,才會如此。
什麽是極速,極速的代價是什麽。
這個問題,當年隱居之後的阿飛,一直都在思考,因為他走的就是極速這一條道路,估計江湖之上也沒有那個人在極速這條道路上走的比阿飛更遠了。
所以阿飛對於極速的理論,也是深的江湖人之心,他曾說過,想要達到極速就必須要放棄一定的力量。因為大威力武學都需要一定的蓄力時間,而同時極速也代表著另一種的力量增強。
好比一張薄薄的紙,你以極速劃過皮膚,依舊可以將皮膚割開,甚至更加堅硬的東西都可以切開,這就是極速帶來的威力。
這個道理很早以前就有人懂,所以才會有那句江湖至理名言,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楚向南可謂後發先至,當真體現了他極速的理論,確實比一劍飛仙的劍法更加快,但是白愁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也明白如此快的速度,造成的殺傷力雖然厲害,但是也是有極限所在的。
一劍飛仙雖然帶起了一片蒙蒙雲霧,仿若置身仙境一般,但是剛剛出招之時依舊留有一絲空隙,而楚向南居然能夠後發先至,找準這個空隙襲來,雖然他出手之後劍法以成,但是那一絲空隙所在卻也直接暴露在了他的劍下。
長劍**襲來,幻境帶個楚向南的錯覺,並沒有幹擾他多少,因為他堅信自己這一劍刺出的必然會擊中白愁。
果然,當楚向南沒入雲霧之中時,忽然聽到當的一聲,隨後就是無數的金鐵交擊之聲,叮叮當當響個不停,更時不時爆發出一股力量激**著雲霧。
忽然雲霧散去,楚向南手握利劍站立在一旁,嘴角流著鮮血,而握劍的另一端,劍尖居然插入了白愁肋下,被白愁一把抓著,同時白愁手中心劫則化作了長鞭,纏繞著楚向南脖子。
“我輸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居然願意受我一劍,難道你就這麽自信可以接住嗎?”原來雲霧之中,白愁對付楚向南的快劍已經有些手足無措,因為他快劍每次都能在自己一劍飛仙還沒有徹底成型之前打亂自己。
他明白,如果這個時候依舊執著於施展一劍飛仙,自己必然會輸,想要贏就必須讓楚向南的劍慢下來,而且他也研究過,快劍法門,知道一旦劍法快起來,必然施展不出十成十的內力,因為施展十成的內力,所需要的時間是所有修煉快劍之人等不起的。
既然威力沒有十成,那麽白愁就有把握抵擋一下,別忘記他現在的內力乃是無敵神鑒,雖然沒有學會無敵神鑒上的武學,但是無敵神鑒無堅不摧的特性卻是有的。
而且無敵神鑒不僅對外有著無堅不摧的特性,對於防守更有著堪比金剛不壞之身的法門,這些法門的修煉全在於心法之上。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白愁預料的沒錯,那一劍白愁故意讓他此人自己肋下自後,當即以無敵神鑒的內力將劍夾住,雖然很痛,但是還害怕他抽出長劍,隨意用特殊手法將劍給握住,同時心劫瞬間化作長鞭卷向楚向南的脖子。
“如果沒有那份自信,又如何成就無上劍道。”白愁說道。
“我輸了,祝你將來名次更加靠前。”說完楚向南收了劍,同時走過來將白愁攙扶著下了擂台,而同一時間,另一邊的擂台之上爆發出了一股比起白愁這邊更加強大的力量。
更有一股無上劍氣衝天而起,在劍意之中更流露出一股天下無敵的皇者氣質,仿佛俾睨天下藐視眾生。
感受到了這一股無上的劍中皇者氣勢,白愁眉頭一皺,鬆開了攙扶著楚向南的手,傲然而立,頓時一股比之不弱半分的劍皇氣勢衝天而起。
兩股皇者氣勢,在空中相互碰撞,誰也奈何不了誰,氣勢之強更是吹散了,因為戰鬥而掀起的塵土,這個時候人們抬頭看去,隻見兩尊無上劍皇屹立空中相互對視。
不多久,那一邊劍皇氣勢緩緩消散,而白愁也收回了氣勢,但是因為剛才用力過度,差點摔倒,要不是一旁有著楚向南攙扶,估計就是第一個倒在地上的劍皇了。
而因為剛才那兩股劍皇氣勢的對抗,也讓夜雨石等人感受到了白愁的情況,迅速趕來,剛好看到兩人相處攙扶著走出擂台。
“白大哥,你沒事吧。”慕容曉月第一個跑了過來,將白愁攙扶過去,同時俠義盟中也出來一人攙扶著楚向南回到了住所。
一路上白愁沒有多說一句話,一直在思考剛才劍皇氣勢對抗的事情,在剛才的那股劍意對抗之中,白愁感受到了一股先天劍皇氣勢,這是氣勢自古以來就隻有一個慕應雄有,卻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再次出現了一個。
“白師侄,想什麽呢?”此刻端坐在椅子上的白愁忽然聽到夜雨石的問話,轉頭一看,不遠處慕容曉月正在忙著燉藥,以免白愁出現內傷。
而夜雨石則端坐在另一邊看著自己,而聽到夜雨石的問話,白愁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麽。
“是不是在閑著那股先天劍皇氣勢?”夜雨石說道。
白愁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夜雨石,而後點了點頭:“先天劍皇,自古以來就能夠成就無上劍皇之位,就好比當年的祖師慕應雄一般,成就無人能及的高度。”
“那麽你是退縮了?自認為比不上這股先天劍皇氣勢?”夜雨石說道。
“不,我絕不退縮,隻是心中有些感慨而已。”白愁說道,先天劍皇氣勢,比起白愁這個後天領悟而成的劍皇氣勢,有著太多優勢,白愁頓時感覺壓力很大,以前向著擊敗那人登臨劍皇之位的想法,也出現了一絲動搖,因為他開始有些沒信心了。
“先天劍皇氣勢確實不凡,但是你怎麽就能肯定那個就是先天劍皇氣勢呢?我曾今聽說過,皇族中的強者,天生會有一種皇者氣勢,那是皇朝龍脈天下氣運加注在皇族身上的無上氣勢,但是比起真正的先天氣勢卻略有不足。”夜雨石說道。
“師叔你的意思是······”白愁心頭頓時開朗起來問道。
“我什麽都沒說,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夜雨石離開,白愁的心中,忽然開朗起來,閉上眼睛仔細回想一下,更是大笑起來,那個心靈的破綻也被瞬間抹平。
就好像夜雨石說的一樣,皇族眾人修煉劍道比一般人更加容易出現劍皇氣勢,尤其是命中注定或者曾今擔任過皇帝一位的人,但是這種劍皇氣勢其實也算是後天產生,隻不過因為是天下氣運以及龍脈加注而成,所以和先天劍皇氣勢很相似。
但是相似不等於一樣,總會有那麽一絲不同,這一絲的不同別人是感覺不到的,但是身為另一股劍皇氣勢的修煉者還是很容易能夠感覺得到。
一開始隻是因為受傷,而且忽然感受到劍皇氣勢,沒有感覺清楚而已,現在仔細回想一下,才發現那個氣勢之中有著一種和自己類似的感覺。
說明那個人並不是和慕應雄一般的先天劍皇氣勢,而是後天而成,這麽說來,那個人必然是當朝皇族中的某一位皇子,甚至有可能就是太子。
因為隻有被認定皇位繼承人,或者是皇帝本人才會有如此濃烈的皇者氣息,一般的皇子是不會擁有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皇子,如果是其他皇子,那麽就是皇位之爭的事情了和他沒有多大關係。